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的夜晚算是過了,顧清雲帶著她走的小道,所以沒人追上來,只是這一前一後的走著,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

經過一處山洞,顧清雲提議:“我們先休息一下吧!一夜未閤眼,身體撐不住的。”

顧清雲轉身看著胡櫟埋頭走來,直直的撞上了他胸膛。

胡櫟這才清醒過來,抬頭問:“哦!你剛說什麼?”

顧清雲指著一處山洞。

“哦哦!休息休息,那我們進去吧!”胡櫟一直裝著沒事兒人一樣,但顧清雲知道她心裡有了那麼一道坎。不過,這得她自已跨過去才行啊!

洞裡,胡櫟枕著包袱剛要昏昏沉沉睡去,突然從夢中驚醒,已是滿頭大汗。

“怎麼了?”顧清雲關切的看了過來。

“還不都怪你,我現在要怎麼睡得著……”閉眼全是她殺死那店小二的畫面,瞪大雙眼血淋淋的看著她。胡櫟一下子委屈得快要哭了……

顧清雲像是明白了她是做噩夢了。

他不知道怎樣去安慰人,良久,才找到話題聊聊天:“櫟兄習得一身武功,是為了什麼?”

“鍛鍊身體,保護自已啊!”因為她從小體弱多病,在學校又經常被幾個同學欺負,她爸爸就讓她去學了跆拳道,也好有個自保能力。

“昨晚,你就是在保護自已啊!”

“是為了自保,但我也沒想過要殺人啊!”因為她沒殺過人,以前最多就是打得對方爬不起來而已。

“還是那句話,他不死就是我們死,你昨晚做得很好。”顧清雲看了看她愧疚的眼神,繼續說道:“換句話說,昨晚若是我們放過了他,櫟兄以為他會改嗎?不會的,店還是那家黑店,往後還會有人住進去,這時你再想想那些住進去的人會是怎樣的下場。”

所以他這是能解決幾個算幾個?免得會有更多人栽在他們手裡。胡櫟望向他,開始有些明白了,有時殺人或許是為了救更多的人而已。更何況殺的人就是天生的壞種呢!

“我知道他是壞人,只是……這是第一次殺人……我得花點時間消化一下。”要是在現代,早就拉去踩縫紉機了。

顧清雲搖搖頭,心裡想著:看來還是不知道江湖的險惡,還說什麼行俠仗義,可笑。只有多經歷幾次,他才會成長吧!

“往後遇事兒不要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怎麼那麼容易上當受騙,要學著多觀察。最重要的一點,不要有婦人之心,你一堂堂男子漢,怎會如此心軟。”顧清雲都不稀得說她,要不是看胡櫟還挺仗義,還救過他,他早就不管了。

多管閒事也是一種死得很快的節奏。

胡櫟知道他說這話是為了她好,閃躲的眼神不敢看他,委屈巴巴的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看著胡櫟這小表情,顧清雲暗自笑了笑,咋還覺著挺可愛的。等等,他在想啥呢?

顧清雲上揚的嘴角僵了下來,這場景怎會讓他想起已故的那個人?

“顧兄怎麼了?”胡櫟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這會兒臉又陰沉了下來。

“沒事兒,你還是睡會吧!”顧清雲緩緩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胡櫟看他湊這麼近正想問他幹嘛呢!結果顧清雲一個手刀砍下來,胡櫟便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顧清雲,真有你的,這樣幫助我睡覺是吧!這筆賬我記下了。

昏昏沉沉的感覺,她好像在做一個夢,夢裡那地方很漂亮,有瀑布,有溫泉,還有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大半夜的在那兒泡溫泉,恍恍惚惚的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泡在那很享受的樣子。胡櫟啊胡櫟,怎麼會夢到在看男人洗澡呢!真羞恥啊!

突然間幾名黑衣人竄出,向溫泉那男人執劍飛來,胡櫟瞬間拔出劍就拼了上去。

不對,她手上有劍?哪來的?

不對,她好像是在保護那男人,她怎麼成保鏢了?

而胡櫟還和那幾名黑衣人打得有來有回,這使劍的招式也太帥了吧!她何時變這麼厲害了?果然是在做夢。

夢的最後,她一人殺光了所有黑衣人,完了 ,又殺人了,這回還殺了這麼多,胡櫟再次從夢中驚醒。

醒來已是黃昏,胡櫟撫摸著後脖頸坐起身來:“喲~喲~真痛啊!”這人下手真夠狠的。

“醒了,感覺這一覺睡得如何?”一邊的火堆旁,顧清雲正烤著一隻野雞。

“不怎麼樣,顧兄怕是下了死手吧!”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誰叫櫟兄睡不著呢!下次再睡不著儘管知會我一聲。”顧清雲暗自偷笑。

“別,沒有下次了。”還來?她這脖子還要不要。

此時回憶起夢裡的場景,感覺好真實。同時也很好奇在夢裡保護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兩人並坐在火堆旁吃著烤雞,胡櫟想到了什麼,便問了一聲:“我們現在沒有了馬,現在這樣走著去軒轅城要走多久?”

“不遠了,今日這會兒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我們還是在這山洞將就著過一晚。明天一早出發,再走兩日就到了。”

“哦!”胡櫟無力的回應著,可是要用雙腿走啊!感覺好累哦!突然好想她的馬兒。

“呃,有個事兒我對櫟兄……有點好奇,不知能否解惑一二。”顧清雲看了看胡櫟支支吾吾問了一聲。

嚇得胡櫟立馬跟他拉開了距離。不會吧?他是不是知道自已是女的了?難不成是剛剛他打暈自已那會兒發現的?他是不是對自已做什麼了?

“櫟兄這是何意?我還沒問呢你緊張什麼?”顧清雲懵圈的看著胡櫟。

“啊?啥事兒你問吧!”他都叫她櫟兄了,應該沒被發現,那他要問的問題是什麼?

“就是想問櫟兄師從何門?看你這招式有些奇怪,大多是用到腿。”

“你是問這個呀!”嚇我一跳,胡櫟想了想,該怎麼編呢?

“這是我兩年前在一座山上的道觀裡學的,現在那道長也死了,所以只學到一點皮毛。”

“清水縣哪座山上有道觀?”顧清雲有些懷疑的看了看胡櫟,他好歹也是在清水縣待過幾年,有沒有這麼個道觀他會不知道?

糟糕,謊言被發現了,胡櫟眼神開始閃躲:“我又沒說是清水縣,具體是哪座山我也忘了。”

“櫟兄要是有難言之隱的話,那我就不再過問就是,不過這點皮毛也很厲害了。”回想起她和那些人過招時,要是力度再大點,其實這腿法還是很厲害的。

胡櫟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說著:“這些都不重要,我既沒有問你的過往,顧兄也就別介意我之前是怎樣的一個人,就當是現在相識,我們只管維護好今後的兄弟情誼永長存,如何。”

兄弟?情誼?除了他大哥能給這份情誼,還真沒有過其他的兄弟情。他那些兄弟,只是血緣上的,一天只知道爭得頭破血流。

現在的這份兄弟情誼,難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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