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的話讓外面的蘇錦繡都多了幾分的好奇,一個只有幾歲大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想出來這些的?

“具體說說。”柳承恩顯然也被清川的話提起了幾分興趣,想要看看這個孩子到底能想多遠。

“這,回老師,孩兒覺得大牛不對,自然當罰,可是這罰也要罰得讓百姓們引以為戒,卻不能因此而讓齊氏母子陷入更難的境地,否則,這罰便沒有了意義。況且,那大牛若是被罰了,老婆婆的贍養問題仍然未曾得到解決。”

“嗯,說的不錯,繼續。”

許是得到了幾分鼓勵,清川的膽子也大了些。

“孩兒以為,若是大牛被判了監刑或者是勞役,那老婆婆定然也是不可能被齊氏妥善奉養的。不是齊氏不孝,而是齊氏要養活一家老小,也沒有那個能力了。”

一旁的蘇幕似乎是受到了點撥,“正是如此!是我之前想地太少了。兄長說地沒錯,大牛該罰,可是這一家子老小的日子還是得過的。”

其實也不怨蘇幕想的簡單。

他自小出身富貴,身邊有人犯了錯,都是直接便罰了,打板子或者是掌嘴或者是打發出宮甚至是直接打死,從未考慮過,這些被罰之人也是有家人的。

如今蘇幕真正地接觸到了底層的百姓,這才意識到,律法的確是要依從的,可是如何依從,還是要懂得變通才是。

“你們兩個說的都很好,律法無情,可是人活著卻是要講感情的。所以大牛的杖刑是不可少的,而那老婆婆不慈在先,齊氏不孝在後,也都要受到懲罰。不能因為其可憐,便不罰了。”

蘇幕抬頭,一臉不解道:“姑父,那老婆婆年老,齊氏可憐,難道也要罰?”

“自然!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是早在她們做出自己的決定之時,就該有的覺悟。而我身為案件的審理者,就更要做到公平公正。我是一方父母官,若是偏袒了哪一個,日後旁人有樣學樣,這北安州的風氣豈非就要壞了?”

“姑父言之有理,是孩兒愚鈍了。”

清川擰著眉,也低頭道:“剛剛是孩兒只佔在了受害者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卻未曾想過老師要管束的是整個北安州,是孩兒的目光短淺了。”

“哈哈!你們兩個能想到這麼遠,已經不錯了。今日你們兩個的判斷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得出的結論也已經很好了。你們尚且年幼,律法方面的書暫且不急,先學好四書五經才是。”

“是,老師。(姑父)”

總算是考校完了,兩個孩子也都同時鬆了口氣,外頭的蘇錦繡則是抱著孩子笑了。

日子過地飛快,轉眼已經進了七月。

兩個小娃娃也都能站穩了,什麼也不用扶,還能邁著小短腿走兩步了。

孩子這麼小就能看出性子的不同了。

小寶可能是因為有柳承恩寵著,清川和蘇幕也是格外地寵這個妹妹,所以小丫頭的性子格外地跋扈,竟然明目張膽地欺負安安,搶安安的東西還不算,還總愛告黑狀。

明明是她欺負了安安,可是看到爹爹過來了,嚎著嗓子就開始哭,最後還得害得安安被柳承恩給瞪上幾眼或者是責怪幾句。

安安一開始也是委屈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平時爹爹給他灌輸的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思想太嚴重了,所以回回都是眼淚在眼眶裡頭打轉,就是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可是一看到了孃親來了,安安這眼淚就不受控制了,嘩嘩地往下掉。

有過幾回之後,柳承恩也看出來女兒的狡詐了。

再有類似的事情,也就不再責怪安安了,只是仍然會十分沒有下限地寵著女兒。

小寶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也只在疼她的人面前撒嬌,要是隻有蘇錦繡和蘇錦玉,她倒也乖覺。

蘇大郎這次過來,除了運來了大批的糧食之外,還給兩個孩子帶了些個小玩意兒。

“這兩大箱子都是呢,這個箱子裡的是給小寶和安安的,那個是給清川和元元的。”

“好,辛苦大哥了。院子裡東西都備好了,大哥先去沐浴更衣,好好歇歇,待會兒四郎回來,你們一起喝兩杯。”

“好!”

蘇錦繡讓人將箱子開啟,仔細看過之後,除了一些精緻的魯班鎖之外,還有用木頭做的彈弓和兩張小一些的弓。

“去把兩位小少爺都叫過來。”

至於兩個小娃娃的禮物,則是直接抬到了後頭去。

“這是小寶爺爺親手做的,他原是木匠,手藝也好,你們自己看看,這東西都是一式兩份兒,只是可能在顏色上有所區別,你們自己挑。”

“謝過師孃。”清川一雙眼珠子早就黏在那張小弓上移不開了。

見兩人很快就挑好了,蘇錦繡便差人幫著他們一道送回去。

“這是你們大舅舅送來的,一會兒記得要道謝。”

“是,師孃。”

蘇幕愣了愣,“姑姑,您的兄長,我是不是應該叫大伯或者是叔父?”

蘇錦繡愣了一下,不管蘇幕的父親到底是哪一位貴人,那身份必然是比柳承恩都要高的。

就蘇大郎一介白身,哪裡能當得起大伯或者是叔父的稱謂?

“那便叫叔叔吧,是我一時疏忽了,只想著讓你們隨著安安這邊叫,竟是弄岔了。”

“是,那孩兒先告退了。”

蘇大郎運過來的糧食,一部分被府衙吃下,還有一部分則是直接被蘇孝安排進糧倉了。

“大哥,這一路山險水阻的,你這幾船糧食可是不易,這價格上低了些,怕是連本錢都不夠。”

蘇大郎笑地憨厚,“妹妹這話就見外了。你和四郎也是為了北安州的百姓們好。咱們是一家人,我哪能賺你們的錢?”

蘇錦繡卻搖頭道:“大哥,便是不賺錢,也斷沒有叫你虧錢的道理。府衙那裡該怎麼收就得怎麼收,咱們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蘇大郎思索了一番,倒也應下了。只是給蘇錦繡這裡的價格,卻是不願意再漲。

“這樣吧,大哥走的時候不還得再運果酒嗎?咱們到時候以果酒來抵糧錢,看看最後能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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