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警局會議室。

謝闌蘊坐在辦公椅上,眉頭緊皺,望著白板上交織的線索陷入深思。

“小喬,鑫城小區A座地下停車場查的如何了?”

“謝隊,鑫城小區近三天顯示,停車場並未有異樣。不過,在九月八號凌晨十二點,發現一個頭戴棒球帽,著黑衣黑褲板鞋,將一個麻袋從車上搬到一輛推車上。十二點二十分駛出地下停車場,過了兩個小時,才回到鑫城小區。”

尹喬把膝上型電腦裡的監控影片投放至螢幕上,而後又點開了另一個影片。

影片裡,一名白衣男子與一名身穿紅色連衣裙的中年女子發生爭執。發生爭執的原因是白衣男子佔據了紅裙女子的停車位,紅衣女子心平氣和地與白衣男子進行交涉,希望能進行移位。

白衣男子卻說這是物業三天前給他的車位,他並不知道這個車位是有人的。女子打電話給物業交涉,三分鐘後女子掛完電話,認為這事必須找物業說明白,對白衣男子說我們去找物業。男子點頭後便一起同行。

伏穆清上前,暫停了影片播放,將影片倒回了女子剛掛完電話的時候。

“清哥,是有什麼問題嗎?”

“小喬,這輛大眾汽車後面,似乎藏著一個人。”

話落,尹喬根據伏穆清的提示,放大了藏在角落的人。

“紅衣女子結束通話電話後,明顯表情不太對。”伏穆清示意尹喬調回剛剛的位置,放大了紅衣女子的表情。“藏匿在角落的這個人,可能是這位白衣男子同夥。又或是物業在對面說了什麼,讓女子變了臉色。而且這個紅衣女子不是你們前段時間調查的受害者嘛?”

“我去,不放大我還真沒發覺!”陳鑫震驚道。

“一個是九月三號早上八點接到報案,死者死亡時間是在三號凌晨一點半,剛剛看到的影片時間是九月八號凌晨十二點。”柳月喝了一口水接著道,“紅衣女子當時發現的地點,是在東城小區一位業主的車底下。”

“屍檢報告是怎麼說的。”伏穆清的目光望向遠處轉著筆的謝闌蘊,謝闌蘊清了清嗓子,抽出九月三號的屍檢報告說道。

“死者喉嚨處有一道割傷,傷口長度為三至四厘米。身體多處淤青,下體潰爛,死前曾遭遇不止一個人的性侵,有使用木樁敲擊的痕跡。死者右臂丟失,胸前乳頭別人割下。右腳踝上被刻上‘血玫瑰’三字。”

“而且,按照影片裡的身型判斷,八號凌晨十二點的男子,二號晚上九點半躲在大眾汽車後面的基本吻合。與受害者一同離開的白衣男子也十分可疑,有可能兩者之間存在合作關係。”

這些話語一直在謝闌蘊的腦海裡盤旋,如果老顧的屍檢報告出來,能夠證明湖邊的右臂是紅衣女子的。這個案件就會從兇殺案變成一起連環兇殺案,兇手不僅有戀物癖,還是一個熱愛文學的人。

“叮鈴鈴——”一陣電話聲打破了安靜的局面,謝闌蘊拿過手機看清來人後,接通電話。

“喂,老顧怎麼樣了。”

“老謝,右臂的DNA結果出來了,跟金秋案死者基本吻合。白露案的屍檢報告我讓老王帶給你了。”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葉哥。”

“沒事,都是兄弟,客氣什麼。”

“掛了啊。”

“OK,掛吧。”

“謝隊,謝隊。老顧讓我轉交給你的報告。”王逸著急地推開會議室的門,喘了口氣道:“謝隊,趙局說等你開完會,讓你帶著伏顧問去一趟他辦公室,說是有事交代給你們。”

“好,我們知道了。”二人回答道。

王逸拉開了陳鑫旁邊的座位,坐在上面等氣息調理過來。順道拍了拍陳鑫,讓他幫忙拿一下放在不遠處的礦泉水。

“謝隊,報告上寫了什麼?”柳月、陳鑫二人道。

“根據解剖結果得出,死者脖子上有一道紫紅色的勒痕,四肢腫脹,十指指甲剝離。在左上臂肱二頭肌的位置有針孔的痕跡,骨頭呈現黑裡泛青的狀態。左腰上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刀傷,體內腎臟、肝臟丟失。死者致死的原因是藥物注射中毒及腰上傷口,失血過多而亡。”

“按照清哥剛剛的說法,那白衣男子是不是脫不了干係?”

伏穆清點了點頭,“白衣男子要查,但剛剛的提議也只是我的設想。也許往這條方向延伸,可能有新的收穫。”

轉頭便來到白板前,指著另一位道:“在我還沒來之前,你們不是有鎖定人物了嗎?鑫城小區的物業以及東城小區的保安的證詞不都一一指向這名黑衣男子?”

“但是按照連環殺手的習性,不太會那麼早浮於水面。這盤棋在沒有分出勝負前,一步錯可能會導致深陷泥潭,極有可能我們會被耍的團團轉。”

“與金秋案死者有關聯的人,可能在關鍵節點上做了隱瞞。”

“伏老師說的沒錯,金秋案跟本案有不少的關聯。這個黑衣男子叫張溪,四十五歲,之前在施工地上班,據他的領導說,說是一個月前老家父母生了病,需要他回去照顧才辭去的。不過十五天前,他在南灣路的一家便利店裡發現了他的蹤影,只不過看上去十分憔悴。”

“小柳、老陳兩個人去走訪時,發現他不在家。鄰居說他們隔壁住戶已經十天沒回來了,問了物業才知道,張溪已經搬走十五天了。”謝闌蘊補充道。

“那張溪最近跟誰關係密切?”

“清哥,他之前是從山城來的,他的親戚朋友基本都在那邊。我們查到他一般獨來獨往,不過,他最近老是去鴻福路的清溪花店。”

“清溪花店?小柳你繼續說。”

“據店裡的店員說,他購置了一捧玫瑰花,說是要在四號晚上進行表白,然後四號下午再來取。”

“炸裂新聞,他看上的不會是金秋案的受害人吧?”

“咳咳,逸哥你錯了,店員說她以為是送給心上人的,四號下午包好後,沒過五分鐘他就來取走了。沒想到的是,他竟當眾向她們店裡的插花師朱春表了白。”

“這著實有點不要臉哈,誰給他的勇氣,上天嗎?”王逸忍不住吐槽道。

“不過後來,聽說是被朱春小姐打出去的。”

“該,也不看看自已長啥樣,就去騷擾人家女孩。”陳鑫補刀道。

“可能還以為活在從前吧。”柳月合上記錄本,扭動了一下脖子。

尹喬喝了一口水,十分贊同他們說的話。

“好了,夥伴們。當務之急是要查清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之間是否存在合作關係,蒹葭案死者DNA比對還需要一點時間。這段時間辛苦各位了,會議到這就結束,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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