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落城
這一日。
獵魔賽開始。
上劍宗廣場,一眾弟子們也早已經整裝待發。
宗門的說法是,獵魔賽能很好的鍛鍊弟子們,也能彰顯宗門實力。
每三年一次,基本上所有宗門都會參加。
“楚岸師兄!”
忽然,一旁傳來了一個怯生生的女聲。
楚岸抬頭看去,整個人卻是不由的一愣。
面前的女孩,他認得出,那是柳芽。
只是臉上那大片的難看胎記早已經消失不見,加上成為內門弟子,待遇也好了些。
稍微打扮的柳芽,看上去有著一種不染世俗塵埃的清新脫俗之美。
甚至比之陸凝煙之流都隱約有壓過一頭之勢。
“柳芽!”
“嘖嘖,都說女大十八變,老祖宗誠不欺我啊……”
楚岸的目光掃過柳芽胸前那微微凸起的山巒,心中稱奇。
果然,女‘大’十八變!
不遠處,跟在王妙等人身邊的徐清瑤,看著這一幕。
“小賤人!呸!”
徐清瑤小聲的罵了一句。
一番瞭解之後,楚岸才知道柳芽竟然拜了宗主陳留云為師。
而在之前,他還託陸凝煙將劍冢之中帶出來的那一把游龍給了柳芽。
反正那東西,他沒啥用。
“以後,離這個小師妹遠點。”
“她……不太一般!”
陸凝煙默默的看了一眼柳芽的方向,對楚岸沉聲道。
“啊?”
楚岸不解的看了一眼陸凝煙。
他記得之前陸凝煙對柳芽的評價還是很好啊。
“她的資質並不算多好,可是……”
“現在她是整個宗門培養的最核心的弟子!”
陸凝煙沉聲道。
雖然她也搞不懂,為什麼宗門會傾盡那麼多修煉資源去砸在柳芽身上。
但直覺告訴她,這其中有事。
她不想讓自已的小師弟,沾染不必要的因果。
想了想,陸凝煙又從手腕上解下了一串手鍊。
將這手鍊,親自戴在了楚岸手上,臉頰不由自主的微紅。
“師姐,這……”
楚岸愕然,就算是給他送禮物,可這一個女式手鍊,怕是不合適他個大男人吧。
“進入獵魔賽賽場之後,手鍊會指引你快速跟我匯合!”
陸凝煙解釋道。
不多時,經過陳留雲一番老套的演講之後,終於開啟了大賽通道。
黑色的漩渦憑空出現在上劍宗上空,四周的靈力被瘋狂抽離。
“呵呵,凝煙師妹。”
“可帶好你們翠劍峰的人啊,賽場裡面……可很危險!”
王妙看了過來,目光陰冷的丟下了一句。
下一秒,便帶著金劍峰一群人進入了那漩渦之中。
“我們也走!”
陸凝煙深吸了一口氣,率先朝著天空中那漩渦衝去。
……
片刻之後,楚岸再度出現時,已經是在一座城外。
楚岸掃視了一眼四周。
此時是晚上。
天空中一輪詭異的圓月高懸。
這圓月,不是血色,也沒有故事裡說的奇異色彩。
只是,單純的……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詭異感覺。
就好像,那不是月亮,而是一隻眼睛!
遠遠看去,面前的城死氣沉沉,破爛和荒敗中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那破碎的城門上,依稀的能看到幾個字……
“夜落城……”
楚岸喃喃自語。
系統重新化成了狗子,搖頭晃尾的跟在一旁。
“夜落城,曾經是這裡很繁華的一座城市。”
“於一百八十年前,出現魔變,一夜之間成為荒城。”
“後來這裡被大楚國封禁,成為了獵魔賽的賽場之一。”
“准入條件,武師以下!”
狗子解釋道。
聽著這話,楚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樑。
這……
武師以下?
“嘿嘿,在進入之前我就把你的修為剛好控制到這個界限了,放心!”
“你的出現,不會引起這裡秩序崩潰。”
狗子似乎看出了楚岸心中所想,解釋道。
“這就是你用大推演之術算出的,可能有不死契機之地?”
楚岸看了看一旁的狗子,疑惑道。
原本,這種危險之地,他是不打算來的。
畢竟,冒險這種事情,不符合苟道教義。
但是……
系統卻告訴他,透過大推演之術,得知這裡有不死的契機。
“是啊!是這裡啊。”
“不信我給你再推演一遍。”
狗子道。
說著便從一旁叼過了一根樹枝,一片片的開始從上面撕扯葉子。
“沒契機……有契機……沒契機……有契機……”
如此反覆,到了最後一片葉子。
“看!有契機!”
狗子興奮的道。
楚岸滿臉黑線,這就是……特麼的,大推演之術?
深吸了一口氣,楚岸朝前踏去。
但!
極其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當楚岸踏過這道城門的瞬息,突然之間人聲鼎沸!
楚岸定了定心神,這才發現自已此刻竟然身處一座花樓之中。
桌上擺滿了美酒佳餚,不遠處一群妙齡少女輕歌曼舞,琴瑟之聲,不絕於耳。
透過窗戶再看外面的夜落城,依舊是夜晚。
只是……
不再死寂,而是熱鬧非凡!
“幻境嗎?”
“不對,這感覺……太過於真實……”
楚岸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而在此時,楚岸卻驚訝的發現,一行行金色的字跡開始在腦海之中閃現。
“參賽者須知!”
“此次開啟賽場為夜落城,危險等級……四級!”
“所有參賽者,請儘可能的扮演好自已的身份,不要被夜落城‘原住民’發現異常。”
“警告!!!”
“所有夜落城原住民已經魔變,你們的隊友、敵人、身份、修為、功法等等都有可能導致你們暴露!”
“一旦暴露,將會被夜落城的魔物追殺,亦或者侵染!”
“安全活過一年期限,亦或者破解夜落城魔變的關鍵,斬殺源頭,比賽結束!”
“祝好運!”
看著腦海中出現的這一行行字跡,楚岸有些傻眼。
這特麼,跟他想的賽場不一樣啊!
而比楚岸更加傻眼的,則是其他參賽者。
“我靠他娘了大XX……什麼玩意?四級!”
“以前我們參加的不都是一二級的初級場麼,搞個四級什麼意思?”
……
“完了……娘,我這次是回不去了……”
……
“四級場?這什麼狗屁賽制?將我們這一群人投到四級場?腦子有坑啊!”
“完了,等死吧!”
無數參賽者,心中瘋狂暗罵。
他們被安排的身份各不相同,有農夫、有鐵匠、也有花樓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