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凌久時的這個問題,阮白潔並沒有立刻給出答案,而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她輕輕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物件——那是一枚掛在細繩上的戒指。他將它小心翼翼地遞到凌久時面前,並微笑著說:“為了表示感謝,送你個禮物。”

面對阮白潔如此直接而突兀的舉動,凌久時感到有些無奈。他苦笑著接過戒指,好奇地問道:“你這個,是個什麼?”阮白潔輕聲回應道:“在外面就想給你了,收下吧。”

聽到這裡,凌久時臉上浮現出更多的疑惑和不解。他忍不住追問道:“在外面?”

然而話還沒說完,阮白潔似乎突然察覺到自已說錯了話。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不過現在不是說出實際情況的時候,於是阮白潔迅速改變話題,語氣堅定地說:“很重要,收下吧。”

坐在一旁目睹全程的顧木軒自然明白阮白潔內心的糾結與難處,於是他決定站出來幫忙圓場,開口勸說道:“凌凌哥,白得一個禮物,不要白不要嘛,你就收下吧。”

看到阮白潔有意迴避問題,再加上顧木軒的勸解,凌久時也不再追問下去。他默默地將那枚神秘的戒指放入口袋,同時向阮白潔表示誠摯的謝意:“行,謝謝啊。”儘管心中仍有許多疑問未解,但出於禮貌和尊重,凌久時還是選擇暫時接受這份禮物,並期待未來某一天能夠揭開其中隱藏的秘密。

但是阮白潔看到凌久時把戒指收進了口袋,連忙伸手阻攔,焦急地道:“戴上啊!”

凌久時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解釋道:“太大了,有點硌脖子。”話雖如此,但他還是十分順從地將那根細繩戴在了脖子上面,並再次向阮白潔道謝。

隨後,三人便一同回到房間歇息去了,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眾人紛紛起身,來到客棧廚房享用早餐。老闆娘卻早已在此處等候多時,見大家都已經到齊,便開口詢問道:“你們幾個今天還是要上山的吧。”

熊漆嘴裡嚼著食物,含混不清地應道:“啊,還要砍兩棵樹。”

老闆娘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就好,你們一共七個人,分兩組三個人扛一棵樹,還有一個人替補輪換休息,一天就完事了。”

聽聞老闆娘再度引導大家三人扛一棵樹,阮白潔側目看了老闆娘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嘴裡嘟囔了一句:“三人?”

而顧木軒卻是知道老闆娘這是又想引誘眾人違反禁忌條件。

但王瀟依卻覺得老闆娘說的有道理,認可老闆娘的建議;程文則是自打進了這大廳起,目光便始終牢牢鎖定在她身上,不曾挪移半分。

老闆娘或許意識到自已剛才表現得太過心急,於是又補充道:“你們吶,都拜過神靈啦,不會有事的。”

吃完早飯之後,一行人再度登上山去砍伐樹木。有了前次的經驗,他們沿著之前砍過的印痕繼續動手,沒過多久便成功砍下兩棵大樹。

正當顧木軒與凌久時忙著清理樹枝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阮白潔冷不丁冒出一句:“砍了那麼久才砍到。”

此時的凌久時已經略顯疲憊,氣喘吁吁地回懟道:“你不來幫忙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然而,面對凌久時的責備,阮白潔並不服氣,反駁說:“我倒也想幫忙呢,還不是因為為了救某人才受傷的。”邊說邊還裝模作樣地輕撫起自已的左臂,嘴裡不時發出哎呀聲。

就在兩人爭執不休之際,顧木軒一言不發地將所有的枝椏清理完畢。

隨後,熊漆示意大家把麻繩套在樹幹上,並提議分成兩組將木材拖拽回去。對於這個安排,阮白潔表示贊同,他認為這樣一來每個人所做的工作都相同,如果還有人出意外,那隻能怪他自已運氣不好。

因為小柯是女孩子體力相對較弱,所以熊漆和程文齊心協力地拖拉著一棵粗壯的大樹,程文在動手之前,忍不住又死死地看了一旁的王瀟依一眼。與此同時,凌久時那邊雖然有四個人。但是由於阮白潔的手臂受了傷,而王瀟依同樣身為女孩子,因此決定由凌久時和顧木軒負責拖拽另一棵樹木。

起初,大家對於這種體力活都有些生疏,尤其是凌久時,在用力拖拉時甚至發出了艱難的喘息聲。王瀟依見狀,心生不忍,正準備上前協助,卻被眼疾手快的阮白潔一把攔住:“別過去,他們能行。”

看著阮白潔攔下想要幫忙的王瀟依,凌久時不禁好奇地開口詢問:“你為什麼不讓王瀟依來幫忙?”

