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散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做,慌得連忙說:“你……你別這樣……別這樣”見對方還無動於衷地站在這裡,白散情急之中將孫老師推出了門外,並關上門。

而孫老師見狀,只以為對方還在生氣,不想見到自已,只能等他自已氣消了吧,就去找了呂老師。

而白散只覺得他今天陰魂不散,總是在打擾自已寫作業,三十分鐘並不能寫多少,也只寫了十遍左右,等任老師拿著教材進來上課時,白散才停筆。

任老師進來後目光在白散身上做了幾秒停留“在講課之前,我先問大家幾個問題,在民事訴訟中一般實行的舉證原則是什麼?”

同學都一頭霧水,白散愣了一下神,低頭細語道:“誰主張,誰舉證”

“對”任老師意有所指地又看了一眼白散,“我希望如果同學們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靜對待,冷靜處理,不要衝動,不要激動,要學會用法律保護自已。有一件事需要當面澄清,‘今天上午的六班同學打架事件,各班同學眾說紛紜,介於學校的謠言,老師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你們都還小,都是學生,但大都已經滿了十八歲,自已說的話自已清楚究竟屬不屬實,造謠生事是觸犯法律的,情節嚴重者都要負刑事責任,而我們的孫老師今天就是一個反面教材,因聽信某學生的片面之詞而對無辜同學大打出手,不僅違背了師德,而且對無辜同學造成身體和心理上了嚴重傷害,在此我作為年級主任,需要公開給白散同學道個歉,因為我未能及時制止謠言的擴散而導致加深,造成如今這種情態道個歉!”說罷便鞠了一躬。

“沒……額……沒關係……”白散手上慌亂的想讓她起身,可隔著桌子,小胳膊是夠不著的,支支吾吾只憋出這一句話來。

“在這裡我希望全體同學都能夠像白散同學學習,遇見事情能夠控制自已的情緒,學會用法律來保護自已,至於謠言說的那些,我來在這裡向大家解惑。

白散同學是遇見了犯罪分子欲對無辜群眾圖謀不軌,見義勇為和犯罪分子鬥爭中,不慎從高處跌落受了傷,因此也不能再承受警校裡的高強度訓練,才會自已選擇轉學,這其中的細節就不多說了,我也堅信這種品學優良的學生不是大家嘴裡說的那種表裡不一而且濫情的人,而且由其他老師可以作證,白散同學私底下非常的勤奮好學,就連宿舍牆壁上都貼滿著複習題,大家到時候可以去參觀一下白散同學的宿舍,同學們一定要多向他靠齊。”

任老師語畢後一陣掌聲響起。

白散坐在位置,頭微微扎低……

“這無異於公開處刑啊……”心裡這樣想著。

春濃看向白散的眼神也從相識最初的戲謔變為敬仰和尊崇。

“不再過多說了啊,你們私下裡可以多結交一些像白散同學這種心性秉良的同學,這種正直高雅的品行對你們來說極其難得,多結交結交對你們個人品質上有極大的提升,下面我們來開始正式上課吧……”

“終於結束了……”白散竟覺得這一段時間比剛才在拐角處那段時間還煎熬。

——中午放學後——

白散還在忙著抄寫,春濃也留在教室等著他,並不做打擾,只是倚著頭看著白散認真寫作業時的側臉,這眼神不似平時那般隨意。

“原來你們還在教室,難怪我在食堂看不到你們。”秦執在門外探了個頭說道。

“他作業還沒寫完。”春濃替白散回答道。

“別寫了,走~吃飯去。”說著便搶過白散手中的筆。

其實白散也很想直接寫完,只是寫了很多,已經快要寫吐了,此時正心煩意亂。

也就沒有再像上午那樣執意要寫。

白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後,拿起椅子上掛的衣服和圍巾後就和幾人一起去了食堂。

“你這品味真獨特,有點不太fashion。”

秦執留意到白散穿的衣服後吐槽道。

此時春濃忙捂住秦執的嘴,“你可閉嘴吧!這衣服老帥了!”

秦執扒拉開這手後一臉懵逼,大姐頭居然不贊同自已的意見,這明明就很醜,像個大叔穿的一樣。

白散將披在自已身上的衣服穿好後,外面穿上了自已的衣服,只是拉鍊沒有拉上,圍巾依舊隨意的披在肩頭。

幾人在吃飯時正遇上老師們前來食堂吃飯,領頭的正是校長白軍柱,邊上就是醫生魯心葡,後邊跟著幾位副校長和主任們。

白散只顧著埋頭吃著,並未留意到來人,白校長腳步放慢示意身後老師們先去吃飯,隨後問了魯醫生要吃什麼後,自已才去領飯,而魯醫生在校長前去買飯後怒氣衝衝地來到白散身邊坐下。

拉過白散臂膀想為他搭脈,只是白散並未留意來人是誰,下意識地躲開了來人的觸碰,帶著警告的眼神看清來人後瞬間又變得乖巧。

魯醫生扯過白散手腕後開始號脈,白散說話帶著些磕巴:“……魯……魯醫生……”

“先閉嘴。”

白散見對方面色帶著怒氣,在搭脈結束後忙改口道:“阿嬸……”

