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村,街心,路口

魔域在路口顯化出巨大的黑幕,一個高達十米的巨影若隱若現,迎面撲鼻的壓迫感令人忍不住癱軟在地上,一手持有烏金色鎖鏈,一手持有巨大的鉤刀。

正如許伯家那幅鉛畫一樣。

面對時,震撼,恐懼,膠揉著複雜驚悚情緒。

“屍魔!”

陳凡艱難的吐出屍魔兩個字。

所有美好的幻想與算計在此刻都被無情的擊碎,面對現實的無力感與挫敗感衝擊心神,更別說稱量屍魔的膽量。

人魔與屍魔在體型上形成巨大的懸殊,兩個巨物相互凝視像極了巨人凝視矮人的畫面。良久,

人魔似乎意識到不是屍魔的對手,身影緩緩後移。

突然,從地面上出現蓮花狀的骷髏手迅速的朝著人魔合攏。

下一秒骷髏掌心迸發出巨大黑色火焰,上面的骨紋以肉眼的速度龜裂。

虛空中憑空出現一隻蒼老的巨手朝著屍魔抓去,還沒有臨近直接崩碎。

黑幕中的屍魔根本沒有動,只見街心中那團人影黑霧在那裡晃動,圍繞人魔周圍詭異的

出現無數只陰冷發青小手撕扯著迷霧,小手沒抓一把,黑霧像是淡一分。

人魔反應極快,黑霧中伸出兩條妖異的長手撥開小手擺脫對方控制,在人魔後撤的地方出現開始探出一隻只僵冷發青手臂,密密麻麻鋪滿了地面,猶如野草一樣,隨風搖曳。人魔所過之地如陷入泥沼一樣,艱難的挪動,逐漸愈來愈多的手臂攀上黑霧當中,一點一點把黑霧撕扯殆盡。

露出人魔那詭異的身姿,沒了黑霧保護,那些鬼手攀上人魔的身體,封住他的口鼻,一層一層裹住。

正當陳凡以為人魔就此隕落時,那包裹嚴嚴實實的人魔散發出可怕的氣息,黒焰在手臂上縱情的燃燒。

原以為是結束沒想到是剛剛開始,陳凡感覺這樣的距離特別的危險,很有可能被波及,想要趁此機會離開,心頭突然生出一個怪誕的想法,一旦實施行動那麼自已也會暴露在屍魔眼中,那些詭異的場面也會在自已身上上演。

旋即放棄剛才的想法,那股恐怖的威壓才得以消減,陳凡感到渾身冰冷,他明白屍魔早已注意到他的存在。

人魔有一定的意識,也不會坐以待斃,見不可匹敵轉身消失在原地。

陳凡瞪大眼睛尋找人魔時,一聲淒厲的嘶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只見天上憑空出現一條烏色的鎖鏈橫跨天際。

“嘩啦啦……”聲音。

一點一點往後移動。

那個人魔在天空盡頭拼命的掙扎,直到被拘到眼前,街心上空,又出現幾條鎖鏈分別拴住人魔的四肢。

緊接著出現一把鉤刀浮在人魔面前。

陳凡驚恐的看著一場血腥的場面,鉤刀閃著烏光在人魔身體穿梭,伴隨著陣陣悽慘的嚎叫,空中噴灑這血霧染紅大半天色,血霧中出現一隻鬼手輕輕一揭,一張鮮紅的人皮血淋淋的捉在指尖。

他看到頭皮發麻,呼吸都感到困難,喉嚨不停地蠕動,鎖鏈消失在空中,沒有人皮的血影直線掉落在地上。

“嘩啦啦……”

又憑空出現一條鎖鏈從人皮中拘出一隻猙獰的惡鬼,在空中不斷掙扎,想要掙脫鎖鏈,直到被拘進黑暗中。

陳凡扭過頭看著那高大的影子,渾身顫抖起來,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勇氣,剛才那血腥的一幕著實把他給嚇到了。

人魔!相當於縛魔人存在,在這個屍魔面前毫無反抗能力,這只是惡魔之力的碰撞,還沒有觸碰到死亡規則。

更沒有看清屍魔的樣子,僅僅藏在黑幕中一個影子。

陳凡感到自已難逃一死,他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影子,面臨審判那一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些恐怖的鎖鏈沒有出現,死亡的鉤刀也沒有出現。

而是街口那令人窒息的黑幕漸漸淡去。

他從黑暗跌出癱跪在地上,不敢想象,難以想象,本以為不會碰到雷池州恐怖令人窒息的屍魔,沒想到大澤村同樣有一位如此恐怖的存在。

“呼——”

他顫抖的呼吸聲代表他的恐懼,也不敢看地上的那剝掉人皮的何禁,轉身步行離開這令人悚懼的地方。

“怎麼可能?”

