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石板街。

民國二十五年剛喝完臘八粥的臘月初十,天氣,陰雨,大吉,諸事該宜,適合嫁娶,喬迀,一連幾天的連綿陰雨,夾裹著冷冽的寒風肆意地搜刮著長江中下游平原,把美麗的江南大地,河流,村莊,田野,花木帶入了冷嗖嗖的嚴冬,也把鄂南地區的太平鎮吹了個遍,太平鎮有一條用青石鋪成的街沖刷得汗淨,透亮,幾天的陰雨也讓街道兩邊的商鋪早早地關門歇業,不見了小攤小販,不見了往日的熱鬧宣囂,偶爾會有幾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路人匆匆而過,只有街西邊的的一戶人家熱熱鬧鬧,那是胡姓一戶人家,今天是胡府迎來兩大喜事,一胡府少爺學成歸來,二也是為這位公子迎娶媳婦的大好日子,胡府院庭門前早已高高掛起一對老大的大紅燈籠,大紅的囍字,大紅的對聯,大紅花及紅紅的地毯早已佈置了,

一大清早胡父早已作安排安佈置,安排上街採賣的,安排去接堂公伯叔,族裡的高堂,安排去接少爺的,接姑父姑母的,接舅舅舅媽的,接女兒女婿的,每來的親戚都燃鞭放炮,接吹鼓手,還有廚師火伕,唱戲的腰鼓的挑水的打雜的,無一落下精心地安排妥妥,做完這些胡父才鬆下一口氣,從兜裡摸出菸袋來,熟練地填充菸絲叭的一下點燃,呼直呼直吸起來,腦子中還在想著忘了什麼,突然說,\"忘了,忘了,還沒去請知事\",不知誰喊了一聲,來了,來了,知事大人來了,一進門,知道大人雙手抱拳‘德兄,恭喜恭喜呀’

胡父還禮,我正準備安排人去請你,

知事大發回答:客氣了,德兄。德兄的喜事也就我的事,應該這樣早早過來替兄分擔瑣事,

知事一來,胡父便輕鬆了很多,又擔心起一事來,接伢子的人回來沒有,再派人去,玩猴把戲,連猴子都沒有還玩個卵,胡父著急起來,此刻鞭炮響起來了,外邊又來一幫人是堂公伯伯們到了,大概十幾個,除了兩位長輩,其餘\"振\"字輩都是與胡父稱兄道弟的,“德兄,恭喜,恭喜,大哥恭喜,德哥恭喜,胡父一一地作恭還禮敬茶遞煙,安排妥妥,一會兒,外邊又響起了鞭炮聲,幾個姑父也帶著一大幫子人,胡父一一行禮道謝,姑父問明軒回來沒有,細伢還沒回來,胡父心又著急起來,鞭炮聲一直沒停,幾個女兒女婿帶著孩子也來了,舅伯一大家也到了,胡父分咐人擺了桌椅,安排親戚朋友族人先吃早茶早點,胡父開始焦慮不安起來,待一一作安排妥妥,去門前觀望一下,胡父開始滿頭大汗了胡思亂想起來,忘記了自已一個當家主事之人應該有的冷靜,

在漢口軍事學院讀書的胡明軒,大名振國,小名,明軒,昨日接到訊息說明日早點回家急事,捎口信的人完全按著胡父的口吻一字不漏地傳達,還好,漢口離家不遠,今天明軒少爺起了個大早,懷著急切,忐忑的心情往家的方向趕,這一路上又是趕車,又是乘船,舟馬勞頓,著著實實把這位給累壞了,一下車,老遠就聽到了那熟悉的鄉音,“花生,爪子,鹹蛋皮蛋,啤酒香菸洋火…\"小少爺激動起來,什麼都想吃,什麼都想嘗,最終還是點了碗蔥花牛肉麵,呼拉拉吃了起來,眨眼功夫連湯帶水,連一丁點兒渣沫都沒有剩下吃完了一大碗,驚得小店的夥計和老闆娘呡嘴竊笑,把那胖乎乎的老闆娘樂得胸前那兩個大球顫顫地晃了起來,少爺看了一下兩人,嘀咕道:有那麼好笑嗎?,小少爺吃完喝完,拿起行李箱走出了飯店,不遠處就是太平街了,

從石板街到了西頭,看見自家門前掛起了燈籠,鋪上了紅紅的地毯,紅紅的囍字,大紅的對聯,還有門前一幫穿著紅紅綠綠的小孩在玩遊戲耍,小少爺開始納悶起來,不知家裡在搞什麼明堂,突然,一大幫小孩朝自已跑來嘴裡高呼著:舅舅,舅舅,呵,一大堆的外甥,險些把人高馬大的舅舅撲倒,小少爺馬上開啟皮箱把吃的玩的全部都拿了出來,抱起其中一個問姥姥姥爺家今天在幹什麼,外甥回道,姥姥說給舅舅娶個媳婦,還說給我也弄一個,

天啦,我的那個天啦,小少爺明白過來急切地驚呼,

不一會小少爺到家的訊息穿透過了圍牆,傳到院裡,剛得訊息的家眷立即轟炸起來,大姐二姐三妞,姑姑姨媽,都想看看兩年不見的傢伙又長成了啥個樣,汗汗淨淨且帥氣一張臉,著實英俊,長高了些,娃娃臉不見了換副清瘦的長臉,見了誰都是微笑,多了份成熟,添了點自信,也開始了油頭粉面,活脫脫變了城市裡的人,大姐望著這神奇的變化,激動起來,兩年的當心牽掛終於釋然了,眼淚忍不住開始盈滿眼眶,二姐也不停地捶打著高過自已一頭的兄弟,“你也不給姐捎個話,一出門就是幾年,春生,快過來叫舅舅,…

