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萬元買哭
酒菜已經上臺，可以開宴了。
導遊主持宴會。
導遊說:“今天宴會有兩個內容，第一是肖風先生作千金買笑的開宴發言。第二是開展一項萬金買哭活動。”
全場大譁。
有人說:“什麼叫萬金買哭？”
有人說:“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議了。”
導遊說:“什麼叫萬金買哭，等一下大家就知道了。有你們哭的。”
全場鼓掌。全場大笑。
導遊繼續說:“現在請肖風先生開始千金買笑的開宴演講。”
我站了起來，先向大家擺擺手，便開講了:“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今晚的宴會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宴會，我們就稱為千金買笑宴會。我們首先要感謝朱總為這次宴會提供了資金的支援。”
全場大笑鼓掌。
我繼續說:“其次感謝我本人為這次宴會提供了技術的支援，我高超的逗笑技術，即使是老牛也能讓它發笑。”
全場大笑鼓掌。
我繼續說:“最後感謝馬美女為這次宴會提供了出色的配合，使她的笑聲感動了我們20位家人，還順便感動了全人類。”
全場大笑鼓掌。
我繼續說:“為我們旅途的快樂乾杯！”
我們舉起了酒杯。
我特別對大家說:“各位盡情喝，盡情吃，盡情笑，等一下有你們哭的。”
大家大笑狂笑。
我又補了一句:“其實我也不知道萬金買哭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我們吃吧！喝吧！笑吧！”
全場又大笑。
一陣酒菜後，導遊說話了:“因為等一下要哭，所以現在給大家唱一首歌《笑吧》。”
全場鼓掌大笑。
導遊唱了起來:
“用玩笑說真話 用真話去裝傻
到頭來容易輸得一絲不掛
你說我可笑吧 揭自已的傷疤
所有的深情最後都成了笑話
你說我可笑吧 那些受的傷啊
像小丑一樣卑微的逗你嘻哈
你說我可笑吧 揭自已的傷疤
獻出了真心還要裝聾作啞
你說我可笑吧 你說我可笑吧……”
導遊唱完。全場鼓掌。
導遊說:“下面的節目是萬金買哭活動。要求用一切辦法逗馬小姐美女哭，以流出淚水為標準。獎金1萬元，由朱總提供。千金買笑是由肖風一人參與，現在的萬金買哭則是任何人都可參與，現在開始。”
全場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下手。過了十幾分鍾，突然有一人，赴到馬小姐面前嚎啕大哭，邊哭邊叫:“你叫我怎麼活啊！”
全場都笑了，馬小姐也笑了。
這人只好停住哭叫聲，回到原位坐下。
一個70歲的老人站了起來，他給大家講起了南京大屠殺事件，用新聞播音員的腔調來講。全場沒有人說話了，連吃東西都沒人吃。氣氛嚴肅，寧靜。
老人突然說:“算了，不說這個，我們今天生活太好了。”
老人坐了下來，喝了口湯。
大家又恢復原來的快樂。
有人說:“太難了，萬元買哭太難了。”
有人說:“大家都很有錢，誰想到哭啊？誰會用錢去買痛苦啊？”
這時，導遊說:“還是請肖風試一下，你千金買笑成功了，也應讓萬元買哭成功吧！”
大家鼓掌。
我朝大家擺手，我說:“我能讓馬小姐哭，但算了，我不想讓她哭。”
那位70歲的老人又站了起來，他說:“肖風小夥子，如果你能讓她哭，我再給你加1萬元。”
全場一片譁然。
有人說:“我們有錢為什麼不去買快樂，而是去買痛苦呢？”
朱總站起來，給大家敬酒，他連喝了多杯酒後，說:“我們的快樂太多了，快樂不值錢了，痛苦才值錢。肖風先生，我就不信你能讓她哭，我可以再加1萬元，總共3萬元了。你讓她哭一次試試吧！”
全場又一片譁然。
我笑了笑說:“朱總太有錢了。”
朱總說:“是的，我很有錢，我不僅想買哭，還想去買一條命呢，哈哈哈！我千元買笑，萬元買哭，還要百萬元買死。哈哈哈！有意思吧？”
朱總這話讓我心裡“格登”了一下。
我說:“朱總錢多，先買笑，再買哭，最後就是買命了。是不是？”
朱總說:“是啊！你有本事你讓她哭一次給我看。”
