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湖分四幕。第一幕是王室酒宴,描繪王室奢華。

第二幕是王子追天鵝,天鵝落地為美女,向王子訴說自己因為惡魔才化為天鵝。王子喜歡上了白天鵝,併發誓要娶她。

第三幕是惡魔讓自己女兒黑天鵝假扮成白天鵝,讓王子娶了她。

第四幕版本各有不同,有喜劇結尾的,也有悲劇結尾的。

蕭晨紫演的比較另類,竟然演的是第三幕中惡魔女兒黑天鵝的獨舞部分。

吳哲摸摸鼻子輕聲道:“這姑娘有黑化性格吧!好好的白天鵝不做,要做黑天鵝。不過跳得還真不錯。”

場中的蕭晨紫體態輕盈,動作舒展,把黑天鵝的狂喜和得意表現得淋漓盡致。

隨著劇情舞步的進展,這時蕭晨紫也跳到了高潮部分。以連續的腳尖點的旋身動作結束了表演。然後輕盈地對著四周以芭蕾禮節問候。

全場掌聲響起,少院這邊也是不吝掌聲。對於少院學生來說,好就是好,不會故意地貶低別人,那是對自己的不尊重。只會正視對方,承認對方強沒什麼可恥的,趕上就是了。

沒有這份心性,你在少院也呆不住。都是天才,可總有自己短板的地方。他們服氣吳哲,也是因為吳哲夠強。

“怎麼樣?蔣兵,這次服不服。”符飛也是心情大好地對蔣兵說道。

“厲害!”蔣兵豎了豎拇指,倒也沒反駁符飛。

輪到少院這邊表演了,汪潮那小子卻還沒到。吳哲也有些心急,如果沒曲子配合不知道齊銘能不能贏過蕭晨紫了。

“齊銘,如果沒曲子行不行?”吳哲開口問齊銘道。

“沒把握,那位蕭同學真的很強。”齊銘用手擼了下垂在軍帽下的一縷頭髮道。

“汪潮你小子死定了。”吳哲心裡發狠著。

這時也只能硬著頭皮讓齊銘上了,總不能一直等著,讓人以為少院怕了吧!

正要上場,就看到一群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正是汪潮。

汪潮一邊朝這邊揮手,一邊還叫著等等。

這是又鬧什麼么蛾子,吳哲開始頭疼了。

汪潮一路小跑到吳哲身邊,把笛子往吳哲手裡一塞,吐氣說道:“總算趕上了。”

吳哲看了看跟著汪潮過來的人,他倒全認識:自己學院的副院長金學華院士,1、2班的班主任張德同與錢峰教授;計院的幾位教授和一位副院長。還有就是軍訓總指揮黃旭禮上校也過來了。

看著這陣仗,吳哲有些眼暈。

“你能告訴我,你又幹什麼了嗎?”吳哲小心問道,他怕汪潮幹了什麼捅破天的事了。

“嗬,我回宿舍的時候,被宿管攔住了。不讓我進。”

“你沒說你是誰啊?”

“說了,還是不讓進,怕我是小偷,再說都在軍訓就我回去也說不清。”汪潮也無奈。

“那怎麼把這些人招來了?”吳哲繼續問。

“我這不是讓宿管那邊給咱們學院打了電話嗎?”汪潮小聲說道。

“你給我一下子說清楚,別問一句說一句。”吳哲看了看場中的情況道。

這個時候蔣兵和符飛都離隊向黃上校報告去了。

汪潮也開始和吳哲他們說自己的經歷。

“當時宿管不讓我進去,我讓他們打電話,趁他們不注意,我就進房間拿了笛子,可還沒出宿管大門就被他們按住了。

說要等咱們班主任來,我一看這要等下去,黃花菜都得涼。

就和他們說我們院和計院在軍訓的時候打起來了。”

說到這汪潮小心地看了吳哲他們一眼。看吳哲他們沒說話,又繼續道:

“我讓他們再打電話去院裡。果然那邊一聽打起來就都急了,讓人把我也帶操場去,他們直接來操場這。

嘿,和我估計的沒差錯,要最快速度處理事情,就先要人到操場去,還得同時讓我也過來。這樣方便了解情況,解決矛盾。

這不剛到操場就碰到了,至於計院的老師,估計是我們院的老師給他們打的電話。

這一路過來我把情況也講清楚了。我和他們解釋了打起來就是交手切磋的意思。至於是不是誤會我說的的意思了?不好意思,我年齡小,語文還不怎麼好。

嘿,我說哥幾個,倒是說句話啊!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發毛。”

吳哲也是無語,最後憋出一句:“你他孃的真是個天才。”

就回去拿個笛子的事,你能玩出花來。但這事還真不能怪汪潮。

沒耽擱,就算汪潮是真的機智了。

各位領導也都上場做了指示:“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輪到少院上場了。

吳哲站在場地邊緣位置,雙手把笛橫放嘴邊。

一聲清脆的笛音響起,四周立時沒了其它雜聲。一隻孔雀緩緩地從少院的方隊中飛出。

曲是鳳凰于飛,舞是孔雀之靈。

齊銘似乎化作了一隻真正的孔雀,舞姿嬌媚。

當舞蹈配上曲聲,那才是有了靈魂。

齊銘雙手齊動,手指靈活地展示各種動作,眼神迷離。各種孔雀身姿展示在了眾人眼裡。

時而身形微顫,時而極速旋轉,時而跳躍飛奔。如孔雀入林,如孔雀奔山,如孔雀擊水。

笛聲由緩而急,更是悠遠而青冥。隨著齊銘的伏地飛身,就如孔雀要飛天而行一樣。

齊銘動作停頓,笛聲竟然化作了一群小鳥的鳴叫聲在圍繞齊銘。

“好!”張德同高聲叫道。大家也紛紛鼓掌起來。

一位是班長,一位是團支書。張德同是開心不已。真是長臉,剛汪潮那小子的謊報軍情就不算是個事了。

吳哲和齊銘回到少院隊伍。眾人紛紛上前祝賀。

汪潮還笑著打趣:“真是般配!”

吳哲倒是沒什麼,平常在宿舍和幾人玩笑慣了。

齊銘則是羞紅了臉,只是看著吳哲沒出聲。

吳哲拿手指彈了下汪潮的腦袋:“別瞎說,不會用詞,回去抄字典去。”

這邊打鬧著,可結果出來了。

齊銘和蕭晨紫打了個平手。

這幾個裁判就是計院另外幾個教官。

後面來的領導也沒看到計院前面的舞蹈。所以評判還是幾個教官做。後面的裁判則交給了黃上校和兩位副院長。

對這結果,兩個學院倒也沒什麼意見。

平心而論,吳哲認為齊銘和蕭晨紫在伯仲之間。如果加上自己的曲可能能讓人更沉浸入齊銘的舞蹈之中。

真就舞蹈本身而言,這判得倒也是公平。

一勝一平,還得進行第三場,少院這邊最少也能打平計院了。

現在吳哲有點懷疑教官們是不是為了多看場表演而選得平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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