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有人哭了出來,驚慌失措的叫喊道,“誰來救救我啊。”

“天殺的,還讓不讓人活了。”也有人大聲叫罵道,“有種給我滾出來,背地裡耍手段算什麼東西。”

“大家都快站到桌面上去。”警察連忙提醒眾人。

可任誰都知道,眼下的狀況根本無處可避,被淹沒也是遲早的事。

就在眾人失神失措之際,白澤想起了教室右上角的那堆雜物,應該說是課件,裡面有三個救生圈。

他拋個眼神給牛叉,牛叉心領神會,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衝到課件前。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耳釘男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快步跟上,三人極力爭搶,最終每人各拿到一個救生圈。

其他人在看到這種情形後,都嫉恨得直跺腳,心裡也暗罵自已怎麼沒想到這點。

有人還打算從白澤他們三人手中搶走救生圈,但一看牛叉拎著一把刀,耳釘男握著一把斧頭,而白澤跟牛叉又關係匪淺,如果真要動起手來,說不定死得更快,所以這種想法僅僅是從腦袋中輕快的飄過,很快就打消了。

“你水性怎樣?”白澤問向陳厘。

“還好,勉強能自救。”陳厘回道。

“要是等下水位沒過了身子,我們可以一起用這個救生圈。”白澤說著便拿起救生圈晃了晃。

“你確定?這救生圈不一定能承受的住我們兩個人。”陳厘有些驚訝,看了眼其他人後又說道,“況且現在人人自危,大家都求自保,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這麼大方是嗎?”白澤笑了笑說道。

嗯!陳厘輕微點點頭,依舊是不能理解白澤的做法。

“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大發善心,剛才你說的合作,我答應了,所以我應該要救你。”白澤聳聳肩說道,“另外,我怕被人道德綁架,如果非要儘可能的救人,那救你會更有保障些。”

“有理,這個救生圈要是合理利用確實能保住兩個人的命。”陳厘點點頭,聽完白澤的解釋後面色才恢復如常。

如果一個陌生人突然對你好,毫無所圖的話那確實會令人不安。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水位升到了桌面位置,再往後,水流速度開始加快,已經探到了一些身高較矮的人的胸口,他們依靠著牆壁努力的踮起腳尖,呼吸逐漸困難,死亡的氣息已完全淹沒了整間教室。

“嗚嗚嗚~我真的是要死了嗎?我還沒好好享受過人生,哇啊啊!”眼鏡妹越說越委屈,不由得失聲痛哭起來。

“哭什麼哭?死了就死了,正好少一個人跟我爭名額。”冷哼女說著,忽然就發出怪笑來,像是自嘲,“真傻,哪有什麼名額?都是騙人的把戲……”

“我不甘心。”耳釘男望著漂浮在水面上的屍體,用力拍打水面,隨後罵道,“不是說有死而復生的機會嗎?都是騙人的。死變態,要我們自相殘殺,還把我們趕盡殺絕。”

“誰能救救我?我不會游泳。”一個長得稍有姿色的女人哭喊道,她說著就把目光轉向耳釘男,“大哥,你救救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包括我自已,對了,我可以給你玩。”

“滾。”耳釘男一把推開她,惡狠狠的說道,“那你答應我,去死吧。”

“我也不會……”

“快要淹到我了……”

至少有十個人在此時表示自已是個旱鴨子,他們向其他人投去了期盼的眼神,聲淚俱下的哀求著,但無人理會他們,

那位警察雖懂水性,可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他只能救下身邊的一位老人。

隨著水位的上升,眾人心中的絕望也到達了極點,不少人開始在水中撲騰,有些人甚至遷恨於他人,誓要把那些見死不救的人拉下水,他們死死的抱住會游泳的,任憑別人怎麼掙脫,就是咬住不鬆手。

白澤跟陳厘他們三人見到已經發狂的溺水者,不由心裡發毛,隨即意識到,若是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拖下水,於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游去牆角一側。

一些反應過來的人,也紛紛遠離那些旱鴨子。沒人敢保證,面對處於瀕死已經失去理智的人,自已能有多大的把握去掙脫。

有個中年女人想要抓住耳釘男的手,可耳釘男是何許人也,他二話不說,立馬揮動手中的斧頭,劈向中年女人的脖子,一灘鮮紅液體立馬從水中湧出,慢慢向四周擴散。

“我說這位兄弟,你有救生圈,怎麼不去救人?”警察看向牛叉說道。

牛叉一愣,本來心裡就不爽,但又念在先前聽說他是警察,便沒有出言不遜,而是無所謂的說道:“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老子又不是他們的老子,憑啥救這幫龜兒子?”

警察肅目道:“可你是個中國人,這裡的人都是我們的同胞,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嗎?”

