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老顧回家
封啦放下平板,踏出樓梯間小門的一瞬間,好像被餓鬼抽走了全部陽氣,滿臉衰樣。
“江小姐,你叫我什麼事?”
江娜娜守在客廳,心事重重:
“王媽,顧景淺什麼時候回來?”
封啦感覺頭好痛,早上明明說過不知道、不知道,她咋還問?腦子和金魚對調了嗎?只有7秒記憶?
“這個......我也不清楚,顧總沒說啊。”
聞言,江娜娜開始在客廳裡面來回踱步,雙手握著手機,力度越來越大,指尖甚至已經隱隱泛白。
封啦抬頭瞟了一眼價值500萬,哦對,也就是頂她一年年薪的吊燈,睏意上湧,打個哈欠。
“不行!”
封啦:ヾ(。ꏿ﹏ꏿ)ノ゙
進行到一半的哈欠被這嗷嘮一嗓子給嚇成爛尾工程了。
啊啊啊崩潰了!
剛才想死的那句話說早了,現在重說,沒有人比她更想死。
目光呆滯地看向顛婆,吸吸鼻子,等她說出接下來的話。
“我不能這麼等下去,我等不下去,我做不到!”
封啦機械地點頭,啊對對對,臣妾做不到,臣妾百口莫辯。
江娜娜上前一步,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不知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直接拉住保姆的手腕就朝外走。
“江小姐,你要幹啥呀?喂喂,江小......”
快步走在前面的江娜娜頭也不回,語氣中很是焦急:
“我要去接顧景淺回來。”
“顧總有司機,不用你接啊。”
“你不明白,顧景淺有很嚴重的胃病,他不能喝酒,但是為了應酬,必須要喝酒。
可是喝了酒,他就會胃痛,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痛,我要去救他,帶他回來,不讓他喝酒,不讓他胃痛。”
封啦感覺眼睛花了,眼前有兩個詞,一個是“胃痛”,一個是“喝酒”,它們倆圍繞著大腦不停旋轉,讓人頭暈。
顛婆啊顛婆,說繞口令呢?有這天賦,去參加說唱大賽好不好?保證能拿個前三回來。
“不是,江小姐,你去接顧總為啥要拉著我呀?”
走在前面的江娜娜突然轉身,險些和沒剎住車的保姆撞上:
“問得好,王媽,因為我不會開車,所以我必須帶著你才行。”
封啦頭上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叫什麼事兒啊?
雖然她是24小時待命,可沒說還要負責接送老闆哪。
再說了,這也不是老顧讓她去接的。
想拒絕,不想去,想躺在樓梯間看好笑的電視劇。
不過,只是理論上不行,實踐起來的話,這是另外的價錢。
江娜娜說完拉住保姆便要繼續走,可是拉了兩下,沒拉動。
額......好尷尬呀。
停頓2秒鐘後,她直接摘下手腕上的大金鐲子,遞給親愛的保姆小姐姐。
“王媽,我沒什麼錢,這個是顧景淺送給我的,首飾盒裡面還有很多,以後就拜託你了。”
封啦眼睛瞬間亮了,掂量一下鐲子的重量,少說得有個50克,我滴媽,按照現在的金價,好幾萬到手。
等會兒,首飾盒裡還有很多,以後拜託我?
也就是說只要幫她,我以後還能得到更多的金鐲子、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鍊了?
媽呀,財神爺2號!
想到這兒,她抬頭挺胸,目光堅定:
“江小姐放心,有事儘管吩咐,我指哪兒打哪兒!”
說完,拉著江娜娜直接飛進車中,點火、踩油門、轉動方向盤,一氣呵成,以光速衝向......額,不知道衝向什麼地方。
江娜娜很有眼色地用手機導航,指了指位置:尊榮坊。
至於顛婆為啥知道目的地,封啦沒興趣研究,可能短劇裡演了,顧景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悄悄說的吧,反正她沒仔細看。
“出發!”保姆王媽一腳油門,20分鐘後,二人出現在A市高階商務宴請私人會所。
這地方據說老貴了,一杯白開水都要688元,眼瞅著就要跟喝黃金一個價了。
有部電影不是說了嘛:不求最好,但求最貴。估計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正要進門,便被門口的兩位門神小哥哥攔住,他們很有禮貌,但是語氣中透露著明顯的疏離:
“客人您好,請問您二位有會員卡嗎?”
封啦一怔,會員卡是什麼鬼?
“我有超市的積分卡,還有沒登出的校園一卡通,額......好像還帶了公交卡,剛充的100塊車費,你要哪張?”
小哥哥嘴角抽了抽,打量一眼這倆女的,一看就是窮鬼,誰給她們的膽子到這種地方來?
“呵呵,不好意思客人,您沒有會員卡,不是會員,是不能進入的。
我們這裡最低檔位的會員價格是每年588萬元,您看看要不辦一張?”
封啦想罵人,好嘛,在她眼中的天價工資,對於老顧來說不過就是一張會員卡的錢,而且還是最便宜的那種,真是貧窮限制了想象啊。
“我們是來找顧景淺顧總的,我是顧家的保姆,你看我還穿著工作服呢,這衣服老貴了,3萬塊呢。”
小哥哥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搖頭。
封啦舔舔說幹了的嘴唇,彆著急嗷,讓她想想,短劇裡這地方是咋回事。
有了!
她一把拉過身後的江娜娜,向門神小哥哥介紹:
“這位認識吧?這是我們顧總的女朋友,海浙浙小姐。”
一邊說,一邊衝著江娜娜擠眼睛,拜託,可千萬別穿幫啊,配合一下,發揮你演技的時刻到了,誰讓你倆長得像呢!
江娜娜:我的母語是無語。
聽到“海浙浙”三個字,兩位小哥哥瞬間瞪大雙眼,震驚得差點咬了自已的舌頭。
天哪,A市首富顧景淺喜歡海浙浙,人盡皆知,可不能惹,不能惹。
再看一眼說是顧家保姆的人,感覺應該沒錯,於是非常恭敬地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海小姐,顧總在天字一號包房,需要我為您帶路嗎?”
封啦看準時機擺擺手:
“不用了,海小姐知道,我們自已去就行,謝謝了啊。”呵呵,起名鬼才啊,天字一號,不知道的以為天牢呢。
在小哥哥們崇敬的目光下,封啦帶著江娜娜一溜煙地飄走了。
“呦,這不是王媽嗎?你一個保姆怎麼進......”
二人剛經過一個包房,身後便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封啦回頭一看,我靠,不是冤家不聚頭,騷包小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