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梨琢磨著。

慕雪研是國師的表妹,好像跟國師很熟的樣子,會不會其實國師表面上跟蕭家不和,和霍芷宣親近,事實上正好相反,是國師把太皇太后請來的?

殷素梨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畢竟霍芷宣背後有霍大將軍撐腰,現在還多了個北狄的九皇子,確實不好明著對付她。

這些朝中大臣,誰沒八百個心眼呢?更何況還是國師這樣的權臣。

一定是這樣!

殷素梨想她得和慕雪研搞好關係才行。

“夢兒,去備一份厚禮送到慕姑娘的院子,就說本側妃病了,無法前去答謝她上次的相助。”

“是。”

*

蘭闕信就住在霍芷宣旁邊的院子,霍芷宣站在外面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回來。

“舅舅!”

“等了很久了?”

霍芷宣仔細打量著蘭闕信,確定他沒什麼事之後才算鬆了口氣。

“怎麼了,看著我做什麼?”蘭闕信也好奇地低頭看了自己一番。

“國師要對付你。”霍芷宣直接說。

“看得出來。”蘭闕信點頭,“比武的時候還要我籤生死契呢。”

“他跟你們皇室有仇,他娘死在那裡。”霍芷宣並不打算隱瞞,好讓他做好準備。

“原來如此,他這是要無差別掃蕩北狄皇室的意思。”蘭闕信終於瞭解了,“看來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霍芷宣擰眉,“就不能想辦法避免嗎?”

“懶得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蘭闕信吊兒郎當的語氣,頭枕著手臂悠閒走回房。

走著走著,他回頭看向一臉擔憂的霍芷宣,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他的。”

“我是擔心你。”霍芷宣說。

“你這個擔心,不是建立在親情份上的,而是建立在對我的能力不信任上的。”蘭闕信很肯定道。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國師很厲害,你也跟他交過手了。”

“還行吧,我也沒使全力。”蘭闕信不以為然。

霍芷宣確實也不知道蘭闕信的實力,可她下意識就是認為慕練師天下無敵。

她甚至都想讓蘭闕信連夜逃回北狄了。

“好了不用擔心,你舅舅我打遍北狄無敵手,不會輕易死翹翹的。”蘭闕信坐下來給自己斟茶,“不如說回李大力的問題,確定是楚王殺了他,就可以告官了。”

霍芷宣皺眉:“這也是猜測而已,具體的還得確認一下刀還在不在他那裡。”

“要怎麼確定,潛入他的房間,武器庫?”蘭闕信躍躍欲試。

“你別去,我去。”知道蘭闕信在打什麼主意的霍芷宣趕緊道。

蘭闕信覺得不妥:“不行,你去了是羊入虎口。”

“我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暴露了也沒事,你呢,你暴露了就是外交問題,很嚴重的。”霍芷宣不同意。

蘭闕信還是不同意:“可是……”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裡應外合。”

“行吧。”

“對了舅舅,蕭炎徵的弟弟蕭炎律想要巴結你,他幫我做事,我也不好拒絕,你隨便敷衍一下他就行了。”

“幫你做事?那我得好好會會他了!”

*

深夜,霍芷宣順利進了楚王府的武器庫。

這裡的鑰匙只有蕭炎徵和蕭雲有,她這把是複製蕭雲的,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武器庫並不大,刀劍更是一眼望盡,她對照著李大力屍體上還原下來的刀口,一把一把對比。

沒有,沒有一把是對上的。

這倒是件好事,畢竟刀如果在武器庫,蕭炎徵就可以抵賴說被人拿了去。

所以蕭炎徵很可能是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刀殺的人。

霍芷宣鎖好了門,又潛入了蕭炎徵休息的院子。

看門的守衛翫忽職守,她隨便使點小計就把他們全都引開了。

這個時間點,蕭炎徵應該已經睡了。

霍芷宣輕手輕腳進去,她藉著微弱的燭光,仔細小心搜查,前廳被她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一把刀劍。

應該和從前一樣,蕭炎徵隨身的佩劍佩刀都拿到寢居里去了。

她並不是很想進蕭炎徵的寢居。

但是來都來了,前功盡棄她又不甘心。

霍芷宣有點後悔自己沒準備點蒙汗藥了,要是蕭炎徵突然醒了,還真不好辦。

她把聲音放得最輕,躡手躡腳進去。

在這裡,霍芷宣並不敢點用火照明,怕把人弄醒,只能透過月光去看。

找到了!

刀架就在窗戶下面。

霍芷宣靜悄悄走過去,藉著微弱的月色光亮,拿起一把刀小心翼翼對照。

對上了!

霍芷宣勾唇,這回還不給定你罪!

“大膽刺客!”

劍刃忽地橫在脖頸,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霍芷宣心下一慌,糟了,他醒了!

“你是誰,竟敢到楚王府來行刺?”

利刃已經劃了一道口子,霍芷宣忍著痛不出聲。

她還沒暴露,這麼黑,他未必認出她來!

霍芷宣執著刀的手往後掃過去,蕭炎徵連連後退。

她會點拳腳功夫,都是小時候被她爹逼著學的,對付一般人遊刃有餘,可蕭炎徵畢竟也是練過的,她完全不是對手,只能趁機逃!

霍芷宣扔了劍想跳窗,蕭炎徵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回甩!

摔在貴妃椅上的霍芷宣頭暈目眩,還沒等她緩過來,身上就壓了個人。

“芷宣?!”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樣貌的蕭炎徵微怔,“你三更半夜偷偷潛入本王這裡要做什麼?”

“什麼叫偷偷潛入?我是你妻子,來這裡有什麼問題嗎?”霍芷宣迎視著蕭炎徵審視的眼神。

蕭炎徵呵笑:“這會兒倒是承認是本王的妻子了?”

“承認不承認都是事實。”

“原來是寂寞難耐了?”蕭炎徵俯身,故意曖昧地在霍芷宣耳邊呼氣,“用不著鬼鬼祟祟的,玩這種情趣。”

霍芷宣想吐,她二話不說就猛地去推蕭炎徵。

然而她根本就不是蕭炎徵的對手,兩個人的力量懸殊得厲害,她越是推拒,他越是得寸進尺,親吻從她的髮絲一路到耳垂,脖頸。

從前她求之不得的親暱,現在除了噁心就沒有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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