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耳機裡播放著宛轉悠揚的歌曲,趁著燕京漸漸步入的秋意,染上了霜葉的紅。

風無意打擾孟秋的夜晚,剛下過小雨的街道帶著些許溼意。隨風起舞的落葉耷拉在過往行人的肩頭,似乎能消除一天的疲憊感。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哎呀,要遲到了,我得抓緊點時間,要不然會被老闆扣工資的。”

女孩看了看手機的時間,不由得抓緊了腳下的步伐。奔跑至小巷口,微弱的光芒起不了任何作用。遠處傳來一陣慘烈的貓叫,劃破了無聲的天際。

女孩聽到叫聲,停下了腳步,“我去,這叫聲不是一般的嚇人,我都不敢往前走了。”

女孩不禁想到了最近的社會新聞報道,妙齡少女失足青稞巷,發現時面色鐵青,勃頸處有一道極深的掐痕:中年婦女夜不歸宿,第二天發現時因割喉失血過多導致死亡:三位青年喝酒,醉倒楓葉巷,第二天身首異處......

不斷的微信提示音,好似道道催命符。女孩心一橫,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各路神仙保佑,願我能平安到達,事後一定去給你們添些香火錢。保佑,保佑!”

有的時候,太過在意的事情往往會適得其反。並不會讓你事事順遂。女孩在一處拐角停下腳步,依靠牆壁在原地急促的深呼吸。在心裡默默為自已打氣,很快就能到出口的。

這時,一隻手拍了拍女孩的背。女孩的神經突然變得緊繃起來,湧出的汗水隨著熱度的消散轉化為冷汗。她僵硬的轉過身,身後卻空無一人。

“人呢?難道是我亂幻想的嗎,我明明感受到背後有人。”

女孩安下心來轉過身,隨即愣在原地。

“啊——”

“嘟——”

“喂。”

“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均已辦妥,她答應下週三去西郊公園見你一面。”

“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月亮高懸於空,零碎的星星點綴著漆黑的幕布。散落在各個街道的路燈,晚歸的人踏著微黃的光,錯以為這是天上的月亮。

南呂的眼眶逐漸溼潤,她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是對還是錯。她不想傷害宋肇秋,也不想違揹他的意願。

“到底是我先動的心,肇秋,要怪就怪我吧。”

南呂搖了搖頭,拉上兩邊的窗簾,躺回了床上。她盯著天花板,眼皮打架的厲害,她閤眼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她的那位青年站在杏花樹下,往她的方向招手。花瓣隨風飄落,落在青年的肩頭。

正要上前時卻被人搶先一步,那人從遠處跑來向他招手。眼前被一道白光照耀,兩人早已不在。

剩下一座墓碑和那位青年,掠過青年的背影看清了墓碑上的照片,是宋肇秋。

她驚訝之餘,青年撫了撫墓碑,目光盯著她,留下這樣一句話。

“不聽,不問,不看。也許能給你留一條生路,所以,不要做越界之事。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青年拍了拍她,隨後對她說:“快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南呂感覺一陣墜落感向她襲來,深處黑暗的她像是被人扼住脖子,久久無法呼吸。

她想要擺脫現狀,最後還是徒勞。

她不想就這樣結束,努力掙脫。黑暗不停追趕,眼前的一個小口,傳來陣陣光亮。

她奮力往前,掉入光明的隧道。

睜開雙眼,迎接清晨第一縷曙光。

她翻身起床,拿起手機,想著大不了魚死網破,不能讓肇秋有意外。

點開微信的時候,她愣住了。

她不知用什麼身份立場,去勸誡宋肇秋不要赴這次的約定。而且大家都她跟宋肇秋不對付,善意的提醒反而會認為自作多情。

夢裡的男孩曾告誡她不要多此一舉,萬一就是自已夢見的噩夢,將所有變成不好的結局而已。

她退出微信,走進廁所進行洗漱。

開啟水龍頭時突然想起一件事,嘴裡振振有詞“糟了,我的水煮蛋!”

匆匆關閉水龍頭,她飛快地跑到廚房關閉火源,整理眼前的殘局。

將水煮蛋撈出放入冷水裡,便趕緊去洗漱收拾,深怕自已工作遲到了。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南呂出了家門,並用鑰匙落了鎖。她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異樣,下樓開車離開了。

在她走後沒多久,她的對面門開啟了。他裝著邋遢,黑髮遮住了他的目光,提著一袋垃圾,步履蹣跚的下了樓。

“喂,老王。”

“謝隊,西郊的北山公園接到報案,死者為一名青年女性,兇手已經潛逃。”

“我馬上來現場。”

謝闌蘊結束通話電話,轉過身對陳大爺說:“陳大爺,實在是抱歉。局裡突然來了案子,我得先回去了,這盤棋只能下次有機會在一起下了。”

“沒事的小謝,工作重要。快回去吧,莫再耽擱。”

“大爺,下次再會。”

“好。”

謝闌蘊來到停車場附近,發現地上多了一攤血跡。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沾取那攤血跡,湊近鼻子聞了聞,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

“奇怪,停車場為什麼會出現這攤血跡,難道又是一個案發現場?”

謝闌蘊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手用溼巾擦過後,便啟動了車子。

路上,他撥通了王逸的電話。

“老王,你接著說。”

“謝隊,據報案的人說,今早在湖邊晨跑的時候,遠遠看見了湖中央漂浮著一個物體。他找來北山公園的安保將物體打撈上來後,發現是一具女屍。”

“我們趕到現場,發現死者顏面膨大,眼球突出,口唇外翻,舌尖突出於口外,容貌辨別不清。腫脹的脖子上有一道紫紅色的勒痕,現有利懷疑兇手是先勒死後投湖。”

“好,我還有一分鐘到現場。”謝闌蘊頓了頓“老王,這次出動我們隊裡去了多少人。”

“謝隊,就我、柳月和小陳。”

“通知一下技術部門的尹喬,去查一下東新區鑫城小區A座地下停車場近三天的監控,我懷疑案發現場不在北山公園。”

“好。”

“謝隊,你來了。”

“現場周圍看過了嗎,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謝闌蘊套上鞋套,帶上橡膠手套和口罩,掀起警戒線往裡走去。

“看過了,不過越是靠近湖邊,泥土就越鬆動。”

“鬆動?燕京前兩天下了一場小雨,倒也不至於溼潤到不比尋常。”

謝闌蘊拿過一旁陳鑫遞來的鏟子,對鬆動的泥土翻了翻。不多時,一個小頭骨出現在眾人面前。謝闌蘊拿在手裡瞧了瞧,摸了摸凸起的地方,斷定這是貓的頭骨。

“老王,靠近岸邊的泥土,你帶著小陳、小李他們給它挖了!”

“是!”

“小柳,目擊證人呢?”

“謝隊,在前面的亭子裡。”

“好,我知道了。”

“對了,小柳,他們挖完以後,跟死者屍體一起直接帶回局裡,我會聯絡顧葉棲來做屍檢。”

“好,謝隊。報告需要你簽字。”

“好。”謝闌蘊接過後迅速簽下了自已的名字,遞給柳月後,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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