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有人潛入了驛館。

次日一早,聞二爺起來後急匆匆地往州衙趕,結果路上竟然一不小心驚了馬,等到穩當下來之後,下人一掀簾子,聞二爺竟然在裡頭撞暈了。

好麼,一個暈在了路上,一個暈在了館驛。

總之,能拖一天是一天。

至於大牢這裡,柳承恩自然是加派了人手,還特意從北安衛借調了百餘人,加大了巡邏的力度。

只要等到刑部的人來,他就不怕了。

聞家人的膽子再大,也不敢跟朝廷做對。

真要是押解的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只怕所有人都會往聞家人身上想。

如此,這些人反倒是安全了。

柳承恩又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那位尚書大人幾時能到,難不成他還得再想法子讓那兩位再暈一天?

這次,沒讓柳承恩為難。

刑部尚書是在將近傍晚時到的北安州,在此之前,吳、聞兩位大人也的確是先後醒了,之後便來州衙找柳承恩要說法。

柳承恩直接避了出去,底下的人也說大人去查案了,其它一字未提。

如此,熬到了傍晚時,終於將尚書大人給盼來了。

柳承恩倒是不怕那兩位大人上折參他,反正他是有皇上的手諭在呢,什麼也不怕。

只是擔心這二人會走露風聲罷了。

尚書大人一路到了州衙,由蘇錦繡派人安排好了歇息的地方,晚上再一起小酌了幾杯,幾句話的功夫,便將這個案子給交待了個七七八八。

刑部尚書如今已是四十出頭,若是年紀再大此,只怕這次去延陵審案都不會派他去。

這位尚書大人是不是正直,柳承恩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這位是極其偏向於皇上的,所以,皇上的旨意,他必然不敢違背。

所以,英娘兩家十二條人命的案子,應該是很快就可以大白於天下了。

次日一早,刑部尚書這裡已經都整頓好了,相應的犯人都已經被押入了囚車,也是柳承恩想的周到,知道這裡離延陵路程遠,所以早早地命人又打造了十輛囚車,然後再備好了馬匹。

要不然,只怕他們還得在這裡拖一拖。

等到吳大人和聞二爺二人聞訊趕來的時候,這行人早就走地沒影了。

況且,到底是個什麼章程,他們也沒弄明白呀。

無奈,又只好去找柳承恩。

柳承恩這裡也是含糊其辭,只說是上頭派了人來將相關人等都提走了,其它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柳承恩原話說地那叫委屈又可憐,“本官位卑官淺,有些事,也不好主動打聽。還請二位大人莫要再為難我了。”

總算是把這兩尊瘟神給送走了,柳承恩剛鬆了口氣,又收到了老家的來信。

這下子,柳承恩可是樂得一蹦三尺高。

“阿錦,阿錦,大喜!大喜事呀!”

難得能看到向來穩重的柳大人,也有如此毛燥的時候。

蘇錦繡牽著安安從屋裡出來,艾寶正在院子裡頭跌跌撞撞地追著一隻大白鵝。

“四郎,你怎麼這麼高興?”

“你大哥派人送來的信!中了!你二哥中了!還有七郎,七郎也中了。”

蘇錦玉放下手裡的東西,掀了簾子出來,“姐夫,你說我二哥中了?”

柳承恩笑著點頭,“對,中了!而且你二哥的名次還很靠前的,中了第五名。”

“那七郎呢?”蘇錦繡還不忘了問一下小叔子。

“七郎也中了,只是名次沒有二哥的好。不過也不錯了,二十幾名,學問上應該也算是中上等了。”

董姨得知主家是有了喜訊,便連忙吩咐了廚房今天要多備些好酒好菜。

柳承恩抱起艾寶,一大家子人直接就在亭子裡坐著說話。

“今年江寧府總共有九十六人中舉,七郎的這個名次,還是可以到京城去搏一搏的。”

“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著讓爹孃都搬來京城。現在家中正在籌備喜事,等成了親,便讓七郎帶著他媳婦一併上京。明年的春闈可以讓他試試,便是不中,也只當是多了一個次磨練的機會。”

“好,我讓人給蘇孝去封信,之前在京城也置辦了宅院,那裡還算是清靜,待七郎進京後,可以時常去江府走動走動,若是江大人能幫著指點一二,春闈的勝算興許還大一些。”

柳承恩也是這樣想的。一下子有兩個親人中了舉人,他實在是太高興了,很多事情也沒來得及想太清楚,如今經蘇錦繡一提,腦子裡才反應了過來。

“你之前置辦的宅院大不大?讓二哥也一併來。明年二哥考中的機率更大一些。畢竟,他讀書的時間比七郎久一些,讓他一起來京城,若是成親了,就帶上二嫂一起。”

蘇錦繡心中自然是萬分感激的。

雖然現在柳家的家財有很大一部分是她想法子賺來的,可是自己主動提及要幫一下二哥,跟夫君主動提及還是不同的。

這也說明了,自己沒有看錯人。

“好,那四郎打算何時回信?我也寫一封給阿孃。”

“明日會有商隊去江寧府,我託人帶過去便是。”

如今的北安州商業較兩年前可以說是發達了很多。

南北往來的客商也是絡繹不絕。

現在大部分的走商們都知道了北安州有上等的果酒,還有上等的山貨,所以來往地多了,這商機自然也就越來越明顯。

最早的時候,江寧府那邊也不過就是蘇大郎願意辛苦地來回奔走著。

如今,糧商、布商等等,可是都看準了時機,頻頻來往於北安州呢。

再從高興之餘,完全不記得蘇家還有一人也參加了這次的鄉試的。

蘇瑾言落榜,以至於整個老宅都是沉悶悶的。

蘇保柱帶著二郎過去報喜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到了院門口時,還特意囑咐二郎將臉上的笑意收了收,免得再刺激到了老宅的人。

果然,進去之後,除了老爺子之外,沒有一個願意給他們父子二人好臉的。

蘇保柱也不欲多呆,只說了兩天後要擺酒慶賀,請他們早些過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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