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旭日升起,晨間萬物復甦蘇,秋天似乎是一年中最豐華的季節,農作物的成熟,大雁的南飛,舊日的餘暉。楊斬疾帶著陳懷來到了慶城,慶城是一座莊嚴豐收的城市,這裡有少有的危樓,高8,9層,那一眼望過去,就是富貴人家的房子,富麗堂皇。“這些大富大貴的人,都住在一這些華而不實的高樓中。”楊斬疾念道。慶城被一條河分成了兩半,一半百難疾苦,一半世事浮華。河的名字叫學河。楊斬疾和陳懷進入了這座劃分階級的慶城,一進門,入眼的只有破敗不堪的大路上,到處都是祈求別人的眼神,乞丐們的碗堆成了一座巨山。“這位先生,賞幾兩銀子成嗎?”破爛的衣物,斷開的雙腳,盡是恐慌。“師父,給嗎?”陳懷輕聲道。楊斬疾卻直接快步離去,讓陳懷也不得不加快腳步跟上,“以後再遇到這些討銀子的,走便是,勿憐憫,他們落得此下場,也是他們咎由自取的。”楊斬疾停下腳步,眼前的學河長180尺,顏色鮮紅,似血,沒有橋可渡。陳懷注意到了河旁的老翁,上前問道“這附近有船隻嗎?”老翁皺著眉毛 ,手指了指對岸,“沒船……這裡只有對面的人能過來,我們過不去,想搭船也不行,他們會嫌棄我們髒。”楊斬疾攙扶著老翁,“那這人之命,豈不出生就定,這裡的人一輩子下等人,對面的人一輩子上等人。”老翁拄著柺杖 ,笑道“欲過河,先讀書……”楊斬疾聽後,有些詫異“只有讀書能過嗎?”老翁的笑聲沒有停止,“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學河唯讀書可渡。”陳懷否決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讀書怎會是唯一方法。”老翁沒再接話,只是看著河對岸的浮華,“窮人的命,富人的心。欲是想當富人,就欲是淪為窮人,二位年輕人,為何想到對岸去呢?”楊斬疾也看向對岸,“執一筆寫人世繁華,夢一劍走海角天涯。”陳懷付和道“就是想看看富人的生活。”老翁點點頭,長嘆“年輕人,是該多走走,如果你們真的想過去,就等明日商船過來,讓他們捎你們一程。”楊斬疾行禮告別老翁。陳懷和楊斬疾回到大路上,“師父,慶城雖然繁華,但也只有河對岸的世界繁華,人似乎一出身就被分成三六九等,無翻身之日,無改變命運之法,恐怕真唯有讀書一條路可走。”楊斬疾輕笑一聲“三六九等?……等妖來了,都得死,這些繁華,還不是刃保佑的,陳懷昨日教你的劍式學的怎麼樣了?”陳懷從劍鞘裡取出劍,劍法行雲如流水般,刺劍有力,崩劍有柔,撩劍似月,斬劍有神,花式入鞘。“你小子悟性還挺高的,才半月不到,就快趕上為師我了。”陳懷將劍收好,拱手行禮,“師父教的好,徒兒才學得妙。”楊斬疾用劍柄頂了頂陳懷的胸脯,“你這小子,從哪兒學的拍馬屁,有損為師教人之道。”陳懷被這一戳,連連後退道“師父我錯了,我怕疼……”楊斬疾倒沒有停下“男子漢大丈夫,這種疼還受不了。”

神臣坐在殿上,“今北蠻來犯,有無征戰者。”群臣無一人應答,皆面面相覷,似在互相推脫罷。突然,一位身穿墨白色長袍,面容清秀的年輕小生站了出來,“餘願出征。”神臣低下頭,審視這位勇敢的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年輕小生開口道“韋爾德。”神臣扔下一枚軍牌,“韋爾德,今任命你為國軍之長,至於你們文臣百官,連一孩子都不如,實屬可笑,拉到軍營裡當下等兵都沒資格,下等兵還不怕死呢!”神臣從位上站起,輕蔑地俯視著這些貪生怕死的官員。“殿下今朝無兵,你們都有責任。”韋爾德將軍牌撿起,“臣定破北蠻大軍,還殿下太平盛世。”軍牌上的字在光輝的照耀下,格外刺眼。“軍長”二字在閃閃發光著。