“這種屍魔怎麼關押?”

陳凡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已的房間,直接爬進如意棺槨中。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乘著如意棺槨逃離這裡。

這不是在復仇而是送死。

目睹這場血腥的戰鬥的不止陳凡一人,還有隱藏暗處的一些人,他們一樣見識到屍魔的恐怖。

西村,三層平房,三樓房間偏東視窗,視線能夠俯視大半個街心。

“東西都拿了,他沒有按照我的建議把人仙何禁收押,接下來的處境更加危險了,羅斌,如果你不按計劃行事到時候,我們也得死在這。”

朱志宇雙手握著望遠鏡冷漠分析道。

旁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留著長髮的男子,黑色墨鏡遮蓋著大部分面孔,在他的身邊總有一股陰冷的風颳過。

“人死了,還得這麼慘”羅斌嘶啞低沉的嘆息。

“總比人魔攪局強,沒想到替我們幹掉的是屍魔”朱志宇放下望遠鏡,努力的回憶著計劃,佈局然後在一個空白的筆記本畫畫寫寫。

“我真佩服你,每天要記住那麼多東西,還要複寫一遍,即便受到規則影響,你也重複著這樣的習慣”羅斌緩緩找一處沙發床坐下。

“我的任務和你們不同,我是來收集屍魔資料,而你們是一群強盜”朱志宇頓了頓,說道。

“啪啪”羅斌譏諷的道:“現在你們在和一群強盜合作”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朱志宇道。

“別老拿大義說話,我羅斌可沒有受到政府一丁點恩惠,反而在社會上處處受到排擠,當我面對困難時,政府出手救濟了嗎?但我生命垂危時,政府又在哪裡,現在我強大了,反而要求我去保護!抱歉,我沒這麼高尚。朱志宇,其實你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你的計劃在強者面前狗屁都不是,我沒有選擇殺掉你,不是因為你還有用,而是你我同為華夏人”羅斌淡淡的道。

“這麼說,你不準備按計劃執行嗎?”朱志宇問道。

羅斌搖了搖頭,道:“我和你任務不同,我的任務是帶走靈物”

“我知道了,就此別過吧”朱志宇說完,合上筆記本,準備離去。

“你是找那個小子,還是找劉浩”羅斌問道。

“我就不能單獨行動嗎?”朱志宇自信的問道。

“哼哼”羅斌陰陽怪氣地說道:“在靈異世界中保護一個普通人是多麼困難的事!沒有我,你的食物來源,很難”

朱志宇停頓腳步,回懟道:“希望你不會像何禁一樣”

說完,關上了門。

屋內傳來咆哮的聲音:“我倒想看看誰會像何禁一樣下場”

失去了縛魔人保護,朱志宇瞬息間感到一絲迷茫,苦笑了一下,他決定還是去見見那個剛見面的年輕人,據這幾天觀察他很容易推算到陳凡的住所。

走的也十分偏僻,在沒遇到屍傀的情況下,來到陳凡的住所,他朝著裡面觀望一會兒,察覺地上的鞋印與陳凡腳大致相符後,才小心的翻了進去。

這戶家庭跟之前的住所一樣都是無主家庭。

當他推開屋門看到牆上掛著的照片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

“咚咚咚……”

朱志宇沿著腳印上了三樓,敲響了房門。

如意棺槨內好不容平息內心的恐懼聽到房門被敲響立刻警覺起來,他收起如意棺槨,手中握著長刀,貼在牆壁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

聽到一陣細微的呼吸聲,微微皺起眉頭,難道是剛認識的刑警,這麼快就來找自已了。

於是,他保持神秘坐在椅子上,出聲道:“朱志宇,這麼快就來找我了”,揮一揮手,房門自動開啟。

朱志宇微微一愣,在屍災降臨後一年裡,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奚落,自嘲道:“沒辦法,在大澤鄉如果沒有縛魔人照料早就死了”

“風魔羅斌?”