“老子,對,老子是中國人沒錯。”

牛叉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好無奈的把頭轉向一邊,當回頭再看時,警察依然是用一種極具威嚴的目光注視著自已。

他看了看白澤跟陳厘,想要徵求他們的意見,但見他們二人一人扶著救生圈的一側,沒有任何表示,反而是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自已。

牛叉低頭悶聲,自知是逃不過了,便看向教室中央,打算去當一回救生員。

他環視四周,接連看了好幾人都是直搖頭,胖子肯定是不行的,大媽也一樣,最理想的就是找個身材嬌小點的。

此時,眼鏡妹極其吃力的站在桌面上,已經吃了不少水,水位差點就沒過了她的頭頂,她雙手不斷的撲騰著。

牛叉見狀,心想就她了。本以為會很輕鬆拿捏,但整個過程下來,他也費了不少力氣才穩住眼鏡妹,手上還被眼鏡妹抓出了幾道傷痕。

“謝謝,謝謝!”眼鏡妹一邊向牛叉連忙道謝,一邊大口喘著氣。

“你莫要謝老子,要謝就謝那位警官好了。”牛叉說著瞥了一眼警察。

隨著最後一串咕嚕聲消失,除了牛叉這邊的八人,以及一部分懂水性的人,水面上已經看不到任何掙扎的人。

如此又過了幾分鐘,水位已經升得很高,距離天花板不足一米,但好在牆壁上的水也停止了滲出。

此時,水面上浮起了兩具內部已產生氣體或是構造特殊的屍體,而其他十三具屍體則是沉入到了水底。

白澤等些有求生圈的人的情況還算過得去,暫時沒什麼可擔憂的事情,反觀那些沒有求生圈的人,情況極為不妙,他們大都咬著牙死撐著。

警察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不自然,儘管他的身體素質很強,但也耐不住長時間的消耗。

“警官,你還是放開我吧,我本來就是該死的人,你拖著我,只會害死你的。”老人哀求道,他的聲音沙啞,眼神裡看不出任何求生的慾望,彷彿死亡對於他來說更像是一種解脫。

“大叔,你別說這種話,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放棄你。”警察眼神堅定的說道,不帶一絲猶豫。

“哎,小白兄弟,我們怎麼辦噻?”牛叉問向白澤,“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個龜兒子肯定是跑了,我們就算不被淹死,遲早也會被餓死。”

“辦法沒有,省點力氣等死吧。”白澤面色如灰的說道。

陳厘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應該是在思索什麼。

“警官,你是人民的守護神,平時在大街上看到你們,我就有種莫名的安全感,現在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噻?”牛叉見白澤垂頭喪氣,便轉而向著警察掐笑道。

聽到牛叉對警察說的這番話,白澤跟陳厘驚奇一致的看向他,兩人心中都有種怪怪的感覺。

“很慚愧,對於這個草菅人命、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我也毫無辦法。”警察搖搖頭,無奈道。

“那我們不是死定了?”牛叉一臉頹喪道。

“看你的裝扮,不像是良民,你確定看到我們時會有好感?”警官在此時注意到了牛叉脖子上的紋身,以及他身上的那一股匪氣,忍不住問道。

牛叉見警察用別樣的目光看著自已,頓感渾身不自在,這感覺就如同以前在審訊室時一般,讓他十分牴觸,但也只能故作淡定的笑道:“當然了,老子可是守法公民,更何況我們警民一家嘛。”

警察見此,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一臉惆悵的看向水面上漂浮著的屍體。

“老子叫牛叉,怎麼稱呼警官呢?”

“警官?”牛叉見警察失了神,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姓李。”警察回過神來道。

“哦,李警官。”牛叉點點頭。

“你是Police啊?”就在此時,外國男跟外國女一起游到李警官身邊問道。

“我是。”李警官表情微微一驚,然後問道,“你們是哪個國家的人?”

“那真是太好了啊。”外國男臉上露出了笑容,彷彿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我們是英國人啊,Police,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我們怎麼出去啊?”

牛叉見外國男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似乎還不瞭解自已的處境,便打算給他潑一盆冷水,道:“老外,你心態挺好的啊,你們剛才沒聽到我們談話嗎?我們被變態佬綁架了,出不去。”

“那怎麼辦啊?”外國男再問道。

“還能怎麼辦?下輩子找個好人家投胎重新做人唄。”牛叉說道,然後又特意叮囑了一句,“哦,對了,可別投錯胎了,記得來生一定要做中國人。”

“還可以投胎嗎?那個墨老師不是說死了之後會變成一具發了瘋的屍體嗎?”眼鏡妹滿臉憂慮的說道。

“那個龜兒子的話你也信?這水底下不是已經有十多具屍體了嗎?你看這水面上也睡了兩具,怎麼不見它們發了瘋”牛叉嘴裡念念叨叨,而後又冷聲罵道,“哼,我看那個龜兒子才是發瘋了。”

“就算不會發瘋,可我也不想死。”眼鏡妹說完當即嗚咽起來。

另外的兩個女生也在小聲抽泣著,而活著的六位女性當中,除了冷哼女有輕微的瘋癲外,也就陳厘和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依舊面不改色。

李警官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氣憤,悻悻的說道:“要是我能活著出去,一定要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

“李警官,你就省省吧,那個龜兒子像是吃牢飯的人嗎?且不說他不是人,就他算是人,根本就不用醫院開證明,一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頂多就送他去精神病院包吃包住。”牛叉戲謔道。

李警官沒有說話,似乎也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兒,正常人哪能幹出這種事?把大家聚集一起,上了一門不知所謂的課程,然後就跑了,留下別人夾縫求生,也不知道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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