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將先前龍族崩散出去的那些金光閃閃的寶貝也都收回來充了自己的小金庫,她已然高興到飄飄然了。

衝著身後一個個身上揹著小小行囊,臉上帶著對未來的迷茫,拖家帶口跟著她背井離鄉的巨龍們一揮手:“走吧,跟著我出去打工了!”

去的時候還花費了一點時間,這往回走的路可就簡單多了,有了定點座標,沒一會兒就回去了破爛屋裡面。

留守的沓嘴他們看到這麼多的巨龍,也沒有表示驚訝,聽到說是他們要在這裡住下,也沒有表示驚訝,就是在聽說了這些是白蘇蘇的契約獸之後皺起了眉頭,視線像是X光一樣的掃描了一下這群巨龍,搖頭,“配不上,嘖,嘖,白髮,我和你拼了,這些傢伙怎麼不掛在你的名下?!”

他的嫌棄已經明擺著放在面上了。

開始被白蘇蘇嫌棄的時候,它們還能安慰自己說白蘇蘇可能是裝的,是故意的拿喬,可是現在,連這個第一面見它們的沓嘴都看不上它們!!

幾百年不和外人接觸,現在的世界都已經不喜歡龍了嗎?

它們第一次對自己的價值有了深深的懷疑。

沓嘴前輩和白髮前輩十分不成熟的打架的時候,白蘇蘇正在和太叔禮嘉交代事情,“太叔前輩,這裡我就放心你了,你看,你把它們先安排一下,我還得再出去一趟。”

不說已經答應給這些龍徹底治療那身上的詛咒,就是現在這都已經是她的工人了這一點,她就沒有辦法看著它們一直瘸下去,那多影響生產力。

太叔禮嘉也是一個明白人,自然知道小白這趟出去是為了那些龍,他抬手一招,先前那放屁小龍就被他抓在了手裡,他將這小龍往白蘇蘇的懷裡一塞,“它身上的殘缺嚴重,年紀又小,恢復快,帶它去吧,可以在它的身上做實驗。”

小龍眨巴著眼睛,還沒來得及明白是件什麼事兒,就聽白蘇蘇說了一聲好,緊接著,它甚至都沒有和自家的爹孃說聲再見,眼前瞬間一花,再回神就已經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了。

它不好形容它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詭異的厲害,面前有一棵巨大的樹,可這樹歪歪扭扭的泛著黃色,要死不死的,一般的樹都是筆挺堅硬,可它就像是麵條一樣,軟的不成樣子。

除了這樹,還有一個奇怪的甲蟲,那甲蟲有一對巨大的鍬甲,翻著肚子像是死了一樣倒在田裡。

甚至不光是這些東西奇怪,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了一個人,他眼睛赤紅,嘿嘿嘿的幾步就跑到了他們的面前,那粗糲的大手一下就掐上了它的脖子,臉上帶著猥瑣的笑,試圖要把它從白蘇蘇的身上摘下,“嘿嘿嘿,新東西,嘿嘿,大美人,嘿嘿,親...”

他那一張臭嘴差點把它給燻暈了,它一緊張,又想放屁了,只是剛放一個屁,就被白蘇蘇嫌棄的給掐著扔了出去,“別在我面前放!”

一同飛出去的還有抓著他的那猥瑣男人,“嘿嘿,飛了,我會飛了。”

震驚,害怕,小龍緊張焦慮的兩眼昏花,一下栽到了地上,完蛋了,這裡的人類都不正常,它被盯上了,它要死了。

白蘇蘇懶得管這小龍,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存在,她皺眉看著這地方,一瞬間以為來錯了地方,現在是白天,這麼大的一個空間裡面,除了剛才看到的那個不正常的人,竟然都沒有人,倒也不是沒有人,她在那靠山而建的一片閣樓裡面也感知到了人的存在。

可是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不像話,她是不懂煉藥,可是在她的想象裡面,藥王谷的各位,這個時間點難道不應該在叮叮噹噹的煉藥?

還有面前的這鍬甲蟲,是她賣的吧?怎的還仰天睡大覺?

她跳上那鍬甲蟲的肚子上,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這玩意兒還是活的,活的咋也一動不動?

這藥王谷在搞什麼?好東西都讓他們養廢了,難道是不會養?可這玩意兒有什麼會養不會養的,實在不行,那就喂點藥草,也餓不死。

不對,她終於意識到了更不對勁的,這藥王谷咋沒藥呢?

難道真的是她不懂了?這藥王谷現在都不興種靈藥了?

不興煉丹也不興種藥,這藥王谷這是在幹嘛?瞥了一眼那歪歪扭扭的樹,這是在養怪?

她大踏步的往那靠山閣樓走去,她得看看這是個什麼情況,萬一這藥王谷真的啥都不幹了要破產的話,她看看能不能便宜收購點他們不要了的丹藥,實在不行,不要的藥草論斤賣她也收。

走了兩步,餘光瞥見了一個黑影帶著背景樂噗噗噗的貼著地飛快的爬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大人,別把我扔在這裡,我害怕。”

小屁龍頂著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我見猶憐,前提是它沒有一直在放臭屁的話。

白蘇蘇站在那裡沒動,它羞紅了臉,囁嚅著解釋,“我就是緊張。”

白蘇蘇一走,它立馬像是個小掛件一樣的貼到了她的腿上,好在,白蘇蘇也沒有踢開它。

本以為是要破壞一下才能進入這閣樓裡面,可沒想到,這閣樓不說結界,連個看大門的都沒有,而且那門還四敞八開的,好像生怕人不進去一樣。

一般人在這個時候就要警惕了,不過白蘇蘇不是一般人,她帶著腿上的小掛件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一進到這閣樓裡面,那種詭異寂靜的感覺更甚。

明明白蘇蘇在這裡感受到了很多人的存在,可是裡面愣是沒有一點的聲音,哦,也不對,偶爾會有一些神經質一般的咯咯笑傳出來。

那笑聲一響,小屁龍就會配合的也放個屁應應景。

隨手開啟一扇門,裡面也的確是有人,像是喝酒喝多了一樣沒有形象的躺在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瞳孔都晃成了蚊香,表情要笑不笑的,說實話,怪嚇人的。

白蘇蘇上前踢了兩腳,那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之後,她又開了一下其他的房間門,裡面都有人,有的人甚至還沒從被子裡面出來,但毫無意外,都是和最開始看到的那人一樣,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詭異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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