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東省牛城農業大學附近,燈火璀璨,夜放花千樹,春雨綿綿,眾人躲雨,一個衣著單薄的青年卻在雨中漫步,伴隨他的,只有那高瘦、沉默的影子。

細密的雨水打溼了凌零的衣服、頭髮,發尖上偶爾一兩滴冰涼的雨水滴在青年那又高又挺的鼻樑上,雨水順流而下,來到有些發紅的鼻尖,凌零用手背擦了擦,吸了一下鼻子,在路口張望一下,走過斑馬線。

就在此時,漫天細雨在兩束巨大的燈光照射之下顯的格外絢爛奪目,夾起的勁風猶如破碎了的玻璃一樣向凌零撲去。

凌零側過頭,那刺眼、無法讓人直視的車頭大燈讓他些暈眩,可就是這樣,他依然能夠認出自己的左手邊是一輛進口的越野車,它,有如失控的猛獸般向自己衝來,而他,則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反應。

“吱……嘎……”剎車片與輪胎摩擦而起的尖銳聲、輪胎刺耳的抓地聲,同時在夜空中響起。

剎那間,凌零覺得時間似乎被定住一樣,空氣也被突如其來的龐然大物擠壓的幾近扭曲,空中的細雨也被汽車夾帶的風吹得七零八落,在路人一片尖叫聲中,一直在急剎的汽車就快要和一動不動的凌零來親密接觸之際,凌零被一隻白白的手往後拉了兩步,汽車撞了一個寂莫,司機破口大罵起來:“丟你老味,找死啊!”

“喂,你沒事吧?”看到凌零被嚇得呆若木雞的樣子,剛才拉了凌零一把的妹子問道。

凌零看著四周的一切,有些迷茫:

這是……做夢嗎?

凌零眼睛張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原地轉了一圈,看著這曾經熟悉無比的街道兩旁:

老式電車、嘉陵摩托車、紅棉電話亭,路人手上拿著的BB機,對面樓盤上寫著的3888元/平方米起大字廣告,還有那個自己捨不得喝的“大卡斯”奶茶……

不會吧?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重生?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可是二十多年前的牛城啊!

這個場景……那年我讀大三,剛好二十歲啊。

不是,這絕對不是夢,夢怎麼會如此真實!

那個妹子的痘痘都看得那麼清楚!

難道……一場車禍,不是,是一場驚嚇……讓我重生啦?

發財啦,發財啦!

重生一次,先定幾個小目標,這樣人生才過得有意義。

有人說,中年男人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

前世的凌零除了人到中年外,不要說升官,連老婆都沒有,失敗得很。

所以,重生後,別的不說,老婆必須有!

而且一定要美麗溫柔聽話,生一對漂漂亮亮的娃,建立幸福小家庭!

錢不需要多,收租就能財務自由,當個包租公就好。

閒著沒事每天溜狗喝茶,來N場想走就走的旅行,遊遍國內外名山大川。

一想到自己顛沛流離的前生可以重啟一次,凌零的嘴角不自覺地笑了。

“你……沒事吧?”妹子看著凌零那詭異的模樣,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

“沒事,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凌零確認自己真的重生了,微微一笑。

凌零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再掏了掏褲兜,只有幾十塊零錢,本來心情挺好的他,一想到錢就有種肉痛得要死的感覺。

為什麼呢?

因為倉促,實在是太倉促啊!

這回虧大了,八萬彩禮就這樣沒了!

花了八萬,連E的溫柔都沒有體驗過啊,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蒼天啊,洞房花燭夜,你卻讓我掛了,就不能再給我兩分……不是,是兩個鍾嗎?

老天爺啊,你玩我嗎?

不對哦,我重生了,似乎賺大了啊。

是啊,重生不比那八萬強嗎?

作為一個重生者,不要說八萬,八百萬也是小菜一碟吧,沒什麼好可惜的。

是的,是的,八萬就當是買船票吧。

是啊,那女人雖然胸襟廣闊,但長得一般,還買一送一,那小女孩明顯是一個鬼靈精,不好糊弄,她,不是良配。

對了,今天幾號來著?

一想到這個問題,凌零連忙問了問路人,得知今天是2000年3月17日,心下安定。

還好來得及:我,還是大學生!

老爸還沒有出事!

一切安好!

凌零找了一個路邊電話亭,掏出IC卡,給在鄉下的老爸凌山打了一個電話。

凌零家是沒有電話的,電話只能打到家附近計程車多店,遊手好閒的凌山基本每天都泡在士多店的麻將室,比別人上班還要勤快。

“喂,郭老闆,麻煩找一下凌山。”電話一通,凌零如無意外,聽到一陣洗牌聲。

“哦,好,你是大學生?”電話裡頭計程車多店老闆一聽就知道是村裡唯一的大學生凌零。

“對,麻煩了。”

“行,等等,大山,有人找你。”老闆大聲喝道,讓隔著電話的凌零都震得耳膜難受。

“哪個龜兒子找我?手氣正好著呢。”

一個頭發上了摩絲,白襯衣、西褲、皮鞋的高大男人罵罵咧咧,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他,正是凌零的父親凌山。

凌山年過五十,身體還和青年一樣,清瘦不油膩,英俊的五官散發著獨有的成熟魅力,尤其是嘴角那抹有些放蕩不羈的笑容,更是容易讓少婦沉淪。

“呵呵,你在罵自己?”老闆一聽,樂了。

“嗯,我兒子找我?”凌山不笨,反應過來。

“你自己聽聽就知道了。”

“喂,兒子,你找我?”

“嗯,在上班?”

“是啊,不上班能幹嘛?”

凌山覺得凌零這語氣聽起來怪怪的,他平時不是很反對自己打麻將的嗎?這次怎麼把打麻將說得那麼高大上?轉性啦?

“也是,後天是媽的冥誕,你記得去拜拜。”

“知道啦,知道啦,我記著呢。”

“知道就好,贏了?”

“還行,比打工強。”凌山有些得意地說。

“那好,不阻你發達,後天的事要記得。”

“快點,大山,牆都砌好了,就差你了。”

“沒事我掛了,老虎他們在催。”

“行,你忙吧。”

凌零掛了電話,隨後又拔了一個號碼,打到家那邊的縣警察局。

“喂,你好,這裡是縣城警察局。”

“你好,我要舉報,在天平鎮大里鄉清溪村村頭的啟明士多,有人藏DU兼非法聚賭。”

“哦?情況屬實?”電話裡頭的警察問道。

“是,一個叫老虎的男人正在士多店打麻將,他是拆家,差大哥,你們最好繞過當地警察,因為那間士多店經常有人非法聚賭,每次都能提前收到風聲。”

“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謝謝你的舉報。”

“應該的,為人民服務,理所當然!”

老豆,你在裡面好好改造吧!我也是為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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