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女見面,雖然身邊也有其他人,到底是有些放不開的。

楊文看向韋小葉:“韋娘子,事兒我已經聽舍妹說了,我是願意的。只是我在縣學讀書,不是日日有時間。不如就免了束脩,我有時間時便教一點。”

“那當然不行,哪裡能免了束脩?我孃家住在村尾,不如約好時間,讓我弟弟去你家裡學。束脩麼,你看著……”

“那便一百文一個月吧。”

楊文說話也爽快,他是想著自已並不能每日授課,因此也就酌情收一點。

兩人愉快地約定後,韋小葉又讓端出一些糕點來。

其實這也是在系統買的一些老式的糕點,韋小葉自已會覺得有些太甜,但小絹和孩子們很愛吃。

尤其是那蜂蜜小蛋糕,受到一致的歡迎。

楊文連連擺手:“不必客氣。”

“如果正式拜師,自然需要更隆重的禮。只是咱們是鄉里鄉親的,年歲又相仿,因此我也就託大了,不講那麼多禮儀。只是一點子糕點而已,你們也不必客氣。”

韋小葉說著,就將兩碟子點心推到他們面前,讓他們不要客氣。

楊亭偶爾也吃過,便勸著她哥哥也試吃一些。

吃著點心,水也燒開了,韋小葉又讓小絹泡了茶來。

這讓楊家兄妹都有些驚訝,韋家果然是富了,竟然喝得起茶。

但是讀書人楊家兄妹,不會表露出驚訝的神情,依然神情自 若地談笑風生。

雙方敲定了讓韋小楊去學識字的時間,楊文又觀摩了一番楊亭對韋家的授課。

韋小絹只覺得有雙眼睛盯了下自已,一向像個小辣椒的她,只覺得渾身緊張。

緊張得連握筆的手都有些微的顫抖,字也寫得不如平時。

她又暗恨自已……怎麼回事啊,自已竟然變得這樣膽小。

哪知,她又聽到楊文溫和的聲音:“你才學這麼一陣子,能寫成這般,實屬不易了。”

韋小絹心裡更是一慌,一滴墨滴在了紙上,她懊惱地“哎呀”一聲。

這紙墨貴得離譜!

但是長姐除了讓他們用草木灰習字,偶爾也會讓他們用紙墨書寫。

“無事。我教你。執筆要穩,運筆要靈活。才能學會控制筆鋒的轉折和力度。”

說著,楊文就在紙上寫了《三字經》裡的幾個字。

不僅是韋小絹看呆了,韋小葉也讚道:“果然是讀書人,出手就是不凡。”

這筆字,在韋小葉看來,都能用來做字帖了。

楊文很是羞赧:“你們太過誇讚了。”

讀書寫字的間隙裡,高嬸子送來新衣裳。

她與韋小葉到一旁說話,聲音也不小:“小葉啊,前些日子王三松不是被孫家逼著要聘禮嗎?最後談定了是六兩銀子。劉婆子可不情願出這銀子,王家老大老二也頗有不平。最終,銀子劉婆子是墊上了,但是還讓王三松寫了借條。”

韋小葉聽得直笑:“給他兒子娶新媳婦,竟然還要寫借條?”

“可不是?王三松覺得委屈,說他在鎮子上幫工這兩年,存下的銀子都不止六兩,都被劉婆子拿走了。因此,他們二老出這銀子是理所應當……

總之扯了好久的皮。結果今日的事兒,我想都想不到。”

高嬸子一頓,好笑地看著韋小葉,讓她猜上一猜是怎麼回事。

韋小葉哪裡猜得出來:“好嬸子,你就直說了吧,這八卦,他們都等著聽呢。”

果然,屋子裡本來讀書寫字的幾人,目光都盯著她們,耳朵都豎了起來。

高嬸子樂得直笑:“王三松帶著孫芳娘私奔了!他們偷了家裡的十兩銀子,跑了!劉婆子正在哭天搶地。”

韋小絹不由“嘖”了兩聲:“這可真是她的好孝兒啊!”

“所以說娶媳要娶賢!給了孫家六兩,又偷走了十兩銀子。如今王家應是沒有存銀了。這麼多年的積蓄,都被王三松夫婦倆偷走了。”

高嬸子說夠了八卦,收了做衣裳的手工費,方才離去。

韋小絹還是憤憤不平:“長姐,這王家足足有十幾兩銀子,以前卻讓你們娘仨飯都吃不飽!那般苛待你。如今瞧著,這倒直是他們的報應呢。”

積蓄被偷走,家裡又損失了兩個勞動力。

王家實在是損失嚴重!

“便宜了他們,他們倒是偷了銀子,去過好日子了。”

韋小絹還是很火大。

韋小葉笑道:“得了,你也莫要太放在心上。他們偷了銀子跑路,在外頭生活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咱們過好自已的日子。”

楊亭看著韋小葉笑得毫無芥蒂的樣子,有些奇怪。

韋小葉發現了她的眼神:“亭妹妹為何這般瞧著我?”

“小葉姐,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是有些奇怪,為何……你見王三帶著孫芳娘跑了,你不覺得生氣憤怒呢?說到底,他也是……”

說到底,你們也曾是夫妻,他還是兩個娃兒的親爹。

她的未盡之語,韋小葉自然明白。

楊文連忙拱手:“韋娘子千萬莫與我家小妹計較,她年紀尚小,說話全無心機。”

“我豈會在意這些?在我眼裡,王三松已經是與我一刀兩斷的人,他與誰跑了我哪裡會關心?再說我兩個娃,也已經落了我的戶籍,改姓了韋。我當時寫給他的休書上就說清楚了,兩個娃兒與他王家全無關係。

因此,他們就是陌生人!當然,在我眼裡他們就如蠅子,噁心得很。若是在我面前來惹事,我可不會客氣的。再打他幾頓也是輕的!”

韋小葉在小星小月面前說起也毫不避諱。

再一看小星小月見孃親說起要揍她們親爹的話,也並不擔憂,反而很是支援的樣子。

可見以前娘仨過的是什麼日子?

楊亭默了一默:“說實話,小葉姐,我還是很羨慕你的。村裡好多婦人嫁得並不好,又捱打,又要做活兒,吃都吃不飽。但她們沒法跑。”

韋小葉也沉默了,這個話題就有點太沉重了。

在鄉村裡,又是這個時空,女子的地位更是低下,完全是做為男子附屬品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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