阮白潔微微一笑,回答道:“你沒聽說過俗語嗎?‘三人不抱樹’”

凌久時聞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又是俗語。”雖然心有不滿,但他還是繼續埋頭苦幹,吃力地拖著沉重的大樹。

一旁的顧木軒注意到凌久時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可樹依然移動得十分緩慢。他暗自加了把勁,原本有所保留的力量加大了一些。原來,顧木軒一直在低調行事,並未展露全部實力。

漸漸地,凌久時感覺到手中的負擔似乎減輕了許多,他還天真地認為這是自已逐漸適應了這個重量的緣故。

拖行了一小段距離後,程文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絆住了自已,讓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穩住身形後,低頭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絆倒自已的竟然是一具女屍!

這具女屍面容慘白如紙、雙眼圓睜,分明就是已經死去多時的王瀟依!程文驚恐地瞪大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坐在地上,喉嚨裡發出一陣尖叫,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抄起一旁用來砍樹的斧頭,氣勢洶洶地朝著王瀟依衝過去,嘴裡還不停地高喊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人,王瀟依!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就在這時,顧木軒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死死地抱住程文的腰部,大聲喊道:“冷靜點!”同時用上了兩分力氣將他往後推了一把。由於事發突然且力量懸殊較大,程文毫無防備之下被推後了好幾步。

此時的程文早已被怒火衝昏頭腦,根本沒有意識到顧木軒的力氣居然比自已大這麼多,還叫囂著:“你讓開,你不讓開,我連你一塊剁了。”

當他看到凌久時也站出來擋住王瀟依的時候,更是怒不可遏,舉起手中的斧頭就要朝凌久時劈下去。顧木軒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抬起腳用力踹向程文,這一腳足足使出了三分力道,直接將程文踹出好幾米遠,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而熊漆則趁機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去了程文手中緊握的斧頭,並順勢一把揪住程文的衣領,怒聲呵斥道:“你是不是瘋了你,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程文驚愕不已,但胸口遭受重擊帶來的劇痛卻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他驚慌失措地連連搖頭,急切地解釋道:“王瀟依她已經死了,她不是人,不信你們看,她屍體就在那兒呢。”並說罷,他掙扎著站起身來,手指顫抖地指向剛才自已被絆倒的方向。

然而,一直躲藏在眾人身後的王瀟依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與委屈,她慌忙插話辯駁道:“我,我沒有死,我是人。”

聽到王瀟依仍試圖為自已辯解,程文氣得火冒三丈,他扯開嗓子怒吼一聲:“你閉嘴。”

與此同時,一旁的阮白潔也忍不住發話了:“哎,回頭看看,那就是塊石頭。”

程文聽聞此言,半信半疑地轉過頭去,觀察著其他同伴們的反應。見大家那認同的眼神,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於是,他三步並作兩步奔回到剛才摔倒的位置,蹲下身來仔細端詳。經過一番反覆檢視和確認之後,程文驚訝地發現,眼前的確僅僅是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

面對這匪夷所思的事實,程文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一遍又一遍地審視著那塊石頭,彷彿要將它看穿一般。可無論怎樣努力,結果都毫無變化——它始終只是一塊冰冷堅硬的石頭。最終,程文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聲音中帶著些許惶恐與困惑,喃喃自語道:“我剛剛明明看到的……”

看到程文似乎還想辯解些什麼,熊漆皺起眉頭,滿臉怒容,他手持利斧,斧刃直直指向程文,口中厲聲道:“你再鬧事,你別怪我不客氣啊!趕緊走。”說罷,他招呼程文繼續拖樹。

凌久時滿心狐疑,忍不住開口向身旁的阮白潔和顧木軒詢問道:“女怪沒殺人,是不是我們今天沒有觸犯禁忌條件。”

阮白潔沉吟片刻後回應道:“不一定,那玩意兒顯然是有智慧的,我要是她,這三天我一個人都不殺,可能都不需要自已動手。”

凌久時聞言,頓時如夢初醒般領悟過來:“明白了,程文已經崩潰了,以後可能會出現不止一個程文。”

顧木軒冷靜地點評道:“不過是攻心計罷了,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樹木拖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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