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四面八方襲來的鬼魂,我的下意識並不是逃跑,反而是特別的好奇。

對於那些古代的,民國時期的鬼魂,過來搶酒,搶糖,我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些墳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在那裡了,而且從來就沒有人,過來祭奠他們。

但是對於眼前的劉老漢,就十分的不解了。

畢竟他才去世了沒多久,而且他的子女都非常的孝敬,一定會在他的墳頭,燒上很多的紙錢,擺上酒水,瓜果,和糖之類的貢品啊。

當我還在思考的時候,接下來它們之間的對話,解開了我的困惑。

“劉老頭,你慢點走啊,你才過來幾天啊,也不缺嘴啊。”那個拄著柺杖的鬼魂說道。

“我怎麼不缺嘴啊,我子女給我的貢品,我自已都還沒有享受,就被人偷跑了,你說我缺嘴不缺嘴。”劉老漢停了下來,直了直腰說道。

“你這才哪到哪啊,我都過來20多年了,從我兒子開始祭奠,到現在我孫子都可以過來祭奠我了,哪次給我帶來的東西,我能全部的吃到嘴裡面啊,特別是酒,這都20多年了,我都忘記酒是什麼味道的了。”拄著柺杖的鬼魂氣憤的說道。

“對,對,還有我的糖,我奶奶給我帶來的糖,我都吃了一半了,結果另一半就被搶走了。”一個身穿花襖的女孩說道。

我一看,這不是3年前溺水的小女孩嗎?原來她也埋在這裡了啊。

“哎!沒辦法啊,誰叫咱們是後來的呢,它們都是很久埋下來的,我們是後來過來的,雖然說有一林之隔,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們不犯它們的井水,它們犯我們的河水啊。”走在後面的一個鬼魂說道。

“不對,不對。不是我們拿的,是桃花女子拿的。”穿花襖的女孩旁邊站著一個穿古代服裝的小女孩搶著說道:“我媽媽說,都是那個老道讓的。”

一聽見老道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說話。

“我們快點過去吧,要不...”那個拄著柺杖的鬼魂,朝樹林的最深處看了看,沒有繼續說下去,加快步伐朝我的方向走來。

這下子我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村子裡面的人,都說這亂葬崗不太平。

原因是每當清明時節,或者小年左右,村子裡面的人,都會來這裡祭奠故去的家人,但是每次祭奠回家以後,晚上都會夢見,自已故去的家人給自已託夢,都會說它們給燒的紙錢啊,貢品啊,它們沒有收到,一個人夢見那還沒事,最主要的是,只要埋葬在哪裡的人家,都會夢見相同的夢。

原來它們所燒的紙錢與貢品都讓老道指使碧君偷走了,我說昨天的夢境之中,為什麼,那倆個高矮女子會說,以往碧君給它們帶來的糖,要麼有煙燻的味道,要麼就是有被吃了一半的樣子。原來都是從它們這些鬼魂手裡面偷來的或者搶來的啊。

心裡想這老道也太不地道了啊,搶酒,搶錢也就算了,小女孩都吃進嘴裡面一半的糖,你也好意思讓碧君搶嗎?

本來還想在地上畫圈,只給你自已呢,這麼看來,今天你是別想喝上酒了。

於是我把手裡的樹枝朝身後扔了過去,快速的開啟酒,朝四下湧來的鬼魂灑了下去,順手又從兜裡面拿出來水果糖,朝剛才說話的小女孩前面也扔了過來。

四處的鬼魂看見我開啟了酒,並且朝它們的方向撒了過去,蜂擁一般的圍了上去,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又爬來了幾個鬼魂,開啟了我腳下的袋子,自顧自的大口啃了起來。

“我靠,這不是給你們吃的,這不是給你們吃的啊,那是我給“泰嘚”打包回來的骨頭啊。”

它們根本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瘋搶的啃著袋子裡面的骨頭。

我看攔不住了,索性就讓它們搶吧。

然後退了出去,朝車子的後面座了上去,突然感覺屁股被個了一下,用手摸了摸,原來是放在屁股兜裡面的,巧克力夾心糖。這個我是準備送給碧君跟那倆個高矮女子的。

看著前面還在瘋搶的鬼魂,無奈的又把剛才扔掉的樹枝撿了起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圈,把巧克力糖放了進去,然後心裡默唸:“這是給碧君的,不是給老道的,這是給碧君的,不是給老道的。”

