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威聞言微怔了一下,又道:“大人,兵貴在精,不在多。”

柳承恩皺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雙眼倏地瞪大。

高威則是直接與他對視,而且眼神中明顯是帶著極度的肯定的。

柳承恩壓下心頭的驚駭,只覺得心跳砰砰砰地加快,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僵住之後,又迅速地沸騰了起來。

“高護衛,你帶上五十人趁夜前往楊家莊,守住後山,無論如何不能放跑一人!其它的,就交給王千戶了。”

“是,大人。”

柳承恩連夜找到了王碩,彼時,王碩碗裡的飯還沒吃完呢,聽說這件事後,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即刻去了衛所點兵。

“王兄,只怕事情有變,你至少要點五百人。”

王碩的眼神一縮,若只是普通的流民,又何需這麼多的兵士?

“難不成?”

“這些人手上有兵器,而且不乏善戰之人。”

一句話,王碩便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

王碩先一步去衛所點兵,而柳承恩則是又迅速地回了一趟府衙,命李信再點了百人,即刻親往良縣,將良縣的縣衙給圍了。

“此事出不得一丁點差錯,文華兄,一切就靠你了。”

“大人放心,必然不負大人所託。”

柳承恩則是又去了一趟丁指揮使的家中,將來意說清楚之後,丁指揮使大驚。

“柳大人所言可是真的?”

柳承恩一臉愁容,“此等大事,如何敢欺瞞丁大人。事權從急,我已就近拜託了王大人帶兵前往支援,只是,尚不知對方意欲何為,所以,特意來請丁大人相助。”

“柳大人請說。”

“那大十村出事的地方,我已親自去看過,有些貓膩。而這楊家莊也同樣是有問題,我現在擔心的是,咱們北安州城內是否有這類似的賊人。”

丁大人頓悟了。

柳承恩看他神色,便知他已明瞭大概,又道:“這北安州城內的數萬百姓,還要靠丁大人相護了。”

“柳大人放心,本官即刻去衛所點兵,定然保證北安州百姓的安全。”

柳承恩之所以最後才來找丁指揮使,就是因為他現在也不確定城內是否就絕對的安全。

之前已經叮囑過了幾個相熟的人家,讓他們守好門戶,只是,楊家莊過來的訊息太急,而他又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如今天色已晚,就算是張貼告示亦是無用,只能拜託到丁大人這裡,有北安衛出面的話,那就能安穩許多了。

柳承恩其實已是心急如焚,可是他再急,也知道自己必須要坐守知州衙門。

他是一州父母官,這種時候,必須要在自己的位置上。

一個大十村有問題,被滅了。

而現在他先一步發現了楊家莊有問題,那麼,大十村的被滅與楊家莊又是否有關呢?

能將一個村子的人全都殺了,一個不留,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私怨這麼簡單了。

所以,被滅掉的大十村不簡單,而現在的楊家莊,就更不簡單了。

柳承恩承認,他現在其實是有些害怕了。

他現在一家老小,可是都指著他庇佑呢。

若是真出了事,最難過的還是他的家人。

這一晚,柳承恩一直都坐在了州衙裡,外面的喧鬧聲漸漸弱下來之後,更有了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柳承恩交待到了住在知州府的那些下人和護院,都得警醒著些,蘇久和劉二、楊二等人都是輪流巡邏,就怕再出什麼岔子。

一直到過了子時,柳承恩也有些困了。

北安州沒有宵禁,但是城門是早就關了的。

丑時末,昏昏欲睡的柳承恩突然聽到了動靜,立馬一支稜就坐直了身子,然後雙眼迷茫又有些呆愕地看著前面。

很快,聽到了混亂的腳步聲,柳承恩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走到了門前,看著院子裡的柱燈,卻是沒有再往前。

再往前,就是前衙,平時審案的地方的了。

似乎是還聽到了馬蹄聲。

很快,似乎是又聽到了劉千戶的聲音。

雖然這個人的言行不討喜,可是不得不說,某些時候,人還是靠得住的。

柳承恩這會兒嚇得後背都溼透了。

果然如他所料,一旦良縣那邊出什麼事,北安州內也會跟著有人出來作亂。

所以說,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而且,他們又是如何知道了楊家莊出事了?

官府這邊都是在天黑後才行動的,至於王碩那裡,更是在城門關閉之後才行動的,不可能有人將訊息送出去或者是遞進來。

除非,他們之間還有著更為隱秘的聯絡方式。

募地,柳承恩想到了煙花!

他似乎是在子時左右看到了夜空中有亮光閃過,看方向應該就是良縣那邊的。

所以,極有可能是對方在情急之下用暗號通知了其它的同夥。

柳承恩心底一驚,暗叫一聲糟了。

只想著北安州了,至於其它地方,倒是疏忽了。

但願之前丁指揮使的安排是更為嚴謹的,要不然,這一次的行動不僅無功,只怕還會有過!

天亮,衙門裡也正常開衙了。

柳承恩伸了個懶腰,面容憔悴,一夜未眠,不管是心情還是身體都不可能會舒適。

第一個回來送訊息的是李信的人。

那位嚴縣令已經被關押,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再之後,高威和王碩的人也都先後送了訊息過來。

丁指揮使則是大刀闊馬地進了州衙。

“丁大人,可是又有什麼意外?”

丁指揮使面色複雜,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柳大人,你實話告訴我,你事先真地沒有得到什麼隱秘的訊息?”

柳承恩愣住了,這話從何說起呀?

見他一臉驚詫的樣子,丁指揮使也只以為自己這一次是真地撞了大運。

“咳,昨晚我們總共抓獲了八十多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練家子,甚至還有死士。”

柳承恩的臉色都變了,“死士?”

丁指揮使看他如此驚訝,便更是篤定了此事的巧合性。

“死了十幾個,都是自盡的。昨晚對戰的時候,還殺了二百餘人,如今能留下八十多個活口,還真地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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