畢竟是一奶同胞,相親相愛呀,

姐,我有問題想問你,爸為什麼連招乎都不打就辦這婚事,什麼時代了誰還興姓娃親,我們都不相互理解,那有感情,這麼大的事總得讓我知會吧,這也太武斷了,我不同意!!!小少爺衝動大喊起來,但,院小人多,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還有闢辟叭叭的鞭炮聲,淹沒了小少爺呼喊,忽略了小少爺真實的想法,

小少爺的回家使胡父一下抖數起來,分咐抬香案,焚香點燭,\/只待吉時,迎聚新娘,,,,,

胡府的親家是南頭村的潘木匠,要娶的是潘木匠家的四姑娘,距石板街不要兩盞茶的功夫便是潘家,這時的潘家也是熱鬧非凡,氣場也不比胡府差丁點兒,光潘師傅的徒弟遠的近的大的小的就足有四五十人,廚房拃坊,堂廳,走廊,裡面的外面的,都是人,人的世界,人的海洋一片祥和,紅紅的燈籠紅紅的花,紅紅的對聯紅紅的囍,廚房裡熱氣騰騰,香氣撲鼻,鍋臺裡紅紅火火,雖然是嫁女弄瓦,潘家也一絲不苟照規照距認認真真操辦這一婚慶,擺桌設案,焚香點燭,高掛燈籠,大紅對聯,大紅囍,也燃鞭放炮,天氣好象不那麼冷了,滿堂笑聲,相互禮讓,相互歉虛,行周公之禮,這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在一個少女的挽扶下從堂屋來到院子,婆婆的頭上新盤了個發吉將稀稀拉拉的幾根白髮梳理得溜溜光光,依舊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咧著乾癟的嘴朝這些親戚朋友熱情招乎,

“喲,你是那個屋裡的,你也來了\"奶奶拉過一位年青媽媽模樣的少婦輕聲細語的問道,‘奶奶,我是老二屋裡的,大武,大武,你還記得嗎?”

哦,是大武伢子,娶了個俊媳婦,孩子們都來了嗎?

奶奶又一隻手拉過來一個少婦,奶奶揚著笑嘻嘻的臉溫柔地說道:好俊的閨女,你是哪家的,…

奶奶的話越來越多,也不糊塗,幸好旁邊如花似玉的姑娘為奶奶一一地作了介紹,自然,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便是潘四姑娘靈靈了,今天的靈靈穿著一件粉色碎花棉襖,剛剛洗過的長髮用髮卡卡在腦後,依舊有那麼幾墜散發,碎髮下面一張粉白紅潤的桃花臉,精緻小巧玲瓏的五官,能勝西施,能賽嫦娥,棉襖緊繃著的胸前隱伏著兩團鼓鼓的乳房輪廓,下身穿一條淡紅色的闊腿褲,褲腿是繡有花邊圖案的將一雙小巧紅布花鞋時遮時掩,過一會要去梳妝了,圍著奶奶的人多了起來,據說讓長壽老人摸一下的人都有福成為長壽之人,四姑娘才有了些許的空閒,這潘四姑娘還象個小孩,興高采烈的東喵喵,西逛逛,一溜煙跑到潘父面前:老藩,你真的把我嫁給那個傻蛋嗎?

潘父腦道,靈靈,明天都是大人了,還當眾多人的面這麼沒大沒小,其實潘父還真的不腦,所有的徒弟都知道師傅生疼這Y頭片子了,師傅在這小Y頭片子的口中有三個稱呼,一是老潘,二是潘師傅,三是潘木匠,不知怎麼的小Y頭片子越是這樣子的叫,師傅越高興,也越歡喜這丫頭,這些稱呼只能是妻子對丈夫的愛稱,而從這Y頭片子口中稱呼,就是犯上,就是忤逆,而這潘師傅就是喜歡這Y頭片子這麼叫,潘師傅膝下育有四個女兒,一直想要個男丁來繼承香火,自從生了這個Y頭片子後,潘母的肚子便不再有動靜了,前邊三個大的都已嫁人,三個女兒中沒有一個有膽子敢這樣稱乎潘父的,再次實證了這Y頭片子在師傅心中的份量了,也因此,徒弟們也心愛這師姝,愛師姝也是對師傅的敬畏了,也有些個不安份的徒弟,動起愛戀之心,聰明玲琍的小師妹那裡會不知曉,立即嚴詞正色地拒絕,之後再也就沒有膽大的徒弟有這樣子的想法了,

