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戀
次日，顧沫沫繼續有些狼狽地衝進大廈。
如果不是住在城郊，好歹可以買輛電瓶車開開。
看來得好好研究一下，有沒有術法可以“嗖”地一下到達公司。
顧沫沫這樣想著，走到電梯旁。
電梯門開著，可是裡面擠滿了人。
哎，還是等下一趟吧。
趁著等電梯的空隙，她又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已，察覺有人來到身邊才停下。
顧沫沫扭頭，看到來人居然是榮斯年，便馬上露出職業微笑。
榮斯年也衝她微笑，兩人互相點頭示意。
顧沫沫心中暗忖。
「挺好的，只有榮斯年一起坐電梯。這樣就不用再碰到別人，或聽到什麼聲音了。」
“你沒事吧？”榮斯年關切地說，“一大早看起來就很緊張。”
顧沫沫忙穩住心神，故作淡定地說:“沒事，只是不想乘坐人多的電梯。”
“那要一起走樓梯嗎？人少。”榮斯年繼續微笑著問。
顧沫沫連忙搖頭。
“不用了，等下開始工作前就沒力氣了。”
「大哥，開什麼玩笑？16樓呢，爬完不就廢了！」
榮斯年點點頭，不再說話。
顧沫沫偷偷打量他。
「這個榮斯年，為什麼這麼帥，這麼優秀，這麼友好？再看看，穿著還這麼整潔，難怪大家都很欣賞他。」
這時，電梯來了。
兩人走了進去，顧沫沫比以往更保持距離。
電梯門緩緩關上。
誰知，關到一半，又被開啟了，呼啦啦進來了一幫子人，兩人被擠到一旁。
「還是逃不掉！」
顧沫沫簡直生無可戀。
榮斯年微笑著和相識的人打招呼。
【看來是急著跑來上班的，頭髮才會有些亂。】
嗯，這個聲音是？
顧沫沫悄悄看向跟自已捱得很近，卻努力保持距離，目不斜視的榮斯年。
【垂下的那一縷頭髮像貓尾巴一樣，但是很可愛。】
「哎，可愛？榮斯年在誇誰呀？」
顧沫沫暗暗吃瓜。
「難道他暗戀公司裡的某個人？」
【沒想到今天能有機會靠近她。】
「嗯，肯定就在這裡，會是哪個美女？榮斯年會喜歡什麼樣的人呢？」
顧沫沫猜測著。
忽然，電梯一陣抖動，眾人歪歪扭扭。
榮斯年一手撐著電梯牆，圈住了顧沫沫，兩人一下捱得更近了。
他忙向顧沫沫道歉，並再次努力維持距離。。
顧沫沫很不自在，卻礙於空間狹小，不好操作什麼。
【靠近了看，沫沫更可愛了呢。】
這個心聲一下子把顧沫沫幹沉默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一時不知怎麼反應。
【今天肯定會是美好的一天，一大早就能親近喜歡的人，謝謝今天如此可愛的沫沫。】
「哈？這是什麼情況？」
顧沫沫不淡定了。
坐在工位上，顧沫沫照照鏡子，發現的確有一縷頭髮垂下來翹著，大概是坐公交時擠亂的。
所以，榮斯年喜歡她？這怎麼可能呢？沒道理啊。
她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已。
鵝蛋臉，面容清秀，紮了一個簡單的丸子頭，鼻子嘴巴都很普通。最有特點的也就是一雙桃花眼，笑起來會彎成月牙。
走在大街上有人叫聲美女，回頭不會被當做如花。
榮斯年又不是沒見過大美女，怎麼會看得上她？
「可能聽錯了，當時太緊張，人家或許說的是陌陌或沐沐。」
顧沫沫晃晃腦袋。
「你是太焦慮了，這些都不是真的，趕緊忘記吧。放鬆心情，只是幻聽了。」
顧沫沫這樣暗示自已，吸氣，呼氣，再吸氣……
“早上好，沫沫姐！”
一個聲音猛然響起，嚇得她一激靈，趕緊移開椅子，離發聲的人遠遠的，有些不自然地說:“嗨，大海。”
王達海看她反應那麼大，有些委屈地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什麼啊？”
“沒有啦。”顧沫沫連忙尷尬地澄清，然後，迅速轉移話題。
“大海，有什麼事嗎？”
王達海馬上就治癒了。他露出小狗般萌萌的笑容，做賊似的四處張望一番，見沒什麼人注意到這裡，趕緊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你孤單嗎？”他愁眉苦臉地問顧沫沫。
“啊？”顧沫沫不明白他要說什麼。
王達海開始皺著眉頭訴苦。
“我剛進來公司，所以還不認識任何人。”
“辦公室裡全是女人，還全都是長輩，我可以先和你聊聊，好嗎？”
顧沫沫明白了，這是初入職場小新人的煩惱。
她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當然可以了，是你之前問過我的事嗎？就是辦公室的規矩。”
王達海連連點頭。
“是的，姐。”
他開始滔滔不絕地吐槽:“人事主管讓我把他們記下來了，全都是啊，我什麼都搞不懂啊，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看啊，上班時必須一直穿西裝；不能在老闆下班之前走人；為了凝聚力，要去參加社交活動；一切都要按時完成，但又不能提前太多完成。”
“還有不準遲到，不準在辦公室裡吃東西，小零食例外，不要把桌子弄得亂七八糟，大約有一百條規矩呢。我們必須遵守這些規則嗎？”
他看起來很是破防。
“我以為大學畢業後會變得更輕鬆！”
顧沫沫能怎麼樣？
她只能很淡定地說:“大海，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是有規則和限制的，我們是無法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的。”
“無規矩不成方圓，你試著敞開心扉，我覺得你可以在這裡學到很多東西。”
王達海無奈地抿著唇，隨即似乎想開了，再次露出萌萌地笑容。
“謝謝你，姐，以後請多指教我。”
這時，人事主管面無表情地走到兩人跟前。
“沫沫。”
顧沫沫忙應答:“在。”
主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她，就離開了。
王達海有些驚恐地看著主管走遠，伸長了脖子去看顧沫沫手裡的紙條。
顧沫沫趕緊和他拉開距離，把紙條開啟。
只見上面寫著:“到安全屋來見我，我們需要談談嚴肅的事。”
王達海吃驚地說:“別告訴我啊，姐，因為你跟我說了幾句話，你就被叫進去談話了！”
“看到沒，這個地方實行的簡直就是暹羅高校嚴酷制度。拜託，我們是華國耶。這簡直就是被巴啦啦黑暗能量包圍了，我們該怎麼辦？你會不會有事啊？”
真是被這個弟弟打敗了，腦洞能繞地球三圈。
顧沫沫平靜地說:“沒那麼糟糕啦。事實上，這個地方最可怕的是，人才和庸才同處一室。”
安全屋其實就是雜物室，不知裡面等待她的是什麼。
顧沫沫輕輕開啟門，走了進去，屋裡黑咕隆咚的。
沒等她做些什麼，就被地上亂放的東西絆倒了。
同時，燈光大亮，兩個人的歌聲響起:“祝你生日……呃？人呢？沫沫，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