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老狐狸送給我的那顆藥丸兒,身上頓時就好受了許多,從山洞走到了方媛她們跟前的時候,身上的傷口竟然就已經奇蹟般地全都癒合了。
只不過這丹藥只能治療面板上的傷,衣服卻依舊很髒,就像是剛從泥土裡頭爬出來的似的,其實我可不就是剛從山洞裡頭爬出來麼?
宗玉那貨居然還抱怨起來了,我就死一生好不容易全須全尾地回來,那個傢伙居然以為我是在故意偷懶不幹活等吃現成的,這還真是太可惡了。
方媛則不然,她一眼就看見了我身後跟著的常小龍。
“喲,我還以為你幹嘛去了呢,二肥它們找了你老半天,原來你居然是一個大叔控,身上咋弄的這麼髒,衣服都撕破了?別告訴我你們兩個找地方打野戰去了,哦,天吶,這簡直就是太刺激啦。”方媛拿腔作勢地說道。
我和常小龍的臉全都黑了,就連在我懷裡頭不斷撒嬌的白靈聞言,也有些覺得面紅耳赤。
“不對呀,如果你真的是來找這個大叔約會,那白靈是怎麼回事兒?”方媛這才注意到我懷裡頭還抱著一個小白狐狸呢。
我直接就跑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道:“你能不能閉嘴?不知道的事兒就別胡咧咧,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你到時候還怎麼跟人家相處?”
我狂給方媛使眼色,只希望她別再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
而方媛則心領神會地把我給拉到了一邊兒,一臉壞笑地問道:“怎麼樣?給我說一說你的心得體會呀,還有哇,讓白靈在旁邊兒觀戰,你這可真是有情調啊。”
我頓時就氣不打一上來,怒道:“你夠了,我剛才九死一生,你們居然對我不管不顧,幸虧是常小龍救了我,這才特意被我師父給收進了他的堂子,哼,你們居然在這邊兒吃上了,你看見我這一身泥土沒有?這就是見證。”
方媛聽我說完,卡麼卡麼眼鏡,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哎呀,你怎麼不知道大叫呢?你傷到哪兒了沒有?還有哇,你師父啥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她一邊兒說著,兩隻手還不老實,在我的身上胡亂地抓著,似乎是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謊。
“起開,你們都吃飽了,姐姐我還餓著呢。”我氣呼呼地一把推開了方媛的兩隻魔爪道。
其實這邊兒也剛烤好,還沒開始吃呢,我這也算是有口頭福的人,宗玉那邊兒剛把一大串烤好了的羊腰子拿起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而後還沒等他把那串羊腰子放進嘴巴里,我就一把搶了下來,直接遞給了常小龍。
“救命恩人,小女子無以為報,這一串兒大腰子就聊表寸心了。”我笑呵呵地說道,並且還把“救命恩人”這四個字給說的極重。
常小龍尷尬地笑了笑,卻也沒跟我客氣,直接接過去,一伸脖子,那一大串烤羊腰子就連著籤子也都被他給吞進了腹中。
“哎,哎喲我去,這哥們兒有前途啊,哎,哥們兒,你老實跟我說,你之前是不是在天橋賣藝,表演過吞劍的?”宗玉翻著一雙熊貓眼道。
常小龍自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但畢竟自己是初來乍到,也只好尷尬地對著宗玉笑了笑,而後便用他自己表達友好的方式,伸出了那分叉的舌頭,對著宗玉的臉就舔了一口。
把宗玉給弄得滿臉都在往下淌著常小龍的哈喇子,而且還是剛吃完了羊腰子之後,沒有漱口的。
打完招呼之後,常小龍便一伸脖子,將一根竹籤子給吐了出來,我們頓時就驚奇地發現,那竹籤子上竟然沒有半點兒肉末,乾乾淨淨的。
“哇塞,小龍,你可真是厲害呀,居然能夠吃得這麼幹淨,你簡直就是擼串兒界的扛把子呀。”我眼冒紅心地誇讚道。
“姑奶奶,在您老人家的面前,我可不敢賣弄。”常小龍笑著說道。
宗玉一聽,那常小龍居然管我叫姑奶奶,他這個傢伙頓時就冒出了壞水兒。
來到了常小龍的跟前,挺胸疊肚地說道:“孫咋,見了你爺爺還不跪下來磕頭。”
我們頓時全都愣住了,緊接著就見常小龍直接向前平著推出去了一掌,其實我剛好在他的側面兒,看得最清楚不過,他一開始是要出拳的,只不過礙於情面,這才變拳為掌,將宗玉給推出去了一丈多遠。
宗玉摔了一個大跟頭,身上頓時就跟我差不多一樣的狼狽。
“哎喲呵,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怎麼著,不服氣呀?她是我妹子,如果她是你姑奶奶,那我是你什麼,你自己不會算啊?”宗玉拍了拍屁股站起來說道。
“別人怎麼論我不管,她是我太爺爺好朋友的徒弟,我理應當叫一聲姑奶奶,而你麼,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道士,最好別在我跟前得色,否則我一口把你給吞了,你肯定比我方才吃的那東西更美味。”常小龍有板有眼地說道。
他的話讓宗玉不敢質疑,緊接著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我,而我則笑嘻嘻地將他剛烤好的那一批肉串與虎子和方媛一起分著吃了。
我一口,給白靈吃一口,我們兩個吃得那是津津有味。
宗玉鬧了一個沒臉,為了給自己找臺階下,於是他便說道:“那個,那個誰,你剛才把我的份兒都給吃了,現在我要餓肚子了,你看著辦吧。”
常小龍一聽,頓時就笑了:“不就是吃的嗎,我這就去山上給你們抓一些野味來,讓你們嚐嚐我們這山上的東西,味道可真不賴咧。”
常小龍說完便化作了一條大蟒蛇,直接順著樹林就竄了出去。
他對於這周圍的山林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畢竟一年要出來獵食一次,吃飽了可以挺上一年。
很快他便帶回來了四隻野兔和兩隻野雞,當他把那野兔和野雞丟在宗玉跟前的時候,那野兔還蹬腿兒呢,那野雞也在撲稜著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