次日,商船果真如老翁所說,渡岸來了。“師父,船來了。”陳懷欣喜地看著駛來的商船。“知道了,我又不瞎。”商船靠岸停了下來,下來的人都穿著華麗的綢緞,盡顯富貴之氣。楊斬疾迎上前去,“您們好,我想搭船到對岸去,成嗎?”下來的幾人由平靜轉為憤怒,“我們不在下等匹夫。”楊斬疾聽到“匹夫”一詞,憤怒湧上心頭,“匹夫,你認識楊斬疾嗎?我就是!”幾人驕傲的神態,變得恭敬起來,“楊斬疾?紅色飄帶一衡字,楊大人,我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來,還望見諒。”楊斬疾揮揮手,“罷了,我楊斬疾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帶我們倆過河,這次就算了。”幾人緊張的神情鬆弛下來,“這邊請。”楊斬疾朝陳懷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陳懷沒想到楊斬疾這麼容易就搞定了富家子弟們。但也還是跑向楊斬疾的方向。倆人就這樣上了船。“師父,你怎麼辦到的?他們好像挺怕你的。”風吹拂,楊斬疾仰起頭“行走江湖十年載,威名遠揚傳四方。餘以前可是無風也起浪,無刃也迎敵的,只可惜,歲月不饒人,我也不例外。如今30好幾,只求安穩度餘生,找個好地方,娶妻生子,好不快哉!”楊斬疾似乎是在為逝去的年華惋惜。血色的河流是怎麼來的?無數平民百姓花盡心思渡河,費盡力氣也無用,死在血河中,血液滿河,鮮紅無比。約15分鐘,船就到了對岸,與那邊的一路乞丐不同,這裡到處都是人山人海的攢動,首飾,金銀,珠寶的店面佔據大半,城的中心搭了一個巨大的臺子,供青樓女子演出。下了船,陳懷感覺自已被淹沒在這茫茫人海中。“我們去哪兒?師父。”陳懷詢問楊斬疾。楊斬疾沒有回答,“隨便走走,反正銀子管夠,你待會兒去藥鋪等我就行了。”楊斬疾從身上取出一些銀倆,放在陳懷手上。“慢慢花……”說完就消失在了人海中。陳懷獨自一人走在街上,雖說金銀珠寶佔了大半,但還是有些小吃,比如臭豆腐,糖葫蘆,炸年糕,光餅等。陳懷買了一份年糕,吃著吃著,在想接下來去哪?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西戲臺。陳懷吃完手裡的年糕,謙子扔到費堆裡,匆匆走向西戲臺。

