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招供

“大姐姐，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嚴重了，雖說他們做得是有些過了，但也不至於打死，罰賣吧？”顧汐柔溫柔的開口。

“是啊，大小姐，這會不會有些太過了。”蘇氏附和的說道。

幾個婆子聽見顧汐柔母女開口，頓時覺得看見了希望，趕緊磕頭求饒，孫婆子尤甚，直接跪過來拉著顧汐柔的裙角。

顧汐柔厭惡的扯開孫婆子，由春蘭替她擋著。

“如果府裡所有人都陽奉陰違，見人下菜，這顧府豈不是由他們這群下人說了算？既然母親和二妹妹覺得懲罰太狠了，不如這樣，一開始那你們不是說是有人指使你們做的，不如說出幕後的人，誰第一個說出，誰就免除責罰，其餘人按招供的多少來看減輕多少責罰，拒不回答的還是得罰賣，當然得說的是實話，我會去查證的，不是讓你們隨意攀咬一個人就行。時間為半炷香，想清楚了在回答。”顧汐言讓櫻桃端來香爐。

幾個婆子相互看了看，誰也不敢開口。

顧汐言也不急，拿起糕點慢慢品嚐起來。

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眼看就要香就要到底了，主位上的幾人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孫婆子第一個坐不住了，要是不招她可是被打死了，看樣子夫人他們是不打算要求情了。

孫婆子跪著上前：“大小姐奴婢招，是二小姐讓我們剋扣您的飲食的，我們本來也不想，但是您也知道奴婢們人微言輕，說的話做不得數，主子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不然我們一家老小也活不成啊，求大小姐開恩，饒奴婢一條賤命。”說完孫婆子不停的磕頭，這會兒說話也利索了。

顧汐言不說話，看向顧汐柔，眼中看不出情緒。

顧汐柔一聽坐不住了：“孫婆子，你胡說八道，怎麼大姐姐要殺你，你就來攀咬我，是欺我善良不會拿你怎麼樣是嗎？來人孫婆子汙衊主子拔了她的舌頭。”

說完就有幾人上前，準備動手，孫婆子嚇得直哆嗦，跪著的地上也出現了大片的水漬，與她一同跪著的人，也不自覺的移遠了一些。

“等等，妹妹別人，等他們說完，確定是他們汙衊你再拔舌也不遲，你現在讓人拔了她舌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這是為了讓她開不了口呢！”顧汐言眼中帶笑的看著顧汐柔。

“好，我且等著，我沒做過的事怕什麼。”顧汐柔憤怒的坐下。

“繼續說，說不出緣由，你們也看著了。”

“是，在兩位小姐落水後的第三天，夏荷姑娘來廚房說二小姐吩咐讓我們端去舊院的食物清淡些，我們原是不願的，畢竟大小姐還在病中，還需要補身體。”一個婆子急忙開口，反正現在也已經供出了二小姐，不可能在善了了，不如索性全說了，至少不會被髮賣了，不用與家人分離，這本來他麼也是聽命行事，他們兩姐妹鬥爭何苦拿他們這些下人當槍使。

另一個婆子見狀也趕緊開口，生怕慢了自已沒說的還要被髮賣：“的確是這樣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夏荷姑娘畢竟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她的話代表的就是二小姐，我們不敢不聽啊，求兩位小姐發發慈悲讓我們一命吧。”

“說的可屬實？要是胡亂攀咬二妹妹我可是不會發賣你們，直接讓人將你們打死。家人發賣”顧汐言開口。

幾個婆子異口同聲的說：“是真的，我們願意拿家人起誓。”

顧汐言看向顧汐柔：“二妹妹可有話說？”大家都一致認為是顧汐柔做的。

“大姐姐，我真的沒有這樣做，母親女兒真的沒有。”顧汐柔見狀哭著撲進蘇氏的懷裡

蘇氏連忙安慰：“母親信你。我兒別哭，他們說是夏荷吩咐的又不是你，難保那丫頭假借你的名義呢！來人將夏荷叫過來。”

“怪不得夏荷這麼久還沒來，我剛離開時明明叫她忙完就過來，現在還沒到。”顧汐柔說道

沒一會功夫夏荷就被帶到了晚香堂

夏荷看見屋子裡一大群人，也知道瞞不住了。

率先跪在顧汐柔面前：“二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假借您的名義叫廚房每日只拿粥食給大小姐，夫人小姐奴婢認罰。”

“夏荷你為何這樣做，我待你不薄啊！”顧汐柔擦著眼角，傷心的看著夏荷，心裡卻是長舒一口氣，還好夏荷沒有亂說胡話，拉上自已。

“二小姐奴婢不是故意讓你難堪的，奴婢只是看不慣大小姐往日囂張跋扈欺負你，想著大小姐在病中，就想報復大小姐，奴婢奴婢自已做的事絕不讓二小姐你承擔，大小姐您要罰就罰我，與我家小姐無關。”夏荷說著一臉決絕的看向顧汐言。

顧汐言還來不及開口，顧汐柔就對著顧汐言跪下：“大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夏荷一回吧，回頭我定當狠狠的責罰她，決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顧汐言看著兩人主僕情深緊緊抱在一起的模樣，眼底盡是嘲諷。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這模樣好像自已欺負了她倆一樣，裝模作樣。

“母親，幕後主使已經承認，你看這事怎麼處理。”顧汐言看向蘇氏。

“這丫頭擅作主張確實該罰，但是她畢竟是汐柔的貼身丫鬟，要不就打五十大板，送到莊子上，其餘婆子也打五十大板，扣兩年月例銀子，你看怎麼樣？”蘇氏想了想開口，這夏荷做事不知道掩人耳目，這被發現了不懲罰也不好，先送到莊子上，等過段時間再接回來就是。

“好，任憑母親決斷。”顧汐言也贊同，這夏荷是不會同其餘婆子一樣被髮賣的，再說她是一心為顧汐柔做事，蘇氏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賣了她。

“母親……。”顧汐柔還想要替夏荷求情，就看見蘇氏搖頭，便不再開口。

“櫻桃，你替我 看著這些人受罰，我先帶小梨回去治療。”說完顧汐言就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