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秦蕭,目前正在籌備婚事。

他今年都奔三了,膝下還沒有一兒半女,這讓忠勇侯夫婦心急如焚。

不過礙於秦蕭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掌管兩萬禁軍的大統領,即便到了秦蕭這一代,忠勇侯的爵位將會不復存在,可只要他一日還是大統領,就不愁娶到合心意的妻子。

在侯夫人一番的走動下,他們終於看中了一位姑娘,對方家境尋常,今年十八歲卻待字閨中,不為其他,只因對方的父母對這個女兒自小就是精心培養,才情不俗,不想將寶貝女兒隨意許配人家。

忠勇侯府內人口簡單,只要侯府小姐日後出嫁,在府內只需要侍奉好公婆便可,沒有糟心的妯娌與你爭鬥,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秦統領如今都奔三的年紀了,府中愣是沒有妾室,最初倒是有兩個通房,後期也被前一位主母給暗中折騰死了,自那之後,秦蕭的後院比臉都乾淨。

謝琅得知這個訊息時,也為這個男人高興,今年二十六七了,放在現代社會成親也正正合適,何況還是在古代呢。

像他這般年紀的男子,很多男子的孩子都已經開始有模有樣的讀書了。

“你家境不俗,朕也沒什麼合適的給你,這對龍鳳玉佩,算是祝賀你的新婚大喜了。”

秦蕭見狀,趕忙跪地謝恩。

龍鳳自來是皇家專屬,尋常百姓莫說佩戴,但凡是收藏都是大不敬之罪,一旦發現足以夷三族。

秦蕭恭敬的接過賞賜,以後這個肯定是不能佩戴在身上的,但是完全可以留作傳家寶。

御賜之物,首先玉的成色自然是頂尖,收藏價值極高。

盛京,書香門第明府。

明府的當家人叫眀良,之前是盛京鴻輝書院的山長,後來大周土地國有制,然後當今陛下開設了盛京大學,鴻輝書院也遭到了衝擊,眀良雖說心中煩憂,可到底是沒有太大的失望。

他的目的就是培育有天賦的學子,如今既然有盛京大學,即便他關了書院,也不會影響學子們進學。

只是沒想到的是,就在一個月前,他被學部尚書楊琦,任命為南城區的學校校長,只等今年孩子們入學後,就走馬上任。

他的膝下有兩子一女,兩個兒子早已成親,長子在外地擔任縣令已有多年,政績不俗。

次子留在京中,之前和他一起在書院裡任教,如今也接到了北城區學校的任命書,小女明蘿相貌只能說是清秀,可在她身上,眀良也耗費了不少心血,將這個女兒教養的知書達理,才學不凡。

“小姐……”二樓最東邊的房間,明蘿正坐在陽臺上,品茶看書。

她蠻喜歡現在的房舍的,終日裡都能沐浴在陽光之下,天氣暖和的時候,更可以坐在陽臺上,品一杯清茶,翻看幾頁書冊,還能放眼看看遠處的景緻,不需要再如同從前那邊,抬頭看到的只有巴掌大的一塊天空,閨閣之外的地方,對她是那般的陌生。

“何時這般大呼小叫的。”明蘿抬頭望向貼身婢女。

“秦將軍來了,老爺讓您下去看看。”

明蘿粉嫩的臉頰頓時飄起一抹煙霞,“不過幾日就要成親了,怎麼今日過來了?”

