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公子是又是何人?

不過,竟然也是河澤人?

“你可知道耿敘?”

謝梓林的眼神閃了閃,顯然,這是知道了。

柳承恩輕笑一聲,“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或者是隱瞞本官,只是本官提醒你,機會只有一次,你若是不能好好把握,自然還會有別人可以得到這個機會。知道耿敘其人的,自然不止你一個。”

謝梓林自然也想到了同在牢裡的父親。

再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幾個乞丐被關在一起,天天都要忍受著那些人的暴力和嘲諷,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我說,我都說。”

謝梓林只要一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苦日子,就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出賣的。

“耿敘原是我謝家的家僕,幾年前,有人來刺殺我父親,被他擋了一劍,父親為了感激他,便還了他自由身,之後,耿敘便離開了北安州。”

謝梓林抬頭,對上了柳承恩那似乎是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心裡頭打了個突,便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他,他去了河澤。”

柳承恩挑眉,似乎是耐心有限,“說說看吧,醉紅樓?”

謝梓林面色一白,然後看向他時明顯是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你,你知道了?”

“說吧,給你機會交待,就最好是毫無隱瞞。”

謝梓林這下子不敢再耍心機了,“是,我說,耿敘的確是在河澤開了一家青樓,我先前也以為這與我們謝家無關。可是後來有一次,我無意中撞到了耿敘竟然以送年禮為由給父親送上了大筆的銀兩,此時我才知道,那醉紅樓的事,父親竟然也是知情的。”

“事後我找父親理論,父親只說那是下人送來的孝敬銀子,他知道醉紅樓是什麼地方,身為謝家人,怎麼可能與那等低賤之所有牽扯?耿敘只是利用了謝家的這塊招牌,所以才在河澤站穩了腳跟,這才每年奉上孝敬銀子。”

也就是說,醉紅樓與謝家無關。

只是耿敘沒少藉著謝家的聲勢來給自己撐腰,所以,每年送些孝敬銀子,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事實上,很多的高門世家都是如此。

他們不屑於自己經商,覺得那是低賤之事,是有汙於自己的聲名的。

所以,很多人都是派家僕來打理一些店鋪營生,就好比蘇孝為蘇錦繡做事一樣。

如果換成了這樣的角度來理解的話,那麼,既不會影響了謝家的名聲,還能得到實際的好處,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謝松接收這些銀子,那也就是心安理得了。

畢竟,耿敘就算是得了自由身,可他也改變不了曾是謝家家僕的事實,而且,若是沒有了謝家家僕的身份,他一介普通百姓,這日子怕是更不好混。

所謂的拉虎皮扯大旗,也不過如此了。

有些事情一旦被掀開了一個角,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謝梓林將一切都全盤托出。

包括北安州的倚紅樓也會每年給謝家送銀子的事兒,一併都交待了。

其實這倒不算是什麼太大的秘密。

謝松以前是同知,僅次於知州的官員,在北安州這個地界兒,想要安穩長久地做生意,總得有人照拂著。

所以有謝同知這樣一位大靠山,自然也是為了能生意順遂。

只是,極少有人將這種事情拿到明面兒上來說就是了。

柳承恩說到做到,讓謝梓林簽字畫押之後,給他換了一間牢房,單人間。

雖然仍然還是有潮溼陰暗,可是最起碼,多給了他一床被子,而且只有他一個人,不會再有人暴打他了。

柳承恩收起這些供詞,又提審了謝松。

謝松這裡,可就沒有那麼好糊弄了。

也可以說,謝松這種在官場上混了半輩子的人,自然是知道輕重的。

所以,怎會輕易地開口?

好在柳承恩先審了謝梓林,就目前來說,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也基本上都拿到了。

所以,謝松這裡,他反而沒那麼期待了。

謝松再次被關押進去,而柳承恩則是讓人火速控制了謝家的家眷,然後親自帶人去了一趟良縣。

與他同行的,還有蘇錦繡。

畢竟餘下的那些人中以女眷居多,所以,蘇錦繡出面,應該會更好解決一些。

柳承恩也是不想落人口實,再讓人給他扣一頂欺負孤兒寡母的帽子。

再次見到這位謝夫人,蘇錦繡還是覺得挺感慨的。

當初無比風光又驕傲自信的謝夫人,竟然也有如此樸素卑微的時候。

不再是官夫人了,甚至還是犯官家眷,見到蘇錦繡,是要行大禮的。

蘇錦繡坐在了主座上,叫了起。

謝夫人一家現在住的宅子還是不錯的,分了前後院兒,因為不再是官眷了,所以三進的宅子是不能住的,沒有那個資格。

“梁氏留下,無關人等都暫且退下。”

“是,夫人。”

梁氏,也就是謝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女丫環統統被帶出去,心底微慌。

“不知夫人大駕光臨,是有何要事?”

蘇錦繡微微眯了一下眼,“梁氏,你可知道紅姑?”

梁氏的眼神一暗,“知道的,是北安州內倚紅樓的老鴇子。”

蘇錦繡見她開了口,便知道她果然是知情人。

“那我們就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連同那位林公子,或者是耿敘的事情一併都說了吧。也免得我一個一個地問,太慢了。”

梁氏嚇得臉色煞白,人一下子便癱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蘇錦繡。

“夫人?”

“說吧。”

梁氏卻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搖頭不語。

蘇錦繡笑了,“我知道你自以為還有倚仗,可是你要想清楚了,身為書香門第,卻參與進了賤藉的勾當,你覺得,這種事情,哪一個家族的人會出來保你?”

梁氏眼神閃躲,仍不肯開口。

“聽說你的親生女兒如今在夫家過地並不好,還有你的兒媳婦如今正懷胎艱難,你說,若是這個孩子沒了,而謝梓林又身體嬌弱死在了牢裡頭,你會如何?”

梁氏猛地抬頭,“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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