說起來四姑娘也和傻蛋少爺有過同窗之宜,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還在鄉公所上學的他們經常被同學圍在中間取笑,把這四姑娘給惹毛了,對著傻蛋大吼,傻蛋,不要跟著我走,邊喊邊去摧,傻蛋也不服,兩人便幹仗了,實力擺在這,沒辦法,四姑娘一下就將傻蛋放倒在地上,騎到傻蛋身上使勁地捶打,,,,,好幾年沒見他了,只零零碎碎聽說過他的一些事,想到這臉上不竟紅了起來,今天還要和這個手下敗將成婚,呵呵呵呵,靈靈捂著臉傻笑起來,這時化妝的師傅們進來了,開啟帶來的木盒,,取出一根長棉線,繞到了手上叫四姑娘坐過來,這一步是扯臉,也是有講究的,也是給紅包的,就是用一根棉細線纏繞後,拉住另一根線頭,讓兩線形成交叉,由於交叉滾動絞起臉上細細的絨毛,待絨毛扯淨後,立刻知抹上油,均勻地塗抹,然後撲上胭脂粉,在小臉蛋蛋子上著點淡紅色,下面就是描眉了,描完眉再塗唇釉,接披紅著裝,每一步都精心細緻,不大一會,身著盛妝的靈靈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面了前,披鳳掛彩,五彩斑斕,一身紅妝,映亮整個眾人的臉,與整個潘府所有紅色,相互輝映,洋溢著的喜氣使每一個親人臉上露出了笑臉和眼裡盈滿激動的淚花,這也是滿堂的親人對靈靈長大成人最好的祝福,奶奶拉過來孫女,又再一次啃咬孫女的臉蛋久久久久不肯放開,老淚弄花了靈靈的臉,口水流靈靈的脖梗,媽媽,姐姐姑姑也抱住了靈靈,鞭炮聲停了,眾親也停止喧譁,媽媽此時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兒啊,今天你出了這大門,來日再來就是為孃的稀客了,兒啊,你到了婆家一定敬俸老人,兒啊,有苦你就到為娘這裡來說,兒啊,你要學會忍,兒啊,大事小事不要自作主張,兒啊,你要孝敬公婆,兒啊,你要學忘記你親爹親媽,,,,,母親對靈靈這女兒一點都不放心,一遍又一遍嚀囑著,字字句句和淚和血,入心入肺,再一次把血親的親情從骨子裡扣了出來,心軟的早已抹起淚來,潘父躲在沒有人的角落也偷偷地抹淚,

此時有人擺上香案,燃香點燭,三牲果盤,五穀美酒都已放在案上,地上也鋪著一張紅毯和一個草墊,親人們簇擁著靈靈,補好了妝,來到堂中間,知事大人點三根香送到靈靈手中,靈靈插上香接過知事大人手中酒杯,唸唸有詞,一杯謝天地,二杯謝高堂,三杯謝眾親,靈靈跪下作揖叩首,禮畢…。。此時,外面又響起了鞭炮,有人告訴知事大人是接親的人到了。知事大人立馬轉身領著眾人出門去了,此時的四姑娘還沉浸在分別的悲傷之中,兩個陪嫁的玩伴替四姑娘蓋上了大紅蓋頭,,,,

院外,知事已迎接迎親知事和媒人,分咐家人拿上橙子只能在院外面喝茶打座,這也是有講究的,等待禮單,有禮單就有誠意,禮單越豐富就越有誠意,禮單的多少早就和媒婆知事等人商量好了的,院外一條長長的迎親隊伍,最前面的是兩人抬的花橋,接著是吹鎖吶的一組,再是花鼓隊,花鼓隊都是女子,個個胭脂花粉,描眉畫眼,一群活生生的另類,其次是鑼鼓組七八個人,除了傻蛋少爺外,後面的也就不太懂了,

最後面的三個大禮箱,每個禮箱都用紅布蓋著,紅布上都是金銀手飾和現洋,都用紅紙包捆綁好的,兩邊的知事和媒談了一會男方知事客套一會後轉身拿一份書面禮單和少爺的生辰八字,女方知事也拿出女方生辰八字和在一起,交給媒人,男方知事分咐人將後面的三個大禮箱抬進院中擺在院子中央,讓眾人過目,“唉呀,四姑娘太有福氣了,\"有細心點的開始點起數來,唉呀光大洋就足有五百,這金的銀的沒法數過來,一對對,一雙雙,不同的款,不同的樣,數不勝數,這邊知事對完禮單,轉身高喊:迎請新姑爺,新姑爺身著繡花紅長衫,一頂瓜瓢帽,胸前掛著個大紅花,在知事和媒婆的指引下作恭行禮,少爺後面的跟隨分發紅包和喜糖,人群一下亂哄哄起來了,忘記了知事,少爺媒婆的存在,看熱鬧的,路過的,老的少的,親戚朋友,家人隨從,男的女的,少爺的隨從將喜糖,喜瓶,花生,一把把拋向眾人的頭頂,為的是討個吉祥,粘過喜氣,不大一會,少爺行完大禮後從屋子裡將新娘背了出來,再次拜別了滿堂的親戚朋友,急匆匆把新娘背進了橋子,接著,鼓樂齊鳴,鑼鼓喧天,沖天的喜炮仗,振耳欲聾,噼裡啪啦的炸個不停,看熱鬧的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來,這一切的一切都為這一對新人的讚頌,的祝福,而送親的隊伍是盛大的,靈靈的嫁妝共分為五大類,婚房的擺放,桌子橙子梳妝檯等,床上的春夏秋冬棉被,枕頭蚊帳,洗漱類毛巾肥皂,洗臉盆洗腳盆洗澡盆小木橙,等,財務類大紅木箱,小飾品箱,總之細到針線,大到木櫃,應有盡有,此時此刻,師兄師弟便派上了用場,個個五大三粗,剽肥肉滿,一聲吆喝便是振天的響,抬箱的,挑橙的,扛蚊帳的,背椅子的,,,,迎親的和送親的合在一起,長長的,長長的,不見頭,也不見尾,足以實證了兩家的富有和殷實。

走在前面的馬上就要到石板街了,石板街兩邊早早的站滿了圍觀的鄉民,騰羅出的一條窄窄通道透著光亮,與天同色,在這條石板街上也不知承載了多少今天這樣的場景,同時也傳頌著石板街的悠久和古老的故事,