我說:“馬小姐也很有錢，她快樂嗎？用不著我來讓她哭，她自已會哭。我給大家唱一首歌，名叫《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我把劉德華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改為《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我唱了起來:
“在我年少的時候，
身邊的人說不可以流淚
在我成熟了以後
對鏡子說我不可以後悔
在一個範圍不停的徘徊
心在生命線上不斷的輪迴
人在日日夜夜撐著面具睡
我心力交瘁
明明後悔的時候
卻忘了心裡怎樣去後悔
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好累
開始覺得呼吸有一點難為
開始慢慢卸下防衛
慢慢後悔 慢慢流淚
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
微笑背後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驚得那麼狼狽
女人哭吧哭吧哭吧
不是罪
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
微笑背後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驚得那麼狼狽
女人哭吧哭吧哭吧 不是罪
嚐嚐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
不如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痛哭一回
……
唱完，我對坐在我身邊的馬姑娘說:“每個女人應該懂得同情自已，可憐自已，如其躲在房裡哭，不如在大家面前哭。哭完了，你就不會恨你爸你媽了，你哭完了，就不會揹著一袋錢周遊世界了，你哭完了，你就不用去搞什麼行為藝術了。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不如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痛哭一回。”
我說完。馬姑娘真的放聲大哭，淚水如泉。
全場驚訝。他們驚訝的不是馬姑娘的哭，而是我真能讓她哭。
朱總從包裡拿出兩疊錢來到我身邊，他說:“我說過給你錢，你不要，現在你該要了。”
我沒有接他的錢。
馬姑娘叫了起來:“要！怎麼不要？不能讓我的淚白流。”
馬姑娘的話讓大家笑了。
我接過了朱總的兩萬元。
那個老人說:“我現在身上沒現金，明天給你。你厲害，真能讓馬姑娘哭。不服不行啊！”
導遊站起來說:“我今天完全被你們兩個人感動了。你們不如成為戀人，進而成為夫妻吧！”
馬姑娘轉過臉看了我一眼。我不說話。
導遊又說:“難道你們讓大家鼓掌才願意嗎？”
全場鼓起掌來。
我說:“男女之情，婚姻之事，不能用掌聲逼迫啊！應讓他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才行啊！”
導遊說:“沒有逼迫啊！從早上的千金買笑，到晚上的萬元買哭，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啊！”
我強辯:“這個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得有一個較長的時間，不能一天時間就完成了。”
這個時候，朱總站起來對馬姑娘說:“只要你說你願嫁給肖風為妻，我給你100萬。”
全場大笑。
所有人都認為朱總是開玩笑，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朱總是她爸的朋友。我則認為這是真的，只是這100萬太少了。
馬姑娘果然說:“100萬太少了。”
大家又笑了，認為他們互相抬槓開玩笑。
朱總說:“500萬。”
大家又笑。
馬姑娘說:“小氣。”
大家笑得更大聲了。
朱總說:“1000萬。”
馬姑娘說:“2500萬。”
大家認為他和她是在說相聲，便大笑。我認為這2500萬是合理的。她爸把她媽送到美國去嫁人，還花了2000萬嘛。
