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片漆黑猶如黑夜纏身

“咚……咚……咚咚……”

“小舟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昨天見他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住進醫院？大早上怎麼會一個人獨自在公園逗留呢？”周小青看著躺在床上的宋知舟不免有點自責。

“太太，吉人自有天相，咱們等小舟醒來再好好聊聊看。”江姨同樣為未盡早時間發現宋知舟而感到自責，畢竟是老東家的孩子。

“先生呢？孩子出事那麼久了，他怎麼還沒回來呀？”周小青緊張地抓著江姨的胳膊問道。

“第一時間通知了先生，他說立馬趕回來。太太你放心，應該很快到了。”江姨安慰道。

“我的好兒子，你可別藏著什麼壞想法不跟媽媽說哈。媽媽也知道自已錯了。我們小舟乖，快醒來給媽媽看看哈！”周小青繼續嘟喃著，希望宋知舟快點醒過來。

宋知舟和盛意喬是兩小時後被在公園散步的老夫婦發現的，那時江姨和盛意喬的父母尚未知曉事情的發生。

一個是做好了早餐打算去喚醒宋知舟起床的江姨；另一個是跟盛意喬約好了11點在公園門口集合的盛爸盛媽。雙方家長髮現自家孩子丟失後，差點亂了陣腳。盛誠和何欣直接報警讓警察立案。幸好同一時間收到了公園裡面兩小孩暈倒在地上的訊息，立即跟隨120趕往醫院去。

而江姨是在送往醫院的半小時後報了警才趕往醫院的。

周小青接到電話是正在等候飛往B市的航班。事情發生後，也立馬把去B市出差的檔案交給了一同出發的同事先過去處理。

路上週小青心都亂了，害怕自已的兒子會出什麼事。路上打了幾通電話給宋國峰也沒接通，估計是在回來的飛機上沒有收到資訊。

好不容易來到了醫院，周小青看到了宋知舟蒼白的小臉，雙眼緊閉著，嘴唇乾裂沒有什麼唇色。提起的心又再一次吊了起來。“醫生，我的孩子怎麼了？”

負責宋知舟的主治醫生剛好收起手上的聽診器：“只是精神過度緊張昏迷了，等醒來後再做詳細檢查。作為醫生，我也需要提醒下家屬，孩子是事發兩小時才被發現的，你們作為監護人也太大意了，何況孩子年紀還那麼小。”

“謝謝醫生。我們疏忽了。”周小青自責應道。

一小時後，宋國峰終於來到了醫院。看到周小青立馬安撫妻子的情緒，詢問了宋知舟的情況，坐在了病房的沙發上等著孩子甦醒過來。

中間江姨也自責自已疏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宋知舟不在家。最後宋國峰和周小青倒也沒怪罪到江姨身上，便讓江姨回家準備點粥過來給小舟醒了再喝。畢竟周小青認為是自已臨時出差沒有看管好孩子而出的問題。

“老公，我很自責。這次是我的問題讓小舟出事的。我沒有看管好我們的孩子。”周小青靠在宋國峰的懷裡說。

宋國峰輕拍著周小青的肩膀：“以後我們多點時間陪在孩子身邊就好了，孩子現在年紀還小。他也需要爸爸媽媽……”

“是你們兒子，你們兒子到底對我們女兒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女兒會受傷？現在還昏迷不醒。”何欣生氣推開了宋知舟的病房門，指責著宋知舟的父母怎麼看管自已的兒子，他們活潑可愛的女兒竟有多處受傷而對方兒子只是暈倒而已。盛誠拉著何欣的胳膊避免行為過激擔心會出什麼事情來，畢竟對於盛意喬，他們一直視如珍寶，從未見過受傷如此嚴重，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沒有醒來，作為父母怎麼會不氣憤呢？

“老婆，冷靜點，我們先平靜下來了解下情況再說。”盛誠安撫下何欣，然後對宋國峰和周小青說：“是這樣的，我們女兒盛意喬是跟你們兒子一起在公園被路人發現後才送來醫院的，之前兩個小孩也偶爾會在公園裡面一起玩耍。這次出於對公園的安全設施和你們兒子的瞭解，才放心讓我們喬喬跟你們家兒子一塊玩的。我知道你們兒子是不會做傷害到我們女兒的事情，所以才過來問下你們兒子是否知曉情況。“

