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女子目光凝視徐元。

她是趙豔娘,趙氏之女,趙營的胞姊。

“六殿下帶人破門而入,好大的威勢!”

趙豔娘貝齒緊咬。

她雖不曾入過宮門,但徐元是殺自已弟弟的仇人,她怎會不識。

家主趙延面露怒色,絲毫沒有將徐元放在眼裡:“放肆!六殿下是欺我趙氏無人麼?來人,將六殿下請出去。”

趙延發話。

周圍趙家族人立馬就亮出了兵刃,朝著徐元三人圍了上來。

徐元目光一凝。

贏詡立馬會意,歸鞘的利劍,再次抽出。

利劍身前橫掃。

僅是瞬間。

近前的兩名趙氏族人便被擊飛,鮮血濺灑。

贏詡利劍一甩,劍鋒上的血跡落在跟前。

宛如劃出了一道界線,讓趙氏族人不敢再上前。

這時,徐元開口了:“你們趙氏好大的膽子,這是要刺皇子麼?”

徐元語態冷漠。

趙氏族人聞言,面露怯色,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倒是那趙豔娘,絲毫不懼。

“刺皇子這般逆舉,我趙家自然不敢,但殿下破門闖府,私闖民宅,已經觸犯了武朝律法,難道不怕兵馬司問罪?”

趙豔娘纖手插腰,面露不悅之色。

武朝重法。

皇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

趙延附和:“沒錯,六殿下今日若是不給我趙家一個交代,那我等只好通知兵馬司的人了。”

趙家父女兩人問罪。

徐元眉間挑動。

看趙家人這姿態,應是還不知道趙匡已死。

否則也不會以兵馬司作為倚仗。

徐元掃視趙豔娘,帶著一抹玩味道:“小娘子所言差矣,本皇子今日前來,是為平趙氏與我之間的賒款欠銀,至於我踏破的府門,照價賠你們便是!”

趙豔娘不屑:“你連在我趙氏賭坊妓館的賒款都還不上,談什麼賠?真要賠,那我弟弟趙營的命,你又如何賠?”

說著。

趙豔娘將腰間懸著的皮鞭揚起,在地上狠狠的抽動了幾下,以表心中怒意。

看著充滿野性的趙豔娘,徐元故作正色道:“本皇子可是重誠信之人,我與你們趙家的欠款再多,終是要還的!”

趙豔娘見徐元說的這般一本正經。

心中不免疑惑。

誰不知道徐元這個廢物皇子敗家無財。

要不然也會欠下趙氏萬千銀錢。

眼下主動上門清債,著實令人不解。

趙豔娘目光掠過徐元幾人。

她扭動婀娜的身姿。

朝著徐元這邊走來。

贏詡握劍,想要阻攔。

卻見徐元一個眼色,便退至一旁候命。

趙豔娘蓮步輕踏,止於徐元身前:“六皇子,你若清還賒款,那便取萬兩錢銀來,若是不夠,按照我趙氏規矩,可用性命相抵,一命可抵千銀,但殿下貴為皇子,命,我趙氏不敢取,不過……”

話至一半。

趙豔孃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媚笑。

那紅唇輕挑,如蜜桃一般。

徐元追問:“不過什麼?”

趙豔娘抬手,纖指竟然在徐元注視之下,勾在了徐元的下顎。

而後她道:“殿下若能在奴家裙下俯首,甘做奴家裙下忠犬,趙氏賒款,可一筆勾銷!”

此言一出。

不說徐元,南宮璃頓時生怒。

“賤婢,憑一個小小的趙家,也敢羞辱皇嗣?你是在尋死!”

南宮璃一喝,便要出劍。

徐元卻是打住了她:“璃姐,讓她把話說完。”

趙豔娘笑了:“六殿下怎知奴家還有話要說?”

“這賒款可平,但我弟弟趙營的命,也得賠!趙氏直系男丁僅我弟弟一人,如今身死,我要她嫁入趙氏,為我趙氏誕下子嗣!”

趙豔娘指著南宮璃,臉上的神情,竟有些瘋狂。

讓南宮氏的族女入趙家,淪為誕下子嗣的工具?

這趙豔娘膽子夠大呀!

外界都說。

趙氏生得一女。

年紀輕輕便掌管族中生意門鋪。

因行事狂野,深得人心。

現在看來,傳言非虛。

此時。

趙延也開口了,“不錯,六殿下若是答應,那你與趙氏的恩怨算是了了,否則,我只好通知我族弟趙匡,讓他帶兵馬司的人將殿下緝拿。”

“殿下私闖民宅,縱容手下殺我族人,兵馬司將殿下正法,告到陛下那裡,我趙家也站得住腳!”

徐元想笑。

趙匡昨夜就涼了,屍首都快臭了。

他們竟還指望趙匡?

“啪啪啪!”

徐元拍手鼓掌。

這一舉動,把趙豔娘等人弄懵了。

六皇子莫不是傻了?

“好!就按你們趙家的規矩辦!”

徐元一口答應下來。

反倒是讓趙豔娘和趙延感覺不真實了。

但趙豔娘一想到身為皇嗣的徐元將會成為自已裙下忠犬,她內心便抑制不住的湧出滿足感。

趙豔娘面帶得意,她一抽皮鞭。

“殿下還不過來?”

趙豔娘一抬那修長的炮架。

裙袍之下的肌膚,一覽無遺。

看著趙豔娘如此羞辱人的舉動,南宮璃壓制不住內心的不悅:“阿元……”

徐元上前。

目光在趙豔孃的身上掃視。

不等趙豔娘說話。

徐元當即伸手,將趙豔孃的腰肢攬入懷中。

趙豔娘一頓。

徐元又動作了。

他另一隻手往裙袍一探。

趙豔孃的臉頰瞬時紅了。

南宮璃臉色一沉:這臭小子!

“浪蕩子,你敢……”

“有何不敢?”

趙豔娘想要推開徐元,卻發現徐元突入。

敏感的身子,隨之一顫。

差點沒有軟在徐元懷中。

“浪蕩子,手出去!”

趙豔娘掙扎。

她身為趙家主事,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般。

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是何等的羞辱。

徐元壞笑:“不是小娘子你自已盪開裙袍,讓本皇子過來的麼?怎麼又要我離去了?”

趙豔娘貝齒輕咬紅唇,臉上潮紅不斷。

跟著她抓住徐元的手,然後身子往後退了幾步。

身體剝離,雙腿微顫,險些沒有站穩。

徐元指間輕輕搓動,似在回味:“給他們看看趙氏的欠據。”

贏詡聞言。

將自已小心收好的欠據取出。

當所有人看清楚欠據上寫著的數額,是黃金十萬兩時,霎時愕目。

“什麼?黃金十萬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豔娘和趙延大驚失色。

“這欠據上可有你們趙氏的簽字畫押,先前本皇子欠你趙氏不過萬錢,算上剛才說的府門一千兩,一命抵扣千銀,贏詡殺了你們兩人,就是兩千兩,加起來那便是一萬三千錢銀。”

“十萬兩黃金可兌白銀百餘萬,本皇子肚量,尾數可直接抹除,扣掉賒款,算下來,你們趙氏還反欠我……”

徐元故作思考。

贏詡早就幫徐元算好了:“九十八萬七千兩白銀!”

徐元點頭:“對,就是九十八萬七千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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