“夫人說,秦將軍是來送嫁禮的。”小丫頭興奮的說道。

“嫁禮不是都已經送過來了嘛。”秦家的嫁禮很豐厚,她自然也在二樓陽臺看到過秦蕭,身形高大,相貌俊逸,性子瞧著就沉穩,讓她一顆芳心一下子就落到了對方的身上。

雖說之前秦將軍有過一位妻子,可是也已經與對方和離,即便日後她過門,也不會比前夫人矮一頭。

若他的前夫人是過世的,逢年過節,她作為繼室,就需要去先夫人的牌位前跪拜上香。

可假如對方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明蘿是不會介意這一點的。

小丫頭跟在明蘿身後,壓低聲音道:“奴婢聽說,這次秦將軍送來的是陛下賞賜之物,一對龍鳳玉佩,這次秦將軍是將那鳳佩給小姐您添到嫁禮來的。”

得知原因,明蘿心內羞怯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透過此舉可以得知,秦將軍待她是很用心的,想到日後的婚內生活,哪怕不是多親密,至少可以做到相敬如賓,這也足夠了。

來到樓下客廳,明蘿抬袖遮住半張臉,盈盈屈身,想秦蕭行了一禮。

秦蕭也為託大,回了對方一禮。

“明姑娘。”秦蕭當著眀良夫婦的面兒,將那枚玉佩送給明蘿,“這是陛下賞賜的,今日特來送與你。另外還有一對兒香皂。”

玉佩她知道,可是這香皂是何物?

明蘿不禁開口問道。

“此乃洗漱用品,日常洗手洗臉或者是沐浴,泡水後輕輕揉搓可以泛起泡沫,有很好的清潔作用。”

明蘿接過來,倒是沒有馬上開啟,畢竟客人還在這裡,現在開啟很是失禮。

不過幾日就要成親,將東西送到,秦蕭就要回去準備婚禮的一應事宜。

陛下也給他放了十五日的假期,成婚後可以有時間在家中多陪陪新婚妻子。

明家眾人將秦蕭送到門外,明蘿就帶著丫鬟上樓了。

先是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箱子裡的新衣夾層,然後懷著好奇的心態,開啟了香皂木盒。

“小姐,真好看。”看到裡面並排放在一起的兩塊香皂,小丫頭不禁說道。

木盒裡的兩塊香皂都是牡丹的形狀,且香皂通體淡粉色,開啟後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想到用這種香皂沐浴,時間久了,身體想來也能沾染這種味道,倒是不必讓丫鬟每次沐浴都要撒上花瓣了。

明蘿心中喜悅,將木盒重新合上,放好,屏退了身邊的丫鬟,一頭扎進被褥裡,兩隻雪白的耳朵也泛著淺粉的顏色,羞怯卻又心生歡喜。

軍學院裡,五十個身著軍服的學生正在訓練。

“啪——”

“放下去一點,沒看到你的手抬的比別人要高出一截?”

“腿別抖,中午沒吃飽飯?”

“讓你們向右看齊,你看看你們這七歪八扭的,蟲子?”

“那邊的,撓什麼撓?癢也得給我憋著,出去做五十個俯臥撐。”

徐靜年此時額頭不斷的滲出汗珠,後背好幾處都癢的厲害,卻依舊咬牙忍耐著。

他是京兆府尹徐挺的獨子,當初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進入了軍事學院,以後想要奔赴戰場,做一位征戰殺伐的大將軍。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每日的訓練任務繁重不說,還有這嚴格的作息時間,而且還是全封閉式的管理,每月只有一日休息時間,其餘的日子全部都要訓練,從早到晚。

這其中有不少同學哀嚎著想回家,可最終還是被教官給壓了下來,一番操練下來,誰也不敢再提回家一事,全部都咬著牙堅持著。

教官告訴他們,以後他們是要接受陛下檢閱的,現在不訓練就只能被剔除出去。

就衝著這句話,為了能在陛下面前露臉,他們再也不敢有放棄的念頭。

好在雖然訓練辛苦,教官的呵斥也令人面紅耳赤,卻不會捱打。

反正只要你偷懶,就是一番操練,不是跑圈就是俯臥撐或者是其他的體力懲罰。

大半年時間下來,他們個個都感覺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得結實有力,不會輕易生病,關鍵看起來精氣神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即便是遭到父親好一頓胖揍的徐靜年每月回一次家,也逐漸得到了他的肯定。