“我們也是在等小舟醒過來才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這次也是我們作為家長的疏忽，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了解到。”宋國峰說完，對盛誠和何欣兩人微微頷首。

“那個位置剛好處於監控死角，警方那邊也調不出監控出來，目前唯有等兩個小孩出來才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盛誠說。

“好的，等我們小舟醒來，我們會前來告知。”宋國峰迴應道。

“好，麻煩了。”盛誠對宋國峰點點頭，擁著何欣離開了病房。

“你說我們小舟會不會真的傷害到了人家女兒呀？現場發現只有他們兩個小孩……”周小青緊緊拉著宋國峰的手問道。

“不會的，我們相信小舟，我們兒子不是這樣的人。”宋國峰安慰著說。

宋知舟醒來是出事的第三天。

宋國峰、周小青和江姨看見宋知舟醒來，一齊開心地湊了過來，總算把一直吊在心上的事告一段落了。

“小舟，還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周小青開心問道。

宋知舟緩緩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間看到了周圍認識的臉，眼睛努力在周圍尋找某個身影：“喬……喬……”

“瞧瞧哪呢，小舟哪裡不舒服呢？”周小舟緊張問道：“跟媽媽說說哈！”

“我去叫下醫生過來檢檢視看。”江姨拉開病房門，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一家。

“小舟還記得當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周小青輕聲地問。

宋知舟回想了想，突然感到後腦神經像似被拉了一把，瞬間拔涼拔涼地痛著。突然感到呼吸急促，宋知舟眼睛眯了眯，輕輕搖了搖頭：“記不太清楚了。”

“我們讓小舟休息下，等醫生來檢檢視看，病情穩定了我們再說。”宋國峰拉過周小青說。

這時，江姨帶著醫生護士紛紛趕來，醫生吩咐家屬先到病房門外等候檢查結果。隨後三人到門外守候著。

時間大致過了半小時，醫生終於走出了病房。

“據初步身體檢查發現，你們家小孩主要是精神緊張導致腦部刺激，可能跟他近期發生的事情有關。我們在對他做全身檢查還發現了，你們小孩身上除了有新的傷口外，還有多處淤青和結痂的傷疤，但這是比較前留下來的。我看這個事情家屬需要知曉和了解下情況，畢竟成長環境會直接影響到小孩的身心健康。如果有必要，可以讓你們孩子去看看心理醫生。務必多關注孩子的健康狀況。”主治醫師檢查完畢後離開了。

“我們家小舟怎麼身上會有舊傷，還有什麼要看心理醫生？我們家小舟那麼懂事怎麼要看心理醫生呢？”周小青嘟喃著。

江姨回憶平日宋知舟的日常表現，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何況從來沒說過哪裡有受傷。平時宋知舟比較沉默寡言，身邊也沒看到有多少朋友。左思右想怎麼身上會有其他傷疤呢？

“我們等小舟病情穩定再問問他發生過什麼我們不知情的事情吧。現在小舟需要多休息下。”宋國峰安慰二人，隨後吩咐江姨再拿些小舟的換洗衣服和做個湯過來給小舟補一補。

“我真感到害怕，怎麼辦？”周小青緊張問道。

“別擔心，小舟會好起來的。”宋國峰雖然安慰著周小青，可內心深處卻是無處不安，但是他需要鎮定下來，穩定大家的情緒。

江姨把東西送來，宋知舟勉強喝了幾口湯後沒有再喝了。甚至一直安靜地躺著也沒有跟父母說過一句話。江姨看了看情況：“先生、太太，今晚由我負責照顧小舟吧，你們也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等休息好後明早再來看看小舟吧。”

