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朕身負雷電異能,還修煉內勁。如果只是內勁的話還好,可是這雷電之力的體質,卻不是那麼好孕育子嗣的。”

周鈺不禁擰眉,擔憂道:“難道這雷電之力對身體有損?”

“沒有,反而能增強身體各方面的體質,比之尋常人強悍太多太多。”謝琅想到這裡,斂眉輕笑,“正因為很強,除非對方的身體也很強,否則極難有孕。”

“……”周鈺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見他不解的樣子,謝琅拍拍他的肩膀,“回去讓未來給你放個人類繁衍全過程的紀錄片看看,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是!”

回到宮裡,謝琅就招來了秦蕭。

如今秦蕭掌管七萬禁軍,有原大周的兩萬和前朝的五萬人。

“今日朕出去踏青,遇到了一個退親的普通姑娘,模樣秀氣,性子乖巧,家裡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看看禁軍裡面有誰家裡人口簡單的,可以幫著說個媒。”

“……”秦蕭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最後還是懵逼的領了聖旨。

禁軍裡沒有成親的有很多,當然有出身勳貴的,也有出身官家的,同樣還有出身平民百姓人家,卻因為個人能力出色,被提拔到禁軍隊伍裡來的。

對方是個普通姑娘,那就找個出身普通的禁軍,這樣的人太多了。

可陛下說了,那姑娘模樣秀氣,他選的人自然也不能醜了,這樣的人也不少。

周鈺在這裡看了一個小時的紀錄片,主要講的是人類繁衍的過程。

他可是全程忍著羞恥看下來的,畢竟這部紀錄片的畫面太形象。

看完之後,他也明白了謝琅的意思。

總的來說一顆種子埋到地下,肥力不夠無法發芽,肥力太高則會把種子燒死。

陛下是屬於後者。

所以說,陛下當真是子嗣艱難吶。

他可能要努努力了,早點把身體徹底養好,然後多增強內勁。

兩日後,一個青年男子,拎著幾封點心離開了長安城。

他一路騎馬來到柳樹莊,和村口的人打聽郭家的位置。

那揹著一捆柴的老伯給他指明瞭方向,男子道謝後,牽著馬找了過去。

來到郭家門前,正好看到一個男人正在門口劈柴。

“請問,這裡可是郭家?”

“是,你找誰?柳樹莊裡姓郭的很多。”郭大郎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多想。

“我想找一位叫郭秀的姑娘,我是來上門提親的。”

“……”郭大郎兩斧頭下去,劈開面前的木柴,下一刻,扔掉手裡的斧子,衝進了家門,“爹孃,有人來咱家裡提親了。”

男子被晾在門口,然後就聽到家裡一陣騷亂。

他納悶的撓撓頭,他來的不是時候?

可是大統領說了,這家的姑娘是陛下親眼瞧見的,長得水靈,性子也好。

不多時,裡面走出來好些個人。

“你是來和我們家秀秀提親的?”郭大娘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長得不錯,五官端正,穿著雖然不是錦緞可至少沒有補丁,而且瞧著也是乾淨利索的主兒。

“是,若這位秀秀姑娘手裡有一方幽蘭刺繡的手帕,那我就是來和這位姑娘提親的。”

“有,有有有,快進來。”郭家二老忙不迭的把人請進屋。

之前郭家就已經徹底打掃了一邊,就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上門來提親,院子裡可是看不到雞屎了,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將人請到屋子裡,老郭在這邊招待他,郭大娘則是進屋去喊秀秀過來。

“快點,帶上那姑娘給你的手帕跟娘來。”

屋子裡隔音都不算好,郭秀自然也聽到有人來家裡提親,一時間心情既羞澀又忐忑。

她捏著乾淨的絲帕,被親孃拽著從自己屋裡來到了堂屋,一進門就看到坐在上面的青年男子。

那人模樣比起王家人好看的太多,而且坐姿端正,瞧著格外的有氣勢,一身洗的乾淨整潔的青色長衫,也襯得他高高的,他看上去不胖,卻讓人覺得很有力量。

“轟……”

