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天不遂人願,趙都護沒來!

不僅趙都護沒來,整個安西都護府裡頭的官員,估計也就只有一個楊三爺在家給他賀壽了。

無他,趙都護早在壽宴幾天之前就帶著手下的人入山練兵了。

留下來的人,是要值守都護府,不可以隨意離開的。

再加上柳承恩和林濤等人出外辦差,身邊自然不可能不帶人的。

所以,如今都護府裡留守的人手也不過是將將勉強夠正常當值的。

所以,除了楊參軍這位可以以自己母親過壽為由請假之外,其它人,那是一個也不能隨意走動。

便是不當值的一些兄弟們,身份比楊三低的,他看不上,自然不會邀請過來,而身份比他高的,倒是想來賀壽,可問題是因為如今都護府人手不多,他們便是去了,也不敢放肆地喝酒,倒不如干脆不去了,也免得看著眼饞。

當然,最主要的是,副都護留守都護府,下了嚴令,任何人不得擅離職守。

畢竟,偌大個都護府就這麼點兒人了,若是再有人不好好幹,真有個什麼突發狀況,還真不好說。

楊三是急了眼,想著跟上頭說說,可是以他這樣的品級,從八品,哪裡有資格?

於是壽宴的場面就顯得有些尷尬。

可你要說是都護府的人在刻章針對楊家吧,偏偏幾位女眷也都命人送了禮過來,只是蘇錦繡停留的時間不長,聽說是女兒身體不適,所以在和老太太說了幾句話後,便匆匆走了。

柳小蓮倒是留下了。

態度上也很客氣。

所以,這一切就真地只是巧合?

無論如何,宴會還得繼續,可是楊家老太太的臉上始終就笑地很勉強。

她自以為身份尊貴,畢竟有兩個正經做官的兒子,還有一個兒子也進了都護府當差,更有一個謝家人做女婿,這都被人捧了十幾年了,哪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還會被人冷待?

這口氣卡在嗓子眼兒,那真是上不去下不來的,別提多憋屈了。

再憋屈又能怎麼樣?

最得力的兒子和女婿都不在身邊,她也只能硬生生地忍了這口氣。

事實上,也就只有她覺得別人是不給她臉面,而楊家其它人可不這麼認為。

畢竟,都護府是轄制定西府的存在,而且嚴格來說,這是兵權集中之地,就算是楊家的人再有本事,也都是文臣。

這歷來就有文武官要避嫌的規矩。

就好比京城的那些朝臣們,若是文官與武官走動地多了,那可就要引起皇上的注意了。

所以,人家不來,那是正常的。

再則,趙震是什麼人?

人家可是英國公府的世子爺,而且如今官居高位,是你一個小小的楊家能隨意攀附的嗎?

不過是一個沒有品級的老太太過壽,竟然也想要讓人家大都護來親賀,這得是多大的臉面?

那不是明擺著做夢呢!

前任的大都護倒是與楊家有些來往,可也只是表面而已。

可就算是表面上的來往,也足以矣讓楊家覺得頗有臉面了。

如今這新任的大都護和長史都不給他們楊家面子,這自然就讓兩位老人不高興了。

“哼,氣死我了!就算是英國公府出來的又怎麼樣?如今還不是在咱們的地盤兒上?竟然敢如此下我老太太的面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老太太沒念過書,這些年和一些夫人們打交道多了,說話才不那麼地難聽了。

這會兒說出來的話,卻也是有些沒有自知之明瞭。

你楊老太太憑什麼?

你不過就是有一箇中了進士的兒子而已,至於女婿,雖然是京官,可到底是不在這裡,況且,京城的大官多了。

你一個小小的左侍郎,在人家英國公面前算什麼?

可楊老太太不知道這些呀。

他們老兩口在定西府生活了一輩子了,自以為他們家就是定西府最大的主兒。

誰來了,都得給他們楊家三分薄面。

便是那定西府的知府,不也照樣每年來為她賀壽?

時間長了,這楊老太太和老太爺便真把自己當成了這裡最尊貴的人了。

這人呀,被捧慣了,真就有飄了,不知道那太陽是打哪邊兒升起來的了。

原本是存了在宴會上給趙都護和柳長史塞人的打算。

如今計劃落空,那楊老太太自然就又打起了旁的主意。

比如說,可以設計一出英雄救美什麼的。

楊老太太自以為兩個孫女長地還是很漂亮的,再加上多年教導,自認不比京中的貴女差,所以,轉頭就去找人商議了。

造紙的事情,一直也不是很順利。

因為西部原本就在大力地提倡植樹造林,所以木料上自然就緊張了一些。

所以,目前為止,他們試過的原材料裡,大部分都是一些麥稈、苞米杆或者是向陽花的稈等,甚至還試過了用草來做原料。

最終的成品,都不盡如人意。

蘇錦繡還在發愁呢,這可如何是好呢。

晚上柳承恩回來,就看到蘇錦繡愁眉不展,而且人也明顯消瘦了不少。

“是我不好,讓阿錦受累了。”

“四郎別這麼說,是我沒用,這造紙的事情,如今一直不太順利,先前樊老伯命人送來的幾次試驗的成品,看著厚實,可是實際上卻是不可沾墨。”

“哦?我看看。”

柳承恩這廂才剛剛淨了手和臉,便跟著去了蘇錦繡的小書房。

柳承恩提筆一試,果然那紙瞬間被浸透,而且還在擴大化。

“這是?”

“這紙做出來的吸水效果太好了,我們一直想要避免,可是卻始終不得其法。”

柳承恩倒是呆愣片刻後,突然哈哈大笑,“阿錦,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呀!我們這次真地是不愁銀錢了!”

蘇錦繡一臉懵,完全不明白他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阿錦,來,咱們再試一紙。”

柳承恩直接拿了一張紙,然後再將茶杯裡的水滴了幾滴之後,果然,那紙被打溼且在快速地蘊開。

“阿錦,這紙再打薄一些,然後讓人切成這麼大,然後咱們再看。”

柳承恩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大小。

顯然,他已經是心中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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