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黑衣男子已經帶著人到了皇宮內。
“這事就就拜託您了。”帝王座上的男人語氣誠懇道。
“我們家主子還有一件事也需要您的幫助不必如此客氣。”黑衣男子笑笑道。
座上男子端起桌上的茶杯臉上的笑意微微一頓道:“是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需要您幫忙抓兩個人,現如今這倆人就在皇城內。”
他原以為會是什麼難如登天的事情,沒想到只是幫忙抓人。
“這個沒問題。”座上男子抿了口茶水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黑衣男子從懷中拿出來兩幅畫像,一幅是紅衣紅瞳的男子明顯是白霽的畫像,另一幅白衣男子則是謝暮寒的畫像。
他把這兩幅畫像放在案前,“這是他二人的畫像,如若真能抓到我們家主子還會額外答應你一個條件。”說著他站起身推門離去。
座上的男子盯著畫像上的紅眸男子出了神,片刻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陰惻惻的笑了出聲,“原來是你啊。”
院內凌雲將包袱往白霽手上塞,“事不宜遲,你們快走吧,畢竟你們可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白霽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包袱扔給了身後的謝暮寒愉快的說道:“那麼我們走吧。”
兩人剛走出凌雲的小院沒多久就看見遠處有幾個官兵正往牆上貼著什麼東西。
等他們貼完白霽走上前看了看,這不就是他和謝暮寒嗎,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是沈玉乾的。
還好他提前給謝暮寒換了一張臉,不然事情就有點麻煩了,雖然他並不怕麻煩。
“我們這樣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要走到什麼時候。”白霽前腳剛說完後腳就來了一輛馬車,似乎是要往城外去。
白霽攔下了馬車伸手從包袱裡掏出凌雲準備的錢袋子,他往裡拿出來幾塊小銀錠遞給了車伕,“帶我們出城。”
車伕接過銀子示意他們上車,白霽將錢袋子收緊遞給謝暮寒。
謝暮寒看著這一幕好像曾經也有人給他遞過錢袋子,謝暮寒不停的在腦海裡挖掘,那個人好像也是紅色的眼睛。
過往畫面和眼前的畫面逐漸重疊。
謝暮寒小時候是一個孤兒四處流浪乞討,有時候會遇見好人家讓他一起吃一頓飯,有時也會碰見幾個壞人對他拳打腳踢。
那時他又累又餓聽見遠處叫賣包子的人家,心生歹念之時一個穿著華貴擁有著如同紅蘋果般的眼眸帶著微笑的男孩走到了他的身旁。
“你的家人呢?我這幾天天天都能看見你在外面不回家。”
“我沒有家人,我是孤兒。 ”謝暮寒說出這幾個字時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他好像並不悲傷。
男孩笑著遞過來一個精緻的鼓鼓囊囊的袋子。
“這是什麼?”
“是給你的錢袋子,裡面是我存的銀子。”男孩看著他晃了晃手裡拿著的錢袋子示意他收下。
謝幕寒遲疑的接下那一袋子錢,“你為什麼要幫我?”
男孩撓了撓頭笑道:“因為我樂於助人,而且這都是借給你的將來的某一天你再還給我好了。”
“謝謝你。”謝暮寒看著手中的錢袋子眼神堅定,“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男孩聽他這麼說,愉快的轉身離去。
謝暮寒看著那小小的背影,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往後的幾個月謝暮寒幫著別人幹活賺了不少銀錢,隨後他四處打聽那個男孩的名字,還有住所。
“你知道一個紅色眼睛長得很漂亮的男孩子嗎?”謝暮寒找到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問道。
那男人聽見這個形容道:“紅色眼睛?這個我知道他是白府的小公子。”說著他露出一種嫌棄的眼神繼續道:“你要找他恐怕是找不到了,因為他們家意圖謀反已經被滿門抄斬了。”
滿門抄斬?!
聽見這個訊息的謝暮寒著急的問了他白府的位置,男人給他指了路,他道了謝急匆匆的朝著男人指的方向跑去。
這一段路格外的長,等他到了白府看見的是門口來不及清洗的血跡,這意味著那個人說的是真的。
謝暮寒緊緊握著手中的銀子轉身離去。
對不起,我還不了你給我的銀子了。
一段長久的記憶浮現在他的眼前,他愣神的接過了手中的錢袋子,耳邊響起白霽的聲音,“你在想什麼呢?”
謝暮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心裡暗暗道:“是你,還活著啊。”
白霽被他這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快上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