郭秀的一張小臉,頓時泛起一片粉紅,羞怯的抬起衣袖遮住整張臉,另一隻手將那絲帕遞上去。

男子叫程俊,是禁軍裡的一名小隊長,之前是效忠於南離,後來禁軍整編,他到了秦統領手底下做事,因為他自身的能力不錯,被提拔為小隊長,掌管麾下二十人的小隊,每日的任務就是巡視禁宮。

他看到郭秀的時候也是滿意的,模樣長得清秀水靈,而且那瞬間嬌羞的樣子,害的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自在起來,握拳抵著唇角輕咳兩聲。

看到那方帕子,程俊知道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老郭看著這個年輕人,比起王家那個不著調的,簡直不能再好了。

“不知你家是哪裡,家中可有幾口人,做何營生的?”

“小侄名喚程俊,家住長安城內,我是家中獨子,家裡人口簡單,父母健在,身體也是無病無災,與周圍鄰里相交融洽,父母也是性子溫和之人。我目前在宮內當差,于禁軍當中任職一名小隊長。”

“……”

郭家上下一片靜默。

“宮裡,禁軍?”郭大郎率先挑了起來,“您,您是一位軍爺?”

“郭兄客氣了,你我平輩論交。”程俊對郭秀這個姑娘是很滿意的。

郭大娘也是坐不住了,站起來火急火燎的看著程俊,“那姑娘沒說要給秀兒找個軍爺啊?”

程俊片刻後瞭然,笑道:“你們說的那位姑娘,應該是我大周皇帝陛下。”

“……”

隨著幾聲想動,郭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而老郭則猛然站起身,椅子都翻倒在地。

“皇帝陛下?”老郭震驚的眼珠子都快調出來了。

程俊點點頭,想著要不要伸手幫他給接住。

“前兩日,陛下與周大學士城外踏青,這門婚事也是陛下交代我們大統領幫我做媒的。”

郭家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漂亮的大姑娘居然是當朝天子。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隨後眾人就想,那天有沒有什麼地方怠慢了陛下。

同時也覺得腦子暈乎乎的,他們此時覺得就是那昇天的雞犬,自家的屋子,可是接待過當朝皇帝陛下呢。

說出去,還不得羨慕死別人?

不過得忍住,不能瞎鬧,陛下當初沒有言明身份,很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他們一家萬一說出去,惹得陛下不悅,那還了得?

人家想要弄死自己,給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那我們家秀兒不就高攀了嗎?”郭大娘滿面擔憂。

“大娘說笑了,我們程家也只是小門小戶,沒有所謂的高攀一說。”

說是這麼說,可人家可是在宮裡當差的。

這年約,在宮裡當差的那可都是有真本事的。

“況且,陛下告訴大統領,說郭秀姑娘面容清秀,性格乖巧,而郭家上下也是淳樸之人。今日得見,小侄對郭秀姑娘一見傾心,還請兩位成全。”

古代人嘛,大多數婚前連面都見不到,不也是稀裡糊塗的過了一輩子。

如今程俊當面看到郭秀,對方也的確如大統領所言,絲毫不差,尤其是羞紅的臉的樣子,給他一種軟乎乎的感覺,甚至想伸手戳一戳她臉頰的衝動。

“好啊。”還不等老郭開口,郭大娘一拍大腿,隨後突然冷靜下來,“軍爺,不瞞你說,前幾日秀兒這孩子剛退了婚,這個咱不能瞞著你。”

“小侄已經聽大統領說過,秀兒姑娘能冒著自毀名節的風險退婚,定然是那位做得不對,小侄對此並不在意。”

