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剛才接到許皓的來信,那蠻族的和親隊伍已經到了邊境,應該不久驛站關於他們的訊息就會傳來了”剛得了訊息的胥泗伏在莫萊耳邊小聲說道。

靜閒閣的奴僕極少,但是就算少那些一個個的人都是鍾寄真的眼線,但是也好在人數極少,偌大的冷宮足夠有事情讓他們沒時間來監視一切。

“這次來的都是些什麼人?”莫萊趕忙問他,她也不知這女帝要怎麼與他國和親,是送皇子還是直接納他國質子為妃。

“都是些使臣,主要的和親人員並沒有在內”

“看來這峠國也拿不定主意”峠國之名是鍾寄真賜給這個由各種小族落團結而成的大部落的國名,跟著招降書一同而去的,某種說法她鍾寄真還真成了這峠國的立國之初。

“是的,都是群腦子裡只有燒殺搶掠吃飯睡覺的蠻族又能想到多少政交之事”胥泗說著一下子想到了這群蠻族的初始形態“他們都是一群蠻族,這些年來都是靠著各個部落的遊擊與突襲去侵害其他國度,其行蹤飄忽不定其族又狠辣聰慧,所以才搞的每個與他相鄰的國度都焦頭難額。若不是有胥烺這個天生將才,他們至今或許說是往後都會是國都民眾的心腹大患”胥泗語重心長的說著。

“的確胥烺是天生的將才.......”聽著胥泗的話語,莫萊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那個面板黝黑身姿挺拔目光堅毅的女人,這個女人在軍事上不輸男子,大盛國交給她可行,但是就不知道她在政事上能做到何種地步了。

“泗郎,你問了胥珊的事了嗎?”莫萊拋棄掉腦海中關於胥烺的疑問,連忙提起另一個重要的疑問。

“問了,應該過幾日我們就會得到答案了,莫娘,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要做什麼?自然是要坐看翟氏先繳納的第一批糧草是否到賬呢。

當日中午,翟太尉就緊緊的跟著莫萊到了那水牢處。

剛開啟牢門那撲面而來的溼寒就惹得這站在烈日下的翟太尉瑟瑟發抖,冷啊,真是冷啊,比那寒冬烈風還要冷。

“翟太尉,可是覺得冷?”莫萊明知故問的向翟徽發問。

“姑姑,莫說笑了”翟徽也不接茬。

莫萊瞥了他一眼抬腳向裡走“翟太尉,你要跟好咱家了,這地方有些黑,你可能會有些不太習慣”

“會的會的,莫姑姑這番親自來為臣帶路,臣感激不盡”聽著翟徽的恭維,莫萊轉過頭看向他,莫萊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她一直盯著這位諂媚的表情,她不太明白為什麼這一家之主的翟徽會向自已示好,犯得著嗎?他們身份懸殊的,她莫萊現在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個女帝身邊的紅人與他一個大家世族的族長能有什麼聯絡?難道這位是想向女帝示好?為什麼?

莫萊一頭的問題,而翟徽則是在莫萊轉過頭後,神情冷了下來,今日早朝慌忙中說錯的話已經被整個世族得知,並且就在他剛踏入家中半步,那世族長老就喚了他去,在祠堂所有長老的一致決定下他被當眾奪了族長之位。

家族在利益上要他亡,他深知了他即將大難臨頭,既然家族不再是靠山,那麼在他還是當朝太尉份上,他為何不去投靠了那位女帝?反正他已經沒了退路不是嗎?

翟徽跟著莫萊走到了那個寒潭處,那鐵籠中的人發現有人靠近,他連忙直起了身子。

“是莫姑姑嗎?!是姑姑來了嗎?!”籠中的翟郅雲高聲著那語氣夾雜著驚慌與驚喜。

“郅兒是父親,父親來看你了!”翟徽急急的走到寒潭旁想要看清鐵籠中的小兒子。

莫萊瞧了瞧這急切的兩人緩緩道“小主,還有翟太尉有什麼要說的就儘量說吧,我會退到一側,還有”莫萊說著她將目光定向翟郅雲“翟小郎君,你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我知,我知,姑姑你大可放心”