臺上淡妝濃抹,女子嫣然一笑。臺下滿席無座,人們人頭攢動。女子眉眼間帶些嫵媚,腰如細枝,為臺下獻舞,舞姿靈動,盡顯妖嬈。陳懷也入了迷,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的女子。一舞畢,臺下掌聲不斷,人們的稱讚也不斷。“這青樓招牌,凌靈兒還真有幾分姿色,可賣藝不賣身。唉,一睹美人顏,日連夜思眠。”臺下的一位看官說道。陳懷也鼓了鼓掌,剛要離去。卻被一聲“陳懷”叫住,來人不是別人,盡是這慶城的最富人家,凌府之主。陳懷轉過身來,熟悉的面孔讓陳懷倍感親切。“凌爺爺,你怎麼在這?”凌峰捋一捋鬍子,“你這小子還真是忘事,小時候不跟你說了我們家在慶城嗎?”陳懷的回憶並沒有應答,“真是抱歉,我給忘了。”凌峰拉住陳懷的肩,“懷懷啊,你咋來慶城了咧。缺錢那?”陳懷擺擺手,“不是,凌爺爺,我就來這看看。”凌峰拉著他往凌府走去,“來都來了,去我家作會兒客,你爹當初可讓我照顧好你呢。哪知道你這娃兒跑去當鐵匠,我是一直派人找你啊。”陳懷見凌峰這麼熱情,也沒有拒絕,跟著他來到了凌府,牌面盡是純金做的,木門的紋路細緻,想必也是不便宜的木頭所做。推開門,一整套四合院映入眼簾。“我們住高樓住不習慣,還是這平房適合我們。”四合院內有一柏樹,秋天已至,落葉昏黃。佈局整齊,雖樸素但不失華麗,風度。“你在這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沏壺茶。 ”陳懷端坐在椅子上,“謝謝凌爺爺。”悠閒的拿一蒲扇,慢慢放鬆下來,漸漸地睏意襲來,陳懷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陳懷被凌峰叫醒,“懷懷,茶好了。”慵懶的眼神慢慢變為真實,“你怎麼在這,我爺爺呢!”一聲女聲聲在耳旁經過。陳懷時睡意全無,眼前模糊不清變為清晰可見,女子的容貌竟與西戲臺上的戲子重合。陳懷揉了揉雙眼,“你是?凌靈兒,凌爺爺的孫女。”凌靈兒原本警惕的目光放鬆下來,“明知故問。”這時,房間門被開啟,凌峰端著茶水進門。“靈兒也回來看爺爺了啊。你猜猜那是誰?”凌靈兒卻滿不在意地坐到椅子上,“我不想知道。”凌峰將茶水放在桌子上,“陳懷啊,這小子4年沒見,變化還真大,一開始我還沒認出來,幸虧那平安符掛在腰上,我才認出來。”凌靈兒木訥地注視著這個有點陌生的人,竟與記憶裡的男孩重合。“你真是陳懷?”陳懷點點頭,“真陳懷,如假包換。”凌峰給倆人倒好茶,“陳懷啊,這次回來別走了,我們家給你安排個差事,等你買房了,就在這定居吧。”陳懷細細品味茶的芬芳,“不了,待上幾天還是要走的。”凌靈兒不解“走?為什麼?在慶城待不好嗎?”陳懷安喝盡杯中茶,“少年鴻鵠志,今應啟於此。我要走遍這世間,領會這新的景色。”陳懷將劍從牆上取回,“凌爺爺,等我走盡世間,再回來過安穩日子。”說完,就拿劍欲走,卻被凌峰攔下,“走什麼走,你以為天下有那麼好嗎?你爹讓我照顧好你,你這次別想跑了。”陳懷發現,自已竟無法掙脫他的手,“老夫還是練過幾年功的。”門被開啟,楊斬疾走了進來,“少年自有願,長輩弗偏見。他陳懷想走,就走,不至於他的安危,不勞您費心了。”凌峰鬆開陳懷的手,“楊斬疾…………呵,你竟然會收這小子為徒,罷了,罷了,有你我也安心了。”凌靈兒也道了聲“再見。”後,倆人一起離開凌府。“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在凌府啊。”

“很簡單,你的劍我能感知在哪就成。”

“師父,你還監視我。”

“哪有…………那可都是為你好。”

“不過,你對那凌姑娘有沒有意思。”

“男女之事,道不清說不明的。我也不太確定,自已是否喜歡凌姑娘,不過,若是她喜歡我,我也願意沉醉於溫柔鄉里。”

“切,喜歡就喜歡,還硬整這些。小子,看淡兒女情長,心繫祖國安康。才是最重要的至道啊。”

“我看是沒人喜歡師父你才這樣說的吧。”

“胡說,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只不過我太優秀了,旁人何敢接近我。”

“師父你別急啊…………”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再待一個月。我還有些事要辦。”

“一個月!這麼長。”

“這一個月好好練你的劍,到時候我來找你時,接不過我三招,我就把你逐出師門 。”

“啊,三招!我現在一劍都擋不下,何來三招之談。”

“多思,多悟,多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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