靈靈的花橋隨人群緩緩地走過了石板街,在胡府門前停了下來,依然是由新姑爺背起,跨過紅紅火火的火盆,伸手接住了花生和紅棗,也接了大發大旺的紅包,進了門在兩個陪嫁的玩伴挽扶下,象個木偶似不知作了多少揖嗑了多少個頭,弄得靈靈暈頭轉向,總算熬了過來,終於到了婚房坐到床沿,一天都沒沒吃東西的靈靈叫來玩伴:你們倆個去廚房順點吃的過來,一碗飯,兩個滷菜,如果沒有,牛雜湯也行,必競是新媳婦,那裡清楚這院庭裡一切,把兩個玩伴樂得開懷大笑起來,笑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完整,靈靈自已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一會又說要小解,三人更加大笑起來,笑聲透過窗戶,傳到眾人耳朵,誰也不會在意三個姑娘的開心,也只有正在跟著知事和父親向各位敬酒的新郎好奇起來,她們在裡搞什麼名堂,,,新郎回過神來學著父親的樣子,與長輩敬灑,首席,有兩桌,有兩,每一桌八人,一桌一個上賓位,一座是新客,潘府送親的長輩應該坐的,另一座也是新客,靈靈的平輩堂兄應該位置,並安排作陪,作陪的一定德高望重的人物,一,不能得罪新客,二,不能以勢壓新客,知事安排妥當,第二排,同上,也是兩個上賓席,那就是新郎的舅舅,再者是姑父,也有作陪客,由於是胡府老油子常客,也就不那講究的了,安排了這些接下來就好辦了,知事,從輩分高低,從大到小依次分排,有規有矩,作陪的,作席的,端茶倒水的,敬酒的,端菜的,廖廖幾言豈能道盡這熱鬧非凡的場景,十二道佳宥擺滿整個八仙桌,酒過三巡,個個滿臉通紅早已把那周公之禮拋棄腦後,推杯換盞放肆了起來,酒讓他們知已了,酒讓他們開懷了,只有那門前的那條石板街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依然透著光,也有從兩邊商鋪子門篷裡射過幾道耀眼的光,天黑了。

天黑了下來,天氣開始變得冷了,熱鬧了一天的客\/人們開碌碌續續道別離開,還有一些的親必須得要留下三天,同樣,知事安排了娛樂事項,玩牌的,聊天的,賭博的,在這三天內盡情地吃個夠,喝過夠,玩開心,堵開心,

一直鬧到十點多鐘,醉su,的新郎才進到婚房說:今天都醉了,不鬧婚了,明天鬧婚房,

靈靈早已累壞了,和衣靠在床邊,被推進門的新郎驚醒,兩個玩伴早就隨送親隊伍回去了,剩下的就是這一對新人了,

新郎吐詞不請地說道,你是叫潘靈靈吧,還沒見過你長得怎麼樣,不過模樣還過得去,

靈靈不語,新郎又說,我們的婚姻是包辦婚姻,不合法,現在的婚姻是自由戀愛,有了愛才結婚的,我們過一段時間了,就離婚好嗎,靈靈還是不語。

新郎又說:跟你說實話吧,我心裡有人了,

靈靈惱火了,大喊一聲:傻蛋!靈靈抬手掀開了紅蓋頭,為了不驚擾到父母,靈靈吹滅了兩支蠟燭,用著蓋頭堵住新郎的嘴,將新郎按倒在床上,又一次騎在他身上,揪住新郎的衣領:說,你在外邊有人還娶我,憤怒到了極點的靈靈揚起雙手左右開弓,闢辟啪啪啪,一連抽了新郎,打得一個上了軍事學院作訓科學員,哇哇哇哇哇,新郎清醒了些許,抽出一隻手扯出口裡的蓋頭,說:為了不驚動我父母,不要大聲,好不好?我服,我服,,靈靈,靈靈你是講理的對吧,

靈靈有了一丁點兒得意,起身坐到桌子前:你先點燭,再去廚房弄些熱食來,再來兩壺酒,我餓了,靈靈兇狠地交待著,

待傻蛋新郎點燃了紅燭,這才看清楚面前這位自已的媳婦的臉,那清晰乾淨的臉透著一抺飛紅,臉面的輪廓\/不方不園正好,臉上精緻巧妙地將五宮排列端正,烏黑髮亮的頭髮,長長的眼睫毛,筆挺的鼻樑,特別是巧而玲瓏的小嘴,還有那光滑粉嫩的那勃,那梗,更有堪是那胸口鼓鼓的兩個高高的鼓包,透著青春和活力,這樣子的美女要是放在漢口,也要美翻漢口,在漢口的幾條街都不會有幾個敢能比擬的,在美的面前,尤其是在美少女的面前,再威武再雄壯也都會軟攤下來,傻蛋新郎也隱隱約約心動搖起來,一雙眼從沒離開這位媳婦,確切地說是自已的媳婦,在美和更美面前通常都會選擇後者,人之常情,再堅固的愛情保磊,也會崩塌,此時此刻傻蛋好象不傻了似的心悸動起來,

看夠了沒,趕快去廚房找些吃食來,記得兩壺酒,回來再跟我交代清楚,,靈惱火地說。

傻蛋新郎只得照辦,到廚房還在想著美麗的媳婦,心裡美滋滋的,但轉念一想,在漢口學院的沈雪,又不由得神傷起來。

桌上擺上了幾個小菜,靈靈將兩酒杯倒滿酒舉起酒杯:來,再陪我喝點,

傻蛋新郎連忙說:不能再喝了,靈惱火地說,你必須喝,交代清楚你和那姑娘的事,不然,,,,說完端起酒杯和傻蛋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又說,你的那位有我好看嗎?