人家都這麼說了,郭家還有什麼不答應的,趕忙歡天喜地的應了下來。

郭秀透過袖擺的縫隙,看了程俊一眼,與他的視線在空氣中膨脹,現在連耳朵都紅了。

“娘,我先回屋了。”

說罷,她轉身快腳的跑了出去。

郭大娘尷尬一笑,“這孩子,害羞了。”

程俊握緊拳頭,壓抑著心底想戳一戳的慾望,笑著搖頭。

中午,郭家殺了一隻雞,又讓郭大郎去村子裡買了一斤肉,做了一頓很是豐盛的飯菜,好好的招待了程俊一番。

酒足飯飽之後,程俊準備離開。

“晚上小侄還要當值,就不能在此久留,回去後我會讓爹孃帶著媒人再次登門的。”

一家人將程俊送出家門,郭秀倒是害羞的不想路面,卻被郭大娘給很不客氣的從屋裡薅了出來。

程俊依次可眾人揖禮道別,最後衝著郭秀作揖,“秀兒姑娘,今日我就先告辭了,下個月我會有兩日的休沐,若是秀兒姑娘不嫌棄,自可讓大娘帶著你進城去轉轉。”

郭秀遮住半張臉,嬌羞的點點頭,動作很輕,程俊卻也看到了。

很快,程俊瀟灑跨馬離開。

郭家一直目送對方不見了人影,才趕忙回家,插上了門。

“秀兒,現在可算是好了。”郭大嫂激動的握住小姑子的手,“沒了王家那個,現在來了個更好的。”

“就是就是,這小兄弟比起王家那小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咱們秀兒是個好姑娘,就值得一個好男子對待。”

郭家的兩個嫂子對這個小姑子很喜歡,畢竟兩人過來的時候,秀兒年紀還不算大,兩人也是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的。

她乖巧懂事,每日裡都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們倆誰若是頭疼腦熱的,這小姑子總能跟著忙前忙後的斷水斷藥。

人心都是肉長的,倆人也知道小姑子早晚都要嫁人,趁著嫁人之前,和她交心相處,家裡上下和睦,比什麼都好。

郭大娘則是拉著老伴回到自己屋裡,倆人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底的激動情緒。

“她爹,秀兒這門親事找的好,咱們給那孩子的嫁妝,是不是要再添一些?”

老郭皺著腦門,“咱家的條件就這樣,還能咋好?”

“說的也是,這可咋辦呢?”郭大娘也發愁了。

“要不就看看到時候程家給多少彩禮,咱們再讓秀兒都帶回去吧,咱家一個子都不留。”

“……”郭大娘愣了一下,要知道這彩禮都是婆家給孃家的,即便是不給女兒帶到婆家去,這也是天經地義的。

不過想想那未來女婿的身份,再想想自家的條件。

最終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晚上吃飯的時候,和家裡人說說這事兒。”

“行!”

當晚,老郭就把這事兒在飯桌上攤開說了說。

郭家的兩位大哥大嫂都沒意見。

“帶走吧。”郭大嫂點頭答應,“這是門好親事,秀兒之前遭了罪,現在遇到個好人家,咱家不能給秀兒拖後腿。”

“大嫂說的是,我也沒啥可捨不得的,彩禮人家也是給的爹孃,咱家也不是懶漢,自己能掙出吃的來,沒道理吃小姑的。”郭二嫂也同意。

老郭作為大家長,兒子兒媳這麼懂事,他很滿意。

“既然這樣,那兩畝地咱們就留著,不給秀兒帶走了。”

“這不好吧?”郭大郎遲疑的看著老父親。

老郭一擺手,“沒啥不好的。”

之後看著小女兒,道:“秀兒,等你嫁到程家去,戶籍就留在村子裡,兩畝地爹孃和你兩個大哥給你種著,城裡人沒有地,吃喝都得花錢買,這樣等糧食收了,家裡給你們送去一畝地的產量,也能讓你們少花些錢。一畝地的產量也別嫌少,家裡你哥哥嫂子幫著你料理那兩畝地總得有個辛苦錢。”

