職工家屬樓那邊兒,剛入住沒多久,頂層的居民就逐漸都聽見了打電鑽的聲音,而且還都是大半夜的時候響。一開始只是吵得人無法入睡,到了後來,竟然已經吵得整個樓的人都能聽見動靜了。

大家以前見面了都說這是黨的政策好,讓工人們都住上了樓房,而現在大家見面聊的最多的就是,昨天晚上你家聽見打電鑽的動靜了嗎?

一開始有的人還以為自己是神經衰弱,產生了幻聽,但是隨著越來越多人的“幻聽”,大家這才意識到,這可能是鬧鬼呀。

“我說劉家二叔,您是上了歲數的人,您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是啊大叔,您給我們分析一下,之前我小舅子剛好在這附近,那天出事兒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兒撿柴火呢,他說當時頂層正在打電鑽,然後那樓板就突然垮塌,把那幾個打電鑽的工人全都給壓死了。”

“喲,要照你這麼說,我看一定是那幾個人的鬼魂在作祟,他們死的冤啊,那都是因為上頭貪汙受賄,買了廉價的次品,害得他們死於非命,所以人家覺得死的憋屈呀。”

“可他們的死跟咱們有啥關係呢?我們都是正常入住的,這也不是咱們害死的他們呀,他們死的冤,找咱們幹啥呀?”

“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雖然那人不是被咱們給害死的,但是畢竟是因為給咱們蓋樓才死的人吧?人家心裡頭有怨氣,那肯定是無處發洩,要不我看咱們乾脆一人捐點兒錢,到時候請個法師、道士什麼的過來給做個法事,幫著超度一下他們的鬼魂吧。”

那年紀最大的劉二叔這時候終於也發話了:“我覺得小王說的有道理,我覺得也是那幾個死得不明不白的工人們的鬼魂在作怪,這樣吧,明兒大傢伙就商量一下齊錢的事兒,到時候等咱們有了錢,我就去請個法師過來超度他們的亡靈。”

“那好,就這麼辦,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事兒先給定下來,要不然咱們這天天都不用睡覺了,我這整天干活都沒有精神,險些掉進消毒池子裡。”

這邊兒緊鑼密鼓地在張羅著收錢找法師的事兒,而那邊兒自來水廠裡頭又出事兒了。

有居民舉報說,在水管裡邊居然放出來了一隻老鼠,這都要鬧到衛生局去了。

此時新來的廠長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不光是居民家裡出現了死老鼠,就連自來水廠裡邊兒也都發現了大批的老鼠。

市民們紛紛找相關部門和媒體進行投訴與曝光,這讓如今的自來水廠成為了當時的一大熱門,許多記者都偷偷地找工人們進行採訪。

死老鼠的事兒曝光了之後,那些記者們竟然還有了意外收穫,那就是職工家屬樓半夜有鬼在打電鑽的事情。

新來的廠長也幹不下去了,再加上這裡的衛生在經過相關部門檢查之後,被認定是衛生不合格,所以這自來水廠就被封掉了。

小灰如願以償地帶著它的手下們入住了這廢棄的自來水廠,而那些職工們前一刻還因為住上了樓房而歡欣鼓舞,這才沒過多長時間,竟然就集體下崗。

這還不說,當那劉二叔帶來了法師超度了頂樓的亡魂之後,電鑽聲非但沒有被解決,反而更加嚴重了。

這裡的工人們整天都被失業和鬼電鑽的聲音給折磨得神經衰弱,一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的,全樓的住戶無一例外。

接二連三地有老人被嚇得突發心肌梗塞,辦喪事兒的都排起了長隊,就連小孩子也被嚇得經常半夜驚醒。

事情過後,大家商議了一下,最後決定集體搬家,這裡雖好,但是卻是不能再住了,否則遲早都要被那電鑽聲給嚇死,不僅如此,如今自來水廠黃了,他們又都集體下崗,這還要另謀生路才行,而這裡又有些偏僻,所以大家都選擇了離開,幸好當初這房子也沒花太多的錢,放棄了也不會覺得很可惜。

等這些住戶們一個個接二連三地搬走了以後,寧老闆也逐漸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因為每天都要放血給小灰吃,寧老闆現在已經感受到自己有些“虛”了。現在他雖然手裡頭有了些小錢,但是在那方面兒卻是不行事兒了。

用一首詞的兩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太監上青樓。”

寧老闆漸漸地用手裡頭的不義之財開了第一家飯店,緊接著又接二連三地開了連鎖店,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財富已經夠了,他想要嘗一下男女那方面兒的滋味,於是便想著要與小灰脫離關係,不過正所謂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他很難脫離小灰的掌控。

為了抵制小灰,他託人幫忙買了一隻黑貓,為的就是用來剋制住小灰,結果才過了三天,那隻貓就被一群老鼠給啃得連渣都不剩,就剩下一團黑色的染血的貓毛在寧老闆的辦公室裡。

這也算是小灰給寧老闆的一個警告,當寧老闆邁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就發現地上是用黑貓的毛擺成的兩個字“找死”!

這可把寧老闆給嚇了一跳,不過害怕歸害怕,他現在可以說是錢多膽子大,又託了一個外國人,幫忙買了一隻靈貓,並且這次他是花了大價錢的。

這次的靈貓果然有點兒效果,只是在過了一個月之後,那靈貓竟然離奇失蹤,而後小灰每天對他的血液所求就更加變本加厲。原本每天喂三次,每次一滴血就行,而現在則是要每天喂五次,每次三滴血。

原本就很虛弱的寧老闆,在無限地給小灰提供血液之後,竟然開始脫髮。

年紀輕輕就像一個小老頭似的,頭頂已經全禿了,這讓他更是鬱悶不已。

表面上看,他是風光無限的青年企業家,而在不為人知的時候,他則是鬱悶的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

看著自己的指頭上全部都是被針扎的傷痕,再摸摸自己頭頂那光禿禿的一片,寧老闆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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