“我們先回去，明早再做些小舟愛吃的過來吧。”宋國峰摸了摸宋知舟的額頭，也重複了剛剛說的話，看到宋知舟點了點頭後，擁著周小青回家去了。

江姨給宋知舟擦了擦臉和手，告訴他今晚有江姨守護他，讓他好好安心睡覺。宋知舟聽後閉起了眼睛。

一個小時後，江姨看到宋知舟睡著了，也輕輕在旁邊的陪護床上躺下了。

宋知舟緩緩睜開眼睛，看見房內留有一盞微弱的小燈，江姨躺在隔壁的陪護床上，似乎太疲倦了一下子就睡著了，還發出了輕輕的呼嚕聲。

靜靜地盯著頭上的天花板，裡面似乎藏有萬丈深淵，嘴角輕輕扯出一個弧度，隨後閉上了眼睛。

次日，宋國峰和周小青一大早提了好多宋知舟愛吃的早點過來。宋知舟終於胃口好轉，一個人把早點吃了一半。連早上醫生來做檢查的結果顯示身體各項指標沒什麼大礙了，大致再多觀察兩天就可以安排出院了。

這天，得到宋知舟本人的同意，病房內除了宋國峰、周小青、江姨和做筆錄的警察外，還有盛意喬的父母也過來了解一二。

“小舟，你好呀！我這次是循例來醫院探病小朋友的警察叔叔。別害怕，我們是來跟那些調皮不配合治療的小朋友聊聊天，加油打打氣的。剛好今天收到訊息說你受傷了，也想過來看看，順便跟你一起去打怪獸。我們以一個朋友的方式聊聊天，好嗎？”負責筆錄的警官說道。

宋知舟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我聽說你是在人民公園受傷的，還記得自已暈倒之前跟誰在一起嗎？你們之前在玩什麼遊戲嗎？”警官問道。

“當時我是自已一個到公園去的，那時我剛好躲在一個角落裡面，沒有任何人。”宋知舟平靜的說。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宋知舟的回答震驚住了。宋國峰和周小青緊張地盯著宋知舟，似乎想看清他們的兒子內心深處掩藏的內情。同樣盛誠和何欣也不太能接受這個結果。

“那我家喬喬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還兩個人都暈倒了呢？”何欣問道。

“阿姨，那時候我應該已經暈倒了，我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在暈倒之前好像有人拍了我。可惜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很抱歉！”宋知舟回答。“也有可能是盛意喬看到我被壞人所害，她也不幸跟我一起遭罪了。”

“啊！我的喬喬，是什麼人不安好心竟然對小孩下手。你說我家喬喬該怎麼辦呢？”何欣扯著盛誠的衣領，痛哭著。

“叔叔、阿姨，盛意喬現在還好嗎？我可以去見見她嗎？”宋知舟清澈的眼睛眨了眨。

何欣對上宋知舟的眼睛，遲疑說：“她目前還昏迷不醒，你想去看看她隨時都可以。說不定她知道你過來看她，她很快會醒過來。”

“謝謝你，阿姨。”宋知舟微笑著說。

“小舟，可以再問下你身上那麼多舊傷是怎麼來的嗎？”警官最後問道。

所有在場的人又再一次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了宋知舟身上，尤其是宋國峰、周小青和江姨，這個難以置信和接受的事實硬生生的擺在了眾人眼前。

宋知舟觀摩了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和情緒，手指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輕輕地動了動，保持平靜地說：“這是被一班小孩欺負摔出來的傷口，他們現在已經被送進拘留所了。就是前幾天發生在公園圍毆保安那幫小孩。”

“啊……”

“什麼？”

眾人驚呼，看著宋知舟不放，生怕少看一秒，人就消失了。而何欣、周小青和江姨捂住了嘴巴，甚至眼淚不自覺跑了出來。

“我的孩子，怎麼被欺負也不敢跟爸爸媽媽說呢？”周小青激動地說：“警官，他們那幫孩子，我一定要讓他們受到該有的法律責任。就算不是我們小舟遇到這幫人，其他孩子難免也會有類似遭遇。”

警官安撫眾人：“這個案件我會一一記錄下來，將來作為呈堂證供。小舟，需要你配合我們警察叔叔把這幫孩子全部緝拿，好嗎？”

