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縣衙門口。

此時殷離等人牽著兩百多人,不可謂不壯觀,引得無數百姓前來圍觀。

“諸位,東邊來了一群土匪,但這幾日已經被縣令老爺設計拿下了!縣令大老爺可謂是為民除害了!”

殷離與一眾前來圍觀的百姓解釋道。

“何人在衙門前聚眾喧譁?”

一道男人聲音傳來。

……

縣衙內。

“多謝大人為民除害,草民殷離聽從大人吩咐,按照大人的計策帶領鄉勇除掉了這夥禍害。”

殷離不給縣令開口的機會,回頭對典韋喊道:“典韋,把那三當家的帶上來讓大人,讓諸位鄉親看看。”

聞言典韋回頭跑到縣衙外,一把抓起人群裡被單獨綁起來的三當家,如同拖死狗一般把人拖了進來,隨後都在大堂內。

此時不只是縣令,還有縣丞等人都在思索其中的利害。

殷離見狀,於是高聲開口笑道:“看百姓如此好奇,草民斗膽向縣令請命,由草民替縣令大人解釋一下昨夜之事如何?”

縣令衛央深深的看了一眼殷離,說實話他心中是有氣的,畢竟殷離這般先斬後奏的行為實在是僭越,但殷離確實是給他帶來了一大政績,哪怕剿匪跟他沒關係,但畢竟匪是在他的治下被剿滅的,能算他一筆功勞。

故此沒有發怒。

此時殷離提出要說出緣由,衛央只是冷冷的瞥了殷離一眼。

“你說吧。”

語氣莫名,聽不出喜怒。

殷離並未理會,只能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編出來。

期間大肆吹捧縣令是如何的佈局,是如何的神機妙算。

縣丞是如何在細節上佈局,拿捏人心。

縣尉是如何多次冒著生命危險隻身去勘測地圖。

說的那是一個繪聲繪色,都把縣令三人吹的不好意思了。

三人嘴角都快壓不住時,殷離這才作罷。

縣令整理好神色,現在他總算是明白剿匪到底是怎麼個事了。

看向縣丞。

縣丞默默地點了點頭。

然後又看向縣尉。

縣尉是一介武夫,臉皮沒讀書人那麼厚,但終歸不是什麼兩袖清風之人,只是在縣令看向他時,把目光移向別處,然後才點了點頭。

縣令心中有數了,清了清嗓子,道:“左右,把這些落草為寇之輩押入大牢,十惡不赦之輩秋後問斬,賊孽不深者充當徭役,拉去修城牆,建橋樑!”

“好!”

“縣令大人英明!”

“縣令老爺威武!”

……

待此命令執行完畢後,縣令走下堂上,往門口走,走到殷離身邊時,拉上了殷離。

“諸位父老鄉親,本官治下來了賊寇,本官設計剿匪乃是天經地義,乃是本官應盡之責,而此番剿匪,不單單是本官的功勞,更是這柳家村殷離帶領的鄉勇們的功勞。

說的簡單明瞭些,這就是官民合作,官民皆有功!故,縣衙府決定賞賜殷離白銀百兩,及其鄉勇死傷者足額撫卹金、慰問金。

外加,本官額外授予平民殷離‘先生’之稱,並授其三位‘壯士’名額,由殷先生自由支配。”

這,便是殷離此番交易帶來的收益。

殷離沒想到會有這般賞賜,也沒了解過這“先生”和“壯士”名頭有什麼用,但人家給出了賞賜,殷離自然是要謝的。

“草民殷離謝過縣令大人賞賜,也替鄉勇謝過大人仁愛。”

殷離行了個書生禮。

書生在這個時代還是不錯的,可見官不拜,但也得分官職大小。

比如你一個童生見到縣令,為了所謂的書生氣節,或可不拜,但見了太守,你要是不拜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太守或許會在你行禮之前便免禮,但那是人家的事。

說實話,殷離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前身是個什麼情況,穿著打扮完全是書生樣,可身體素質卻又似習武之人。

比如,殷離大腿之間就有一層繭,這是騎馬磨出來的。

言歸正題。

在縣令說完此番話後,剿匪一事明面上算是正式落幕。

午間,再來醉雅間。

縣令、縣丞、縣尉加殷離本人,四人把酒言歡。

期間心照不宣的沒提剿匪一事,說出來多少有些尷尬。

全在酒裡了。

所謂的大擺宴席是不存在的,眼前三人是縣裡的頭三號人物,每日要處理的公務不少,因此只是吃了一頓酒席便散了場。

三人不是什麼高風亮節之輩,也會貪權奪利。

同時,他們也在辦實事,比如這段時間以來,縣丞一直忙於施粥,縣尉帶巡檢在城外建棚,同巡捕維持治安。

就連毫不猶豫收了殷離銀子的主簿都每天把自已的本職工作完成的妥妥當當。

不能片面的就說他們好與壞。

起碼,他們在貪的同時,亦在為民。

雖稱不得清官,或可稱之為好官。

打道回府。

生活仍在繼續,不會因為某人某事駐足。

殷離很清晰的明白這點。

因此,殷離從未花太多時間以及心思去緬懷已經過去的事情,現在與未來更需要去期待,去張開懷抱迎接。

緬懷過去是對未來的褻瀆。

……

此事過後,殷離並未休息,而是著手安排日後之事。

那便是殷離打算去幷州考察哪裡適合定居,村子這邊需要人來主持大局。

說實話,殷離對這裡的人,和事兒還真生出了些感情。

畢竟是自已的“出生點”,算是新手村?

對於一個陌生的世界,人們往往會把第一時間接觸的地方當成自已家。

殷離也是如此。

這兩天,殷離走遍了村子,自已初次撒網的地方,第一次發現黏土的地方,第一座磚窯,自已用自已燒製的青磚建好的宅子。

這一切的一切,僅僅用了兩個多月,殷離覺得自已還是很成功的。

不僅活了下來,還組建了自已的班底。

來到學堂。

殷離見了見方婉,這丫頭是真的漂亮,問其是否願意跟自已一同離開,教書先生可以另找。

方婉婉拒了,說在此做教書先生,能養活自已的同時還那麼清閒。

殷離總感覺方婉對自已有些莫名的態度。

待殷離走後,方婉伸出手來,指尖刺入陽光,欲要說些什麼,可下一刻又收了回去,重新沒入陰影。

默默地注視著殷離的背影。

眸子裡或是對自已拒絕恩人請求的自責。或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對英豪的愛意。

只是這份愛意,她藏的很好,她說不出來,她自認為自已沒資格說出來。

殷離走遠,方婉痴痴的收回目光,回到屋裡,把放置桌上散熱結束的中藥一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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