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說,是我有問題嗎?真的是我的問題嗎?為什麼每次被甩的都是我?”傷心欲絕的嚴言說著又猛地灌下一口酒,謝忱喊酒保過來,直接給他叫了一排酒在面前,讓他喝個夠。

只見嚴言喝酒跟喝水似的往下灌,嘴裡一個勁兒的哭訴,毫不顧忌自已的形象。

“她說,說那個男人永遠把她放第一位,而我……只知道工作……就跟,跟那個男人走了嗚嗚嗚……”

嚴言說著說著作勢要撲到謝忱的身上,謝忱嫌棄地往旁挪遠了距離,眼睛往周圍掃了掃,目光一頓。

他看到安瑤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最後站定在嚴言身旁。

她眸光冷冷地看著嚴言,最後把注意力轉到了桌上的酒,突然伸手拿起一杯,仰頭就灌了下去。

謝忱還沒來得及阻攔,她已經喝空了杯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隨後轉頭對著嚴言說道:“她不喜歡你你就去找別人啊?你是癩皮狗嗎,那麼離不開?”

“我……”嚴言轉身看了眼前的陌生女人一眼,喉嚨像是被噎住了一般,他突然用手狠狠戳了戳自已的胸口,“我愛她!”

“切,愛?狗屁!”說著,安瑤又拿起一杯酒,又是一飲而盡,“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前一秒說愛,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都是狗屁!”

“我不是!我沒騙人!我是真的愛她!”嚴言語氣委屈的要命。

“愛她,愛她你就去追她啊,去追啊!在這兒喝酒算個什麼男人?!”安瑤又是一杯下肚。

這酒灌得太快,她已經開始晃了起來,她身體一歪,一隻手本能地搭在了嚴言的肩膀上,平衡住自已的身體。

謝忱見安瑤已經醉得不行,上前去扶她,被她一手甩開。

只見安瑤手指戳著嚴言的胸口,凸嚕著嘴說道:“我跟你說,愛她你就去……去追啊!你,你個慫貨……”

“慫?我……我才不慫,追就追!走!”嚴言說著,起身拉著安瑤在小酒館裡兜起圈兒來。

從這桌瘋到那桌,整個酒館的人都看熱鬧似的看著兩人發瘋。

剛發洩完一頓的林詩聽見外面動靜,和趙沉珂一起跑出來。

一出來就看見兩個酒鬼在那兒發酒瘋,她急忙上前去拉人。

這時謝忱也走了過去,拉住了嚴言。

“不好意思啊,這是……你朋友啊?”林詩一邊去拽安瑤,一邊問道。

謝忱點了點頭。

兩人都認命似的想把自已的好友給拉回來,可喝了酒的人力氣出奇得大,愣是沒能被拉住。

他們倆掙脫束縛,手挽著手就衝上了舞臺,安瑤一把搶過了樂隊手中的話筒,把其中一個給了嚴言。

“來,表白!不表白,我……我看不起你!”安瑤拿著話筒喊。

嚴言咧嘴笑了起來,大喊道:“麗麗,我愛你!”

安瑤也跟著喊:“沈煜,你就是個垃圾!”

“麗麗,我愛你!”

“我再也不在垃圾堆裡找男人!給我去死吧,狗男人!”

……

臺下的林詩看著這一幕,低頭摸了摸額角,她轉眼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謝忱,走過去問道:“你朋友也失戀啊?”

“嗯。”謝忱淡定地點頭。

林詩看了看臺上那個男人,嘖了嘖嘴,“我朋友一女的也就算了,你朋友……這……一個大男人也太……”

“習慣了。”

林詩睜圓眼睛看著謝忱,佩服地給他豎起大拇指。

趙沉珂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深深吐了口氣,“唉,安瑤這次算是大受打擊了,希望她這麼發洩一下能趕快好起來吧……”

“沒那麼容易。”謝忱搖了搖頭。

林詩和趙沉珂一同好奇地看向謝忱,“怎麼說?”

“根據我的經驗,失戀的人會經歷四個階段。”

“哪四個階段?”林詩問道。

“第一個階段是冷靜期,表面上風平浪靜,好像很輕易就接受了分手的事實,實際上是大腦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還處在認為自已只是吵了一架的恍惚階段。”

謝忱說著,往吧檯走去,林詩和趙沉珂跟著他一起在吧檯邊坐下。

趙沉珂讓酒保調了杯酒遞給謝忱,謝忱衝二人揚了揚杯子,淺抿了一口,接著道:“第二個階段是爆發期,這時候失戀者開始意識到兩人是真正的分手,情緒積累到了一個頂點,然後徹底爆發,怒火能夠將自已完全燃燒的那種。”

他說著,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下臺上那兩個,“他們倆現在正好就處在這個階段。”

“那後面兩個階段呢?”林詩接著問。

“第三階段是自我催眠,這個時候他們會進入到一個自我欺騙的狀態,感覺自已擁有無限的力量可以度過一切難關。在他們看來,呵,不就是失個戀,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後他們會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工作或是其他任何能佔據他們時間的事情上,讓自已變得非常忙碌。但是隻要一閒下來,或是受到任何刺激,就會像個吹飽氣的氣球一樣,用針一紮”,謝忱說著,用指甲在玻璃酒杯上輕輕彈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就破了。至於第四個階段,才是最可怕的。”

“啊?前面這三個還不夠可怕啊?”林詩和趙沉珂震驚地互看了一眼,聽著謝忱繼續往下說。

謝忱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第四個階段,是不要臉時期。他們耗盡所有力氣之後,大腦會冷靜下來,開始分析問題所在。他們會不斷去尋找這次分手的原因,然後找方法一一化解。

“他們認為,這只是情感進入到一個階段之後一定會遇到的一個大節點,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感情就可以進入新的階段,從此走向永恆。具體的行為表現就是,不斷去糾纏前任,放棄自已的原則,不要臉的試圖挽回。”

林詩倒吸一口冷氣,眼睛轉向臺上的安瑤。

林詩從大學一畢業就和趙沉珂結婚了,在感情路上她一直比較順遂。

當然,在沈煜出軌之前,安瑤和她一樣的順遂。

所以兩人其實都沒有過失戀的經歷。

她不知道安瑤是不是真的會像謝忱說的那樣,一直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但她很難想象,若是安瑤真的回頭去挽回沈煜,她該怎麼做,怎麼幫安瑤度過這樣的時期呢?

她吞了口唾沫,有些艱難地問道:“那第四個階段,大概會持續多久啊?”

“這個不一定,分人。好一點的,可能根本就沒有第四階段,直接走出來了,差一點的……不限期。”

謝忱的回答令林詩嘴角一顫,“你怎麼會……那麼瞭解?”

“沒辦法,攤上個戀愛腦兄弟。”謝忱目光一直盯著上面那個還在發瘋的傻狍子,語氣裡雖然嫌棄,但卻依然耐著性子坐在這兒等他發完瘋,給他善後。

良久,謝忱忽然笑了笑,“不過,我朋友已經久經百戰,所以現在只要過了第二個階段,就能自行癒合。”

林詩眉眼沉沉地掏出一支菸,先是遞給了謝忱,見他搖頭又丟給了身旁的趙沉珂,然後給自已拿上一支,點上。

此時,酒館裡的人已經被臺上兩個酒瘋子驅趕的差不多了,整個酒館裡也就剩下他們五人。

林詩他們三個坐在吧檯旁,靜靜看著臺上。

那兩個人難兄難妹似的搭著肩,一遍一遍地唱著,“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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