“他們同行中還有一個叫王大力的男生沒有被抓，其他人都在前幾天被警察帶走了。”宋知舟回答。

“警官，有沒有可能，傷害兩個孩子的人，是那個叫王大力的孩子呢？”宋國峰問。

“你們放心。警方會去嚴查，絕不姑息屢次挑戰法律底線的人，哪怕是未成年人。”警官說。

待警官、盛誠和何欣走後，“兒子，現在傷口還疼不疼呢？”周小青感到十分痛心，包括宋國峰和江姨。

如果平日能多關注宋知舟的生活多一點，多點時間留在身邊，是不是不會遇上這幫做盡傷天害理的人，他們的小舟是否可以健康平安成長，不用遭到這一劫呢？

“我已經不痛了，爸爸媽媽、江姨，你們不用擔心，都過去了，沒有人再傷害我了。”宋知舟乖巧地安慰道。

“小舟，有爸媽在，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你還有其他害怕告訴爸媽的事情嗎？”宋國峰問道。他隱約擔心宋知舟有心理疾病不是這一些造成的，但他不能跟周小青和江姨說。

宋知舟搖了搖頭：“沒有了，我已經沒事了。我可以去看看盛意喬嗎？”

隨後，宋國峰和周小青帶著宋知舟去了盛意喬的病房。

盛意喬躺在病床上，額頭被包紮了紗布，上面還微微滲著血；手上扎著針，藥水順著吊瓶的針管一滴一滴地流下來。可是床上的人保持同樣的姿勢已經有四天了，還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宋知舟走了過去，緊盯著盛意喬緊閉的雙眼，突然拉起了她的小手，似乎想要把身上的能量傳達給對方。可是床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旁邊宋國峰和周小青跟盛誠和何欣寒暄了幾句，告知他們不用過於緊張，孩子很快會醒過來的；同樣，盛誠和何欣也安慰宋國峰和何欣，孩子健康安全就好，壞人一定會有報應的。

探望過盛意喬後，宋國峰和周小青在之前懸掛的心也總算歸於平靜了。

而另一邊，盛意喬在眾人走後，在父母沒有看見的被窩裡面，手指微微動了動，隨即感到了身體有一絲絲寒冷略過。

這天，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由於宋知舟的證供指證了王大力多次欺凌打毆，順著這條線偵查發現，還有多位小朋友也經歷了同樣的遭遇；接著王大力有多方證詞說明他故意傷人，自然佐證了宋知舟和盛意喬昏迷在公園一事是來源於王大力之手。

王大力無力辯駁，自然按上述證詞與事實順利送進了拘留所，接受法律制裁。

再往後，張強、王大力等人由於屢次觸犯法律底線，被判5年並送進了未成年犯管教所服刑。這是王大力被送進拘留所的第5天收到的後續資訊。

宋知舟是在他住院的第6天出院的，當天他出院時候路過了盛意喬的病房，還是沒有聽到有甦醒的訊息，無奈下只能等週末再過來探病了。

“那是一個什麼地方，怎麼四周都沒有人呢？前面怎麼越來越黑呢？”

突然颳起一陣狂風，盛意喬努力伸出了雙手，想抓住旁邊的大樹幹。可奈何無論怎麼抓也抓不住。最後整個人被龍捲風捲進了前方黑暗的風眼旋渦之中。

“有沒有人，救命啊，救命……救命……”無論盛意喬怎麼使勁喉嚨呼救，周圍仍然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可整個人仍然不斷迴圈飄蕩在旋渦裡。

盛意喬用盡全力呼救，整個人在顫抖著，害怕極了。

“別……別，救命，救命……”

“喬喬，快醒醒，快醒醒！爸爸媽媽都在，別害怕。快醒醒……”盛誠和何欣兩人用力抓著盛意喬的手不停地叫喚著。

可床上的人仍在夢魘中沉睡不醒。忽然盛意喬被一隻飛來的大鷹叼走。大鷹越飛越高，速度也越來越快，盛意喬感到不牢牢抓住的話分分鐘會掉落無疑。正當盛意喬抓緊了大鷹的爪子，大鷹迅速側了身子，恰巧對上了大鷹的鷹眼，漆黑無比，兇狠犀利，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吞進肚子裡面，使人害怕極了。

