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高掛,蛇盤山密林之中,好不熱鬧。

風煜將方都尉交給了木武鉉後又趕緊小跑到木武洪身邊,伸出手指按了按木武洪的脖子,“嗯,還有口氣兒,死不了”。

風煜點了他的幾處大穴為其護住心脈後,轉身又偷偷跑到一旁當路人甲去了。

形勢瞬息逆轉,發現丟了都尉的官兵也顧不得放箭了,急忙開始尋找起來,雖然沒有看到是何人出手,但用腳趾頭想也肯定是眼前的匪寇了。

木武鉉此刻還在發愣,呆呆的看著方都尉,風煜這一手著實把他驚到了,等他回過神來四處張望,哪裡還看得見風煜的身影,此時的他也只得壓下心中的驚訝,殺人要緊,想到此處抬刀便砍,一刀接著一刀,全部避開要害。

渾身刀傷的方都尉根本不知道自已是如何過來的,拼了命的叫喊,可一看遠處的官兵還在推推搡搡,誰也不敢上前,心裡徹底絕望了。

木武鉉也不知自已到底砍了多少下,反正眼前的方都尉已經進氣多出氣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發洩完的木武鉉一刀將他的頭砍了下來,本想叫人過來收屍的他抬頭一看,哪裡還有官兵的蹤影,不知何時早都跑的一個不剩了。

“我說木老哥你惡不噁心,你都要把人剁成肉泥了,趕緊過來照顧你這兄弟,他還沒死呢”風煜突然又跳了出來,跑到木武鉉身邊說道。

木武鉉聽到這話趕緊跑到木武洪身邊,發現其果然還有脈搏,不由得喜極而泣,風煜在一旁看著他又哭又笑,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趕緊帶他回去療傷,再拖一會就真是神仙難救了”風煜見他沒完沒了的,在一旁提醒道。

“撤了,把死去的兄弟都背上,我木家的人不能喂狼”木武鉉背上自已的兄弟,其他人也都如此,一群人踉踉蹌蹌的下了山。

來時歡喜,回時又悲又喜。

“風老弟,哦,不對,風大俠,你藏的好深吶,想不到你的功夫這麼厲害。”歸途中,木武鉉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有如此本領,為何當初要騙我說是被呂家追殺呢,以你的身手,呂府的人不過螻蟻,動動手指就把他們碾死了”。

“你怎麼搞上陰謀論了?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會武了?我只是說我更擅長吟詩作賦而已”風煜讀懂木武鉉話中之意,有些不悅道,“我孤身遊歷,一來是為了成就一番功名,二來是想一覽天下河山景色,至於那些是是非非,若來找我,我便應之,如若不來,我自當無視,呂府的那群人?不過是一群蒼蠅而已,懶得與他們計較”。

“看你平日裡像個毛頭小子,想不到你的傲氣原來都藏到骨子裡了”

“我哪來的傲氣,我這是修身養性,不造惡孽”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旋即大笑了起來。

“不過你這是什麼武功?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林中那一手著實讓我開了眼,揮手之間就能攔住飛來的箭,擒方都尉時更是來去如風,像是神仙的本領啊”木武鉉好奇的發問。

“難不成你認為我是神仙?我要真是神仙,你晚上就回去在被窩裡偷著樂吧,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機緣能和神仙做朋友”風煜避重就輕的幽默回答,說太多對雙方都沒什麼好處。

兩人閒扯了一路,終於是回到了寨中,木武鉉馬不停蹄地將木武洪背進了他的房間中,輕輕放在床上,風煜走上前掀開衣服,箭矢裸露在外的部分已經被木武鉉折斷,傷口隨胸膛起伏不停的湧出鮮血,木武洪緊緊閉著眼睛,面色因為失血過多更是蒼白如紙。

“將他扶起來,再叫人拿把匕首過來”風煜擼起袖子,準備施救。

木武鉉抵住木武洪的脖頸,將其抬起,風煜上床坐到木武洪背後,並指成掌猛的向傷口拍去,斷箭從木武洪胸前射出釘在門上,傷口頓時噴出一股鮮血,木武洪吃痛哼了一聲,卻並未醒來。隨後風煜又為其止了血,用燒紅的匕首將傷口封住,一番折騰下來總算是結束了。

“接下來你自已弄吧,找點草藥敷上,修養個三五日就沒事了,我出去看看其他人,還有沒有能救的”風煜說完便出去了,木武鉉將木武洪衣服全部脫掉,蓋好被子,也跟著來到了院中。

院中一群人坐在地上,死的死傷的傷,營寨中剩下的老人和婦女早已聞訊出來,興許是早有心理準備,並未有人哭鬧,只能隱隱約約聽見幾聲抽泣。

風煜看著地上的屍體,整整十一人,還有六人帶著傷,木武鉉在一旁不知該如何開口,心裡更是難受。

陸漁也從房中跑了出來,見風煜安然無恙,臉色才好了一些,安靜的走到風煜身邊,風煜見她目光中滿是關切,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放心吧”。

“今日折瞭如此多的兄弟,過錯皆在我兄弟二人,大家若是心有怨言,我木武鉉任打任罵,就是殺了我,我也絕不還手”木武鉉終於開口。

“大當家,我們不怪你,想當年在山中,死傷是常有的事,誰還沒個心裡準備,只不過這些年託大當家的福,生活過得太過安逸了,所以才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一位婦人抱著自已丈夫的屍體,哽咽地說道。

木武鉉眼眶微紅,“將兄弟們都好生安葬了吧,剩下的兄弟休整休整,蛇盤山頂還有三萬兩白銀,明日隨我去帶回來,今日過後,咱們營寨再也不用過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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