聽著他這般回答,莫萊退到了一側,她進入在不遠處一個另劈開的山石耳室中,她躺在獄卒搬來的躺椅上假寐,她這個位置距離那二人極遠又有石牆遮擋,在他人看來石牆擋得很好,他們所說所言那被石牆環繞的耳室裡定是聽不到,而翟氏也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這耳室是鍾寄真為胥焱所造,她常在此守株待兔等待胥焱的人上鉤,所以這耳室看似被石牆包裹很嚴,其實那鐵籠寒潭處所說的任何話在這耳室內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知道這東西的除了她與鍾寄真還有那駐守的獄卒外現在就多了這翟氏父子,但是知道這個耳室真正功能的大概只有鍾寄真還有最近才從鍾寄真口中得知的莫萊了。

那父子看著莫萊徹底消失後終於開口說悄悄話了。

“郅兒那前皇后都警告了你什麼?”

“能是些什麼?不過是她鍾寄真從不把我放在眼裡的破事!”翟郅雲說著咬牙切齒的。

“的確都是些破事,說不說也罷”翟徽輕巧的放下這句,而翟郅雲沒有說話,他只是深深的看著自已的父親,他想知道自已在期待什麼?父親的愛嗎?在後宅那麼久了,才進宮中沒多久他怎麼就飄了?這世上除了自已誰還會在乎自已的死活?

呵呵,翟郅雲很悲憤,他的破事自已說出來沒什麼,但是渴望得到關注自已的人說出來,卻實在讓他不自在,甚至痛苦,他的悲苦與困頓的確都是一些破事!

“父親,你來這是作何?”翟郅雲已經沒了之前看見自已父親的欣喜,言語中有些冷。

而沉溺在自已事件中的翟徽並沒有注意到自已這個小兒子突然改變的態度,他連忙說道“我知道該怎麼放你出來了”

聽到父親這般說,翟郅雲心中的哀怨消失了大半“父親,該怎麼做,你告訴我!”

聽著小兒子這急切的求救,還有感受著這寒潭一股股冒來的寒氣,翟徽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誒,我或許會徹底站在家族的對立面,而到時候我們全家都要與翟氏斷絕,你要做好準備”

“為何?!”翟郅雲幾乎驚叫出聲。

“就在剛才我的族長之位已經被奪”翟徽緩緩的說著,卻驚呆了翟郅雲,他不過是因為流言被關押為什麼到最後會走到這步上?父親的族長之位被奪,同時也代表著他的母親將會被族中其他位高之人隨意買賣,他入宮明明是為了保證母親在後宅中能夠安享晚年,而現在卻要因為他,他的母親將要被淪為家奴,他犧牲的這一切算什麼?!翟郅雲想著想著痛哭出聲,從小都是母親在呵護著自已,在這會吃人的後宅母親用著她的身子為自已擋了多少暗箭,而現在因為他卻要失去母親了,失去他最重要的人。

悲痛染滿了他全身,翟郅雲伏地悍哭著,他淒厲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個水牢。

聽著這小兒子這般痛哭,翟徽難受了一瞬,他當然知道小兒子為何哭成這樣“郅兒為了保你,我答應了女帝的要求,讓那群販田後又借田的人遵守借田制繳納糧草,但是族中人並不答應,所以他們奪了我的族長之位,現在族中之人已經將我們逼到了他們的對立位,接下來我們只能依靠女帝的權勢了,郅兒為了讓你出這個水牢,我會鼎立協助女帝完成借田制,你且放心吧!你再堅持堅持,哈!”翟徽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止住翟郅雲的哭聲,但是現在他已經自身難保他那個被多人覬覦的姨娘他哪來額外的精力去保?翟徽扔下這句就快步走到了那耳室旁尋求莫萊將他帶出這宛如迷宮的水牢。

莫萊睜開雙眼走出耳室,目光鎖向那依舊伏在地上痛哭的翟郅雲,她想這人到底聽清了他父親說了些什麼沒,後就帶著翟徽離開了這被哭聲填滿的水牢。

對於世族莫萊和鍾寄真是真的不瞭解,或者說了解了個皮毛,她們都以為翟氏整個族群都會拼命拯救這位好不容易被安插進皇宮的眼樁子,誰想到為了家族的利益他們甚至連族長都能拋棄,莫萊明白再這般下去,鍾寄真可真的就要與世家對壘了,就是不知道那擂臺是暗地裡還是明面上。

想來胥氏在世家下存活,或許多多少少都有了幾分縱容世家的地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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