的確靈靈因自已的漂亮而自傲,也因此自信,有些蠻橫驕縱,但並非是不明是非的那種,精準地說有個性之人,

於是,傻蛋新郎開始交代,此刻的交代有兩原因,怕他們的事驚擾到父母,也想和這位好好地談一下:我心中的那位名叫沈雪,你和她是兩個不同的女性,沈雪有知識,有文化,心裡裝著是天下事,是個在編記者,關心的是老百姓的事,天天都危險的一線,顧不上自身安危,把一樁樁醜惡現象揭露出來,有好幾次遭到報復,生命危在一線,又神奇般從死亡線上逃了出來,為了推翻封建社會的專制,反對剝削,打倒軍閥,為了勞苦人民貢獻自已一切,在她心裡有個強大的信仰,我愛她,說著說著傻蛋新姑爺激動起來,靈靈豎著耳認真地聽著,“那她長得是啥樣子的“

“沒你高,短髮,在漢口,短髮是所有的有文化,有知識有理想新女性的標緻,‘’靈靈似懂非懂,又問“快講講,快講講,她們是有組織的聚在一起為國家做事的,我也在遠房表姝那聽到過,都是做大事的。

氣氛一下緩和了好多,靈靈也喝得差不多了,略微有些興奮:那你有沒有喝她那個?

傻蛋回:你想什麼啦,小腦袋裝的都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愛情是純潔的,相互理解,相互愛著的,有著高尚的情操,有共同的理想,也會為這一理想而共同奮鬥終生,我沒向她表白,但她應該知道我是愛她的,

靈靈開始了吃醋地說:應該知道,你問過她沒有,一頭熱,

傻蛋也惱了說,你不要這樣否定我們,

靈靈反駁說,那你怎麼不娶他呀,娶我?

傻蛋,無語,

靈靈又說:反正今天你娶我進門,我就是你的媳婦,

傻蛋又說:靈靈,你是講道理的,我早有耳聞,說你善良,漂亮,但我們互相還不理解,我本來打算天不亮就走,我在學校進了一個組織,這些天有活動,我得天不亮就趕過去,等忙過一段時間再回來和離。\"傻蛋改變了策略溫柔地說道,

靈靈酒醉心明,大聲說,你想逃婚?在我這裡行。不,通。說完靈靈又抓起醉了傻蛋推倒在床上,撕了條布條,將傻蛋雙手綁在背後,又將自已的腳和他的腳綁在一起,只要這傢伙一動靈靈立馬便能感知,弄妥之後,便和著衣服和這位新姑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這一晚的洞房花燭夜卻是在啼笑皆非中度過。

次日清晨,一大清早,石板街熱鬧了起來,靠街兩邊排滿了從鄉村上來做賣賣的菜農,將自已剛採摘來的新鮮菜整齊地擺滿兩邊的街道,也有幾間商鋪開]大門,撐起了遮陽的布,有的吆喝起了,包子鋪,麵館,五金百貸店都開啟了門面,一般下午沒什麼生意,才關張閉門,幾乎天天如此,只幹早市,靈靈被吵醒了,坐了起來,解開綁著的布條,仔細地打量著身邊躺著的男人,第一次身邊有男人,覺得有點…臉通紅通紅起來,用鼻嗅了嗅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隨手扯過被子蓋在這個未來是自已丈夫的人的身上,用食指在這人的嘴角處逗弄了幾下,見還不見醒便抿嘴笑了一下,於是開始洗漱,換了身便裝,出得門來。

一夜未睡的胡父兩老口正在和幾個堂兄在收拾殘局,胡母範氏見了靈立馬迎了上去說,“靈兒,怎麼不睡多睡一會兒‘’,弄得靈靈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哦哦嗯嗯嗯,\"更不會隨便開口叫~個陌生人叫媽,

胡母的關切和偏愛也是依據的,一開始抱著不太確定的心情應下這門親事,自打見了這鬼精鬼精的Y頭片子後,胡母才堅定地把婚姻穩定下來,胡母堅信自已不會看錯,自已的眼光一定是自已孽畜兒子的選擇,胡母深深地知曉自已生下來的兒子的脾性和愛好,不會有錯,所以,也沒有必要告訴過這孽畜,一個連心智都沒有長全的毛頭小子又能懂什麼呢,胡府的大事小事都是胡母說了算的,胡母決閥果敢以及待人接物,閱人無數的能力,足以支撐起整個胡府的興旺發達,可,胡母遵循著,人前從不露臉,不多講一句的原則,一直默默的細心的看和聽。

當靈靈與婆母眼光相觸的一剎那,心一下子緊宿起來,敬畏之心由然而生,乖巧的搶過婆母手中的掃把說’我來掃,我來掃,\"婆母連忙說:別,別,別把身上弄髒了,你再去躺會,等會早點好了,我來叫你”婆媳倆拉扯了一會,都被一旁的胡父看在眼裡,這老婆子今天改了往日一副冷冰冰嘴臉,奇了怪了,十分會心地笑了。靈靈也依了婆回了房間,

