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錢無法衡量價值
“艾麗斯妹妹辛苦了。”
安東府邸的女僕臥室，緋瑟琳非常主動的跑過來替忙了一天，累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艾麗斯捏肩揉腿。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緋瑟琳姐姐，我不喜歡別人和我套近乎。”
“安東除外？”
“對，老爺除外。”
被套話的艾麗斯猛的坐了起來。
“好你個豆芽菜，你套我話！”
“臭番茄，誰稀罕套你話了，我只是…有些想法和你一樣。”
“你什麼想法和我一樣？”艾麗斯瞬間警覺起來。
“我想和你一樣，多幫安東做些事情…可我什麼都不會…”
艾麗斯看了看有些沮喪的緋瑟琳，顯然，這個紫頭髮小姑娘是覺得自已陪安東去採茶的價值遠比不上自已給安東跑前忙後的價值。
儘管在艾麗斯看來，她們做的事情其實本質上都一樣。
“你不是什麼都不會，起碼你很能吃。”艾麗斯笑道。
“你！”
原本低沉著頭的緋瑟琳一聽到艾麗斯“攻擊”自已，立馬精神了起來。
“有不會的事情很正常，哪有什麼東西是天生就該會的，我的傻緋瑟琳姐姐。”
“你怎麼和安東一樣說我傻，我又不傻…”
“老爺他說你傻？他怎麼說的？”
緋瑟琳盯著艾麗斯看，她覺得自已這個年齡上的妹妹，女僕上的前輩是打算看自已笑話。
但求人辦事，要被看笑話就被看笑話了！緋瑟琳豁出去般，閉著眼睛嚷道：“他說我是笨蛋。”
好巧不巧，女僕臥室的門此時被推開，安東拿著一堆填滿資料的表走了進來。
“嗯？怎麼聞到一股濃郁的醋味？不對啊，今天晚飯不是請酒館的老闆娘給我們送來的嗎，怎麼，你們誰偷偷去廚房了？”
“您的錯覺，我親愛的老爺。”艾麗斯皮笑肉不笑，“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對，我這邊有些額外的安排，我和你講講，緋瑟琳也過來聽一下。”
安東很隨意的坐在了靠門口的艾麗斯的床邊上。
上一世做了十幾年老夫老妻，安東自然沒有意識到自已習慣性的無心之舉，在艾麗斯看來意味著什麼。
艾麗斯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這個糧食，你帶著人再多買些回來，小麥、黑麥、地瓜、玉米什麼的都能買，今年是個豐年，糧價目前還算是便宜。另外再購買一批羊回來，產毛羊和肉羊都行，不用在乎肉質怎麼樣，也不用太在乎花多少錢，只要過了這個冬天，我們就不會缺錢用了”
艾麗斯點頭，表示自已記住了安東的要求。
緋瑟琳也跟著艾麗斯後面點了點頭。
“緋瑟琳你點頭做什麼，你明白我要這麼安排的意義嗎？”
被安東老師抓到在濫竽充數點頭的緋瑟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已的臉蛋。
“嘿嘿。”
“艾麗斯，你給她講一講吧。緋瑟琳你要多和你艾麗斯妹妹學學這些，以後很多事情我只放心你們倆替我去辦。”
“嗯！”緋瑟琳非常認真的點頭。
艾麗斯拿出那張記載了糧食採購記錄的單子講解道：“老爺想要買這麼多糧食屯起來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冬天要來了，冬天一到，那些居無定所、飢寒交迫的平民甚至是出逃的奴隸都會成為最不穩定的社會因素——流民。”
“哪怕是最心善的貴族也不喜歡這群如同蝗蟲過境般的存在。”
“那安東提前儲備這麼多糧食是要發給那些流民嗎？”緋瑟琳問道。
安東搖了搖頭：“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準備把糧食發給他們，而是賣給他們。”
“賣？一群流離失所的苦命人，他們有錢來買我們的糧食嗎？”
“他們肯定沒有錢，不過誰說我一定要收錢的？”
“金錢只是價值的載體之一，我想要買的，卻是他們的直接價值。”
“直接價值？”
“人最寶貴的，永遠都應該是他們自身最直接的價值——勞動。”
緋瑟琳聽不懂，但緋瑟琳還是把安東的話記在了心裡。
一夜無話，三個人在睡前都在認真思考著各自要去做的事情。
遠處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今天的天氣很好，萬里無雲，也沒有漫天的宇宙戰艦。
而早茶時間總是相當愉快的，尤其是桌子上多了個吃貨後。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安東喝了口茶，這茶艾麗斯昨晚在睡前新炒的，雖然比起自已穿越前那些茶藝大師們的匠心之作還略顯稚嫩，但味道上已經很有感覺了，完全能做到爆殺那些膩歪無比的飲品，就像突然降臨的外星文明能爆殺諾蘭大陸的土著們一樣。
想到這裡，安東趕緊搖了搖頭，整天因為那柄二十年後就會落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而焦慮並不是一個成熟的領袖該做的事情。
“艾麗斯，茶葉製作的很不錯，再控制控制火候，不要產生糊味就更好了。”
“沒有問題老爺，您昨晚說的步驟我都全部記住了。”
“你辦事我放心。”
安東交代完艾麗斯要做的事情，又將緋瑟琳的任務佈置了一下。
“緋瑟琳你今天還得跟著我後面。”
“沒問題安東，今天你要不要試試騎我一下？”
聽了緋瑟琳的話，安東眨巴了下眼睛，心裡暗呼不妙。
果不其然，正捏著茶葉邊觀察邊分析自已炒糊茶葉原因的艾麗斯把頭扭了過來，茶葉在艾麗斯指尖化作了灰燼。
這是艾麗斯唯一會的魔法——升溫術。
“騎？”艾麗斯很不友好的重複了一個動詞。
面對周圍逐漸升高的溫度，安東趕緊解釋道：
“她指的是字面意義上的騎，你別誤會。”
“哦？是字面意義上的騎啊，我怎麼會誤會呢？你個變態幼女控！”
“緋瑟琳是成年人，她的實際年齡比我們倆都大，我不能算幼女控！”
重生的安東大帝多少年沒和人爭吵過了，哪會是拿著糧食採購單和賣糧商人們講價還價的艾麗斯的對手。
“是嗎？”
“是的。”
“那麼不喜歡幼女的安東子爵大人，能把您的手從我可愛的緋瑟琳姐姐頭上還有臀部拿開嗎？”
“我是在檢查她的角和尾巴有沒有完全收起來，你知道的，我帶著一條龍去斯諾城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所以您打算提前在我們的家裡引起一場騷動？”
緋瑟琳安靜感受著安東在自已身上的手，並且疑惑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一切。
她笑了笑，好像明白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