“你真讓我吃驚”朱志宇再次一愣,點頭應聲。

“臨行前,你們的資料我都看過,包括元享商會,還有富商張澤侗四處搜刮魔器,靈物。導致華夏靈異事件遍地,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他們?”陳凡含笑的問道。

“找到他又如何?他們屬於一個龐大的組織,張澤侗不過是其中一員,成員分佈世界各地,其金錢、權利、規模比起一個強國不遑多讓,有過之而無不及,以你縛魔人力量太過於渺小”朱志宇搖了搖頭嘆息道。

“組織再嚴密不過一群普通人構建的,他們分佈的這麼廣,我可以來一個各個擊破”陳凡義憤填膺的道。

“如果真是這樣也不會讓諸多國家令其忌憚,你手中的囚靈魔方與玲瓏棺不過是提取一點魔器分子構建關押靈器,這幾百年搜刮的魔器足夠打造一座安全城市,你不要以為縛魔人就凌駕普通人之上,在對抗靈異事件上——是,在玩弄人心權術上差太遠,風魔羅斌、人仙何禁不過是組織分支一員”朱志宇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是什麼樣的組織?”陳凡問道。

“等你離開這裡再說吧”

“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陳凡皺起眉頭問道。

“我與林嘉隸屬於國家刑警部不屬於地方與個人私人力量”朱志宇鄭重說道。

“那個劉浩呢?”

“鎮魔局魔警在一年前陣亡率超高,劉浩屬於候補魔警,現在魔警擁有地方至高權利,誰不想擁有”

“那你現在能不能說說他們的計劃,現在推進哪一步了?還有多少人存活” 陳凡眯起眼睛帶著一絲不信任道。

朱志宇“淅淅索索”從懷裡掏出一個筆記本遞了過去,並說道:“裡面有我們詳細的計劃,佈局,行動,大澤鄉白天與夜晚異動,那些人的死因與死亡規則猜測,以及屍魔行動軌跡。我這個筆記本收到魔域特殊規則,會在第二天文字全部消失。”

“哦?這麼說你憑著記憶是剛準備的。”陳凡拿著手裡,有些意外問道

“是也不是,每天我會多花兩個小時重新寫一份,防止遺漏,防止淡忘,在這裡每一個細節都是致命的,這些資料早就刻在的腦子裡了”朱志宇解釋道。

“那你真的辛苦啊”陳凡邊說邊開啟筆記本,第一頁赫然寫著此行的目的。

劫碑,石斧。

只聽名字,陳凡頓時明白大澤村靈異事件怎麼來的。

記憶中在那片野地有一塊半截石碑斜插在大地上,風吹雨打,日月侵蝕,不知年代上面結滿了青苔與雜草,本以為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七八年年前被州領導送給一個富商,這事還在報紙大肆的報道,說州領導用一塊石頭給黃州換來了上億的開發專案。

那報紙上拍攝的照片不就是那塊半截石碑嗎!

劫碑,好名字。

陳凡沒有抬頭而是隨意的問道:“劫碑,七八年的事吧,早已經被人運走,怎麼記在筆記本中?”

“我也記得那則訊息,當時十分的轟動,這是何禁隨口提起的事,我有理由懷疑他口中的劫碑就是大澤村當年的那塊石頭”朱志宇認真的道,看了一眼陳凡繼續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那塊石斧,已經被找到,東西在劉浩手中”

“這兩樣應該是鎮壓屍魔的魔器,我小時候經常去劫碑那玩,並沒有特殊的地方,魔器對普通人造成不了傷害?”陳凡提出疑問。

“所以那不是魔器”朱志宇很肯定的回答道:“石斧就是沒有木柄的斧頭,說是斧頭其實和一塊石頭沒有分別,若不是孔眼能插一根木棍,我們可能把它當成普通的石頭。”

“有威力嗎”陳凡問道。

“比石頭堅硬點,其他的看不出,不過能夠作為鎮壓之物,應該有它不凡之處,據我觀察,石斧的年代比較久遠,很有可能不是我們熟知的時代”朱志宇大膽地猜測一番。

“沒有威力”陳凡喃喃自語順手翻開翻開下一頁。

螢火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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