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鶴都在和許木禾聊天,他雖是築基修士,卻沒有什麼架子,反而和許木禾相談甚歡,王鶴髮現許木禾心地善良,性格單純,於修煉上非常有天賦。得知她母親身亡,父親失蹤,王鶴心裡閃過一絲心疼。

這個和自已聊天熱情開朗的女孩居然有如此悲慘的身世。

但是當他聽到許木禾從引氣入體到煉氣六層僅僅用了兩年,卻又感到驚訝,無師自通又能自主修煉到這個地步,必定是天資極高,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她帶入宗門。

而許木禾卻不知短短時間王鶴腦中竟閃過這麼多個念頭。

得知王鶴雖然是大宗門築基修士,卻也是剛築基不久穩固修為後接了宗門的任務出來歷練的。

沒想到遇到這名叫李煞的邪修正在加害無辜凡人,身為正道修士自然是以剷除邪魔歪道為已任。

“我追了他兩年多,每次都被他狡猾的逃掉,但沒想到這名邪修實力如此之強,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恐怕就要隕落在他手中了。”王鶴感慨道卻又帶著幾分慶幸。

這名邪修居然隱藏實力,每次我要抓他的時候都被他假裝受傷逃走,原來他竟是打著也想將我煉入百鬼幡中的主意。王鶴心中想道。

王鶴這突如其來的話猶如一道驚雷令許木禾心中大駭。

兩年多前?那不正是孃親遇害爹爹和村裡人失蹤的時候。

“前輩,請您告訴我您是在什麼地方碰見這名邪修的?”許木禾有些焦急的問道。

王鶴敏銳的發覺許木禾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便回答道:“是在一個村子裡,怎麼了?”

“可是那觀山村?”許木禾追問。

“是的,就是觀山村。”王鶴回答道。

在得到王鶴肯定的回答後,許木禾的眼眶瞬間溼潤了,眸中滿溢悲傷之情。

看著許木禾悲痛欲絕的模樣,王鶴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他便出言輕聲詢問道,“小友,看你神色異常,這當中是否另有隱情?”

“前輩,”許木禾聲音顫抖,“實不相瞞,我便是從觀山村來的。”

話音未落,許木禾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哀傷將頭埋於雙腿間放聲大哭起來。

聞言,王鶴不禁呆住了,完全未曾料到事情竟是如此巧合。

如此說來,那許木禾的父母竟都是被這名邪修所害。

想到這裡,王鶴出言輕聲安慰道:“那邪修害人拘人魂魄於百鬼幡中,你父母和村民的魂魄想必都在其中,現如今我將那些魂魄都收到乾坤葫蘆中,以五行之力鎮壓,只是他們所蘊含的怨氣實在太大,憑我一已之力恐難以消除。待我們回到宗門後再請宗門長老做法超度,將他們的怨氣盡數驅除,到那時便可重新轉世投胎。”

他伸手拍了拍許木禾繼續說道:“你若想見到他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許木禾聞言抬頭看向他問道:“前輩有何辦法?”

王鶴沒有說話,他將控制飛船暫時停在半空中,然後拿出乾坤葫。

雙手結印打出一個法訣在乾坤葫上。

“你集中精神,控制心神,分出一縷神識進入到乾坤葫中,記住速度要快,乾坤葫裡魂魄怨氣太大,若時間久了,你的神識會被吞噬。”王鶴說道。

許木禾聽了王鶴的話,點了點頭。神心集中,分出一縷神識進入到乾坤葫中。

乾坤葫中一片黑暗彷彿沒有盡頭。許木禾小心翼翼的控制著神識在這數百名魂魄當中裡尋找起來。

這裡瀰漫著詭異的氣息讓人感覺毛骨悚然,許木禾的神識如同點點螢火在這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

許是上天指引,許木禾發現前方有一群魂魄聚集在一起,她心頭一緊,加快速度朝那邊掠去。

當她靠近那群魂魄的時候,一個個熟悉的面容出現在她面前,這些都是觀山村的村民。

忽然,有兩個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正是許木禾的爹孃。

他們雙目緊閉,面色發青,虛浮的懸掛在半空中。

許木禾看著如今爹孃的魂魄,淚水奪眶而出,失聲痛哭起來。

這時候一道白光閃過,許木禾的神識被迫離開乾坤葫。

許木禾睜開眼,抬頭看向王鶴:“謝謝前輩,前輩有此恩情,晚輩沒齒難忘。”

王鶴收起葫蘆,看她如今模樣,心中已是瞭然。擺了擺手道:“小友不必如此客氣,今你父母魂魄具在,你也可安心,其他的事隨我回宗門後再行處理。”

許木禾點點頭,好似心中放下一塊大石般心情不復之前沉重。

王鶴繼續說道:“不過,那李煞雖然殘暴,但竟然無緣無故屠殺你村百餘口性命,這當中是否有何緣由?”

要知道以凡人魂魄祭煉百鬼幡雖然也有功效其威力相較於使用修士魂魄而言,簡直是天壤之別。

李煞修為已是築基中期,雖說尋常的築基初期修士難抓,大家都有一些保命的手段。但是若是想要抓煉氣期的修士對築基期來說根本抬手間的事,何必多費周折到凡人村落抓凡人魂魄。

想到這裡,王鶴目光微沉,沉思片刻說道:“看來此事頗為蹊蹺,那李煞定然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經王鶴提醒,許木禾自已也沒想到,難道是因為自已手中的這一顆冰珀珠?

想到這裡,許木禾有些慶幸自已並沒有將冰珀珠的事情說出去,只說自已被孃親護在地窖中,才勉強逃過一劫。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引氣入體才開始修煉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冰珀對自已說過。

許木禾年紀雖小,人卻不傻,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晚輩也不知道。”許木禾搖搖頭出聲說道。

“那便罷了。”王鶴言畢也沒在說話。

一路上許木禾都沉默著,王鶴見狀也沒有出聲打擾她。

許木禾靠著船邊,看著船外,內裡已是思緒萬千。想起從小和父母的點點滴滴,鼻頭一陣酸澀。不過兩年多的時間,失去了父母,又陰差陽錯的替父母報了仇。

現在只盼儘快隨王鶴前輩回到凌虛宗,早日和父母團聚。

一時間許木禾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堅定起來。

王鶴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許木禾的狀況,

他見許木禾的臉上由悲傷轉為堅毅,心道這孩子心性竟是如此堅韌。

於是出聲道:“你既已為父母報了仇,便不可再執念於此事,你我修仙本就是逆天之事,你現在已經成為修士,若是一直執念於此,有朝一日產生心魔,那你的修為便不得寸進了。你明白嗎?”

聽完王鶴的話,許木禾若有所思開口道:“晚輩明白,晚輩不會被困於此的。”

王鶴微笑著點點頭,不再說話,只全力操控著飛船向凌虛宗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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