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寶的話,皇上聽明白了。

應該說是蘇錦繡的想法,皇上能理解了。

以前在鄉下,有權有勢的人,都會有所依仗,行事跋扈不說,而且還能搶奪別人的東西。

蘇錦繡自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對於權勢二字,自然是有著一種不同於貴族子弟的理解。

所以,在蘇錦繡看來,柳承恩有才華,有德行,這很好,是個可以託負終身的男人。

可是皇上的心胸寬廣,從來不會嫉妒自己的臣子能幹,這才是真正睿智且能做大事之人。

皇上心情瞬間大好!

臣子們的恭維之語,皇上倒不會覺得有幾分的真情實感。

可是蘇錦繡是地道的鄉下農女,而且一路走來,與柳承恩相攜相伴,她說的話,更容易讓人信重。

越是看似與朝堂無關之人,說出來的話,越是讓人覺得可信。

“這位柳夫人也是奇女子呀!朕聽聞當初她自己得了做鮮花餅的方子,先是鼓動著自家人做起來,然後開始售賣,等看到還不錯,又開始惠及族人和老鄉,可見不是一個唯利是圖之人。”

“是呀,皇上,前年老奴去皇莊的時候,又繞路去了一趟田莊,無意中聽到了管事發牢騷呢。”

“哦?說來聽聽。”

誰能相信,皇上對於小民間的這些八卦竟然會感興趣。

“說是埋怨柳大人太能花錢了。說是夫人再能幹,也架不住柳大人這麼折騰。後來老奴一打聽,才知道是因為沙棗林的事,這沙棗林是直到了去年才真正有所收穫的。也是去年,您將柳大人給調回京了。”

皇上點點頭,臉色很是舒緩,“沙棗林的事,的確是為難柳愛卿了。不對,應該是讓柳夫人受委屈了。”

當初,那邊大片的半沙地都是因為蘇家和柳家幫著籌備了糧食,而官府又拿不出銀子來,所以將這些地都換給了他們兩家。

據說,當時看到地契的時候,蘇錦繡都懵了。

上萬兩銀子的糧食,就給換回來了一些個半沙地,差點兒把蘇錦繡給氣死。

不過也沒辦法,最終也只能如此了。

再到後來購買樹苗,平整沙地等等,柳承恩前前後後可搭進去了不少錢呢。

難怪會把底下的管事們都給要急了眼。

“說到這個,戶部自去年開始,這稅收就已經有所不同了。柳承恩也的確是為朕,為大興朝做了不少的實事,沒道理讓人家一直往裡頭貼錢,這不合適。”

“皇上說的是,這去年沙棗地雖然是有了產出,可是因為是頭一年,這產出太低,而且還有半數的沙棗樹都還是幼苗呢,想要把之前搭進去的銀子都掙回來,估計這三五年是不成的。”

皇上踱步到了輿圖前,看著大興朝的版圖,心中猛然升起來一股強烈的責任感和自豪感。

抬手一指,“看看這裡!就是因為有了這些沙棗林,這裡附近的百姓們日子才能有所好轉呀!朕聽說當地官府還在擴大沙棗林的規模,這是好事。正如柳愛卿所言,這是造福千秋萬代之功績,非一時可成。柳承恩是一個有著長遠眼光的人。”

“皇上,老奴不懂這個,只知道小殿下帶回來的那些沙棗面,您可是沒少吃,而且也沒少誇讚呢。”

因為德寶一句話,皇上的心情又起了小小的波動。

“嗯,老么是個好孩子,有孝心。聽說這陣子沒出過宮?”

“是,皇上,還是正月裡的時候,去了兩趟柳府,再後來就一直在宮裡頭安心讀書,哪兒也沒去過。”

“能靜下來,就是一個有本事的。”

這種時候,安王和靜王都鬥急了眼,其它皇子們站隊的站隊,該躲的躲,該爭的爭,也就是他,能靜下心來好好讀書,倒是難得。

皇上想到了太子少師,又笑道:“應該是柳愛卿教導的好。”

德寶大總管心裡頭都明白,皇上屬意之人,正是這位小殿下。

眼下皇上都說地這麼明白了,德寶也不敢隨意接茬,只是笑著應道:“柳大人的確是會教,聽說上書房的那些殿下們都極愛上他的課呢。”

因為柳承恩還兼著工部的差,所以他每個月也不過是能上兩堂課左右。

劉元三月回來,柳承恩覺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正好可以順利交接。

倒是許小滿一直做地不錯,而且其妻吳氏今年也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還特意給柳府送了貼子和紅雞蛋。

柳承恩和蘇錦繡自然是無暇去赴這個滿月宴的,讓人備了禮送過去。

聽說在場的人聽聞是柳府送來的禮,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珠子想要看清楚都送了些什麼呢。

也因為這個,許小滿在親戚同僚間的聲望就更高了。

好在,許小滿還有分寸,沒敢太張揚了。

柳承恩當初幫了許小滿一把,如今許小滿也記著他的恩情,在軍器監做事也是十分賣力。

皇上聽德寶提了一嘴上書房,便乾脆過去看看,沒讓人在前頭唱路,只是想著看看皇子皇孫們上課如何,是不是真地能聽懂先生的講解。

而柳承恩則是在自己的書案上寫寫畫畫,好不忙碌。

劉元即將回京,他得把目前已經做完了的,正在進行中的,還有即將準備做的事情一一分好類別。

雖說劉元是張閣老的學生,可是柳承恩也不敢大意。

萬一這劉元早已投了主子呢?

所以,該留的心眼兒,還是得留一個。

許小滿留在工部,倒是不錯。

當然,柳承恩既然是要早作準備,就不可能只留一個許小滿,況且許小滿還是過了明路的,基本上所有工部的人也都知道了他是自己從大牢裡頭給撈出來的,將來若是不能在劉元這裡受到重用,那他再想法子把人調到戶部。

這倒是不難。

最主要的,工部的軍器監,可不能再丟東西了!

去年的案子雖然是結了,可是這些兵器具體是從何處尋回來的,又是過了什麼人的手,就算是柳承恩,到現在也是無權知道的。

可見,事情之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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