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的瑣事,蘇錦繡自然沒必要讓柳承恩親自去操心。

至於二郎兩口子關上門之後會不會有爭吵,那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春桃帶著人去了一趟,到了晚飯的功夫,也就回來了。

“夫人,那孟家住的宅子裡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問題,奴婢也跟左右的鄰里打聽過了,說是他們家的確是被人給搶了,不過人家是明搶,而且嘴裡嚷嚷著的,也是讓他們還債。”

蘇錦繡聽罷,自然就想到了那個已經死去的孟憲了。

“可是孟舉人死前欠的債?”

“應該是,奴婢已經差人去打聽了,估計明兒就能有訊息。”

“嗯。給他們留了些什麼?”

“給了他們一吊錢,又備了些米麵送過去了。奴婢也跟他們說清楚了,咱們府上的二爺跟孟舉人頂了天兒也不過是昔日的同窗,連好友都算不上的。咱們二爺能這麼幫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若是他們再不識趣,那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們。”

蘇錦繡點點頭,如此也算是先禮後兵了。

但願那個孟何氏是個聰明人,若是再敢帶人找上門來,那就別怪她不講情面了。

“他們可曾去朱府求過情?”

“這倒是不曾聽說。朱夫人如今正在府中養胎呢,估計他們也知道這個,所以不敢去朱家鬧。”

蘇錦繡輕嗤一聲,“是不敢去鬧,還是根本就看不上朱家呢?”

春桃心頭一跳,沒敢接話。

不過她瞧著那孟家的小娘子可不像是個安分的。

才多大個人兒呀,竟然就會跟人暗送秋波了,實在是個狐媚子的作派!

“你下去歇著吧,今兒也累了一天了。一會兒出去你跟劉二說一聲,讓他務必要將孟家的種種都打聽清楚了。七郎顧念舊情是好事,可是咱們也不能就平白地當了冤大頭。”

“是,夫人。”

劉二撒了人出去,不過半天的功夫,也就有了訊息。

蘇錦繡看過女兒繡的香囊,覺得勉強還能看,便讓她歇息一會兒再去練琴。

艾寶不樂意,想要去練劍,被蘇錦繡給呵斥了幾句後,蔫蔫地回屋了。

“夫人,小的都打聽清楚了。那位孟舉人生前欠了酒錢五十八兩,兩個小館子還有十七兩的債務,加起來倒是不多,而且這筆錢早在孟舉人過世當天,就由朱大人給還上了。”

“還上了?孟家還有別人也欠了債?”

劉二連忙道:“夫人所料不差。那孟舉人先前還有一個紅粉知己呢,光是為那位知己也沒少花錢,他出了事,那邊兒便找他過來討要嫖資了。”

“什麼?”

蘇錦繡著實有幾分的意外。

那所謂的紅顏知己,竟然還是勾欄院裡頭的?

“那種地方,也能欠債了?”

“回夫人,原是不能的,只是這位孟舉人與那位姑娘好了幾年了,而且近兩年那姑娘在樓裡也不怎麼吃香了,所以那老鴇子管地也沒有那麼嚴,便給他記了帳,而且還都有孟舉人的手印兒在呢。”

“欠了多少?”

蘇錦繡覺得自己重活一回,也算是漲見識了。

這種事情也能欠帳?

說破大天去她也不信,十有八九,這孟舉人是被人給算計了。

“各項的花銷加起來,欠了五百餘兩。”

這就難怪了!

接連兩次出事,都能被找著,可見對方也是有勢力的。

能在京城開青樓的,那背後必然也是有靠山的。

看這樣子,那位紅顏知己也絕對不是一個小角色。

只是這麼費心地去對付一個落榜的舉人,而且還是一個府衙小吏,對方又圖什麼呢?

總不能是因為料到了孟舉人會死,所以特意提前弄好的假欠條,然後再來訛銀子?

不是她瞧不起孟憲,實在是這京城裡的青樓楚館,可著實不差這麼點兒銀子。

而且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也有各自來錢的路子。

誰家青樓會專門琢磨著這樣算計客人?

而且那些個頭牌若是出來陪貴客一夜,那銀子可是嘩嘩的,豈會在乎這麼幾百兩?

“沿著青樓這條線,再仔細查,務必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了。另外,這位孟舉人欠的銀子可都還清了?”

“沒呢。當初朱大人和咱們家二爺只是替孟舉人出了醫藥和喪葬的費用,後來也還了酒錢,朱大人前前後後總共給了一百多兩銀子,咱們家二爺除了給了二百兩銀子之外,現如今他們住的小院子也是二爺出銀子給賃下來的,因為想著他們可能會回鄉,所以就只是給了三個月的租錢。”

“好,小的明白了。那兩位爺那裡,可要小的去稟報一聲?”

“不必了,此事我會跟他們說的。你先下去吧。”

柳承恩看了蘇錦繡寫出來的這幾個名字,再看到她串起來的線,自然也有幾分的疑惑。

“你說這是有人給孟舉人下了套?”

“我讓人查過了,孟憲在府衙做事,也只是一名小吏,月錢雖然不多,可也能餬口度日。至於謝家奴僕打殺他一事,我總覺得這其中有古怪。”

“怎麼說?”

柳承恩知道蘇錦繡不會無的放矢,她如今有這樣的結論,必然也是有著一定的根據的。

“孟憲就算是再辱罵了謝家,可好歹身上穿著一身官衣呢,而且滿京城這麼多的人,總不可能就只有孟憲一人出言不遜吧?”

“那是因為他倒黴,正好遇到了謝家的惡僕。”

蘇錦繡搖頭道:“以謝家和安王的勢力,四郎覺得旁人不滿謝家,謝家人就不知道了嗎?”

柳承恩一噎,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謝家人之所以對孟憲出手,必然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辱罵了幾句便要了人的命,我總覺得這不像是謝家人的行事風格。”

柳承恩皺眉,覺得她分析地有理有據。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謝家這兩年行事一直很低調,一來是因為謝大儒過世,二來也是因為不想給安王這裡再添麻煩,徒生事端。天子腳下,何必因為口舌之爭,就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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