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和姚書婷有說有笑地來到中巴站等車,看見陳超練正和一個女生在馬路對面,陳超練向著凌零眨了眨眼,凌零則向他揮揮手,兩人只是相視一笑,絲毫沒有交談的意思。

“這女生是陳超練的女朋友嗎?”姚書婷問道。

“不知道,沒聽他說過。”

凌零知道自己幾個室友裡面,有三人是有女朋友的,這比例其實已經算高了,學校雖然允許談戀愛,但校內的情侶比例真的不算高,相當大一部分都是單身的。

“你覺得大三談戀愛有意思嗎?”姚書婷忽然間問道。

“不知道,我又沒談過。”凌零搖了搖頭。

“我聽說,大學談戀愛,基本上都是畢業即分手,你說原因是什麼?”

“我覺得最大可能是大家來自不同的城市,其次就是感情的原因了。”

“第一點我認同,異地戀是最大的殺手,難道畢業了就沒有感情了嗎?”

“我覺得大一大二談的甜蜜的愛情,大三大四談的則是現實的愛情了。”

“你是說感情變淡是受到現實的影響?”

“嗯,我不敢說影響很大,但多少有點吧,大一、大二隻管開心就好,大三、大四則要面對就業問題。”

“社會真的那麼可怕嗎?可怕到讓情侶一起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怎麼說呢,社會其實並不可怕,但和學校比,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學校裡很寬容,犯錯了會有人立馬給你指出來,學校教你做人;社會則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鬥爭無處不在,你若犯錯了,運氣好的話有人給你指出來,正常情況下是不知道腦子上要撞出多少包才會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社會教你做人。”

至於你說的情侶沒有勇氣一起面對的問題,應該是他們本身思想不成熟,感情基礎不牢固所致,經過一兩年相處後產生矛盾和分歧,不過是藉著畢業就分手罷了。”

“也是,有點道理,你在做兼職的時候經常遇上別人的刁難嗎?”

“怎麼說呢,服務業嘛,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客人,有些客人會難相處一點,只要不過分,忍讓一下就行了。”

“嗯,這也是你一直忍讓邵剛的原因?”

姚書婷一直覺得凌零非常大度和寬容,邵剛處處針對他,他都不生氣,也不放在心上,這心胸廣得讓人佩服不已。

“呵呵,他那種小孩子把戲還不值得我生氣。”

“看來你剛才說的‘社會教你做人’這句話真的有道理。”

“沒辦法,在學校,你不喜歡誰可以冷臉不理睬甚至一直不說話,但在社會,你就算不喜歡誰,還得笑臉相迎表面和氣。”

“嗯,看來學校和社會有很大的不同。”

“當然,在學校裡,人們總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但在社會,是金子總會花光的。”

“哈哈哈……這說法挺有趣的。”

兩人一路開心地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地聊著,很快就到了姚書婷的家附近。凌零知道姚書婷的家境非常優越,卻沒想到優越到這種程度:她家居然在有牛城第一富人區之稱的沙二島。

當然,此時的沙二島的房價沒有未來動輒上億那樣誇張,但也是有名的富人區。沙二島前世的凌零曾經去過一次,不曾想現在居然和二十年後區別不大。

“我家就在前面那一棟,要不要進去坐坐?”姚書婷指著前面一西區別墅說道。

“呵,進去之前,你看看我腳上有什麼?”凌零拉起自己的褲腳問道。

“除了腿毛沒什麼啊。”姚書婷有些愕然,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

“有腿毛就對了,有腿毛不能見你爸。”

“為什麼?”

“毛腳女婿見老丈人啊。”

“你……”姚書婷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是好。

“開個玩笑,這麼晚了不合適。”凌零搖了搖頭。

“也行,你一個人回去行不?”

“我說不行你是不是送我回去?”凌零笑了笑道。

“哼,想得美,我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凌零說完,揮揮手,轉身就走了。

姚書婷看著凌零那有些瘦削的背影,心裡不知道想什麼,嘆了一口氣,開門進屋,上了二樓,看見二樓的書房亮著燈,姚明堂正在裡面寫著什麼。

“爸,我回來了。”

“哦,今天怎麼回來啦?今天是週五嗎?”姚明堂有些意外地問道。

“今天是週四,凌零寫了四首歌,我怕放在宿舍不安全,所以就回來了。”

“哦,他又寫歌了?一寫就是四首?”

“嗯,你先聽聽,我去洗澡。”姚書婷拿出隨身聽,遞給姚明堂。

“也好,看你這麼心急的樣子,質量恐怕不低,如果接近《追光者》那樣的水準,他那官司贏的機會很大。”

姚書堂戴上耳機,按了播放鍵,第一道播的是《童話》。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一開始有一種莫名的哀傷,淡淡的憂鬱,中段又有一種孩子般的單純,透過這首歌,可以感覺到只要懷抱著信念,絕不放棄,喚醒了每一個人心中的童話夢。

“這小子厲害了,這首歌比《追光者》有過之而無不及。”姚明堂可是識貨之人,只聽一次就知道這首歌的價值。

接著第二首,第二首叫《夏至未至》,很有意思的歌名。

“時光雨灑落在你我心裡,消失了感情在臉上留守,流年未亡香樟依舊,夏天終於走到了最後……”

短短几句歌詞,姚明堂便“見到”在一個靜謐如夢的校園裡,午後斑駁的陽光,香樟樹下一對年輕的少男少女正坐在椅子上聊天。

這是典型的青春校園歌曲,和《追光者》一樣,凌零用他那溫潤的唱腔傾訴著青春的紀念詩篇:多少的執著輸給了時間,多少的淚水流過了青春。

“這小子就是一個怪胎,寫了兩首,兩首都是精品。”

第三首《第一次》,姚書堂想起自己第一次戀愛的時候,當姚書婷回到書房的時候,姚明堂正在聽最後一首歌,姚書堂看見爸爸眼睛紅紅的,就知道老爸肯定很喜歡這四首歌。

四首歌裡面,前面三首雖然也很有畫面感,但如果說能直擊姚明堂靈魂深處的,則是最後一首《有沒有人曾經告訴我》。

凌零那敘述式的演唱讓姚明堂想起自己十四歲坐火車到牛城打工離開前的一刻,少年時期的一個女孩過來送自己,大家雖然不是戀人關係,但姚明堂當時立下決心,等賺夠錢就回去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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