就現在的樣子,只要走出去,就能讓人覺得他的兒子與別的男子大不相同。

眉目堅毅,腰桿挺直,猶如傲雪松梅,百折不撓。

今兒,他們已經在烈日下站了足足一個時辰了,每個人都恍若從水中撈起來一般,後背與胸前的衣服早已經溼漉漉的。

可是訓練他們的教官也不輕鬆,一個時辰的高喊,不僅全身汗流浹背,就連嗓子都嘶啞起來。

“你們跨入這個門檻,不是來享福的,心裡都有一個將軍夢,在學校裡多訓練一刻,去了戰場就多一分活下來的機會。”

“肩膀別給我塌著,端正,腰桿挺起來。”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齊步走……”

“……”

這些學生們可能不知道,但是站在旁邊的教官心裡卻豪氣萬丈。

最開始個個都是一些軟趴趴的玩意兒,可經過大半年的艱苦訓練,他們也從蟲子變成了小老虎,氣勢如虹。

看到他們整齊劃一的正步,抬腿間都是一條直線,這場面,如何能不振奮。

他們不知道強迫症是何物,可這位教官在這大半年裡,愣是從一個常年駐紮在邊關的粗俗漢子,活生生的被逼成了強迫症。

但凡站軍姿以及走正步的時候,有一點的不整齊,他都得扯開嗓子高吼著讓他們糾正,猶如虎嘯山林。

看看現在的場面,真的是強迫症福音。

教官是鎮邊大將軍,去年上半年,他接到陛下的旨意,讓他將邊關事宜全部交給副將,命他回京擔任軍事學院的總教官。

回來後他先接受了為期三個月的封閉式訓練,當時的訓練難度極高,哪怕他這位久經沙場的悍將,也有好幾次被操練的,晚上躲在被窩裡掉眼淚。

可汗水不是白流的,最終澆灌出了最豔麗的花朵。

想想之前軍營裡的那些個士兵,他們幾乎都是朝廷強制徵兵的普通老百姓,哪裡會打仗,上了戰場無非就是揮舞著大刀胡亂的劈砍,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和運氣。

可現在呢?

這五十名學生,個個精神振奮,猶如沖天利劍。

若大周都是這般計程車兵,即便人數比起周邊的國家少了不止一星半點,也足以震懾對方。

虎城在回京之前,從來不知道士兵還能這般訓練。

經過三個月的痛苦折磨,他對這位女帝陛下再也沒有半點輕視,反而打從心底感到深深的敬佩與畏服。

“很好,現在解散,原地休息。”虎城滿意的看著他們,道:“一刻鐘後進行障礙跑,只有前十名才算合格,餘下的四十人許原地俯臥撐一百次。”

“……”

所有人都軟綿綿的癱坐在地上,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行吧,這只是每日最基本的訓練,若是虎將軍再瘋狂一點,晚上他們甚至還得墨黑進行訓練。

“靜年,咱倆背靠背歇會兒。”很快一句泛著熱氣的後背靠在徐靜年身後,“今年又不能陪著家裡的小祖宗過生辰了。”

“很正常,去年我爹我孃的生辰我也沒回家。”之前徐靜年還和虎將軍說回家陪父親過生辰的,直接被虎將軍給呵斥了。

“過個屁的生辰,你們現在已經算是半個兵了,真等到去了邊關打仗,碰到你爹媽的生辰,你也得從戰場上趕回來?滾回去訓練。”

虎將軍是個粗漢,沒讀過多少書,罵人都是明明白白的,沒有任何迂迴。

他性子粗俗,脾氣直來直去,卻是大周品級最高的將軍,正三品。

可朝中的文官卻很少敢來招惹他,無他,真把他給惹急了,他能對你破口大罵,讓你顏面無存。

你還不能上奏陛下將他斬殺,畢竟虎將軍是大周目前唯一會帶兵打仗的將軍了,真的要弄死虎將軍,邊關勢必不穩。

真等到其他三國打過來,連一點點的緩衝都沒有,他們都將成為階下囚。

連姚桓那麼狠厲的人都不得不忍耐虎城,其他的人更不會主動招惹他了。

謝琅坐在學院屋頂,旁邊謝琅還抱著奶片。

“好看嗎?”她問道。

小胖子忙不迭的點頭,“好看。”

