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怎麼變的這麼伶牙俐齒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趙由會被同學排擠了,但她來找回自已一次無果之後,也沒有再惹是生非了,都是自已默默忍著。

怎麼現在話那麼多了,讓她很難辦啊。

況且毛非珠的爸爸還是給自已塞了錢,當了家委會主席的。

陳雪芬緊緊的咬著牙,大腦飛速運轉中。

不止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她的小短腿也飛快的走著,頗具喜感。

到了辦公室裡,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眼看著還少了個人呢?

過了一會兒,毛非珠也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辦公室,臉上半邊的肉隨著她一深一淺的步子有節奏的抖動著。

“毛非珠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陳雪芬看都不想再看任許一眼,生怕他再哭喊起來,那真是要了命了。

她看著旁邊教師的空椅子,指了指:“你去坐著吧。”

“謝謝陳老師!”毛非珠洋洋得意的看了任許一眼,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她發現任許並沒有什麼反應,又皺起了眉頭,抬起手來指著他的臉憤憤不平道:“陳老師,就是趙由把我弄成這樣的!”

“是他推了桌子把我撞倒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說完又死死的盯著他的臉,希望能從中看到驚慌或焦急的情緒,但她失望了。

陳雪芬此時也看著任許,意思是該他說了。

任許淡淡的瞥了一眼毛非珠,用天真無害的語氣問:“老師,我坐哪裡?”

陳雪芬立刻皺起了眉頭:“你又沒受傷,你坐什麼椅子?”

“可是老師,我剛剛一直說我頭暈,是你不記得了,還是毛非珠的腳比我的腦袋更值錢?”

“你!……要坐著去教室搬椅子來坐!”

任許歪了歪頭,輕輕的抬起手指了指她的椅子。

“老師,你也受傷了嗎?”

什麼意思?要叫她讓座?

嗯???

她此時只感覺到有一股怒火湧上了心頭,她怒目圓睜又無話可說的樣子,讓任許實在有些繃不住了。

他索性就閉上眼睛,手虛虛的扶住腦袋,作勢就要向旁邊倒去。

“你坐,給你坐了!”陳雪芬心裡還是怕出事兒,萬一真嗑的嚴重了自已也逃不了責任。

坐吧坐吧,一會兒就給你關到雜物間裡去!

任許顫顫巍巍的坐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又將身體調整到了最舒服的姿勢,將渾身的重量放在椅背上。

“老師,你可以問了,我現在感覺還好啦。”

他強忍住自已不要笑出來,因為看到陳雪芬吃癟的樣子真的太有喜感了。

陳雪芬的怒火終於有了宣洩的出口,她激動的指責著她,也因為過於激動從她的嘴巴里噴出了不少的口水。

“你為什麼要將桌子推向毛非珠?同學之間要友好相處才行,儘管你討厭他,也不能用這種偏激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你這是屬於校園霸凌了,知道嗎?但凡她身體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擔得起責任嗎?”

任許看她有些破防了,也沒心思再逗她。

那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嗎?老師,你並沒有拿出任何證據來證明是我主動推的桌子,你這是憑自已的主觀判斷來給我定罪嗎?”

在陳雪芬和毛非珠看來,面前的趙由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卻用著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令人汗流浹背的話。

“被校園霸凌的每一次我都記錄了證據,臉上的巴掌印,肚子上青一片紫一片的痕跡,還有我被撕壞的書本,被小刀劃破的校服……之前向你求助的時候,你又是怎麼說的?”

“為什麼同學就欺負你?你該好好反省一下!”

“她們只是開個玩笑,大家這個年紀都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我沒有朋友,她們叫我一起玩我特別開心。可是呢?她們讓我跪下扮演奴隸,她們則一個個排著隊用力的扇我巴掌,然後開心的大笑著。”

“什麼才是校園霸凌?”

陳雪芬沒想到面前年紀小小的女孩兒,邏輯與話術都如此的縝密,她一時有些被噎住了。

“可是你偷了同學的東西,她們才不跟你玩的。所以是你做的不對,同學們不喜歡你的時候你要多找自已的原因,不要總找別人的錯誤。”

“有證據嗎?”

這樣的話他已經快聽吐了。

“什麼?”

“我偷東西有證據嗎?”

“……”對面沉默了片刻。

“所以老師你知道他們霸凌我的原因,也知道這沒有證據,卻放任同學們對我進行人格侮辱和欺凌,不制止,是嗎?”

陳雪芬已經完全的跟著任許的節奏走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踵而至,她已經無法正常思考,該如何回答了。

而此時她只能將希望放在毛非珠的身上,是她說趙由偷了她的東西的。

可一轉頭,只見毛非珠的眼神躲閃著,不停的摳弄著自已的衣襬。她已經不敢看任何人了。

不知道啊,怎麼辦啊,別看我啊。

陳雪芬忽然想起了什麼,恨鐵不成鋼的將毛非珠趕出了辦公室。

“可是你偷我的金手鍊,這事情你昨天可是都承認了的。”她坐在了任許的對面,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任許只覺得搞笑。

“我沒有承認過這件事,並且我從來沒有偷過你的金手鍊!”

他堅定的說道,此時他又感覺到趙由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著。

陳雪芬撅了撅嘴,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不承認,我就把你鎖在黑黑的雜物間裡反省,直到你承認錯誤為止。”

“當然啦,如果你現在乖乖承認的話,老師會不計前嫌的對待你,讓你當班裡的紀律委員,這樣大家都會喜歡跟你玩的。”

“老師,你怎麼知道是我偷的金手鍊?”

任許懶得理會她的話。

當年趙由還小,聽到能和大家交朋友,還能當上紀律委員,在小學時期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並不知道承認後自已會面對怎樣的後果。

但任許不是小孩兒,他甚至想嗤笑這個老師噁心的嘴臉。

“當然是查監控啊!但是監控上就只有你在辦公室裡,扎著高馬尾,翻開了老師的抽屜。”

“可以讓我看看監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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