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豬罵戰,誰與爭鋒
“區區一頭老母豬,竟敢罵本尊醜八怪,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自已分明就一身肥膘,長得矮不拉幾,像是窩瓜似的,身上還到處都是一塊一塊的黑斑點,真是難看得要命!
依我看,整個豬圈最醜的就是你,可是你還沒有半點的自知之明!
麻煩你下次在罵別人醜八怪之前,先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已,免得別人笑掉大牙!!
等你看清自已那副醜樣,你就該哭咯,哪裡還有興致再罵人家醜八怪呢!”
對著端木花菜,祝飲鴆“吭哧咕嚕”的一頓抨擊,氣勢兇猛。
端木花菜也毫不示弱。
它走到眾豬的最前面,仰頭朝向祝飲鴆,吼叫道。
“醜八怪,醜八怪,你就是醜八怪!!
長得那麼醜,人家說你一句怎麼啦?怎麼啦??
不過是講了你一嘴,你就一副恨不得要殺掉妾身的兇悍樣子,犯得著這麼激動嗎?
明明妾身那麼的楚楚可憐,你竟然還這樣對待妾身,到底是怎麼忍心的?
同樣是人,看來還是我家主人最好了!
她不僅長得漂亮,照顧我們還無比的溫柔貼心。
你跟主人比起來,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端木花菜豬不停蹄,一陣狂轟亂炸,讓祝飲鴆稍稍錯愕。
他沒料到,一頭其貌不揚的母豬,說起話來還是挺順溜的。
“我家主人,若她是天上的雲朵,那你就是地上的臭水溝。
再說了,妾身天生麗質,才沒有你說的那麼醜好嗎!
說起姿色妾身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才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懷疑自已。
大夥兒,你們來說說看吧!
妾身是不是這裡最好看的母豬,是不是?”
偌大的豬舍,除去小金豬,裡面棲著二十五頭豬。
此際,卻只有時真祥點頭。
楊巔峰依舊黑沉著臉,諸葛大胖在迷迷糊糊的打著盹。
其它豬豬也都無動於衷。
回過身的端木花菜,看著眾豬,兩眼汪汪。
“你們......為何沒有一個人支援妾身,難道妾身在你們心中不是美若天仙的形象嗎?怎麼會這樣??”
“花菜!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難道你沒看見我點頭了嗎?
為什麼要無視我,為什麼??”
時真祥火冒三丈,咆哮道。
“你這個吃屎的就算了,妾身才不需要你的支援呢,感覺會有一股味兒。
嗚嗚,妾身真的好慘……
俊朗呀,你跑哪去了,快出來,妾身需要你的安慰,嗚嗚嗚......”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端木花菜開始抽抽答答的啜泣起來。
“哼,我就說你才是醜八怪。
長成這種鬼樣子,居然還敢覬覦上官俊朗的美貌,簡直是痴心妄想!”
祝飲鴆憑著欄杆,稱心冷笑,獰狂的面色逐漸和緩。
當聽到端木花菜稱自已是“臭水溝”的時候,祝飲鴆差點被她的話,氣到得七竅生煙了。
幸虧沈翠花收留的這二十多頭豬,都是有幾分眼光的,並未附和端木花菜的話。
否則,就靠自已一人,吐著艱澀的豬語,對抗二十幾張豬嘴,多少都是有些費勁的。
祝飲鴆這般暗忖。
接著,他兇厲著臉色,狠道。
“臭母豬,我警告你,你不準再靠近上官俊朗,也不許再對它生出歹念,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不是,你到底是誰啊?憑什麼不準妾身接近俊朗,你算老幾?”
祝飲鴆俯凝著端木花菜,雙目中有寒芒浮掠。
“我就是上官俊朗。
在俊朗的心目中,它一點都不喜歡你,甚至還非常的討厭你。
你以後不要再去糾纏它了,不會有好結果的。
雖然你是豬腦子,但我都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想必你也聽明白了。
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胡說!你才不是俊朗!
俊朗它長得多可愛,多俊俏,多迷人呀!才不會是你這樣的醜八怪!
哦,妾身知道了,是你把俊朗抓走了!
一定是你看它長得美味可口,就想把它給吃了,你們人真是太可惡了!
大壞蛋,你還不快把俊朗還回來!”
端木花菜氣憤的晃著肚子,並沒有被祝飲鴆唬住。
時真祥見到祝飲鴆,也在反對端木花菜和上官俊朗在一起,像是找到了陣營,立即幫腔。
“是啊,花菜,我早就說過了,你和那新來的不般配!
瞧瞧你長那魁梧樣,你的頭比新來的整個身子,都要大上一輪。
如此巨大的差距,怎麼合適在一塊呢?
要是你想談情說愛,思春了,就應該找門當戶對的,比如我......
而且人家俊朗都親口說了,它不喜歡你,你還是早點收手吧。”
“他......他才不是上官俊朗!
吃屎的,你居然和那個人合起夥來一起欺負妾身,真是太過分了,嗚嗚嗚......”
端木花菜嚎啕大哭。
豬舍裡傳出淒厲刺耳的豬嚎聲。
觀視至此,沈翠花終於勘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在這之前,她頭一回見到有人可以跟豬豬爭得有來有回,感到十分之新奇。
故此在一旁,看得生趣盎然,津津有味。
沈翠花雖然不懂豬語,但她畢竟跟端木花菜它們相伴了好幾年,互相之間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靈犀。
透過觀測它們的神情與舉止,沈翠花有時可以猜到豬豬們在想些什麼。
匆匆上前,沈翠花詢問祝飲鴆。
“哎!你都跟花菜說什麼了,它為何哭得這麼傷心?”
祝飲鴆面色晦沉,有些羞於啟齒。
沈翠花眯起月眸,幽嗔道:“咦,身為大魔,你該不會是在欺負一頭母豬吧?
你的心胸莫非就那麼狹隘嗎?竟然還跟可愛的豬豬們一般計較。
還是說,你有某種奇怪的癖好?
告訴我,你不是在恃強凌弱,仗勢欺人,對不對?”
“你......”
祝飲鴆想要大罵,但忍住了這股衝動。
他想到之後要繼續投靠沈翠花,還是悠著點行事,沒必要把二人的關係攪僵。
“好端端的,我欺負一頭豬幹什麼,我又不是有病。
時隔半月,我才能恢復一次真身,有不少需要謀究考量的事情。
若不是頭等大事,你覺得我會在它身上,耗費我那原本就不可多得的韶光嗎?”
“那你們方才究竟在爭論些什麼呢?我非常的感興趣。
五年來,我對豬豬們視若已出。它們的事,我不能置之度外。
所以無論是什麼,你且告訴我吧。
我會洗耳恭聽的。”
縱然有些難以開口,但祝飲鴆還是將那個關於端木花菜的巨大隱患,說予了沈翠花聽。
“啊哈哈,好吧,原來是這樣呢!”
沈翠花牽著嘴角,訕笑了好幾聲,實在是情不自禁。
竟是這般荒謬滑稽的緣由。
但結合祝飲鴆的經歷來看,又覺得他的擔憂合乎情理。
沒想到花菜與俊朗之間,居然還有著這樣一段愛恨糾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