“你還知道我是你阿嬸?說了放學後就來,忘了?”魯心葡質問道。

“作業太多了……確實忘了……”白散唯唯諾諾。

魯醫生隨後拿出一個瓶子:“喏,早晚飯後各一次,一次一顆”,又看向與白散同行的二人說道,“你們監督他。”

“一定,一定。”秦執連連答應。

這時白校長也買好飯給了魯醫生一份後坐到白散另一邊,剛才就注意白散扒拉著餐盤裡的青菜吃著,所以特意又買了個雞腿來,放到白散盤子裡說道:“小鶴,來,一直吃蔬菜怎麼行,也得多吃點肉,營養才能均衡。”

“謝謝校……阿伯”,白散見旁邊嬸嬸表情那樣式兒,就半路改了嘴。

白軍柱慈祥的笑了笑,又看向對面的春濃和秦執二人說道:“吃得飽嗎,飯菜還合胃口嗎?”

秦執:“飽,飽”

春濃:“合,合”

二人忙回答道。

反正這下秦執知道為什麼剛才春濃捂著自已的嘴了。

“校長爺爺,你是阿散的伯伯啊?”秦執好奇的問道。

“對啊,我和小鶴的爺爺可是親兄弟呢,但是你們兩個小娃娃可得保密呀,小鶴在學校裡可都不願意認我這個伯伯”說著便露出些許委屈的表情。

“阿伯,我……沒有”白散解釋道,自已只是不願讓別人都知道自已不是正大光明報考進的學校,而是動用關係走的後門。

“好,小鶴說沒有就沒有”說著輕拍了拍白散的腿。

“校長爺爺,為什麼你一直稱阿散叫小鶴啊?是他的乳名嗎?”秦執好奇的問道。

“是也不是,因著他們這一輩當屬雲字輩,長姐叫雲情,若生他是女娃,就名雲荷,起於典故‘一琴一鶴’,其意屬為政清廉,因著小鶴出生時身上也恰好有個幼鶴胎記,就取名雲鶴,可惜啊,家中遭遇了變故,便不想再讓小鶴從軍從政,便另取了一個散字,做一隻閒雲野鶴就好。”

春濃聽見白散還有另一個女名叫雲荷,便忍不住的想笑。

而秦執聽到校長說起白散的胎記,應該正是自已上次所見到的那個,想到這兒臉有些微微發熱。

“阿伯……食不言”白散見伯伯說完後說道。

“小鶴怎麼還教訓起伯伯來了,”便又作委屈。

“阿伯再不吃的話,飯菜都要冷了”白散擦了擦嘴說道。

幾人規規矩矩的吃完後,春濃和魯醫生在食堂門口與他們道了別,而校長執意要先送白散回宿舍才肯自已回去。

白散進了宿舍後把外套脫下後把白伯的外套脫下遞了過去。

校長接過後說道:“你還小,別這麼老沉,弄的宿舍裡也這麼單一,在家時阿情慣著你,在這兒還依著自已的性子啊?”

“我在國司時也是這樣,也沒見教官說不允許。”白散委屈地解釋道。

白伯心裡想道“那還不是仗著成績好,學校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白伯注視著對面床鋪標籤上孫宇名字說到“你今天和他切磋時太過氣憤,不該輸給他”又轉身看著白散床被疊的豆腐塊整齊的沒有一絲褶皺,心裡知道他還是不甘心只做一隻閒雲野鶴。

“好好愛惜自已,如果你還是執意想從軍的話,也要先養護好自已的身體。”說罷便在白散心臟處用手背輕撫了兩下。

“真的可以!?可以嗎?!”白散激動的站了起來,就連眼睛都透著星芒。

“不可從軍,只可做個文警。”這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好”也是距離夢想近了一步。

“好好休養,不可勞累,我已經讓你阿嬸在聯絡名醫了,一定會讓你感受到充滿活力的心跳。”白伯一邊說著一邊替白散擦去眼角激動洋溢位的淚水。

“謝謝阿伯,謝謝阿伯,謝謝……”此刻白伯簡直就是白散心中的神!

“好好休息,晚點伯伯再來看你。”隨著午休鈴聲響起,白伯便回去不再打擾。

白散起送白伯出門後,又開心的在床上打著滾,但是小小的單人床並不能容下他來回折騰,最終翻了個底朝天。

白散坐在地上只覺得被床腳磕到的地方一點都不疼,而是同他一樣充滿著喜悅。

而孫宇一進門就看見了場面。

——少年跌坐在地上,眼眶裡還泛著淚花,手在膝蓋上打著轉——

“小祖宗誒~怎麼了這是?怎麼坐在地上?”一邊說著一邊急忙上前扶起白散。

“我……我可以……我可以……”白散激動的並不能完全組織好語言。

見白散沒有追究上午的事,暗暗鬆了一口氣說到:“我知道你很激動,首先,你先別激動……”

“我……阿伯說我可以報考軍校了!”白散平復一點後依然很激動。

“你?”孫宇微微皺眉後說道,“你病好了?”

“阿伯說等我手術痊癒後就可以報考了!”白散覆上心口處激動的說道。

“真為你開心,只是你……”孫宇稍作猶豫後還是開口問道“我想知道你當初發生的事!”

白散片刻沉默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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