接下來幾天,胡府送完最後一批客人,明軒再也沒有提回漢之事,待靈靈問起之時,明軒說等過完年開學再去,靈靈心裡暗自高興起來,到年底了,胡父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收債去了,胡母也忙自已的事,廚房的老婆子也整天在著摸萊譜,比靈小兩歲的傭人姑娘整天在屋裡忙東忙西,

總是到晚飯一家才真真正正團聚,胡父結束了一天的奔波,帶著一身疲憊坐到桌前,總要喝上兩口,然後興奮講著今天的收穫和所見所聞,胡母則坐在旁邊不發一言,望著一對新人,美滋滋的樂融融的,不露半點聲色默默地愛著,疼著。慢慢的慢慢的靈靈開始熟悉這個家庭起來了,但還是顯得生份,

等到夜晚,兩個新人上了床,靈靈依舊把長枕放在中間,江河楚界不得逾越,而打破這一規矩的人卻是靈自已,這些天,靈靈一直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之中,連做夢都是在笑嘻嘻的,這天靈靈睡得早些,明軒剛要睡下,靈靈卻在他身邊發出了香甜的鼾聲。這鼾聲似乎因他而顯得格外平靜而均勻,他忍不住去看了看那張熟睡的臉,那麼嫵媚,聖潔,和嬌弱,微弱的光線勾勒出美的曲線,這些天一直都在忍耐,也有過越界的想法,這次,又從心底裡冒了出來,是的,她是他的妻子,他應該有理由佔有這年輕,美麗的媳婦,他應該讓她做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傻蛋想,自已越是愛她,就越應該這樣,於是就有了一個想法,於是滅了燈,慢慢的慢慢的靠近她,將自已的臉靠近她的臉,把身體也靠近她的身體,要是還不行,就將手放在她的最敏感的地方,就這樣子,靈靈上當了,漸漸地漸漸地靈靈有了些許的反應,她的身子開始追著傻蛋挪移,傻子退,她又往前移,就這樣子挪呀,移呀地越過了界線了,傻子覺得完成了第一步,接著傻蛋開始擁抱起她溫暖的身體,擁到懷裡,手輕輕地滑進她衣服裡面,就這樣,靈靈有了被幸福的激流衝撞著的感覺,漸漸地有些不能自制了,畢竟是那個少女不懷春,

此時此刻傻蛋觸控到靈靈柔滑的肌膚,從心底裡開始了燃燒一種旺盛的火焰來,炙烤得他唇乾舌燥,心短氣促,底下的那東西硬生生地,隔著衣頂在靈靈最神秘的地方,

終於,靈靈有了感覺,清醒了,從懷中掙脫了出來,看了一下,原來是自已已經把人家擠到了床邊沿,好象還摸了人家,也好象還…。。。

“傻蛋,傻蛋,\"靈靈輕輕的推了推傻蛋,突然一下發現自已的……。

“怎麼啦,老婆,”這一聲老婆,把她心底裡的柔弱一面喚醒了,撲到傻蛋懷裡委屈哭起來了,也說不清也道明,扒在這位丈夫的身上哭著,哭得莫名其妙的傷心,

良久,良久,靈靈很奇怪很奇怪地說“傻蛋,我一直想看看你的身體,'

“我也沒有看過女人的身子,今天能讓我看看嗎?\"。傻蛋喘著粗氣地說,

就這樣,靈靈上了一個天大的當,不知是傻蛋傻還是靈靈傻,傻蛋跳了下來重新點燃了兩支蠟燭,燭光慢慢的倘亮了起來,燭光是那麼的明媚,祥和和歡樂,不僅把牆上的大紅“囍\"字照得分外奪目,也把床上鴛鴦戲水的紅綢被面,照得滸滸生輝,那兩支紅紅的火苗象兩隻熱烈而又溫暖的火把,使屋內一切的一切沉浸在一片溫馨的暖流中,激起無限的嚮往和渴望,

在靈靈的感覺裡,沒有了廉恥,沒有了羞澀。靈靈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丈夫。將手伸了過去,把這個屬於自已的人,的衣服全部脫下,又將手伸到他那寬闊的胸脯,發達的肌肉,健壯的腰身上來回撫摸著,這一切都屬於靈靈了。,面前的這男人,這肌膚,這腰身乃至生命,都是屬於你靈靈的,靈靈覺得著迷,心底裡泛起一股難以說清愛慕來,靈靈又詳端起來,那紫紅色的臉龐,磨盤般的胸膛,那壯實的大腿,以及那灬蘊藏無窮無盡的力量,使她神魂顛倒起來,情不自禁起來。

傻蛋望著臉紅得象桃花一樣的靈靈,將她摟在懷中,抱在心中,隨即慌亂地脫掉了靈靈的外衣,裡面是一件無袖的白綢小褂,兩條光生生的胳膊,象鮮藕一樣顯露出來,小褂有點緊,將靈靈的胸脯襯托得十分突出,兩隻乳頭象要掙脫束縛一樣,在裡面閃閃的搖動著,小褂也很短,恰至腰身,一圈白皙的肚腹露了出來,接著,又腿下她的長褲,兩條修長,豐腴的大腿放著誘人的光輝,靈靈自已將小褂脫了…。

