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姜挽著女兒一步一步走來大堂,嫦岸辛岸一人端著一個托盤,一左一右走在二人身後。黎姜姜坐上主位後,郝宥程坐於她身側,夫妻二人的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桑十見一身大紅婚服的黎鎖緩步向自己走來,如同瑤池邊的仙女,滿目金翠似是星光灑滿伊人面頰,讓他目不轉睛愣愣站在原地,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失態。

“桑十,向右邊挪出一步,為少主讓位。” 見桑十不動,律亦小聲提醒道。裴得玘瞧著對桑十微笑的黎鎖,心裡莫明不是滋味,聽見律亦的話,伸手拽了拽桑十衣袖,他就是想打破他們之間那種身無旁人的氛圍。

桑十被裴得玘拉拽,又聽見律亦提醒他的話,像是方才迴歸神智,額間彼岸花開得更加耀眼,紅著臉向右挪開一步,為黎鎖讓出主位。

黎鎖對著裴得玘微微頷首,裴得玘彆扭的別過臉去。黎鎖如同在瞧一個生悶氣的孩子,彎了彎唇角,轉過身與桑十並肩而立,右手接過喜婆呈上的紅綢一角,瞧著另一角握在桑十手中,黎鎖笑了。

裴得玘瞧見了黎鎖的笑,如同春日裡將要萌芽的嫩葉,如同夏日裡盛開的繁花,喜悅的那般直白。裴得玘卻將袖口裡的手握成了拳,暗暗咬牙,終有一日,老子定要你那笑容是為著老子!

將裴得玘一切盡收眼底的時米子微微側頭,玘哥哥不該是如此計較之人,今日如此仍是在糾結少主要休他之事?他如今既認命,又縱了自己深陷其中,怕是日後要將自己的一顆真心拱手奉上。時米子環視四周,今日大堂之內皆是浩渺宮弟子家眷,少主前些日子收的那位南疆花魁怎的沒出來見客?該是無名無分又不可爭,索性躲在後宅了吧。時米子嘴角彎了彎,即便那位美人豔名名揚四海,卻有豔絕天下的桑公子壓著,玘哥哥該是不會魯莽被坑害,失了少主寵愛才是。

黎鎖同桑十一左一右牽著紅綢轉身面向室外,一同跪拜天地。起身後走向黎姜姜同郝宥程,喜婆將紅綢放在跪墊上,二人雙雙跪在紅綢之上,接過喜婆遞過來的茶杯,在一聲跪拜高堂的高賀聲中,雙雙敬茶,黎姜姜接過女兒高舉的茶杯,紅著眼飲下,郝宥程飲下桑十手中茶飲,拉過桑十大掌,將一枚印鑑放入桑十手心:“日後浩渺後宅事宜便交予你打理,為父信你。”

桑十握住印鑑,將頭重重叩拜在地:“小婿誠謝岳丈器重。”

黎姜姜扶起黎鎖,向後伸手,嫦岸將手中托盤呈上,黎姜姜開啟托盤上錦盒,從裡面拿出一枚玉佩,親手將玉佩繫於女兒腰間:“浩渺宮宮主宮令玉佩,今日母親將浩渺宮委託予你,日後你便是浩渺宮主,承載整個浩渺宮命運。”

又開啟辛岸托盤中錦盒,拿出一枚玉扳指戴在黎鎖大拇指上:“這是當年你凰祖婆親手為母親打磨之物,如今母親為你戴上,連同你凰祖婆的祝福一同送予我的鎖鎖,願你祉猷並茂,順遂無虞!”

待黎姜姜牽起黎鎖小手面向眾弟子時,所有在場觀禮弟子齊齊跪地高呼:“恭請新宮主體安,福澤綿延,祉猷並茂,順遂無虞!”

深夜添壽院東苑,桑十穩穩坐於床榻,陌星姽端著熱茶近前:“桑夫郎飲些熱茶吧,少,宮主該是快回內宅來了。”

桑十接過茶杯:“你回吧,莫要在此伺候,有內院侍奴呢。”

陌星姽俯身對桑十行禮緩緩退出門外,瞧著對面西苑的紅燭明亮,神色黯然惆悵,心裡五味雜陳,不知作何滋味。今夜黎鎖回來想來也是入桑十臥房,裴家小哥怕是要空等春宵了。

“宮主,您穩著些。”

辛當然兩兄弟扶著醉酒的黎鎖走進院內,辛當然回頭看了看:“宮主,沒人了。”

黎鎖站直身子揉了揉太陽穴:“若不是你家宮主我醉酒片刻後便會清醒,還真是要被她們灌倒了呢。”

“宮主今日大婚,又承宮主令,她們也是為宮主高興。”

“本想著有母親在,我只管逍遙,母親卻是給我來了個突然襲擊。”

“江湖門派多少家的少主一心想掌權卻是不得,宮主小小年歲老宮主便讓權給你,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氣。”

黎鎖仰天長嘆:“唉~日後沒得逍遙嘍~”

辛當然抿抿唇笑著繼續問道:“宮主今夜還從桑夫郎房內出來嗎?”

黎鎖眉頭皺了皺,雙手大力揉搓自己飲酒後的粉紅面頰:“裴得玘今日還是挺乖的哈,我明日再去看他吧。”

陌星姽緩步過來對黎鎖俯身行禮,柔柔喚了一聲:“宮主。”

黎鎖尷尬笑笑:“陌公子也在呢。”

“宮主喚我星姽可好?”

“哦,好,好~嗯!”

黎鎖見陌星姽並沒有讓路的意思,反而是直直盯著自己,身體下意識向後:“你還有事?”

“宮主還沒叫我名字。”

啊?黎鎖扶著額頭搖晃,辛當然立即伸手扶住黎鎖:“宮主可是醉酒後吹風,此刻有些暈眩?”

黎鎖連連點頭:“對!難受的緊,快些回房吧。”

陌星姽看著被辛家兩兄弟扶著一路小跑似去往東苑的黎鎖,自嘲一笑邁出添壽院。

坐在床上的桑十見黎鎖被辛家兄弟扶回來,起身接過黎鎖手臂:“怎的醉成這般模樣?”

黎鎖示意辛家兄弟出去:“關好門,應當,今夜你守門,我怕那位又過來。”

辛應當抱著木劍對黎鎖拱手一禮退出門外。

“宮主放心,今夜我們兄弟倆為你同桑夫郎守夜。” 辛當然對黎鎖壞笑著挑挑眉將房門關好。

黎鎖被桑十扶著走來床邊,雙眸盯著燭光下的美人細細品味,任由他幫自己摘下發冠,解開外袍,脫下鞋襪。身上繁重衣袍首飾一一被他取下,黎鎖拉過桑十將他按坐在床榻,騎坐在他身上學著他的樣子為他取下束縛。

裴得玘站在門前任由寒風吹亂自己衣袍,瞧著對面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印在窗欞,同剪紅燭,光影越來越暗,獨獨留下內室一點光亮。時米子裹著狐裘從廊下出來:“玘哥哥,今夜我陪著你可好?”

裴得玘落寞轉身的背影刺痛時米子雙眸,玘哥哥,你想要什麼我定會幫你達成。哪怕是最不可測的人心!最易變幻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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