“我都聽爹的。”郭秀的聲音細若蚊蠅,臉上的熱度現在都沒有退下去。

“其實之前我和你娘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王家那邊說啥都不答應。”老郭之前任由著妻子和王家掰扯,沒有插話,是有自己心裡的打算的,“王家人口多,王家婆娘瞧著就是個厲害的,你看上面那幾個媳婦跟在她後面,大氣都不敢喘。兒子個個滾圓,媳婦子卻乾瘦乾瘦的,我和你娘想著家裡留著那兩畝地,至少每年能私下裡貼補你一些。要是你把地帶到王家,指不定能有多少到你嘴裡。”

郭秀心裡萬分震驚。

她之前壓根沒想這麼多,只是看到娘和王家大嬸在門口就那兩畝地爭執,心裡還很難過,認為爹孃不心疼她。

眼淚滾落下來,“嗯,我都聽爹孃的。”

難怪娘就是不肯鬆口,原來是為她著想。

知女莫若母,郭大娘看到閨女的模樣,扔過來一個粗布帕子。

“擦擦眼淚,哭啥哭。之前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當孃的不待見你?也不看看你從小到大,娘動過你一個指頭沒有?你倆嫂子來到咱們家裡,娘都能和她們相處的和親母女似的,你可是我懷胎十個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我能虧待了你?”

“娘,我錯了。”郭秀哭的反而更厲害了。

郭大嫂笑著給她到了一碗熱水,“娘,您就別說秀兒了,都是讓那老王家給鬧得。”

“可不是咋地,之前那媒婆還說老王家咋好咋好,看到那幾個媳婦我就覺得那王婆子不是省油的燈。”郭大娘嗤之以鼻。

郭大郎抬起眼,“那娘為啥還答應秀兒嫁過去。”

“那是小兒子,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王家倆老東西疼這小兒子跟眼珠子似的,秀兒稍微硬氣點,拿捏住了那小兒子,日後在王家的日子也能過得差不多。可你妹妹就是個軟乎的,不退等著過去被欺負?”

“娘說的是。”

程俊此時在宮裡巡邏。

下面的人都知道程俊今天去相看姑娘了,一見面就紛紛打聽那姑娘咋樣。

程俊和地下的人自來相處的好,笑道:“是個好姑娘。”

而且還是個軟乎乎的姑娘。

下午回去和爹孃說了一聲,程大娘就著急了,說是早點給兒子定下來。

這兩天就去採辦彩禮,早點上門去提親,爭取在今年中秋節前,把媳婦給娶進家門。

“頭兒,什麼時候成親,哥幾個都去喝杯喜酒。”

“就是就是,頭兒今年都二十三了,還沒娶媳婦,大娘早著急了吧?”

程俊在他們一人頭上拍了一下,“專心點巡邏,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是!”

程家二老的確早就著急了,只是前面程俊一直都沒有相看上。

雖說也有好看的姑娘,卻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現在他知道了,他喜歡是那種很容易就臉紅,而且瞧著軟乎乎的姑娘。

想到下午臨走時,郭秀那紅彤彤小耳朵,心口的地方就酥酥癢癢的。

真的很想捏捏她的耳朵,戳戳她肉呼呼的小臉兒。

成親,真好。

彩禮是爹孃幫忙置辦,倒是不需要他操心,不過等趁著不當值的時候可以在城裡走走,怎麼著也得給那軟乎乎的小姑娘買套像樣點的頭面,金的買不起,銀的還是沒問題的,這些年他也攢下了不少家當。

爹孃催婚好幾年了,彩禮應該也不能少了。

不過給多點也好,人家二老好不容易養大的閨女,總得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才行。

秦蕭在第二天來到勤政殿。

“陛下!”

謝琅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奏章,“什麼事。”

“是那位郭家姑娘的事。”

“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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