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柴所剩不多了,今天李氏讓幾個年輕人一起去村後的黃林山上撿些柴火。

杏花村是個好地方,依山傍水,黃林山前方流淌著一條小溪,名叫黃林溪。

林正溪走在林正安與雲榕中間,林正安走在左邊,眼眸傲嬌地看向左側前方岸邊綠色的蘆葦草。

雲榕則走在右邊,看向前方,三個人沉默地走著,過了木橋,草叢中突然衝出來一個著布衣麻料身形瘦削的女人。

她直衝到林正溪面前,把三個人都嚇的停住腳步,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面前的女人膚色蠟黃,瘦骨如柴,看起來面黃肌瘦,總之十分不好看,直直地盯著林正溪看。

“孫翠花,你要幹什麼?這麼盯著我哥幹嘛?”林正安被她眼光看的滲人,不耐煩地說道。

林正溪也皺眉,“孫翠花,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見孫翠花遲遲不說話,三人便想繞道走,她才抖著嘴唇開口,“正溪哥哥,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

這聲‘正溪哥哥’像是喊的‘情哥哥’,林正溪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什麼時候說要娶你了?”

見林正溪反問,孫翠花情緒激動,大喊道,“村裡人都傳開了,都說你要娶我,我姑母也說你會娶我回家!”

“沒有的事,都是村裡人風言風語,我以前跟你就沒說過幾句話,怎麼可能突然要娶你?”林正溪頭疼的解釋。

“就是,我哥不會娶你的,娶雲榕也不會娶你!”林正安又補刀。

林正安特別討厭孫翠花,這人從小心眼就多,小時候林正安拿著李氏給買的麥芽糖去街上玩,沒少被她騙走。

兩個人表情冷淡的澄清謠言,順便表明態度。

孫翠花被她們三人的表情刺痛,又深深地看他們一眼,轉頭小跑幾步,一頭扎進黃林溪中。

黃林溪雖然名字是溪,但它水面寬,最深處也有三到五米,不會洑水的人掉進去會有生命危險。

林正安慌了神,無助地攥住林正溪的袖子,“哥哥,怎麼辦?她跳河了!”

林正溪會洑水,他在糾結救不救人,要是救了人,他這輩子就要搭進去了,不救人孫翠花就要沒命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林正溪咬咬牙便準備脫衣服,就見雲榕一頭扎進水中,遊向正在掙扎的孫翠花。

雲榕游到孫翠花身邊,一把攬住她,就往岸上帶,還好孫翠花瘦到皮包骨,她的力氣足以帶著人游到岸邊。

“搭把手。”雲榕喘著粗氣開口。

林正溪跟林正安趕忙趴到岸邊,將手遞給她,兩人手掌交握,兄妹倆一起使勁,將河裡的兩個人救了出來。

雲榕渾身溼漉漉,也顧不上自已,先去看孫翠花的情況。

這人肺裡灌進去了太多水,已經昏迷了。

“她肺裡灌了太多水,現在必須要把水控出來。”

看她十分有經驗的樣子,林正溪兄妹兩立刻問:“怎麼把水控出來?”

雲榕剛剛救人已經耗費太多的力氣,現在只能指揮林正安操作,“安安你把雙手交疊放在孫翠花胸膛上,用力按壓多次,讓她把灌進身體裡的水吐出來。”

“嗯嗯,好!”

林正安立馬挽起袖子,按照雲榕的指示操作,用力按壓十幾次之後孫翠花口中陸續吐出幾股帶著乾草枯枝的清水。

就這麼吐了幾次,再也吐不出東西,孫翠花還沒醒。

雲榕裹著林正溪的外衣坐在草地上皺眉,“她現在呼吸不暢,需要做人工呼吸。”

林正安眨眨眼,“怎麼做人工呼吸?”

“就是你的唇對著她的唇,將你的氣渡給她。”

林正安雖然嬌氣但人不壞,她還是希望孫翠花能活下來,聞言沒有說什麼,俯下身子去幫孫翠花做人工呼吸。

渡過氣去,又吸氣渡氣,這麼兩三次,孫翠花終於睜開了眼睛。

林正安正好起身吸氣,看見她醒來高興的問:“你終於醒了?”

就見孫翠花撐著手慢慢坐起來,蠟黃的臉上暈出一抹紅暈,“正溪哥哥,是你救了我嗎?”

林正安臉上的驚喜轉為無語,她冷著聲音,“你看清楚,是雲榕救得你,是我幫你擠出灌進去的水。”

雲榕坐在草地上,冷眼看著,她已經明白孫翠花的意圖,如果林正溪救了她,那麼村裡的風言風語會逼著林正溪娶她,如果林正溪見死不救,村裡人的唾沫星子也會噴死林家人。

好計謀。

一陣風吹來,帶來一絲冷意,雲榕吸了吸鼻子道,“我們今天先回家,改天再來撿柴吧。”

她裹著衣服站起來,林正溪趕緊走到她身邊,“榕榕你剛才跳水救人消耗太多體力了,我來揹你回去吧。”

雲榕的身上還在滴水,看了眼林正溪只著單衣的寬厚脊背,搖搖頭,“我會把你衣服弄溼的,我自已走吧。”

就聽見林正安突然開口,“雲榕你讓我哥揹你回去吧,你剛才救人也累壞了。”

雲榕狐疑地看她一眼,林正安別過頭去,林正溪在她身前操作下,好方便她趴上他的後背。

兄妹倆都這麼說,雲榕沒有在推辭,趴到林正溪背上,讓他背自已回去。

“我先帶雲榕回去,你去喊孫翠花的家人過來找人。”林正溪交代完林正安,便一路小跑著回林家。

今天天氣不錯,李氏正坐在院子裡篩選稻種,過幾天要育苗了。

就見林正溪揹著雲榕風風火火地跑回來,雲榕鞋子還在滴著水。

她放下筐子,趕忙問道:“怎麼了這是?”

“娘,有沒有熱水?雲榕剛才為了救人跳進黃林溪,現在渾身溼透了。”

“我現在燒水,你趕快把人放到床上去。”

李氏動作麻利的點火燒水,弄好這一切讓林正溪看著火,就進屋看雲榕,見雲榕脫去溼衣服乖乖地躺在床上,她憐惜地摸了下雲榕的頭。

她還不知道雲榕救了誰,在這道:“正溪會洑水,讓他救人便是,你貿貿然下去,以後來了小日子肚子疼怎麼辦。”

雲榕濃密的睫毛像蝴蝶,忽閃忽閃的,“夫人,今天這人必須要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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