兩人就緊緊地相擁著,探尋著男女的奧秘,體驗身上每一個毛孔所帶來激動人心的感覺,把夫和妻兩字燃燒和螎化在一起了,

也就這樣完成了夫妻的之間第1課,完全是在無知和慌亂中成功的,也是他們一身都難以啟齒的好笑而又難以忘記事,只能放在各自的心裡,想起來時,是哈哈哈大笑的羞羞事。

第二卷

轉眼間到年未,石板街近來異常地熱鬧,大人小孩呼朋引伴,做生意的小攤小販們成群結隊,年輕的少男少女相約攜手,耍猴的,買串串的,擺攤的,挑擔的,吆喝聲,喊叫聲應有盡有,車水馬龍,將整條石板街擁擠得水洩不通,將長長的石板街拉得更長更遠,然而,在這石板街上永遠也只能看熱鬧和繁榮的場景,看到只是交易成功後喜悅,不管是那年那月,不管是窮人富人永遠都是窮人用廉價的成品換起微薄酬金之時的喜悅,也有富人交易成功後的愉快,,這就是市場,而市場也是測定周圍經濟好壞的唯一的風向標,靈靈有些失望,滿眼的繁花似錦卻看不到背後的落寞,靈靈靠坐在二樓臨街的窗邊,望著熙熙攘攘人思索著什麼。盼望著什麼。依舊是那麼的乾冷,沒有任何風,潮溼的空氣無孔不入,江南的天氣最重要的是包裹好腳,人從下身寒的諺言是有理的。

到了年三十,一家人全都忙碌起來,家父和家母負責衛生,靈靈配合丈夫排放桌椅,對聯和燈籠按家父的不用再貼,再掛,和婚禮略有不同的是多一道祭祀先祖的程式,與潘家無異,也是煩瑣而複雜,恭敬而又虔誠,兩個新人兒則在收收洗洗,洗洗刷刷,把天池,庭院走廊,走廊牆角,樓梯,爬手,臺階,二樓的房間,統統的清理乾淨,重新擺放上花盆,也和在家時的過年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今年人不同。

吃完了夜飯,打發走了兩個傭人,靈靈提議:守歲,用喝茶聊天來打發時間,當靈靈把這一提議提上桌面的時候,一家人都好奇起來,胡父心想:迎來了一個讓能自已心情愉悅的活寶,所有的煩惱都已煙雲散,胡母也開心地一直看著這洋溢青春春活力的媳婦,就象自已親自生下來的女兒一樣疼著,愛著這可愛的媳婦,為這家帶無限的歡樂,心底裡思考著這潘家是怎麼樣養出這樣子的女兒來的,感謝你啊,潘親家,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有靈氣呢。

靈靈拉著傻蛋丈夫,親自著手準備起,過了好大一會,庭院裡擺起了桌椅,泡上了茶,擺上了乾果,花生,糖果,瓶幹,等等等等,用一個個的小碟盛裝著,點上了兩支大紅蠟燭,放在不運地方的高處,又拿來了一副長紙牌,紙牌上有點數1一9的點數,靈靈開始制定遊戲規則…。就在這一刻,這個往日沉寂的家,燃起一道歡樂而溫暖的光芒,老的,放下身段,一改往日的威嚴冰冷,象個小孩似的開心,小的,嘻笑著,吵鬧著,得意著,在不知覺中辭去舊歲迎來一個有著無限希望的新年,人人都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從心底升騰起來,

“靈靈,爹爹想和你們喝一杯,”胡父有些激動地說,

“老頭子,不能喝過更酒,傷身體”,胡母關切地說。

“沒事的,姆媽,”我有絕招,

第一次從兒媳的口中聽到這個稱呼,胡母有些訝異地望著兒媳,兒媳是那樣自然,順當,胡母從側身兜裡拿出一個紅布包來,一層層地剝開取出一隻翠綠的手屬來,拉過靈靈的手放在靈靈的手心,說“這是他胡家的傳家,今天傳給你啦,\",說完,看見胡父轉身上了樓梯,胡母又說“你老爹好象也有寶送你,\",不一會,胡父下來拿了一隻小盒開啟來,裡面是一隻金色的鎖,做工精細,帶有金鍊,還掛有兩個小金鈴鐺,靈靈大大方方地拿了起來,詳端著湊到丈夫的耳朵,小聲細氣地說,“肯定直不少錢,我收下了,”。然後回個臉大聲說“多謝爹爹,多謝姆媽,我都收下了”

靈靈興高采烈的拿過酒杯介紹說,“這種酒也是爹爹平時愛喝的酒,我在裡面加了蜂蜜,進口好,不上頭,不傷身體,大家都可以喝,\"接著又從廚房端來幾個下酒菜,也是她親手調製的,幾個小滷萊,是老阿婆提前滷好的,經過這靈巧的小手,花樣一般的弄了出來,配了一點新鮮香菜,還有小豆粒,上了點香油,共有八道菜,。。。

就這樣全家人高高興興迎來了跨年的一個盛載著美好希望的夜晚。

在傻蛋丈夫領著嬌美的妻子挨家挨戶拜完年的清早,也就大年初二,也是靈靈回門的日子,應該領著丈夫的正式拜謝潘家父母的一天,

一天早,靈靈早早的起床了,從樓下打來了一盆汗淨的洗臉水,用泥皂洗了三遍還是四遍,又去照了照衣櫃上的鏡子,接著,在本來已經很嬌美的臉上,略施了點粉黛,使兩頰鮮潤得如童女一樣,然後,推了推,還在熟睡的丈夫不耐煩地說,“趕快起床,今天是我回門的日子,爹媽都幫我們準備好了,等你呢,”爹媽已起得很早,安排了回門禮,僱了兩個挑伕,靈靈也聽見樓下兩個潘府派來接自已的堂弟們的說話聲,靈靈也急了起來,再一次喊醒了傻蛋丈夫,自已開始找尋衣服,還是那件她平日喜歡的粉色翠化棉襖,下身穿了條淺灰色西式褲子,一雙繡著藍花的淺口硬底花鞋,依然那麼的美,那麼妖繞,那麼嫵媚動人。

