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皇后在八角亭裡聊了好一會兒,兩人的心情明顯都很好。

“朕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當年咱們的孩子出事,朕也知道查出來的不過是表面,朕現在雖然不能讓你動她,可是她身邊的人,朕是不會管的。”

皇后的眼神閃了閃,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她可以先剷除那個女人的左膀右臂,從而為自己的孩子報仇了嗎?

“皇上,若是她鬧到了您的跟前?”

“你是後宮之主,執掌鳳印,這後宮還有誰能越得過你去?便是太后,如今也只是在宮裡頭頤養天年而已。對了,若是得空了,可以叫安國進來說說話,朕也有日子沒見她了,讓她把她家的那個老三也帶上,朕得親自考考他,看看是不是有長進了。”

“是,皇上。”

皇后心中明白,這是皇上在讓她搭臺子呢。

只是她現在還不能肯定,皇上心中屬意的太子人選到底是哪一位。

若說是安王,可是皇上剛剛的意思明擺著是讓她出手對付謝貴妃了。

可若說不是這位安王,皇上未必就沒有想要減除謝家勢力的意思。

皇上睿智,多年來對於國事一直都十分地冷靜理智。

立太子,既是家事,也是國事。

興許皇上就是屬意安王,從而不願意讓他的母族過大,影響了以後大興朝的權勢傾斜呢?

皇后沒敢再想太多,只要皇上願意讓她出口惡氣,那她為什麼不做?

對付謝貴妃,興許還有幾分的顧忌,可是出手對付她身邊的人,皇后心裡頭可是沒有那麼大的壓力的,更何況,她身後還有皇上給她當靠山呢。

柳承恩去了一趟戶部,算是跟幾位舊相識打了聲招呼,便又匆匆走了。

等到安王聽到了訊息趕過來的時候,人都沒影了。

“柳大人可說了什麼?”

“回王爺,小人都問過了,柳大人只是過來跟一些舊識打了聲招呼,然後又去籤房轉了一圈,最後才去的尚書大人的差房。”

“知道了,下去吧。”

安王略有些不悅。

自己好歹也是親王爵位,而且如今又正得父皇重用,這個柳承恩當真是個不識抬舉的,既然來了戶部,竟然不知道先來給自己見禮,著實地無禮狂妄!

能不狂妄嘛,這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到了戶部尚書之位了,那可是妥妥地掌著實權的大臣呀!

“讓你們做的帳冊可都備好了?”

“回王爺,已經備妥了。”

“嗯,這個柳承恩是個厲害的,你們務必要小心,若是讓他查出什麼問題來,到時候本王也保不了你們!”

“是,王爺放心,小的們一定盡心盡力,也必然不會牽連到王爺身上的。”

如此,安王的心情好轉了許多。

再說柳承恩回府後,便直接換了常服,然後去主院了。

關先生夫妻二人在這裡住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離開。

任憑七郎和關疏影如何挽留,他們夫妻也執意要走。

沒辦法,只能順了他們的意。

如今柳承恩回來了,這宅子裡總算不再那麼冷清了。

之前偌大的府邸,只住著他們一家四口外回一些僕從,那是著實地安靜。

如今蘇錦繡帶著三個孩子都回來了,最高興的就是關疏影了。

“大嫂,你看這些東西要放在何處?”

蘇錦繡瞥了一眼,“就擺在那邊的多寶架上吧。弟妹你先坐著吧,別來回地走了,我瞧著你都累得慌。”

“大嫂回來,我心裡頭高興呢。你是不知道,這家裡頭太冷清了,也實在是難熬。好在我又生了小四,大部分的心思也都放在兩個孩子身上了,這才沒有憋出病來。”

“行了,咱們家如今也熱鬧了。五個孩子呢,等川寶和元寶回來了,家裡頭就更熱鬧了。”

關疏影的眼神閃了閃,“大嫂,小殿下回來了,還住在咱們府裡?”

蘇錦繡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是我疏忽了。他當然不能住在這裡,不過,該給他留出來的院子也得留著。他與川寶親近,二人本就是堂兄弟,以後也少不得來往呢。”

“大嫂說的是。”

看到大哥回來了,關疏影也沒多待,先走了。

“怎麼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可是累的?”

“沒有。皇上讓我明日歇一天,後日正式到戶部上任。”

蘇錦繡的眼睛轉了轉,“那你後天就要上早朝了?”

柳承恩點點頭,嘆了口氣,“你說當京官有什麼好?天不亮就得起床,哪有咱們在外頭自在?我算是知道趙將軍為什麼不樂意回來了。”

蘇錦繡撲哧一笑,“這話若是被別人聽了去,肯定要說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阿錦,上早朝的事情這是沒得商量的。早飯也不能吃,你說這餓著肚子上朝,能有什麼精神?”

“別擔心了。我都想好了,就跟以前一樣,早上你就吃個雞蛋,或者是喝些牛乳,實在不行了,就帶上幾塊點心在路上吃。”

柳承恩是文官,出門坐轎子或者是馬車是很正常的。

所以,在裡頭吃東西,旁人也看不見。

“這上早朝每天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吃上早飯呢。罷了,你看著辦吧。”

“好。現在天還涼呢,早上總得喝口熱乎的。你放心,牛乳或者是豆漿,咱們都換著來,保證不讓你吃膩了。”

柳承恩哈哈一笑,順手就將人給攬進了懷裡。

蘇錦繡也是一時不查,直接就栽進來了。

柳承恩右手一託,蘇錦繡直接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像什麼樣子!大白天的呢。”蘇錦繡眼神躲閃,掙扎著想下來。

“怕什麼,這是在自己家裡呢,再說了,幾個孩子都在收拾自己東西呢,沒空過來。”

至於下人們,早就極有眼力見兒地退下了。

春桃甚至還十分體貼地給關上了門。

蘇錦繡瞪他,“行了,你才剛回來呢,別鬧。傳出去了,讓人家參你一本,憑白地汙了名聲。”

落個白日渲淫的名聲,的確是不好聽。

雖然不至於被罷官貶官的,可是總會讓人覺得這人品行有失。

柳承恩重重地嘆了口氣,幽怨道:“什麼世道呀!跟自己老婆親親還得挑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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