穿過雲層，正值狂風暴雨，大鷹抵不過雷雨拍打，又突然被旁邊一記閃電擊中，與盛意喬一同直線掉落。

最終大鷹和盛意喬卡在了樹枝上。前者翅膀剛好被鋒利樹杈扎傷了，最後選擇了低飛離開；而後者抓住了樹枝，懸掛在樹上，不停奮力往上攀爬。最後屁股坐在了樹枝上，周圍一下撥開雲霧。

盛意喬在昏迷的第9天，終於甦醒了。

“喬喬，別害怕，我們是爸爸媽媽。乖孩子，別害怕哈！”何欣安撫道。

盛意喬從甦醒過來後一直緊緊擁抱著被子，嘴裡不停唸叨著：“別……別過來……別過來……”

盛誠唯有找來了主治醫師，醫生髮現事情不妙，立馬給盛意喬打了鎮定劑，最後床上的人終於安靜睡下來了。

“醫生，我女兒這是怎麼回事呢？她以前可是一個活潑好動的小孩。”何欣問道。

“以目前情況來看，你們家小孩在昏迷前可能受了很大驚嚇，導致現在甦醒過來容易出現精神衰弱。以現在孩子的身體狀況，最好轉看下心理醫生，以免錯過最佳治療時間。”醫生跟家屬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怎麼辦？我們家喬喬年紀還那麼小……”何欣靠在了盛誠懷裡泣不成聲。

“放心，我們給喬喬約個好的心理專家看看，很快會過去的。別擔心，有我在。”盛誠安慰道。“趁著喬喬在休息，我們回去收拾整理下再過來吧。”

盛誠和何欣提上了近幾天的髒衣服，留下了一盞小燈，便離開了醫院。

盛意喬聽見病房門開了又關上，眼睛緊閉，裡面是一片漆黑，心裡默唸著，不住緊緊拽緊了拳頭。

自宋知舟出院後，卻沒有再離開家裡大門半步。但宋國峰和周小青在B市的工作不得提高進度，兩人前後去了B市出差。

在周小青出差的前一晚上，給宋知舟重新擬定了學習計劃。那是由於宋知舟休假期間，很多培訓課程已經落下了，為了宋知舟避免上次出現的情況，安排了培訓老師上門教學輔導。

一週時間，宋知舟補上了所有培訓課程，但是每個課程的周測結果才勉強及格。也擔心這個小測結果去到周小青那邊是怎麼樣的結果，不禁地擔憂起來。

即使周小青對宋知舟的家教略有改變，可是在學習方面是不會做出讓步的，這讓宋知舟原本好轉的心情也沒有持續多少天，又產生了裂縫。

周小青說：“要是學習成績不理想，以後都讓培訓老師上門做一對一的教學輔導。這樣，學習進度不僅有節奏控制，還會有針對性地加強弱項訓練、強化強項優勢。”

宋知舟在課間時間抓緊學習和寫作業，休息時間抓緊練習鋼琴至少5小時。而鋼琴這邊在上次的四級考試沒有透過，因而這次無論如何都需要把四級考出來。

時間在慢慢流逝，課堂的嚴苛到周小青的無形督促，宋知舟感到身上倍感壓力。

練習完畢，宋知舟關好了燈，躺在了床上，突然抬起了練的發麻的雙手，感知到猶如一根根繩索不斷向上纏繞，最後停留在了肩膀處，將肌肉纏繞呈緊繃狀態，使雙手動彈不得。他拼命掙扎，這種發麻的感官一下子覆蓋滿全身。他急迫地睜開雙眼，可仍然無法得到控制。瞬間呼吸困難，不得急迫地用嘴巴呼吸。他用盡全力衝破束縛，到最後卻筋疲力盡。突感前方沉重的隕石墜落，意識把自已拉進了黑不見光、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一邊是掉落在黑處，意志無法自拔；而另一邊是沉墜在深淵，意識飄浮不定……

周圍一片漆黑猶如黑夜纏身，瞬間密不透風、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