朱總說:“好！就2500萬。”
全場大笑。他們都當成笑話。
馬姑娘看了我一眼，不說話。
朱總則崔她:“說啊！不敢說了？怕我沒錢給你？”
馬姑娘說:“我願嫁給肖風為妻。”
全場大笑。他們都認為是開玩笑。
朱總說:“你說了這話就好。肖風先生呢？是不是也應說幾句？”
我說:“我說什麼呢？”
朱總說:“隨便說。”
我說:“說了我願娶馬姑娘為妻，你也給我2500萬？”
全場大笑。
朱總也笑了:“哈哈哈！給你2500萬還真是沒考慮過。可說說這事的感想吧！”
我說:“我的感想是今天真有意思。大家說是不是？”
全場鼓掌。全場歡呼。
導遊說:“今天真快樂，明天會繼續。回去洗澡睡好夢。”
我們離開酒樓。
我和馬姑娘走在一起。
我問:“你爸會給你2500元嗎？”
馬姑娘說:“會給。”
我說:“你爸太有錢了。”
馬姑娘說:“錢多有什麼好？錢多了壞事就多。”
我們回到了住處。
我馬上想到了竊聽枕頭的事。現在的機會極好。竊聽枕頭的安置有多種方式。一是換對方的枕頭，二是把竊聽器放到對方的枕頭裡面的側邊。
第二種方式現在過去找朱總聊天是極好的機會。我給陳婷電話，請她配合我的行動。
電話通了。
我說:“我現在找朱總聊天，你十分鐘後給朱總手機通話。分開他的注意力，我就可把竊聽器放到他的枕頭裡面了。”
陳婷說:“好！明白。”
我敲響朱總的房門。
朱總開門。
我說:“跟你聊聊，問個事。”
朱總說:“好！進來坐坐。”
我找了進去。她正在洗澡，房裡就我和朱總，太好了。
我問:“剛才你說的2500萬，是說來讓玩的嗎？”
朱總說:“可不是說著玩。她爸說，只要她有了男朋友，就可給她錢。”
我說:“她爸真有錢啊！”
這時，朱總的手機響了。他一邊開啟手機，一邊往門外走。
我立刻到了床頭，把竊聽器別到枕頭裡面的側邊。我坐回原位，他也回來了。他罵了一句:“晚上到了，那些特別服務的電話就多了。奇怪的是，她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
朱總坐了下來。
我說:“朱總的男女朋友多，關係廣，手機號碼容易被人知道。”
朱總問:“不相信這個2500萬？”
我說:“不是不相信，只是這麼一個大事在大庭廣眾這麼說，不太好。”
朱總說:“今天這個機會來得很突然。但我覺得你們倆合適，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只要她開口願意要這筆錢，我們就放心了。你們兩個成不成，你們自已決定。”
這時，她洗澡完出來了。
我說:“晚了，我們改天再聊。”
我回到房裡。
我洗了個澡便睡到床上。
今天一天，太豐富了，太充實了，太奇怪了。8萬元就這麼隨便進了我的卡里，2萬元現金也進了我的皮袋裡。還有竊聽器也順利放到他的枕頭裡。
我想到他說的一句話:“我不僅要千元買笑，萬元買哭，還要百萬元買死。哈哈哈！”
這是什麼意思？是醉話，還是酒後出真言？
這時，陳婷來電話。
陳婷說:“竊聽器放得成功嗎？”
我說:“非常成功。”
我問:“你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陳婷說:“不知道。有價值的東西不要不說啊！”
我說:“朱總說百萬元買死，不知是什麼意思。”
陳婷說:“百萬元買死？這個可能比竊聽枕頭得到的情報重要。還有什麼情報？”
我有意說些閒話:“萬元買哭有情報價值嗎？”
陳婷說:“萬元買哭我知道了。應該沒情報價值，跟千元買笑一樣。”
我還是很震驚，她又知道今晚發生的事。誰是她的臥底？難道是導遊？
陳婷問:“你們明天的活動計劃是什麼？”
我故意說:“明天？不知道有什麼計劃。我擔心明天會發生尼羅河慘案。”
陳婷吃驚:“尼羅河慘案？不要亂猜。”
我說:“你沒看過電影《尼羅河慘案》嗎？”
陳婷說:“看過，不要亂套上去。”
我就是要套上去，她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旅遊團裡有她的臥底，我都被她監視。我說:“尼羅河上的那條遊船跟我們的大巴很相似。不信你問你的臥底。”
陳婷笑了:“哈哈哈！那你多注意，不要讓慘案發生，我等你安全回來。”
我掛了電話。
明天不知還會發生什麼事。會是百萬元買死嗎？