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路燈被流浪電工卸了,電路從地下改出來,外面接了一個老舊的插板,給流浪電工丟個硬幣,就可以把電子裝置接在他的電路上充電。

陳知理每次都在他這兒充電,電工已經跟陳知理很熟了。

手機是陳知理跟黑幫買的,因為他是黑戶,辦不了電話卡,所以只能去買這種來路不明的手機,在洛杉磯,通話卡是嚴禁私人買賣的,但是黑幫們才不管這些,買手機送手機卡,買假酒送假煙,買毒品送槍械。

開始的時候程知理給手機卡充上錢,不斷有催債的簡訊和手機打過來,陳知理猜測,自已可能買的是當鋪的手機,原號主可能是把手機賣了。

後來慢慢的不再有人打電話過來了。這個號碼就一直用到今天。

電工輕車熟路的接過陳知理的手機,剛插上電,手機響了,這不同尋常。

他很少有需要留號碼的時候,打電話來的不知道是誰。

“陳嗎?我是沙瓦格。”ai合成的電子中文,還算流暢。

是喬治亞人,之前拳擊的對手。

對方說的應該是喬治亞語或者英語,中文實時翻譯是美國移動的套餐附送服務,自動實時翻譯。

“嗯,我是程知理,有什麼事兒。“

“陳,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我?我先躺幾天。”沒人催著陳知理結婚立業,或者上班賺錢,陳知理也沒女人孩子要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是父母雙亡這個天賦的主要優勢。

“實不相瞞,我跟你挺投緣的,有個工作想介紹給你,”

“工作?你說。”

“我告訴你,我老鐵給他們裝電線管道,跟他們主管遞了幾根菸才知道的,洛杉磯新開了一家學校,並且他們目前還缺人手!”

“學校嗎?會有什麼工作?說起來我什麼都不會。”陳致理有些遲疑。

他對自已的認知是很清醒的,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拳腳功夫的天賦,然後炒過幾個月菜,一天幾百鍋那種,但是除此之外,那是啥也不會。

“沒事,誰也不是天生會幹活的,砌磚打水泥這類的,主要還算操作機器來幹,你們年輕人學的都快。他們說要起新樓,我打算在周圍拉個建築隊,跟他們談談合作。”

“乾土木?他們能跟我們這種小角色合作?”

“我有專業的朋友,怎麼樣,願意來嗎?”

“我是黑戶。”

“黑不黑戶的,船到橋頭自然直,這裡誰都不乾淨。”

“好吧,反正沒什麼事情做。我應該做什麼。”陳知理猶豫一下:“能掙到多少錢?”

“掙到多少錢要看能拿到多少。你明天來鐵船酒吧,咱們面談。”

鐵船酒吧是這附近一個著名地下商品集散地,酒吧的裝修風格就有些黑暗血腥氣息,各種暗紅色的燈光打在骷髏羊頭上,天花板上吊著許多報廢的機械義體。

這種另類的風格,血幫很喜歡,開酒吧的顯然有些黑幫的背景。

接待的侍者應該是個黑幫小弟,瘦巴巴的,腦袋上頂著個機械義眼,不知道是裝飾品還是真的深度植入。

義體並不便宜,但是血幫崇拜義體,他們經常有在網上買外掛式的假貨的。

小弟把陳知理引入一個包房,陳知理到的時候,沙瓦格坐在中間吞雲吐霧,旁邊坐著幾個一看就是幫派的中年男人,桌上有兩壺琥珀色液體,大概是威士忌。

菸酒傷身體,難怪他的拳頭那麼僵滯,好像高延遲的射擊遊戲一樣,這以後還怎麼打拳?

陳知理心裡這麼想著,但沒說出來,他跟沙瓦格並沒有那麼熟悉,來了也只是點頭示意。

旁邊坐著的精壯男人看見陳知理進來,像是有些不滿:“這是誰?我們不要男妓,叫點姑娘來。”

陳知理看了對方一眼,沒接話,那人一嘴絡腮鬍,帶個鴨舌帽,肩膀上畫著骷髏紋身。

“這是我朋友,陳。”沙瓦格介紹道。

“你的情婦應該放在家裡。”

“我說了。”沙瓦格皺眉:“這是我的朋友,陳。”

“我說的就是你的朋友,你怎麼弄了個黃種人進來我們的兄弟會?我不會操黃種人的屁眼的。”

陳知理笑了一下,猛地抄起酒杯砸了過去,動作迅疾如風,琥珀色的液體在空中如同慢動作一樣飛舞。對陳知理來說,時間似乎變慢了,這是他的天賦。

“你他媽的,把臭嘴給我閉上!”陳知理的怒吼在室內迴響。

玻璃酒噹一聲砸在男人的額上,彈了起來落在地上跳動幾下,最後咕嚕嚕的滾開。

周圍人瞬間安靜了一下,都在看向那人,此時他捂著頭憤怒的站起來,朝著陳知理怒衝來。

時間似乎又變慢了,全是破綻,對方在半空中根本沒有著力點,這種姿態簡直就是活靶子。

仰頭朝著胸腹飛起一腳,自下而上踹在對方胸口,反作用力使自已跌坐進沙發,然而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對方几乎是被砸回了他的沙發裡。

此時腰腹之間的核心力量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藉著沙發的彈力,衝過去一腳踩斷他的腿。

陳知理已經如猛虎一般站起來了,正要完成腦海裡的動作,沙瓦格此時才反應過來一樣,猛的站起來攔在了中間。

他雙手按著陳知理的肩膀:“okok!別動手,酒吧裡不讓打架!”

陳知理停止動作,緩緩坐了回去。只是隨時準備繼續動手的戰鬥姿態而已。

總有些人,不教訓一下就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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