就在我心裡還在默唸碧君名字的時候,碧君沒有等到,反而把老道給召喚了出來。

伴隨著更狂的風襲來,剛剛還在瘋搶東西的鬼魂,瞬間的安靜了起來,然後它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逃離了現場。

“算你們跑的快,老夫的東西,也是爾等可以詹指的嗎?咦!我的酒呢,我的酒呢。?”老道暴跳如雷的來到了我的身邊。

看著滿地狼藉的殘羹,對我說道:“你怎麼把答應給我的酒,都拿給它們了。”

“不是我給它們的,你也看到了,寡不敵眾,吾不敵鬼啊,是它們上來搶的啊。我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是你自已來的晚,不能怪我啊。”我看著正在生氣的老道,心裡暗暗自喜道。

“我來的晚,還不是你乾的好事,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找什麼地方不好找,非要在我的門口方便。那我能願意嗎?”老道聽完我說的話,更加惱火了起來。

“那你不會像嚇唬我一樣,嚇唬他嗎?”我無奈的說道。

“嚇唬了,不管用啊,我變成了白衣女鬼,又變成了骷髏,他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不信你看。”老道說完,伸手遞給了我一縷頭髮,接著說道:“頭髮都讓我揪下來了,愣是沒有把他嚇跑。最可恨的是,不僅在我門前方便,還把我門前桃花樹的樹枝也折了下來。真是氣煞老夫。”

“那怎麼辦,酒也沒了,屎也拉了,樹也折了。”我無奈的回覆道,其實內心是非常高興的。

“怎麼辦,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老道一臉陰險的看向我。

“說說看。”我看向老道,心跳突然的加速了起來,心想,這老道嚇唬不了邵明遠,但是可以嚇唬到我啊。

“要麼你就是明天晚上,給我帶10斤的上好白酒,一個燒雞。親自送到我的墳前。要麼就是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天天出現在你的夢裡,讓你從此睡臥不安。你自已看著辦吧。”老道說完看向地上袋子裡面的雞骨頭說道。

“我選擇白酒跟燒雞。”我無奈的說道。

“哎!這就對了嗎?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老道隨手把放著雞骨頭的袋子拿了起來,放進了袖子裡。當然此時此刻實物的袋子還是在地方放著呢,風吹袋子的嘩嘩聲,一直在耳邊響起。

我心想我既不吃敬酒,也不吃罰酒,老子只會喝酒。

看我沒有回話,於是又低頭看向地上畫的圈,大手一揮的把裡面的巧克力糖也收進了袖子裡面,然後放下一句:記住你說過的話。”就揚長而去了。

“舒坦,舒坦。”這個時候邵明遠也從遠處的樹林裡面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提著褲子說:“還是紙好啊,這樹枝也太拉屁股了。”

我看見他終於是完事了,剛才緊張的心,也突然之間放鬆了下來,於是低頭把放著雞骨頭的袋子拿了起來,

對出來的邵明遠說:“大哥,你拉屎的時間比我吃飯的時間還長呢。”說出這句話我就後悔了,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呢!

“哦,是嗎?我拉了多久啊,反正我拉完了,你要去吃就去吃吧。看看到底是我拉的快,還是你吃的快。”邵明遠一臉猥瑣的說道。

“去你大爺的吧,留著給鬼吃吧。”說完這句話,我感覺我又後悔了,主要是邵明遠是在老道家門口拉的,我說的這句話,不是分明就是讓老道把屎吃了嗎?

於是再次朝樹林的更深處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剛剛消失的老道,又一次的出現在了遠處,似乎要朝我倆的方向駛來一樣。

“快點騎車,快點騎車。”我拉著邵明遠,讓他加快騎行的速度。。

“咋了,真有人要跟你搶屎嗎?”邵明遠還在不慌不忙的騎著。

我回頭看見老道離我越來越近了,而且面容也發生了改變,只見他臉上的皮肉,一點一點的掉落下來,漏出了上面的白骨,而隱約在雙眼之間,還有許多的蛆蟲在湧動。

我靠了,都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啊,這下子老道是不是要跟我拼命啊。

在我還在考慮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雙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而我的頭也不受控制的朝身後轉去。

映入眼簾的是老道的骷髏頭,長長的舌頭伸向我的脖子,湧動的蛆蟲,已經爬上了我的額頭。

“啊!”我被眼前的情景嚇的昏迷了過去。

在我昏迷的一瞬間,耳邊突然傳來:“記住,是10斤白酒,不是4斤白酒,外加一隻燒雞,還有讓你朋友把我門前的大便,給我弄走了...咦..!怎麼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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