雖然說不上哪裡好看,可就是讓人錯不開眼。

居高臨下看去,他們不管是從前後左右還是斜對角,都整齊的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就是那虎將軍的嗓門太大,訓得這些人跟孫子似的,他們還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該回宮了。”

“二姐姐,咱們不能在外面再玩會兒嗎?”這才出來多久,還沒去城裡外呢,只坐在屋頂看他們訓練了。

謝琅瞧著在小胖子懷裡,偶爾撲稜兩下耳朵的小奶貓,“它該吃飯了。”

“那咱們回去吧,我得為奶片吃飯。”

貓奴無疑。

拎著一人一貓,謝琅提起如一縷青煙,飛掠而去,直接落在了學院門口。

高振看到他們後,上前將腳蹬放下,扶著二人上了馬車,然後一躍坐上駕轅,御馬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跟在謝琅身邊久了,他對陛下的一些舉動早已見怪不怪,接受度直線提升。

奶片被放下來,它趴在柔軟的毯子上,喵喵的叫喚了幾聲,先喝了幾口羊奶,然後走到貓砂盆前跳進去,原地解決了一下,回身用小腳腳將自己的排洩物遮蓋好,又跑到謝宸身邊,跳上軟墊,靠在他身邊盤縮著身子睡著了。

回到宮裡,馬車停下。

謝宸準備抱起奶片,卻瞧見小貓兒在軟墊上用兩隻小短腿蹭呀蹭的。

在謝宸看來,他這是起床後伸懶腰,這段時間早已經習慣了,有時候在它自己的軟墊上,有時候會在自己的肚皮上。

可謝琅卻知道,這不能說是伸懶腰,而是踩奶。

“你們倆去玩,朕回宮處理政務。”

“哦,二姐姐慢走。”謝宸也不著急下馬車,蹲在奶片旁邊,興味盎然的繼續觀察。

肥皂已經擺放到便民超市裡了,不少老百姓得知其用途,都買了幾塊回家。

經過匠人們的思維發散,肥皂的顏色和造型也多種多樣,當然香氣也有好多種。

或許是因為新東西的問世,哪怕是一些不喜乾淨的老百姓,也一日三餐前洗手,不只是孩童,大人也喜歡在水盆裡玩泡泡,洗過之後還會習慣性的抬起來聞聞手上那香噴噴的味道。

同時洗衣皂也被整出來,比香皂要大出不少,而且也比較耐用,價格低廉。

洗完之後那股帶著陽光氣息的皂角香味,穿在身上總覺得神清氣爽。

有商人已經想到了將肥皂販賣到別的州府,紛紛來作坊下訂單,作坊管事告訴他們,肥皂的最高價格不得超過規定,這其中自然也算上了運送的費用,讓他們也有個賺頭,因為是朝廷規定的,他們自然不敢抗議。

可隨後想到,現在肥皂稀缺,剛開始可能會買上一個高價,可等到後期肥皂氾濫了,他們肯定還是要降價的,既然如此,那也別折騰了,免得暗中提價,得罪了當今陛下。

這可是最最不能得罪的人了。

現在陛下沒有規定肥皂必須交給誰買賣,真的惹惱了陛下,她親自制定商人販售,其他的人連這點微薄的利潤也沒得賺了。

再說雖然利潤低,可也能夠薄利多銷嘛,價格便宜,尋常的百姓也用得起,不愁沒有銷路。

一時間,幾十家商人來到作坊買貨,作坊雖說也有囤貨,可數量終究有限,不可能一下子供應這麼多的商人提貨,只能給他們發放取貨牌,一個個來。

也就在三月初,工部來報,兩座水車已經全部打造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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