傻蛋少爺起來了,漱洗完,沒有刻意打扮自已,穿了件黑色中山裝,黑色長褲,披了件黑妮子長大衣,兩人下得樓來,也和兩位堂兄客氣客氣了一下,在父母的叮囑中匆匆來到了石板街,石板街今天罷市,都是路過的行人,披紅著綠,拖家帶口,一雙雙,一對對的,有的還抱個小孩,和他們一樣也是走親竄戶的。兩個小堂弟有點不耐煩說,“姐,我們和挑擔前面走,你們慢慢來,家裡伯伯還等著我們,我們先走啦”。說完一溜煙拉開了距離,兩個挑擔的忽閃忽閃的加快速度。

靈靈象出了籠的快樂小鳥,圍著傻蛋丈夫不是咯咯笑,就邊走邊繞著圈,高興得手舞足蹈,誰說不是呢,來時一個人,回時卻領了一個帥氣的丈夫,爸媽肯定一定會很高興的,特別是奶奶,靈兒暗自竊喜著,晃悠晃悠地過了石板街,前面眼界變得開闊起來,首先看到的是道路兩邊的枯黃草地上鋪罩著一層白霜。遠處的田野上,綠油油的冬麥碧波盪漾,翻犁過的稻田的土坯上,站立著一隻只高腳的白鶴,稻田裡有一層水,顯得波光粼粼,宛延的小路,向著遠方延伸開去,在一叢叢翠竹環繞的房屋上飄忽起淡白的炊煙悠悠忽忽地飄向空中,看著這一切的靈靈和傻蛋,心情越發舒暢起來,在房屋頂上的樹枝上,高高地站立著兩隻斑鳩,它們靠得緊。相互地用嘴梳理著對方的羽毛,然後又“咕咕咕”地說著什麼,小眼睛滴溜溜的閃著光,靈靈看著這一對斑鳩從心底裡湧上了一股溫暖的感覺,又轉到傻蛋的另一邊傻傻的痴笑著,逗弄得這位傻蛋少爺不知如何是好,提醒道:“小心牛糞,\"這才把這調皮,搞笑的新娘在忘形得意中拉了回來,路上也有行人不斷地打量著兩人,露出羨慕的眼光,

到了潘家,靈靈遠遠地看見一大群人站在自已家門前,是迎接自已和傻蛋的,排場弄得那麼正式,靈靈有些不適起來,有些激動和不解,靈靈既不什麼大人物,也不是某位財閥,不必要對靈靈這麼大陣仗和正式,靈靈要你們象平常一樣待靈靈。甚至靈靈開始懷疑是不是又一個分別啊。靈靈這時才想到出嫁時母親在靈靈出嫁時的囑咐,“兒啊,出了這門,再登這門時,你就是為孃的稀客了,”今天可能是這句話最好的詮釋,

來到一眾親人們的面前,把每一個自已的的親戚給介紹給自已的傻蛋丈夫,傻蛋丈夫一一抬手作恭敬禮,並順祝每個親人新年快樂,在眾人簇擁下,這對新人再次請進潘府,奶奶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又親又啃,在靈靈紅潤的臉蛋留下幾個奇形怪狀的牙痕,潘母也忍不住熱淚湧了出來,靈靈也回頭在奶奶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時的潘母重新打量起這位新姑爺,過了好久,才擦了擦眼淚對姑爺說,“稀客,稀客,”停了一會又說,“我們靈靈還小,不懂事,你就多讓著點,你如果惱她了,就來跟我們講,她犯錯了,不要打她,也過來跟我們說,好嗎?”弄得這位傻蛋丈夫不知如何回答,“不會的,不會的,姆媽,”也是這樣的一聲“姆媽”,是傻蛋從心底裡真真切切的對這位岳母大人的非常虔誠的尊稱了,

熟悉完了大人小孩,潘父吩咐擺起酒席,也是有蠻大的排場,八九桌吧,大年初二也是有講究的,宗簇長輩們上座,足足有大桌,靈靈和傻蛋今天

是潘府的稀客,也是有安排的,靈靈心底裡有一種說不清又道不明的酸楚,眼淚也盈滿了淚眶,,,,

接下來幾天,傻蛋丈夫和靈靈這兩位稀客,被眾親戚,東家接,西家請,大姐二姐,三妞,之後又是姑媽姨媽,大舅二舅迎來送往的,一連幾天,天天如此的吃喝,也一天換一個地方,道不完的謝,敬不完的禮,喝不盡的喜茶,吃不完的發財糖,每天都是新的花樣,把這兩位稀客吃撐得肚皮幾乎鼓脹開來,這兩位稀客有點疲憊不堪了,終於向潘父潘姆提出打算明天回家,因為丈夫要返回學校的日子近了,還得提前回家準備準,多好的藉口,擺脫了陳規陋習的困擾,親戚嘛,得慢慢走,走著走著就親了,其實傻蛋丈夫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不好開口罷了,又是短暫的分別,與上次不同的是靈靈真正理解了,自已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身份,和一個新的開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從詭修女開始,縱橫恐怖世界

為幸福乾杯

量子學習

我要好多好多書粉

咒術回戰:逆轉結局

ym鈺鏝

啊!怎麼全網都在磕我的CP啊!

玖夜筱

我在大堯國修仙

小代吖

我的叔祖渡劫期

清歆幽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