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你說的對,是這麼個理兒。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這一天大家都四處奔走,卻是連個正經因由都不曾打聽出來,也是我沒用呀!”

“夫人莫要這樣說,皇上如今只是命人將他下了獄,未審未判,那一切都有機會。興許只是他一句話惹怒了皇上,皇上特意關他幾日,讓他受受罪,也未可知呢。”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的確就簡單了。

如今在裴夫人看來,哪怕是貶官罷官都行,只要是能保住這個人就好。

“大公子,既然你說裴大人是直接在宮裡頭就被羈押的,那可曾請人在宮內打聽?”

裴大郎一臉無奈,“也託了人,只是打聽到父親被叫進去說話,再後來出來的時候就被人給押走了。哦,當時聽說還有張大人也在場。”

“除了張大人呢?”

“估計就只有德公公了。”

如此一說,那好像還真地就得去問問張大人,或者是德寶大總管了。

蘇錦繡的眼神動了動,“你的意思是,裴大人是突然被叫過去的?”

“也不算是突然吧,自上月起,父親便時常被皇上叫去找一些典籍,然後再由翰林院的侍講們跟著一起講書。”

既然如此,那就可能是與這書本有關了。

蘇錦繡此時倒是定下心來了。

而裴大郎則是注意到了柳夫人的鞋子的邊緣處似乎是還有一些已經幹了的泥點,看這樣子,應該是在田地間轉悠了。

看來,柳二夫人未曾說謊誆騙母親。

蘇錦繡這裡已經有了幾分的猜測,緩聲道:“夫人莫急,依我看,這次裴大人不會有什麼事,皇上只是一時怒了,讓他吃些苦頭罷了。”

裴夫人一愣,眼底是既驚又有幾分的喜色,“當真?夫人如何能肯定?”

“這事情說來也簡單,大公子也說了,當時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張大人在了。而張大人身為內閣首輔,自然不會做一些背後動作。就算是他想要彈劾裴大人,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大殿上,當著眾位大人們的面兒來做,如此更能有震懾力。”

裴大郎的眼神一閃,“夫人說的有理,所以並非是張大人在刻意針對父親。”

“不錯。”蘇錦繡點點頭,繼續道:“沒有人彈劾,那就說明了不是什麼貪髒枉法之事,最大的可能,還是裴大人說錯了話,或者是他送上去的書本里頭出了什麼問題。”

“不管這書是不是他找出來的,或者是不是他編撰的,他是秘書省監正,那就是最大的負責人。出了差錯,皇上找他問責,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你們也先別急,再等等看,如今宮裡頭落了鑰,就算是打探訊息,也得等著明天了。”

裴夫人只顧著自己難過,沒注意到她話裡的意思,但是裴大郎聽明白了。

這位柳夫人能打探到宮裡的訊息?

這個認知,可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

畢竟,柳承恩回京才多久?

柳家在京城本就沒有根基,再加上去年柳承恩又被調離了京城,這位柳夫人到底是何等的手段,竟然還能買通到了宮裡?

而且她這話沒有避諱,顯然也是沒有打算遮掩的意思。

“夫人,柳夫人,外面有一位自稱姓蘇的護衛,說是來給柳夫人送訊息的。”

蘇錦繡眉梢一挑,應該是蘇久回來了。

他的動作倒是快。

“是我派出去打聽訊息的。”

裴夫人忙道:“快請人進來。”

“是,夫人。”

進來的果然是蘇久。

蘇久抱拳行禮後,“夫人,我已經見過姑爺了,他說裴大人為何被關押他不知情,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目前為止裴大人一切都好,未曾有人冒犯。”

蘇錦繡點點頭,果然與她的猜測無異。

皇上只是下令關押,未曾審訊盤問,就不會受刑。

得知自家老爺在大牢裡未曾遭罪,裴夫人大哭不止。

這也算是一個好訊息了。

裴大郎則是面色複雜地看向了蘇錦繡,這位夫人年紀不大,看著與自己娘子年歲相仿,可是這通身的氣度,說話做事的章法,卻遠非自己媳婦能比呀!

果然,柳大人的賢妻,不是普通人。

蘇錦繡藉著一家人都在勸說裴夫人的功夫,起身到了門外,一個眼神過去,蘇久也緊跟著出來了。

“還有呢?”

“姑爺說他隱約聽到了皇上的暴喝聲,而裴大人被押走後,不多時張閣老也出來了,不過他的面色肅穆,似乎是有些擔憂。”

二人說話的聲音極低,便是站在他倆身後的春桃都聽不真切。

“如此說來,那便極有可能是與國家社稷有關了。”

這種時候,一個秘書省的監正被罰,思來想去,不可能與西邊兒產生聯絡。

那與國家社稷相關的,還能是什麼呢?

蘇錦繡的眼皮一跳,“在裴大人被宣詔之前,可是曾有侍講進出過養生殿了?”

蘇久也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但還是十分老實地將高威的話轉述了。

“姑爺說是在張閣老進殿之後,侍講才被打發走的,只是侍講退出來的時候,有些狼狽,緊接著就宣詔了裴大人。”

如此看來,此事的確是與那位侍講有關。

蘇錦繡又交待了他幾句後,這才折回了屋內。

此時,裴夫人已經被安撫地差不多了。

剛剛的慌亂之中,誰也未曾注意到蘇錦繡與蘇久二人的交談,自然也不知道還有其它的訊息。

裴夫人緩了一會兒之後,蘇錦繡才再度落座,“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裴夫人神色一怔,沒等她發話,裴大郎便打發走了所有下人。

只是蘇錦繡仍然沉默著,未曾開口。

裴二郎有些急了,正要問,就被裴大郎給打斷了。

“娘子,弟妹,還有妹妹們也都回去吧。如今知道父親未曾受苦,你們也都回去用些飯。”

裴大郎是家中長子,他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如此,屋內便只餘下了裴家母子三人,外加蘇錦繡。

“我還得到了訊息,裴大人被皇上急詔,可能與一位侍講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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