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光線陰暗,筆直高大的樹木宛如巨人般聳立,嚴密地遮蔽了絕大部分陽光,只有稀稀落落的斑駁光線,彷彿碎金般透過樹木的枝葉間縫隙灑射進來,給這片森林增添了一抹神秘詭異的氛圍。

森林中瀰漫著如薄紗般飄忽不定的迷霧,它如同幽靈一般,靜靜地縈繞著。

這裡出奇地安靜,沒有一絲聲音,彷彿所有的生靈都被施了魔法,不敢涉足這片神秘的領域。

從這裡開始,車就不能行駛了,就必須走進在這片茂密的樹林中。

其中一條小河貫穿了整片樹林。

那淹死鬼就是在這樹林的河裡。

可以說觸發它規則的範圍是樹林裡的河流。

“再往裡面走一點,就能看到那條河了。”

“記住不能碰水。”

“這是唯一知道的規則。”

“我們還需要找到它的特殊規則並破解它,然後對它實行一群人打一隻詭異的單挑,最後進行抓捕。”

【洞察已發動】

【你發覺這樹上掛滿了縊索,好似有人在此處上吊自殺】

付生抬頭看了眼高聳的樹木。

樹枝上垂落下一些‘柳條’,視線有點昏暗看不太清‘柳條’的模樣。

“周隊,你能看清楚樹枝上掛的東西嗎?”付生叫住周梓處。

看了眼付生,周梓處抬頭一看。

她搖了搖頭,手上浮現出一縷火焰。

“縊索,這些‘柳條’全部都是縊索,這裡有人自殺。”

“我們可能需要面對兩個詭異了。”

【縊索】

【等級:無】

【上吊自殺的可悲之人,至死都未能知曉自已的死因,無形之手操控著他們的靈魂,直至死亡,他們的靈魂也無法獲得解脫。】

“這兩坨鬼不會有什麼羈絆吧。”

“一個淹死的,一個吊死的。”

“難道說,吊死鬼控制沒死前的淹死鬼上吊,但是沒死前的淹死鬼掙脫了縊索落到了河裡淹死了,變成了淹死鬼。”

楚幼薇眨巴著大眼睛,嘴速很快,好似沒有動用大腦。

“羈絆你個鬼啊。”周梓處給了小丫頭一個大拳頭。

“你這丫頭的想象力是真的豐富啊。”

“不管淹死鬼跟吊死鬼有什麼關係,我們這一趟的實訓任務就是把淹死鬼抓捕了。”周梓處再次強調道。

“就怕最後淹死鬼跟吊死鬼有關係嘛。”

楚幼薇小聲說道。

“如果淹死鬼的特殊規則就是要把吊死鬼殺了呢?”

“又或者說,淹死鬼其實是吊死鬼的丈夫或者妻子,然後兩人雙雙殉情。”

楚幼薇獨自說著,她越說越興奮,她並沒有注意到周梓處已經帶著幾人走遠了。

“楚幼薇,再不來,你就要走丟了。”常瀾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你們可別丟下我!”

楚幼薇大聲說著便跑了過去。

之前還沒有注意,常瀾這個名字可跟常瀾村一樣啊。

付生看著常瀾,隨後視線又轉向前方。

吊死鬼,敲門鬼,起舞者,鋼琴家。

這些詭異之間又會有什麼聯絡呢。

付生回憶著之前看到的資料。

A級吊死鬼,共計造成七人死亡, 由於規則特殊,目前位置未知,第一次發現位置——蘇城北部常瀾村門口大樹下。

吊死鬼。

規則特殊。

付生抬頭看著樹上的縊索。

恍惚中,好似一顆顆人頭正掛在縊索上。

“付生,我感覺這吊死鬼可能在守護著這淹死鬼,又或者說,不想讓淹死鬼被抓捕,它想自已吃了淹死鬼。”

小幽的聲音從項鍊裡傳出,但只有付生一人聽得見。

“周隊,這條河是不是經過常瀾村。”付生開口。

“嗯,這是一條圍繞蘇城的河流。”周梓處說道。

“吊死鬼……淹死鬼……你難道想說這淹死鬼是從常瀾村跑過來的?”

“吊死鬼難道是來追殺淹死鬼的?”周梓處示意眾人停下。

“常瀾村?”常瀾小聲呢喃著,她好似第一次聽到這個村莊,而且還跟她的名字一樣。

付生凝視著常瀾,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一絲迷茫。他靜靜地觀察著,試圖從她的表情和舉止中尋找更多線索。

他暗自思忖著:“常瀾此刻究竟是真的一無所知呢?還是因為某些原因而失去了記憶?若是與常瀾村有所關聯,那就絕不能掉以輕心。”

想到此處,付生心中的警覺之弦越發緊繃起來。

周楚南一直盯著上方的縊索。

“周隊,我們可能要有麻煩了。”楚幼薇突然開口,她的手指朝上,好似上面有什麼東西。

“縊索變多了,而且為什麼上面掛著人頭?”

一顆顆面目猙獰、面露恐懼的人頭正掛在樹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幾人,這些頭顱彷彿擁有生命一般。

它們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無助,眼珠子渾濁不堪,似乎隨時都可能從眼眶中滾落而出。

這些人頭的嘴巴還在不停地蠕動著,粘稠的口水順著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響,讓人毛骨悚然。

“人……類……”

一道令人精神崩潰的呢喃聲不知道從哪裡響起。

“呼呼!”

一道劇烈的喘息聲在眾人之間響起。

所有人都看向周楚男。

他的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眼珠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沉重而又急促。

他那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變得毫無血色,額頭上、鼻尖上甚至是嘴唇上都掛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的雙手死死地抱住自已的頭部,手指深深地插進頭髮裡,彷彿這樣做可以讓他忘卻眼前的恐懼。

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蜷縮成一團,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試圖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已免受傷害。

然而,恐懼卻如影隨形般纏繞著他,一點一點侵蝕著他的理智和勇氣。

它從四面八方湧來,將他緊緊包圍,讓他無處可逃。

在這無盡的恐懼之中,他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黑暗的深淵,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內心的恐慌在不斷迴響。

“不,不要!”

他緊緊抱著他的頭顱,他的表情扭曲,好似經歷了什麼十分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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