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廁所裡頭跟那人頭打了好半天,結果最後竟然沒想到,她居然撞破了窗戶的玻璃逃走了,幸虧二肥反應夠快,再加上狐瑞雪和白靈的陣法,這才讓那飛頭降的速度減慢,直接被二肥給扯到了一樓那裡。
宗玉和朱大昌本來就被蚊子給鬧得睡不著,正躺在樓下的草坪裡頭看星星,結果就看見從我們這裡飛出來了一個“牽腸掛肚”的人頭,把他們倆頓時就給嚇得精神了。
還沒等他們兩個出手呢,那二郎就“嗚嗷”一聲竄了出來,對著那人頭下頭的內臟就開始撕咬,噁心得二肥趕忙離開,生怕那飛濺出來的髒東西碰到了自己的皮毛。
“喲,哥們兒,這回咱哥倆可長了見識了,我聽我師父說過,這可是降頭術的最高等的術法,叫做飛頭降,要想練成這個可要害死不少的孕婦呢,這得吸收不少嬰兒的靈氣才能煉成啊,這絕對是個邪物,只不過她現在應該是剛開始練習,否則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一顆頭了,這底下那些零碎兒就都會不見。”宗玉道。
“少廢話了死胖子,咱們趕緊抓住她吧,若是跑了就糟了,害得飛出去害人。”朱大昌道。
在二郎兇猛的“拆家”本領的淋漓盡致的發揮之下,這飛頭降到了最後只能留下自己的一堆內臟,剩下一顆人頭往外逃。
我們剛從樓上順著狐瑞雪的大尾巴順了下來,還沒等去追,就聽見朱大昌說道:“咱們不用追了,連飛頭降的人,最怕的是內臟被東西給纏住,現在她的內臟都已經被二郎給吃掉了大半,估計就算是頭飛回去了,她也活不了了。”
“我說朱大昌啊,你還真是個豬大腸啊,你家那二郎的口味也忒重了吧?那玩意兒都能下得去口啊,你看把咱家二肥給噁心的。”方媛翻著白眼兒鄙視道。
“不行啊,這女人若是沒有死的話,豈不是會有更多的人跟著倒黴呀?咱們還是斬草除根的好,畢竟對地府那邊兒也要有個交代不是嗎?”我催促道。
“也對,咱們趕緊走,二肥,你跟二郎順著那內臟的味道帶著我們去找。”方媛道。
二郎依舊在那裡自顧自地大快朵頤著,而二肥則是噁心的要命,一臉嫌棄地離開了二郎有兩米多遠。
“人家才不要跟這麼二的傢伙一起去找人呢。”二肥傲嬌地說道。
朱大昌無奈地拍了拍二郎的頭道:“二郎啊,行啦,等回去了我給你買苦瓜吃行啦吧啊,趕緊的別吃了,快點兒帶我們去追。”
二郎一聽苦瓜兩個字,頓時就來了精神,直接就放下了地上的那些血淋淋的內臟,舔了舔嘴巴,然後就朝著那人頭飛過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們在二郎的帶領下,很快就追到了學校裡頭的一處廢棄的教學樓裡,那人頭是從一個視窗那裡飛進去的,我們也在狐瑞雪和白靈的幫助下,順著它們的兩條大尾巴,從窗戶那裡爬了進去。
“師父,師父你在哪兒啊,師父有人追殺我啊。”
二樓的一間教室內,傳來了那人頭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和求助聲。
合著她還有師父呀,看來我們必須小心了。
“大家小心點兒,咱們的敵人可能不止是一個。”方媛提醒道。
我們四個人擺出了一個四角的陣勢,每個人負責看著一個方向,結果在那間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桌椅板凳的廢棄教室裡頭,除了那個女人的人頭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和鬼物。
二肥和二郎在周圍檢查了一圈兒,得出來的結論也是一樣的,周圍沒有任何威脅的存在,我們這才放心地對付那人頭一個。
“你就彆嘴硬了,現在你已經都被我們給包圍了,你必須跟我們說清楚,到底為什麼害人?”
方媛挑了一把還算是四條腿兒都很齊全的椅子,坐在上頭像審犯人似的問道。
那人頭見自己大勢已去,便苦笑著對我們說道:“我知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等天一亮我就會死去,可是我只希望在我死了之前還能再見我兒子一面。”
“你兒子不是已經都死了嗎?你還想見他做什麼,跟我們去了地府,不就可以母子團圓了嗎?”方媛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這裡以前是一所小學,原先這棟樓的下面是一個旱廁,我兒子在上廁所的時候跟同學們鬧著玩兒,結果卻被一個小朋友不小心給推進了那兩趟旱廁中間的化糞池裡,就這麼淹死了呀,我苦命的兒子呀……”
那人頭開始喋喋不休地哭了起來,不過大概意思我們還是聽懂了的,她說這裡原先是一個旱廁,而且那旱廁還淹死過幾個孩子,後來這裡改建,過了三十年後,這裡已經被蓋成了一所大學的寢室樓了。
她的兒子生前最喜歡吃餃子,於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經常會隔三差五地往那個旱廁裡頭倒餃子,因為她認為自己的兒子能夠吃到,畢竟她兒子的屍體一直都沒有打撈出來。
“後來那廁所被填平了,上頭竟然還蓋上了一棟樓,我兒子給我託夢,說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把那些丫頭都給嚇跑而已。”人頭道。
“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害死人呢?你害了那麼多條人命,難道你的良心就不會覺得痛嗎?”方媛怒道。
“害人的不是我,是我師父,他跟我說會教我一種降頭術,到時候就能把這棟樓裡頭的人都給嚇跑,然後這樓就會被傳成鬼樓,鬼樓就會被拆掉,到時候我兒子就能翻身了。”人頭道。
“所以你就幫著你師父一起害人咯?”我問道。
那飛頭降就告訴我們說,她的師父是一個很瘦的老頭,還帶著一個紅色的鴨舌帽,關於她師父的身份,她也不是很清楚。
她說她只是負責每天晚上都在廁所裡頭裝神弄鬼的嚇唬人,至於那些女孩兒死了之後,都是她師父去吸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